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石飞扬结拜兄弟,但内心早当石剑如亲儿一般。
罗中宝倏然醒来,银枪一舞,大喝一声:“宫长乐,还我大哥命来。”
宫长乐却一闪开来,身后十余人迎上。
史坚、来伙添等人也相继醒来,各舞兵器疾扑宫长乐带来的十余人。
此时忽啦啦地又围上一帮人来,为首一人哈哈大笑:“石魔,终于杀死你。”又是恶狠狠地对闪身一边的魏秋婷道:“魏秋婷,快把魏氏藏宝图与易筋宝经交出来。”
“杀父之仇,今日终于得报。爹,你可瞑目了,在天之灵安息吧。”云中燕在不远处跪下,泣不成声。
赖得出抱着石剑,见状不由一呆。
“爹……爹……”石轩辕蓦见父亲倒下,张着小手,不停地呼唤石剑,稚嫩的童音,甚是凄婉,泪流满面。
魏秋婷抽出腰间软剑,怀抱爱子,把头伏在爱子肩膀上,妙目环扫,警视周边一切,没有哭,没有落泪,也没有抚慰爱子。
她漆黑的眼珠,不停地滑转,只是在防备袭击。
“爹……”石轩辕挣扎着,欲从魏秋婷怀中滑下,扑向石剑。
魏秋婷单臂揽紧他,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怀抱,不言不语,右手执剑,娇躯不时倏转,依然把头伏着石轩辕的肩膀上,只露出双眼,妙目环扫。
龙不平、费有道在王彪策划下,谋杀石剑,欲为徐关报仇。
张子钦,护院帮的胡乱为、胡作为,飞刀帮的李先贵、李得贵、李又贵、李富贵、李必贵、李定贵、李后贵,随后也从树林中跃出,合围过来。
赖得出抱着石剑“呜呜”大哭,他随石飞红苦苦找寻二十年的侄子死了,世间的一切对他都无任何意义了。
他悲痛欲绝,蓦地怒吼一声:“宫长乐,云中燕,你们难道不知钟万强、云剑清这两个恶贼,引兵屠杀雄樱会总舵数百人吗?你们为何不记我家少主于快活林拼命相救之恩?老赖今天不杀你们,天理难容。”
他放开石剑,鼎壶一招“直奔天崖”砸向云中燕。
“放屁!云大侠一生正气,岂容你这圆桶玷辱?”费有道钢刀翻飞,张子钦铁扇疾点,龙不平乱棍狂扫,护住了仍跪地哭泣的云中燕,大战赖得出。
来伙添边哭边打边骂:“云中燕,你这公猪、母羊、太监、瘌皮狗、死蛇。你是天下最卑鄙、最无耻、最下流的阴阳人。”
宫长乐一声不吭,挺剑疾扑躺在地上的石剑,他要搜石剑身上的藏宝图与易筋宝经。
李富贵怕他先得到藏宝图,飞身紧紧跟上。
二人附下身子,伸手去搜石剑的身。
王彪小心翼翼跟着。
他曾跟随石剑多年,知石剑圆滑多计,见石剑倒地,反而更是小心。因为他没忘记当年谷香街头血战一幕,当时石剑身中数刀也没死。
群匪围向魏秋婷母子,但又怕她手中的软剑,因为这柄软剑会喷火。他们缓缓围成一圈,慢慢缩小包围圈。
魏秋婷依然没有吭声,任由怀中爱子痛哭,娇躯微躬,原般模态,唯有妙目不停地眨着。
倏然间,石剑忽地双手齐推,“砰砰”两声巨响,正好击中宫长乐、李富贵二人的胸膛,击得二人身子犹如断线风筝,倒跌三丈多远。
“啊……”宫长乐刚好撞到一棵树干上,腰骨咔嚓一声撞断,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吐血。
“啊……”李富贵功力较浅,当即毙命。
“娘呀……”王彪急跃而逃。
这一顿生变故,令在场所有的人无不惊讶,所有人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兵器心下均想:“石剑不是死了吗?怎会无事?”
