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花岗石仗着自己天生神力,左锤举挡,右锤环扫,还真弹开了罗中宝的银枪与赵率教的剑,但他左手虎口已是发疼。
罗中宝的银枪被弹得往上升起,右手却忽抽弯刀下划。
花岗石右锤拦挡,左锤环扫。
罗中宝趁机弄枪直扎他咽喉。
赵率教就地一滚,一刀扫向花岗石双腿。
花岗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双锤拦开了罗中宝的刀枪,自己双腿却被赵率教一刀扫中。
“咔嚓……啊呀……”花岗石身躯矮倒,胸中又被罗中宝一枪扎中,由前胸透后心而出,立时一命呜呼。
城头不多的金兵心惊胆颤,两将官一死,再也无心恋战,一轰而散,四下蹿逃而跑。
“赵将军,未将去北门支援石将军。”罗中宝抛下一句话,提枪奔下城头,跃上战马,直扑北门。
且说石剑左盾右戟,杀开血路,疾奔北门,意接陆氏兄弟进城。魏秋婷拾起关公大刀,策马尾随而来。
西门忽开,金将注意力投向西门。
洁白的雪花,晶莹剔透,落地无声。
让大地披上一层圣洁的外衣。
西平堡一场恶战,却这圣洁的外衣染成了血红色。
石剑、魏秋婷二人一前一后,沿街而奔,便遇上了前来北门增援的金兵副将多尔后、多尔尔二人。
“明将快滚!”多尔后策马而来,扬起双锏,左打石剑脸门,右击石剑跨下的马头。
“西平堡原是大明圣地,岂容金狗玷污?”石剑怒骂一声,金戟上撩下划,金盾反砸对手的马头。
“当当……嘶哑……啊呀……”多尔后双锏立时被金戟撩拨而开,双马交错之时,马头又被金盾砸碎,登时马倒人翻。
石剑掉转马头,金戟拖地一划。
“啊……”多尔后滚爬不远,便被金戟划中了,左勒至右腿立时被划分成两半,惨叫而亡。
街上积雪变红,夜空变得更是恐怖。
“妖女……哈哈……奶子也可以看到了……”多尔尔扬鞭拦住魏秋婷,看她浑身湿透,衣衫贴肉,胸脯一双小白兔依稀可见,不顾兄长多尔后惨叫之声,出言调戏。
他图美色要紧。
“狗贼……”魏秋婷既羞还恼,愤怒异常,大刀迎头而砍。
多尔尔左鞭上撩,纵马而来,右鞭直点魏秋婷腹部。
魏秋婷翻身马腹,大刀扫向他的马腿。
“嘶哑……”多尔尔没想到魏秋婷也是功夫高手,猝不及防,马腿已断,登时人仰马翻。
魏秋婷左手提缰勒马,右刀反划而过。
“啊呀……”多尔尔一声惨叫,由脸至胸,已是一条深深的血糟。他登时上身分家,气绝身亡。
她不再追石剑而去,挥刀连杀数名金兵,便策马蹿入一处大宅,横刀相向,威逼女主人拿衣衫来换。
空降落城东的谭经天,会合三名士兵,疾奔北门,正与金兵血战。金兵重重围来,刀枪棍棒,齐袭而上。
三名明兵拦挡不住,霎时被金兵砍成肉泥。
谭经天浑身受伤,却仍是死拼,宝剑疾舞,战到此时,已不顾自卫,不顾破绽,只劲舞宝剑杀敌。
石剑纵马而来,北门又无大将拦挡,二人会合一起瞬间杀散金兵,杀上城头,放下吊桥。
“杀……”陆氏兄弟盾剑齐舞,践桥而过。
明兵如潮水般涌入。
“谭经天,领士兵收起吊桥。陆氏兄弟,奔南门收拾金狗。罗中宝奔东门。”石剑走下城头,朝奔来的陆氏兄弟与罗中宝,大声下令。
“得得得……嗖嗖嗖……啊啊呀……杀杀杀……”
双方的铁蹄蹂躏着洁白的积雪。
呼喝声、喊杀声、马蹄声、惨叫声、兵器碰击声,汇成了西平堡上空的一曲悲歌。
