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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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第3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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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跪在地上的侍女已是吓得流出眼泪来,“奴婢其实刚刚从太子宫得到消息,太子…太子殿下他从前日夜里就失踪了,一直没有回去…”
“什么?!”水月天妃倏然瞪圆了眼。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刚刚才得知的,并不是刻意要隐瞒,只是如今天帝陛下身体不适,太子宫的人不敢泄露消息怕惊扰了陛下…而且,而且太子殿下是带着大皇子殿下一同出门的,想来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娘娘请宽…啊!”
侍女话还没说完,对面水月天妃已是一瞬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朝着她掷去!花瓶砸在侍女额头一下磕出一个血印子,侍女惨叫摔倒在地,水月天妃厉声嘶吼:“太子他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侍女捂着伤口艰难仰首:“…回禀,回禀天妃娘娘,太子他应是下界了…去了云海城…”
“娘娘!”
“娘娘啊!”
“云海城”三个字一瞬入耳的那一刻,水月天妃眼前一黑就朝下栽去!耳边侍女惊慌的呼喊声,身体一下摔倒磕在地上的剧痛,所有的这一切她都听不到感受不到了,胸口一阵绞痛的那一刻,她满脑子盘踞的都是昨夜那吓得她一身冷汗心悸难耐的噩梦!那个梦境中,一身黑衣的女子站在一间破败的黑屋中央,长发披肩,面色惨白,看不清面容的脸上却是有着一抹看得清的冷笑,笑着,她朝着她扬起手来,手上提着的东西淅淅沥沥往下滴着黑色的液体,定睛一看,那竟是一个七窍流血的人头,正是她的漓尧!
“尧儿,尧儿啊!”
下一刻水月天妃一瞬惊醒尖叫出来,死死掐上身前第一个入眼的人的手臂:“本宫要去面见天帝,马上摆驾主殿!”
“…娘,娘娘…”侍女一脸呆滞。
“快去,快去啊!”水月天妃衣冠不整满脸泪水将人推出去,晃眼看见的,竟是那前方案几之上幽幽绽放的墨莲,那般阴冷,那般诡异,墨莲,墨莲!她忽然忆起了一个人,突然,反应过来了那梦兆之中女人的身份,那是,灵鸢?!
担忧害怕了多日的事终是发生,无论之前她是多么恐惧多么努力的做了一切她能做的事,却是没能阻止悲剧发生!仪容也不顾了,身份也不顾了,水月天妃便是这样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冲到了天帝寝殿,在遭到天兵阻拦的时候,她疯了一般突破防御一脚踹开主殿大门冲了进去,那不管不顾的样子竟是无人胆敢上前拦上一步!
寝殿内室,门窗紧闭光影灰暗,这她已是多日没有踏足过的大殿,竟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大殿之内一个侍从都没有,水月天妃在空旷大殿内奔走,终于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找到了裹着锦被缩在墙角形容无比憔悴的天帝。
仅仅是数月未见,却是没想到他竟已是变成了这个样子!水月天妃愣愣的看着身前狼狈不堪一脸呆滞的男人,很难将他同记忆里那个永远骄傲高高在上的男人联系起来!她本是六神无主来找一个依靠的,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中完全愣住,呆愣了片刻,水月天妃喃喃开口,她说,灵鸢,那个越山的灵鸢,她要回来了!
第一句,便是这样劲爆刺激的言论,下一刻,像是突然被刺激狠了天帝惊了一惊一瞬抬起头来,那一刻,枯败得毫无光泽的银发滑过脸颊,那碧蓝色眼眸中竟是一瞬闪过一道难以抑制的恐惧,夹杂着心如死灰般的绝望,那一刻,墨瞳死死凝上那僵硬容颜上一瞬扭曲的表情,下一刻,水月天妃一瞬瞪圆了眼睛瞳孔骤缩!
