《我就是赖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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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赖你,怎样-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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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反正老子不爽与她上床啦。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暂时要分开了,总要留下一点纪念,我们找一天来上床吧。”

此位仁兄的口气犹如在说改天一同吃饭那般轻易。

“纪衍泽,你在胡说什么!”喉间似乎哽住了一枚生鸡蛋,教她挤出来的声音根本不成句。

“喂,我好心要把处男身送给你吔,不然下次再见面你大概会哭死,因为那时我不保证你是我的第一个。”要不是知道她爱他爱得要死,他哪需憋到国中毕业依然是童子鸡一只?

为她着想,她却一点也不感动,真无情。'小说下载网 。。'

意思是,上了五专之后他准备乱来了?她急切道:

“你还未成年,打架滋事已经很不对了,怎么可以……可以再去当采花大淫虫!”

“什么淫虫!以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班上的阿狗搞大了一名女生的肚子?这种事谁规定成年才能做?成年做了叫正常,我们做了叫淫虫,什么玩意呀!”这女人一天不说教会死呀!

“你别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反正你自己要控制,不要学别人乱来,不然——不然我会生气,然后一辈子不理你了!”

他抗议:

“你什么都不让我做,那以后我们结婚了,两人都不会做,那不是逊毙了吗?而且当童子鸡很没面子吔!”

结——婚?

“什么结婚?”他在说什么?

纪衍泽鼻尖抵近她的,危险道:

“当然是我们结婚!你纠缠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为了你不与别人打啵、不上床,别告诉我你只是在玩我,不然我当场K死你!”对呀,要不是这女人天天在他身边念一些仁义道德、洁身自爱的鬼话,烦得他兴致全无,今天十六岁的他早与那些小太妹们不知滚在床上几次了,不是“千人斩”也会是“百人斩”。

被他的鼻息吹拂得心慌意乱,更为他的认定感到心惊。他与她之间,从来就不是这么算的。小时候他会这么想,可归因于年幼无知,但他现在十六岁了,再过不久即将步入成年人的领域,若仍是根深蒂固的这么想,就不妙了……

“衍泽,我们——并不算在谈恋爱,我——只是以姊弟的方式去待你,我——”

“我们都打啵过了,你敢赖?!”

他怎么敢提那一次的“意外”!

“那个并不算——啊!”

抗议声来不及说完,即已被强硬的唇瓣堵住。

纪衍泽怒气高张的欺吻住常夕汐的唇;她想赖掉陈年老帐没关系,反正他随时方便新添上一笔来纠缠不清,让铁证历历到跳进太平洋也洗不去。

嗯……滋味不错。报复的心思倏转,专心一意的品尝起她的芳甜。无视她的挣扎,他双臂早已箍住她上身,让她插翅也难飞,好让自己能够品味与比较三年前的不同。

舌头试探探入她的唇内,趁她想开口的瞬间滑入。

麻麻的,酥酥的,三年前无法领略的波动,此刻潮涌而上……轻飘飘的,甜甜的,湿湿的——咦?湿湿的?

他分开密合的唇寸许,瞧见了她泪眼迷蒙中有着恼的怒瞪,抖颤的躯体展现着控诉。

珠泪一滴一滴的,流淌入他汗衫内、胸口处,一瞬间令他震动不已,猛然抱她入怀,无视她再度挣扎,大声宣告:

“别哭,我会娶你!”