金兵主将哈赤见再也挡不住明兵入城,又不见六名副将回来,知道大势已去,无心恋战,领兵狂逃出城。
他领兵退出十余里后,不见明兵追杀而来,这才传令安营扎寨,派人前往广宁搬兵。
城中大火扑灭,金兵退出,堡城中慢慢平静下来。
雪花飘下,慢慢堆积,盖住了血红色,又将大地染白。
清理安顿一番,已是晨曦初现。
大雪纷飞,狂风怒号。
“禀石将军,吾军伤亡一千二百人,其中将领三名,空降士兵尚存二十人。”
“禀石将军,金兵遗体有三千二百一十三具,已点火焚烧。”
“禀石将军,城中金库存银二万多两,粮草八千余石。”
“禀石将军,战火毁坏民房一百多间。”
“禀石将军,护城河清理完毕。”
“禀石将军,各门城门、吊桥已修好。”
石剑已换军装,稳坐中军帐,众将一切按计划行事。
魏秋婷又换上了男儿装,一袭青衣,青巾束发,腰佩长剑,坐于石剑右侧边。
她静观一切,暗赞:石剑还真是帅才,当年皇上让他押粮山海关历练军旅生涯没错,让他参与蜀川平叛、统兵陕南平叛正确。
唉……培训一个军事人才,真难!
先皇用了多少年培训他呀!
不!他还算快的。
有的人是苦读兵书一辈子,最后也只是纸上谈兵。
“众将士,咱们虽夺下西平堡,但金兵仍在十里外安营扎寨。他们必然派人去搬援兵,肯定会卷土重来。所以,死守西平堡,意义重大,有利于助吴襄攻克锦州。”石剑招呼众将坐下,阐述夺取西平堡、死守西平堡的意义。
“大将军,吾军仅剩五千余人,又是长途奔袭而来,激战一场,人困马乏,恐难应付金兵数万之众。”赵率教起身拱手,坦阵担忧。
“不怕,你作西平堡守将,收缴的银粮全部留给你,你分兵做好城头警戒后,领部分将士好好歇息。本官稍后领罗中宝,奔袭盛京,迫西平堡外金兵撤围。”石剑一直坐在中军帐里,便是思索好下一步计划。
“谢谢大将军!”赵率教闻得不仅自己作西平堡守将,还可支配收缴的所有银粮,眼睛立时发亮。
“奔袭盛京,围魏救赵?计策虽好,可那是金兵的京城,你几千人马,尚不足以守西平堡,又何来奔袭盛京?”魏秋婷惊世骇俗,侧目而视石剑。
“粮草留用,发一万多两给留守将士并好好抚恤伤亡将士家眷。”石剑不答魏秋婷,好象看破了赵率教的心思,立时具体分配,当众宣布。
“好……好……”赵率教心头一震,但想到还有一万两,还是满口答应。
“谢谢石将军……”众将又看石剑大手笔分配战利品,均是甚为激动,均想跟着石剑是对的,无论战死或是活着,都能改善家人生活。
“公主喜欢浪漫,又担心微臣人手不足。所以,微臣决定,此次围魏救赵,再让公主浪漫一回。”石剑打发完赵率教,便侧目而视魏秋婷。
“哈哈哈……”众将轰然而笑。
他们心想:跟着石剑打仗,还真有意思,竟能用孔明灯来空降西平堡,不仅真的夺取了西平堡,且又讨好了魏秋婷。
唉……难怪人家年纪少,却升得快!
魏秋婷俏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妙目一亮,急想知道石剑如何来让自己再浪漫一回?
“石将军,可不能为了讨好公主,而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谭经天愤然出列,怒斥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今天是圣诞节,祝兄弟姐妹们节日快乐!玩得开心!)