“…你知道了?你之前,就是知道的?!”她喃喃开口,声音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如果他是知道的,知道那个灵鸢要回来,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他会躲在这里如同一个被吓傻了的人一般,什么准备都不做?!他知道她的噩梦,他知道梦中女人的身份,他若是知道这一切为什么没有限制尧儿的自由没有劝阻上一句,他明知道她的梦兆预示了灵鸢会对他们母子不利,他为什么不站出来保护他们?!
那一刻,脑中一瞬扬起风暴,惊惧墨瞳之中带出的是最动摇的情绪!她不会相信,她不敢相信,她绝对不能相信她的夫君竟然是这样一个被敌人吓得斗志全失竟是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却是,眼前这所有的一切都血淋淋的摆在面前,让她不得不信不得不心寒到无以复加,原来竟是他的不管不顾导致了尧儿的失踪,他是任由这一切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灵鸢重生了,你明知道她就在下方的云海城,却是不派兵围剿?!你明知道灵鸢会对尧儿不利对我不利,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跟他说清楚,让他毫无防备就去了凡界!都是你害的,全部都是你害的!现在尧儿失踪了,他去了那灵鸢在的云海城已经失踪了足足两日!我现在命令你传令下去攻打云海城,把我的尧儿救回来,我要你把我的尧儿救回来!”
水月天妃嘶吼出来,那一刻便是连泪水都滑出了眼眶打在大殿冰冷的地面上,下一刻,她俯冲下去一下跪在天帝身前死死拉上了他的衣襟,她打他,她朝着她怒吼,她用尽了一切办法做了一堆甚至是死罪的事,却是,对面的天帝却仍旧保持那样一副呆滞的模样,惊恐着,绝望着,在听见漓尧的名字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反应来,就像是儿子的死活,所有的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已是全然的放弃了!
那一刻,水月天妃摇着头,满脸惊恐的后退,退出几步,忽然满面泪痕的脸上带出了最坚毅的情绪,下一刻她猛然转身往外跑去,如果他不救,儿子就由她来救!她去找大哥发兵,她去云海城救回尧儿,这个早已不在他们母子身边的男人她不再需要了,等就会了尧儿她就辅佐他登基即位,彻底把这个让她绝望的男人打到地狱深渊去!
水月天妃这么想着,扭头就朝着大门方向跑去,却是才跑出几步,忽然脚踝一紧被拽住狠狠朝下摔去!珠环玉佩散落一地,华服脏了头饰散了,她一下被身上的人翻过来死死压在冰凉的地板上,惊恐抬眼对上了一双神智不清的碧蓝色眼睛,他开口,纷乱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你不许去,不许去!灵鸢的事情不能暴露,当年的事情不能暴露,不许去!”
手腕传来锥心的疼痛,对上那张狰狞扭曲到极致的容颜,水月天妃呆愣一秒,开始奋力抵抗!
天帝疯了,她也疯了,疯狂挣扎之中,水月天妃猩红的双目一下抽出发间金簪用力扎上了天帝的手臂,天帝吃痛大叫一声,竟是扬手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殿内惨叫连连动静很大,殿外听着帝后打架的侍从各个胆战心惊却是无人胆敢敲门,下一刻,被疼痛和恐惧折磨到崩溃边缘的天帝竟是激怒着一瞬抽出了腰间短剑,要杀了水月天妃灭口!
当年毒害灵鸢有水月一份功劳,她便是当年知道所有内幕还活着的最后一人!只要她死了,当年秘密就不会败露,所有人都不会知道昔日他们是如何的卑鄙无耻害死了有功之臣还假惺惺的追封祭奠了她数千年的!他要守住那个秘密,一定要守住那个秘密,否则皇位岌岌可危!
那一刻,高处俯看而下的浅碧色眼眸里带出的是最极致的寒意,他对她起了杀心,认真的,起了杀心!那一刻,终是昔日的柔情蜜意化作刺骨阴寒,在看清了那浅瞳之中一瞬扬起的杀意的那一刻,水月天妃战栗着将心中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回忆全部碾碎撕裂,眸中一瞬哭干最后一滴泪水,她伸手一下握住那刀柄,拼死同天帝争夺起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却是,那万年相携而过的岁月走到尽头,竟会是,这样一场你死我活的惨烈!