* * *

第4章

虽然考上五专,可不代表他想去读。只不过那个鸡婆女人一定会念得他烦闷火大,到最后他凶归凶,还不是乖乖去课。

但那并不是纪衍泽愿意来这所学店混五年的主因。主因呢,其实也与常夕汐脱不了关系。那女人考中了T大,将来是大学生,总不能嫁一个只有国中毕业的丈夫吧?他是不在意啦,不过那女人的家人好像都挺势利眼的,以后回娘家不就会被嘲笑了吗?为了这一点,他才决定去混个五年。真是可恨!他倒宁愿拳头一扬,将敢笑她的人揍挂在一边晾着。拳头真的比较方便。

随着秋天的到来,他当然也就南下就学了。与常夕汐混了五六年,习惯了有个人关心叼念、提供吃的用的,一时间又恢复孑然一身,真是挺不习惯的事。

他的父亲目前在牢中吃免费饭,他的老妈与一名赌场的保镖过得正快活,早已没人管他的死活。所以他向来回为自己打算——拿着房地契,押着老妈一同去脱手,卖了百来万好当他的学费,也就不去打扰她的风流快活了。

一百五十万实在不是什么大数目,要他用来花五年,简直是天方夜谭,倒是可以在一天之内挥霍一空。于是他将钱汇入常夕汐的帐户中,让她来控制他的用度,用五年就不怕了。

读五专挺不错的,课可以跷,妞可以泡,架可以打,衣服可以任人自由穿。尤其这种以“烂”闻名的五专,简直是他待过的学校中,称得上“天堂”的地方。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那个劲。距上次上台北见常夕汐的时间,也不过半个月,怎么他又想往台北跑了?真没志气。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难以下咽的猪排饭,双脚高高的翘在桌子上。若非今天醒来时精神太萎蘼,他断然是不会来上课的,害他们班那个以救世主自居的班导以为她终于以“大爱”

感化了他!抱着圣经大呼神爱世人、神恩浩荡……嗟!又来一个精神病没治好就出来乱跑的患者。

“喂,你很哦,一开学就跷课。”一名辣妹打扮的少女坐在他桌面上一角,几乎盖不住屁股的窄短裙更往上提了几分,化了妆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妩媚。

他瞟了一眼,仍是低头吃便当。

“四年级的王贵龙想堵你,你不怕吗?他是我们学校老大的人哦。听说你在注册那天打了他马子一拳,害他马子掉了几颗牙,到今天都不敢来上课。”

他没抬头,倒是想起了注册那一天的事,肚子中又一把火在烧。注册那天他搭夜车南下,手上拎的是常夕汐特地为他做的特大号牛腩饭便当,以及他喜欢吃的几种零食。结果还来不及吃,同时也舍不得吃之前,便教一名骑小绵羊狂飙进校园的小太妹撞入了臭水沟中捞也捞不着,当下哪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拳头一挥就揍过去了。

实在是不想惹事生非的,毕竟他不想让常夕汐知道了难过。本来想说入学第一学期安静一点的,但看来是不可能了。这可怪不得他。

“喂,怎么不说话,耍酷呀!”小女生又搭讪了,并且开始出现娇嗲的音色,显示出吊凯子的企图。

他微挑眉,将饭盒丢入垃圾桶中,直言问道:

“你在钓我?”

“对,我看你很顺眼。”这男生虽然不帅,但很有大哥大的架式,以后五年还怕不吃香喝辣的吗?她连忙自我介绍:“我叫邱秋莲。”

“我眼光没那么差。”他可恶的笑出嘲弄的嘴脸。这么小就学人抹红涂线,不是见不得人是什么?何况还有几颗又红又大又凸的青春痘突破“油漆”的封锁,散播在她鼻头的四周,说多拙就多拙。像他的女人(也就是常夕汐啦)偶尔也会冒出几颗红豆来表示青春,但怎么看都好看。他是毒辣的笑在嘴上啦,但心底可喜欢得紧,一点也不介意。就像……夕汐教过的什么来着?哦,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那回事啦。

眼光挑剔完她的肉饼芝麻脸后,扫到颈子下方的胸口处。看起来挺伟大的,尤其胸口扣子没扣,瞄上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隆起的上半部,货真价实得很。

她似乎知道他正在看,挑逗的半倾身子,让他更可窥个过瘾,笑得可自豪了:

