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火失落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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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火失落的季节-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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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瑞刚朝刑淑依使了个眼色,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出去打了电话。

护身符没了,韦秋纯哭得更加伤心,她恨感冒、她讨厌感冒,她之所以要让自己重感冒,是希望有逃走的机会,但是看来她是被困在这里了,又加上重感冒,为什么她碰到的不是软弱一点、比较有同情心一点的绑匪呢?为什么要是这个该下油锅、上刀山的石瑞刚呢?

石瑞刚被她的哭声搞得心乱如麻,他不怕其他女人的眼泪,甚至是淑依的,他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们,但是韦秋纯的哭声和眼泪令他硬不下心肠,令他只想屈服于她的脚下!

掏出手帕,完全是本能的反应。“你不希望在重感冒之外,再加上严重的头痛吧?”

她没有接手帕,反而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为了你自己好,别哭了!”

“我要哭!”她固执的说:“我要哭到你受不了,哭到你肯放我回去!”

“那你的这些眼泪,肯定是浪费掉了!”

她坐起身。“那下一次我不会再泡在全是冷水的浴缸中一夜,我会割腕,看看一个人到底有多少的血可以流!”

她的话令他打了个冷颤,想到她不省人事的躺在一滩血泊中,他就有些站不住的觉得头昏目眩,他如鹰般的眼神凝视着她。

“看来我必须放自己一个月的长假了。”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们要二十四小时的绑在一起。”他故作无奈状。“不管我对你和你父亲的感觉如何,我都不希望害你枉死,所以我决定搬进你这个房间,当你的“室友”,一起度过这一个月。”

“我宁可我重感冒转成肺炎而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宁可二十四小时看守我的人是刑淑依。”

“不行!那岂不是正顺了你的意!”他洞悉她心中想法的说:“淑依会被你说服,她最后会不顾一切的放你走,你很聪明,知道怎么去利用她的罪恶感和内疚感,我不会把她和你单独的放在同一个房间!”

“你真可恶!”

她猛然一站,顿时地转天旋,差点不支的昏倒,是石瑞刚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

“坐下!”

她推开他,往床上一坐,她已经开始尝到重感冒的威力了。“石瑞刚!我恨你!我恨感冒!我恨你害我把我自己弄成这样子,我会一直恨你的!”

“反正你恨我也不是新鲜事!”

“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的!”

“会有这一天吗?”

“我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我会加倍的还给你!”

“我已经给她打过针了,记得按时服药,如果高烧还是不退的话,那个退烧药再给她吃,还有最好准备一些冰枕和酒精,如果超过三十九度半的话,让她睡冰枕,并且替她的全身擦酒精。”医生吩咐道。

“谢谢你。”石瑞刚和医生握握手。“让你跑这一趟,又是吃晚饭的时间。”

“小事一件!”黄医生有些奇怪的问:“但是她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一直叫着救命,说地被绑架,说要通知警察,又说你是个——”

“情人口角。”石瑞刚微笑著说:“她任性惯了,大小姐脾气,一不顺她的心,一和我吵架,她就会胡说八道的乱扯一通。”

“原来如此!”黄医生笑笑。“女人的确难缠,尤其是在她们闹情绪的时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你有同感?”

“你就不知道我老婆和我闹别扭的时候可以生气到什么地步!”他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碗盘能砸的砸,能摔的摔,只差没有拿起菜刀追杀我,所以我能忍就忍,尽量少惹她生气!”

“我会向你学习的!”

“注意要给她多喝水,补充水分。”黄医生不忘医生本色地叮嘱道。

“我知道。”

“三餐尽量的清淡。”

“我会交代下去!”

“如果高烧实在不退,要送急症室!”

“希望不至于如此。”石瑞刚这句话无比真诚。

“我也希望不要如此!否则转变成肺炎就麻烦了,她才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男人嘛!能屈能伸,让着女人一点就没事!”

石瑞刚微笑地送医生出去,回到屋内,立刻迎上了刑淑依指责的眼冲。“她睡了?”

“睡了。”

“你也去休息吧!晚上我来照顾她!”

“瑞刚!你确定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她问着他。“这一次韦秋纯让自己重感冒,那下一次呢?你知不知道她下一次又会想出什么主意?我们会不会害她白白送掉一条命?”

“从现在起我会看着她,公司暂时交给你,有事的话我会在这里遥控一切!”

“你不怕别人起疑??”

“谁会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瑞刚!我们不是一定需要这个代理权!”

“淑依!这点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他摆出一副不必再说的表情。

“即使你有心要照顾地,她会接受你吗?”刑淑依摇摇头。“只怕韦秋纯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你,而且你是一个男人,一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不如我来照顾她,我来放这一个月的长假。”

“任何事我都可以信任你,甚至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你的手上,但是这一次不同。”他拒绝了她。“韦秋纯会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机会软化你,到时说不定你会和她一起逃掉。”

“瑞刚!”她震惊的反驳道:“你真认为我会和韦秋纯一起逃?”

“她相当有影响力!”

“那她影响到你了吗?”

“我例外!”他口是心非的否认。“我一向都比你坚强,比你不易被说服。”

“你不会虐待她吧??”

“她不要折磨我就好了!”

听出他话中有着某些异样,刑淑依不觉睁大双眼。“瑞刚!你对她——”

“我对地怎么样?”他马上掩饰的说:“她是“人质”,是我们拿到代理权的武器,你以为我想和她谈恋爱吗?”

