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的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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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的钱妻-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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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静奶奶,她自然展露出崇敬的表情,兴奋不已。“她可厉害呢!不止我,我们全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她说,除非人类体能做不到的事,否则一切都必须自己来,要相信自己的身体,所以我们都不习惯仰赖科技。”

他不能苟同,“太危险了!”

“哪会?”她难得滔滔不绝的说着:“我们为了身手矫健,所以必须保持瘦瘦的体态,方便攀上爬下,这可是别人做不来的喔!”

“太瘦了!”他不悦的握了握她的手臂,从未挑剔女人是胖、是瘦,但是他对她的身材相当有意见;无肉是缺乏营养的象征,也不适合成为孕妇,他无法想象当初她怀着深谷广时是何模样。

“这算是种不成文的规定……对了!那天出现的男人,我总觉得他和东野辽的感觉很像,会不会……”

“别瞎猜。”他不得不佩服她,凭感觉亦能找出真相;至于东野辽是否为那天的“飞镖客”──答案尽在不言中。

叫她别猜,她的脑袋偏偏转个不停,愈发肯定东野辽是那位向她挑衅的男子……

她得找他较量、较量,相信他的能耐不下于英寺羿,因为他亦在闇鹰流中占有一席之地。

“平!”他低唤,由空姐手中接过一份套餐,“先吃一点,这几天妳肯定没有好好吃过一餐。”

忙碌的部署、复仇,她的确没有空吃饭,但是飞机上的简便餐点一向吸引不了她,不过眼前的餐点不若往日简单,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正在挑逗她的食欲。

“这是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差别吗?”

他愉快的看着她将食物送入口中,狼吞虎咽得不计形象,油亮的唇瓣甚至还沾上了一颗饭粒。

伸出手,他拭去她嘴边的饭粒,转而送入自己口中。

“妳吃饭的模样很像小广四岁的时候。”

“是吗?”她有着欣喜,自己总算有跟儿子一样的地方了!可是……他连岁数都记得一清二楚,细心的程度令她讶异。“当初,你好象不太能接受小广的出现,我原本以为……”

“以为我能怎么样?”他界面道:“他那么像我,我怎么会不接受他?”

“后来我发现你对小广真的很用心,所以我很开心。”吃得太快,她喝了一口柳橙汁润润喉,她的背立即感受到他轻轻的抚触。

“我不开心。”他认真的抱怨让她质疑,见她皱眉,他缓缓的说∶“小广的一切我少参与了十个月,这一点我要得到妳的补偿。”

“什……么?”她忙忙的看着他,他渴望知道有关她怀孕期间的事情?

“你……想知道?为什么?”

“妳可以不必用说的。”他的目光转向她平坦的肚皮,“很快的我就可以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什么?”她恍然大悟,“我不要!你……你别想!我的事情很多,已经没有时间怀个宝宝到处走。”

“妳不能决定这件事。”他提醒她,温存的时间虽然充裕,但他绝不会避孕;当然也不会允许她有此念头。

她硬是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诚惶诚恐地说道:“你……你不准趁我不备……碰……碰我。”

“我没有趁妳不备吧?”他很肯定的说。

“有!我说有就有!”每一次都被他挑逗得无法思考,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

“总之──”他又递给她一盘牛排,“那十个月是妳欠我的,我只接受妳以这种方式还清。”

这是什么理论?她吓得脸色发白,怀孕的日子实在难熬,尤其是初期,她不打算让自己再次陷入那样的辛苦之中;同他争论是不会有结果的,她是永远的弱势,所以索性闭上嘴。

“这个也吃掉!”他轻声下令,口气中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她摇头拒绝,她刚才已经吃饱了。

“你……你把我当猪啊?我不想吃了!”

“不行!”他自动切了一块肉给她,奉送一抹迷人的笑容说道:“妳不是想培养感情?这是我们的第一步!”

她总是无法习惯他突然的柔情,脸颊因此又浮现了一片绯红,舌头自动打结“你……你说什么?我没有要……培养什么感情……”

“张嘴。”他刻意忽略她的言不由衷,对她发号施令。

她不由自主的照做,嘴巴马上被一口肉塞满,想反抗也来不及了!悻悻然的她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恶!他怎么能蛮横专制得如此理所当然?

就拿怀孕来说吧!他不征求她的同意也就算了,她没记错的话,这肚皮可是她的。

“想什么?”他没有耐心等候,又塞了她一口食物。

品尝着磨菇酱和肉汁搭配的味道,由咸转甜的滋味令她萌生了一个自私的念头;他偶尔的体贴总是牵动着她容易感动的细胞,比起他不得违抗的权威,她更无法抵抗他难得的柔情。

他喜欢她?她仍怀疑!因为他的态度模棱两可。

她想要得到他亲口的证实!当这个念头产生时,她羞愧的压制住这股情潮;证实?她可以吗?