水月瘦弱,天帝体虚,两人在地上翻滚碰翻了矮几打碎了花瓶,水月死死咬牙,嘴里都泛起了一抹甜腥,下一刻,她一瞬扬起手心摸到的花瓶碎片狠狠割向天帝的颈项,在他惊恐回避的那一刹,墨瞳一凝,她一把握紧他的手将那短剑刀锋掉了个头,狠狠从他腰侧刺了进去!
鲜红的血顺着伤口一瞬溢出染红了长衫,天帝难以置信的低头望上那深深没入体内的刀锋,在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当口,墨瞳轻扬一瞬带出最蚀骨的寒意,水月死死凝望上他的眼,双手交握刀柄一瞬发力,咬牙将那刀锋用力横拉沿着他的腹部直切了过去!
那一刻,锦衣华服寸寸崩裂,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水月一身一脸!却是在这样极致的恐惧中,她却是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一直死死凝望着他,看着他每一分一毫痛苦的表情,看着那浅瞳之中的生命力点点滴滴流逝,这一刻,脑海之中忽然闪现的,是那千万年来当她年华逝去容颜不在,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她之后,她独自守着那冰冷无人的水月宫,度过的难捱的日日夜夜…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他早已是远离了她的世界,如今,他便是连他们的孩子,都要舍弃了…
不能原谅呢,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原谅!
嘴角浅笑扬起的那一刻,那削铁如泥的短刃已是割开血肉截断骨骼,寸寸划拉而过,将那脏器伴着鲜血搅落而出,污了一地青砖!她看着他,用力,用心,最后深深凝望之下的一击,终是割断了最后一块相连的皮肉,那一刻,上下两截断肢再也没有支撑一瞬坍塌,极度虚弱被血水卡住了喉咙的天帝,便是连呜咽都没能呜咽一声,就这样断成两截,掉落在了地上!
残肢,腰斩!她杀人了,哈哈,她杀了她的夫君,她杀了天帝犯下了弑君之罪,哈哈哈!
那一刻,低哑喉间一瞬溢出鬼魅般的低笑,那笑声随着不断弥丧的心智变得越来越响,极度混乱之下,水月天妃一瞬扬起手中满是鲜血的尖刀爆发出了最疯狂肆意的尖啸,尖叫着,手起刀落,刀刀扎入那残肢之中割裂得血肉模糊,她已是,彻底疯了!
——
苍天在上,重云深深,那所有修仙之灵无比向往的天界神族,也许远不是他们期望中的那样纤尘不染,圣洁美好;
那里有尔虞我诈,有背叛陷害,有所有地方都会有的阴暗污秽,三界众生,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对于这一点,也许有一人体会最深,伤重难治,几乎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走了回来,幽幽转醒的那一刻,漓昇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地下牢房之内,四周红褐色的石墙透出阴冷寒意,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只能努力偏过头,望上不远处那片阴影里冷冷看来的视线。
他很诧异自己居然没有死,对阵当时,最后那一刻的爆裂袭击,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强大灵气,他甚至连对方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就被那蓝黑色的闪电顷刻淹没,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龙鳞坚硬,龙筋强韧,幻化原形的他应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灵兽了,却只是一击,仅仅只是一击浑身就如同针刺一般灼伤到了骨子里,那一刻,他周身的灵气都像是完全没用了一般消散,输得,彻底!…
原来,天界所要面对的远不止当年的灵鸢么,还有她背后那个,比她更加强大更加狠戾的敌人!聪明如漓昇,此刻已是隐隐猜到了那人的身份,他感叹造化弄人,努力睁眼望向前方缓缓从那黑暗中而来的女人,依旧是一身黑衣,依旧是轻纱覆面,她缓缓走到他身侧,墨瞳清冷望下,片刻之后,有微凉的声线自高处传来,她问他,活得,很辛苦吗?
话落,漓昇抬眼,黑发黑瞳,容色淡漠,那一双不带任何情绪的双眸里,透出的是最最冰冷空洞的沉寂。他太过淡然,饶是听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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