第八百零一章再造浪漫
“石将军,可不能为了讨好公主,而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谭经天愤然出列,怒斥石剑。
江湖的谣言,瞬间撞击着他的脑袋。
在他看来,石剑真是与魏家同流合污,且为了讨好魏秋婷而将士性命于不顾。
罗中宝却没再闹糊涂,平静地思考着石剑的玄机。
魏秋婷也没有发怒,静静地坐着。
她不想在此时多生事端,也不想让石剑难堪。
她的心弦又一次被石剑拨动,只想知道石剑又如何让自己在恶战中浪漫一回,只想知道石剑下一步“围魏救赵”是如何以少胜多,以助吴襄攻克锦州。
“谭经天,你再胡说八道,本将宰了你。”
“谭经天大言犯冒公主,来人,拿下他,砍了!”
“谭经天,你一介江湖浪子,懂个屁呀?”
此番随石剑夺西平堡的将领原是高士门下,也就是魏忠贤门下,闻得谭经天之言,纷纷拔刀抽剑,围住了他。
“住手!”石剑大喝一声,众将急退。
他们看不起谭经天,却甚服石剑,毕竟石剑对他们远远好过高士对他们的好。
“谭少侠言之有理,他心善,为将士性命着想是对的。”石剑喝退众将,起身赞扬谭经天。
“对不起,谭某心是好的,只是出言不逊。”谭经天闻言,心头舒服了些。
“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兵家历来如此。本官统兵以来,伤金兵多,残自己将士少,说明本官也很心善,而且收复失地,重扬军威,让活着的将士功成名遂,让殉职的将士家人有着落。”石剑语锋一转,也自我赞扬一番。
“哈哈哈……”众将看石剑自我表扬,又是轰然而笑。
谭经天想想也是,作声不得,满脸通红。
“官场阅历真能锻炼人!石剑才读几年诗书呀?他科考还是姑奶奶帮他作弊的,可他现已是口舌如簧,文采盈然,让众将士心服口服了。”魏秋婷没笑,心思如潮。
“唉……”她脑海间忽然掠过昨夜与他在吊桥下的紧紧相拥,立时双颊生晕,脸红至脖,心头又甜又悲,杂念丛生。
“奔袭盛京,目的是围魏救赵,既助吴襄攻克锦州,也解西平堡之围。此役是本官到边关来,最重要的一役。此役失败,关宁线又将重遭金兵之围,金兵铁蹄踏来,又会让大明子民生灵涂炭。”石剑语锋又是一转,严斥谭经天不懂军略。
他谬谬数语,既重申此战要义,还暗示众将领将于此役而功成名遂,更道明自己一贯践行“爱民如子”的作风。
谭经天心头大震,额头冒汗,心想:还真是自己无知。
魏秋婷侧目而视石剑,怔怔出神。
“大将军,说说如何让公主浪漫吧?”罗中宝充分了解了石剑的战略,便也不计江湖与魏秋婷的恩怨。
“哈哈哈……”
众将大笑,心下均想:石将军快说呀!
魏秋婷当众被罗中宝说笑,纵是经常纵横江湖,也禁不住脸红耳热,连忙取下金扇遮脸。
“魏秋婷老拿着石剑的金扇,不还?什么意思?她不是带着潘有为来了吗?色女呀?想占两个男人呀?那可不行,我大哥可不能与魏阉之女在一起。”罗中宝忽见魏秋婷亮出金扇,心头又涌起一层阴影。
他崇拜石剑,关爱石剑,真不希望石剑会与魏秋婷走到一起。
谭经天笑望魏秋婷,看到金扇,也是一怔,心道:石剑将金扇送与魏秋婷,难道他们……
“罗中宝,小时候可放过风筝?”石剑本也是脸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忽见罗中宝与谭经天笑容僵住,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也看到了那把落入魏秋婷手中的金扇。
他急把话题扯到正题上来。
“放过!”罗中宝急回过神来。
“那就请赵将军给咱们制作二十只大风筝,咱们到盛京城下,乘风筝飞入城中,让皇太极把兵全调回去保护盛京。”石剑终于道出了心中的浪漫。
“哈哈哈……”众将大笑。
“没想是这样子浪漫?哈哈……”魏秋婷虽然金扇掩脸,心头却是大乐,差点笑出声来。
“石将军,领多少兵马去围盛京好?光凭十余人去盛京,皇太极就会调兵回盛京?而且,咱们西平堡所有的人马加起来,也围不了盛京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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