“这是我的地址,我Call机号码。”她将一张纸片塞入他胸前口袋中,鼻息在他脸上挑逗拂动,奉送香水味媚惑其中。

他伸手揪住她一边衣领,没让她退开,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因为突然想知道吻常夕汐与吻其他女人是否有所不同。所以他没拒绝这女人的挑逗,压根也不管此刻教室中正有多少人偷偷看着好戏。将唇凑了上去,吻了几秒,便退开,也将她推开,由着她毫无防备的跌在地上春光大。

啧!好恶心的口红味!害他不愿进行到更深一步的探索。以衣袖抹了下唇,来不及细看自己吃了人家多少脂粉,便教门口的怒吼吸引了注意力。

“谁是纪衍泽?给我出来!”

几名壮硕的高年级男子填住了每一方出口。

又得干架?所以说常夕汐老叫他不要打架根本是强人所难。有谁会乖乖站着挨打不还手的?又不是他愿意去与人打,他也不过是自卫而已。

他站起来,走向开口吼叫的那名男子,心情不太爽的问:“找老子干嘛?送敬老津贴?”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大声问。

“你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好,你有种,我们就到外面『谈一谈』吧!”男子气得歪嘴斜眼,脸撇了下,撂了下战帖。也由不得他不走,几名大汉早已堵去了他的退路。

纪衍泽伸了下懒腰,决定早点摆平这些人好回去睡午觉,也许会睡得比较香。

* * *

这是常夕汐生平第一次跷课。尽避为此而心虚愧疚,但这一趟高雄之行是免不了的。昨日她前去邮局提取生活费,从余额中发现居然多出了一百来万的数目,当场吓得她急急打电话回家探问。确定父母依然只汇五仟元当她的月生活费之后,才想到也许是纪衍泽汇入的;因为多舌的母亲几乎没放鞭炮的宣告二楼恶邻已然卖掉房子,搬了个天高地远,永世不再相见。那么,他会有一笔钜款并不是太惊人的事。

纪衍泽之所以会知道她邮局的帐户,是因为她给了他提款卡。在他国中三年中,只要他没钱吃饭了,便可由里头提取钱去吃饭,因为她不许他去勒索别人,只得奉献出自己的私房钱。后来毕业后,他把提款卡还她了,说不想再“吃软饭”,钱的事他自己会想办法。

不过,由他汇钱的举动上可以明白这小子一旦有了钱,也只会往她身上推,要她代为管理,以防他哪天不小心挥霍一空。

那么她便得来高雄与他谈谈了,顺便看看他开学半个月以来,是否有乖乖的;不过那百分之百是个奢求。

十二点四十分,下了公车,走了五分钟,“南容工专”已然在望。不过她先看到的是一群人,一群走向防风林的学生中,有一抹她熟得不能再熟的背影——纪衍泽。

咦?他几时变得合群了?向来那么独来独往的人,难道读了五专后,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那真是不错。

略显疲累的步伐霎时轻快起来,她笑意盈盈的决定尾随他们而去,也好与他的朋友打一声招呼。基于“代理”家长的身分,总要拜托他的朋友多加照顾了。

声音有点奇怪。她顿了下步伐,思索着那些乒乒乓乓的声音代表什么情况。在玩游戏吗?可是怎么会有一些尖锐的吼叫声与闷哼声?

仍未细想出答案,几名冲出防风林的学生全鼻青脸肿、脚步踉跄的跑了出来,并且粗话连连的回头叫嚣:

“你给老子记住!大家走着瞧,干!”

擦身而过,常夕汐险些被撞倒。待那些人跑远了,她才明白刚才那些声音出自什么原因——打架!

她就知道那小子过不了太平日,才开学多久就与人开打,真是死不悔改!

“纪衍泽!”她冲入防风林,找到了躺在一棵油桐树下的混小子,悄脸绷得死紧,一步一步走近。

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再眨眨眼,以为自己刚才头中三拳,所以眼花了。直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身前,才敢相信这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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