石剑一个“鲤鱼打挺”,腹中的两柄短剑跌落下来,并无血渍,原来是他的天蚕护身宝衣起了作用。
他接着身子一个附冲,重剑一挥。
劲风呼啸而来,宛若海啸巨浪,吞噬而侄。
宫长乐的人头“哼”声而飞。
围着魏秋婷的人群吓得急急散开,奔逃下山。
“呜……娘,爹是神仙吗?”石轩辕哭泣着,一双小手扯着魏秋婷的耳朵,不解地问。
“不!是人,与你一样。但是,你爹身上有法宝,你不可以学他。”魏秋婷这才从石轩辕肩膀上抬起头来,笑靥如花,视周边打斗不顾,教子要紧。
她数年前,便知石剑身上有这样一件宝衣护身了。当年谷香街头的情景,她历历在目。
所以,石剑腹部中剑,她一点也不着急,也不制止石轩辕稚嫩凄凉的哭喊声,以此迷惑敌手,造成石剑身亡的假象,诱使敌手上当时,以便全歼敌手。
她把头伏在石轩辕的肩膀上,只是不想让敌手看出她的神情,而她只露出双目,却可以警视周边一切,且有宝剑护身。
赖得出喜极而泣,大叫一声:“少主,你没事?”
双方顿时清醒,便又举刃迎战。
云中燕脸色惨白,起身指着石剑,道:“你是人还是鬼?”
石剑沉重地道:“云中燕,你人很美,只可惜投错了胎。云剑清引兵屠杀敝会总舵二百余人,石某杀他是为敝会前辈报仇。但是,云剑清是云剑清,你是你,石某不会杀你。你走吧。”
云中燕一呆,怔怔立着,流着泪水,倒是没走,十分迷茫。
李氏兄弟、胡氏兄弟等人吓得心胆具裂,纷纷四散而逃。
轮到雄樱会好汉拦挡他们了,赖得出、来伙添、罗中宝、史坚四人岂会放他们走?
石剑大喝一声:“胡作为,你们不能走。”
他怒火中烧,双眼发红,飞身追上,一招“七上八下”舞出。
轩辕黄金剑金光闪闪,如黄龙腾空,宛若巨龙潜水,犹似猛虎下山,疾狠凌厉。
“当……”胡作为的大刀被砍断。
“啊……”李先贵被拦腰劈断,惨叫一声,血肉飞溅,尸分两截,各飞一边。
“娘……”石轩辕吓得急伏娘亲怀中,再也不敢看了。
“孩子,看看也好。这就是江湖,血腥的江湖。你的人生,难保往后不会出现这样的险境?”魏秋婷握剑之手,顶起石轩辕,硬要他看着,好让他从小就知道江湖的凶险,人心的险恶。
以便让他将来长大,会小心谨慎,防止出现类似的惊险。
毕竟,为人父母,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儿女身边。
将来,还是要靠石轩辕自我保护。
李又贵吓得扔开半截刀柄,连忙跪地求饶。
来伙添一杆叉去,李又贵头颅立飞。
赖得出鼎壶砸来,胡作为头颅立碎。
罗中宝一枪疾舞,将李得贵挑飞又摔落。
史坚替下赖得出,舞弄铁拐,呼呼生风,独战费有道、龙不平、张子钦三人,仍占上风。
胡乱为想逃,却被石剑一粒石子击中后脑,倒地而亡。
石剑扬剑一指,道:“费有道,龙不平,你们二人昔日在擂台赛上竞考武生,欲随熊大人出征抗金,何等英雄?石某看在你们昔日曾有抗金的想法上,放你们一马,盼你们以后好生做人。”
史坚闻言,稍后一退。
费有道、龙不平二人羞愧而逃,他们掠过魏秋婷身边,根本不敢望她一眼。
张子钦脸色惨白,飞身上树,也欲逃走。
魏秋婷娇叱一声:“别放过张子钦。”
石剑大喊一声:“张子钦,你不能走。”
他声到人到,飞身而起,紧追而去。
“铮铮铮……当当当……”
张子钦吓得心胆俱裂,反手一按铁扇机关,十余枝扇骨射向石剑,却全被石剑石粒击落。
石剑从他头顶上飞掠而地,反手一招“指天划地”挥出。
金剑上扬,却已下指,宛若龙飞凤舞。
“啊呀……”张子钦一声惨叫,血溅之间,双臂和双腿已被砍断,成了直挺挺的一根木棍人,笔直躺在地上。
血水染红了石剑的白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百四十七章甚是尴尬
嵩山峰峦起伏,峻峰奇异。
少室山下,树林里交错承载着白雪。
冰凌压枝,一阵寒风扫来,秃枝时弯时摇。