她生怕得到他饱含讥讽的否认。

月亮高挂夜空,平芷爱的心开始蠢动,凝视窗外的月光、美景,她的心思飞得好远。手仍无意识的动作着。

“花道”老师很不巧的正是茶道老师的妹妹,面容依然冷漠,眼眸投射的光芒明显夹杂着仇恨、怨怒。

平芷爱手中的败酱草根茎处已被扭断,大狗蓼花像被支解了,芒草也已枯萎,她心不在焉的插花方式成功的惹火了老师。

平芷爱无心理会老师的碎碎念,游移的目光找到了新目标。

屋顶上有只小小的动物,细微的叫声中充满恐惧、害怕;平芷爱不由分说便跳上窗户,轻巧的来到屋檐上。

那是一只刚足月的幼猫,为何会身陷此处?正当她感到疑惑的瞬间,一记枪声划破夜空,她惊险的闪避攻击,感到左耳垂传来灼热的痛楚。

来不及看清偷袭的人,子弹未间断的朝她射来,凌厉的攻势着实让她措手不及,她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反击,只有尽可能的找寻遮蔽物闪躲。

在她所有的课程中,就只有花道课不是在闇鹰流的道馆内学习:也许是仇家找上门了!找寻不到开枪者正确的位置,许多人因为她激烈的跳动而赶来,枪声随即消失了。

她闭上眼,回想射击的力向,找寻着任何蛛丝马迹;对手的心思相当缜密,在她仔细的搜寻下仍然找不到线索,只有数十颗空弹壳掉落在她刚才所在之处的四周。

是谁?她敛眉思索,她从未仗势欺人,也并未以深谷冢司之妻自居,但深谷冢司的坚持是众所周知的;婚期逼近,她的身分得到了确定,此情此景,她不由得惊讶于敢和闇鹰流对抗的人出现了!

哦!不!她不该这样想的,她不该这样高估自己,即使深谷冢司近日对她所做的诡异行为令她不知所措,但是她还是得坚持立场;对方明显是针对她来的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影像,这似乎就是答案!

“怎么回事?”深谷冢司站在窗边,欲发的愤怒休止于她耳畔的赤红。

他已经掌握她所有的习性,就连她会从哪扇窗户进出,他都非常清楚。

他拉着她坐在室内的沙发上,审视着她的伤口,眼角的余光瞄着她怀里的猫儿追问:“哪来的?就是牠让妳又跑了出去?”

“老太婆又告状了?”她笑道∶“这猫儿只是无辜的诱饵,我救牠免于一死,生命这回事,比上课重要吧?”

他僵着一张脸,严肃的为她上药,流血处只要再往左上角偏去几寸,极有可能变成致命的重伤。

“那么妳呢?妳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他的话令她的心无法平静,“我不放心……”

“我不想重复这个话题。”他无情的打断她的话。

“你……”她皱眉,为他的专制而发怒,“我已顺从你的安排,但是我仍然有我自己的自由,我可以不用得到你的允许。”

“用不着激怒我。”他拨开她的发丝,轻声道。

“我没有激怒你的打算,我只是说出事实!你要我遵守的事我都做到了!这件事必须调查,你无权干涉。”

她倏地起身欲往窗边移去,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

“你……你怎么……放开我!”

“我已经完全看透妳了!妳想逃离我的掌握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在她的耳畔吐气,“妳别逼我把妳关起来!”

关?她不以为然的窃笑,除了奔上枝头,她这个贼帮头儿的能耐当然不只如此,再精密的锁也无法将她关住,更别说普通的门锁了。

“平!”他捺着性子将她压回沙发说道:“妳必须信任我,懂吗?袭击妳的人我会调查。”

“所有的事除了被你一手包办之外,我还有选择吗?”她厌恶无法自主的生活,好似赖以生存的空气被夺去了一般。“一味的要求我,我到底算什么?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不是奴隶。”

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强调彼此的关系,无奈她始终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妳呢?不也一味的否定我?只想自己解决所有的事?”

“承认?我哪有资格决定我在深谷家的立场?”她唯一可以掌握的只有梅花帮;“我现在连一点归属感都找不到。”

他轻柔的扳正她的肩头,深邃的眼直盯着她,“妳怎么不明白?妳的资格早在九年前我就已认定了,妳在顾忌什么?”

“我……”童年的记忆让她严重的缺乏安全感,“我不想背着攀附之名过一辈子。”

“攀附?”他为她的想法感到可笑!“谁攀附谁?妳嫁的人是我,不是闇鹰流。”

“有何差别?”

他搂着她,将桌上的书面数据摊开以及将计算机开机;将公事带回家一向不是他的习惯,只是花道老师告状平芷爱又失踪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妳的想法要更正,妳是我的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完全以妳为出发点,而妳,何时愿意为我释放一点热情?”

“我没经验,不知道。”她甚至不敢预测彼此之间存在了什么。

“在我耐心用尽前,我希望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他意味深远的瞥了她一眼,随即一手支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的视线停留在计算机荧光幕上,荧光幕上显示着冗长的文字数据。

她气恼的推了他一把,“你可以放心回你的办公室,我想睡觉了!”

“睡啊。”他头也不回的欣然同意。

她拉扯着环抱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他完全没有放松的力道令她不悦,“那你放开啊!”

“我的肩膀借妳用。”

“你在不放心什么?”

她不满的嘟嚷着,多次偷跑的她显然已无法得到他的信任。

他轻柔的在她腰间搓揉,轻易的化解她的不安和躁怒,“明天我们一家人去神社,别忘了要早起。”

神社?好端端的去神社做什么?一家人?意指深谷闇夫妇也会出现喽!“你又想惹深谷老头生气?”

“我们一家人,指的是我、妳和小广!”他无奈的扫了她一眼,为她不习惯这个名词而叹息。

早起,对平芷爱而言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打从回到深谷家开始,她没有一个早上可以从满足的睡眠中清醒:令她无法于夜间行动,以便调整她的作息,似乎也是深谷冢司刻意的安排。可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她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我不想去……”话一出口,她立刻发觉表达自己的立场是种错误。

“妳再说一次?”

他的笑容简直比生气还要可怕!

“好……好啦!”

他抚了抚她的发,当成她听话的奖赏;他满意她的妥协,证明他的策略无误,这女人,果然抵挡不了所谓的“柔情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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