“韦秋纯是个迷人的女孩,连我都可以感受到地的魅力,难道你真的能无动于衷?”

“我能!”

“自欺欺人的话吗?”

“淑依!”他故作蒲洒、吊儿郎当的表情。“在女人那方面,你看过我对谁认真过?比韦秋纯美、比韦秋纯野、比韦秋纯艳的女人多的是,你以为我会儍得对韦大鹏的女儿动心?”

“但是你有很多异于往常的行为?”

“那只是你的想像、你的多心。”他一口就否决掉她的话。“你说对了一点。

我们要让她健健康康的回家,我会亲自照顾地复原,至少让她少恨我一点,一旦她了解我们对她是真的没有恶意,她会和我们合作的!”

“我怀疑她会如你所说的这么合作!”刑淑依苦笑。“电话不能打,你要叫她写信?”

“她会写的!”

“我们可以带她到外面去打电话,例如咖啡屋、饭店,一些公众的场所,警方就无从追踪起,办法一定有的,既然韦秋纯重感冒,我们至少可以让她开心点。”

石瑞刚摇摇头。“太冒险了!”

“可以试试!”

“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们,如果韦秋纯偷偷的写了什么纸条,或是突然的大声呼救,抑或有什么突发的状况,我们真的会惹上绑票的罪名!”

“我们现在就没有惹上罪名吗?”她神色落寞的说着。

“淑依!放心!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会想办法让你置身事外!”

“我不怕坐牢!”她勇敢的说:“我都能走出亲人惨死的悲剧,还有什么我不能承受的?我只是不知道为了那个代理权值不值得。”

“还有韦大鹏。”他提醒她。

“他真的有罪吗?”

“你真的被韦秋纯洗脑了!”他喃喃的说。

“韦大鹏真的能阻止悲剧和意外的发生吗?他并没有避不见面,他并没有逃避他的责任,他赔偿了那些受害人,不是吗?”她换了另一个角度。“我们都得到了赔偿,并且用那些钱开创了我们的事业。”

“淑依!”他的口气充满了令人无法忽视的怒气。“如果你要退出这个计划,我不会怪你!”

“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当面和他谈,劝他退出争取代理权的这件事,放回韦秋纯,韦秋纯也会帮我们说话,这样不是很好吗?”

“一点都不好!”

“瑞刚!求求你至少再考虑一下!”

“我要去看韦秋纯了!”他好像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似的。“不要轻易做出其他决定,你一直都信任我,一直都赞成我,再信任我一次,再赞成我一次,我一定要打赢这一仗!”

站在窗边,隔着几步的距离,他毫无顾忌的注视着在睡梦中的韦秋纯,他刚刚才摸过她的额头,烧并没有全退,但是也已经没有那么的烫,希望这是她病情没有恶化的征兆,这一夜他是别想睡了,不到她完全的退烧,他是不会放心的。

先前他完全否定了淑依的话,直说他对韦秋纯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她是韦大鹏的女儿,因为她并不比其他的女人出色,但是他内心深处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一直在抗拒着自己对她的感觉,很多他根本就不该产生的感觉,这会儿他应该是在他舒服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他的觉,而不是站在这里,看着韦秋纯睡。

唯一的解释是她是病人,他欠她的。

但是事实呢?

床上的韦秋纯动了动,有些半梦半醒的,她好像有吞咽上的困难。“我……

我要……喝水。”

他立刻拿起放在梳桩枱上的一杯水,坐在她的床边,一手托住她的背,一手将杯子就她的嘴。“慢慢喝!”

她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她太渴了,大口大口的将温开水灌到喉咙里,这一刻白开水真的是人间最美味的甘泉。

将杯子往身边的床头柜随手一放,他将她轻轻的放回床上,但是她却忽然的睁开了眼睛。

“是你?”

“你希望是谁?”

“我爸爸!”她楚楚可怜的说。

“你会再见到他的!”石瑞刚试着冷酷。

“我想现在就见他!”她耍赖、撒娇的说。

“光是高烧和重感冒还不够。”他避开她的眼神,不去理会她的语气。“在这一点上,我们就别再浪费时间、我一向不求人,但是我拜托你,为了大家好,你就忍一个月,毕竟状况并没有那么糟,对不对?”

“我讨厌这里。”

“我可以把你带到其他地方,你想去哪里?”他一副有话好商量的样子。

“我尽量让你满意。”

“我也讨厌你!”

“那这点就比较困难了。”

她又想哭了,她发现自己脆弱得连一个小婴儿都还不如,以往她很少落泪,唯一一次是因为她妈妈过世,之后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哭泣,即使是看悲剧电影,即使是文艺爱情大悲剧,她都能用理智,看戏的心情去面对,但是眼前的这件事令她手足无措。

石瑞刚尽量不去看她,不去感受她的哀伤、她的愤怒,既然不能放她走,多说什么都无益。

“石瑞刚!有关那个代理权可能提早决定吗?”

“要看那个美国的财团。”

“既然你不让我打电话,我能写信给我爸爸吗?”她要求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检查信。”

他很高兴她先提了出来。“当然可以。”

“我要提那个代理权吗?”

“可以提,但是要有技巧。”

她下床,虽然还是有些虚弱,有些昏眩,但是她一分钟都不想等,知道他打算扶她,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靠自己的力量走到梳桩台前坐下,而他则打开抽屉,拿出纸笔,好像他早料到会用到这些东西。

她抑起头看他。“你和刑淑依真的不怕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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