来伙添见状,便上前挖了一个坑,抓起张子钦,将他种下去,道:“木棍不淋水,便长不了枝叶。张子钦,老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早日长出枝叶。”
他当众脱裤,掏出又粗又长的大棒,对着张子钦头部就是一泡尿,喷射出来的尿却有各种味道。
臭味四溢,众人纷纷捂鼻远闪。
因为来伙添身上,还有沈雪芬播下的毒素,所以他的尿液也沾着毒素,特别臭。
云中燕这才惊醒,羞恼掩脸。
魏秋婷急急转过身去。
“哈哈哈……啪啪……”石轩辕却看得大乐,泪中泛笑,小手直拍,兴味盎然。
“唉!来伙添就是教坏小孩。”魏秋婷内心幽幽叹息,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听之任之。
张子钦又痛又恼又羞,“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头一歪,竟给来伙添活活气死。
李必贵、李定贵、李后贵三人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逃走。
来伙添早在前面等他们。
李先贵吓得浑身酸软,手脚无力,自己倒在了地上,被来伙添的开叉铁杆叉住一挥,倒挂在一棵树杈上,身上的血沿着树干流了下来。
来伙添诧异地道:“怎么李必贵流的血是黑色的?”
赖得出一掌劈翻李定贵,答道:“心脏造血,李必贵的心是黑色的,他流的血当然也是黑色的了。”
来伙添道:“小弟明白了。”铁杆插地,抓住吓得已不会逃的李后贵的后心,举起他向赖得出掷去。
赖得出鼎壶一扔,伸手接住,又将李后贵扔向罗中宝。
罗中宝也把银枪插地,接住李后贵,然后又将他抛向史坚。
史坚笑道:“好玩!”接过李后贵又抛向赖得出。
赖得出道:“没有创意,用脚踢嘛!”此时的李后贵已被群雄抛得头晕眼花、口吐白水了。
赖得出一脚踢得李后贵飞向罗中宝。
罗中宝道:“对,用脚踢好玩点。”也一脚将李后贵踢向来伙添,来伙添又将他踢向石剑,石剑将他踢向史坚。
群雄将李后贵如踢皮球一般。
李后贵被群雄踢来踢去,早就没气了。
“哈哈……好玩!娘,放下孩儿,孩儿也要玩。”石轩辕大乐,挣扎着要从魏秋婷怀中滑下。
“儿子,乖,那是大人玩的。你长大后再玩!”魏秋婷玉臂揽紧他,不让他下来。
她放心不下,生怕林中还有什么伏兵,免得到时伤害了她的可爱的儿子。
石轩辕猛地一扯魏秋婷的耳朵。
“哎呀……”魏秋婷一声惊叫,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他。
石轩辕随即从她身上滑落,跑向石剑。
石剑附身一冲,单臂将他抱起,笑对罗中宝等人道:“玩够了吧。别教坏小孩!”
“爹,放下我,孩儿也要玩。”石轩辕刚挣开魏秋婷怀抱,又被石剑抱起,不由恼怒起来,挣扎不脱,又用一双小手去扯石剑双耳。
“哎呀……”石剑惊叫一声,却不放手。
赖得出闻言,急道:“玩够了。”一脚将李后贵踢向云中燕。
云中燕急飞身而起,一闪而开。
“砰……”李后贵尸体滚落山崖。
“唉……”石轩辕见没得玩了,便一声叹息,一副甚是遗憾事的样子,松开了石剑的耳朵。
“呵呵……”魏秋婷乐了,笑靥如花,收剑盘腰,过来抱过石轩辕,在他小脸上连亲数下。
云中燕泪眼朦胧,看石剑一家三口快乐有趣,不由伤感无比。
“呜……”她不仅大仇未报,反将帮中势力拼光,还累死了护院帮与飞刀帮余党,蹲地嚎啕大哭。
“云姑娘,你是无辜的。石某不会害你,你走吧。以后千万别与钟万强等人混在一起。否则,你终有一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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