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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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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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断续女声。
阿零愣了愣,随即醒了:“…莎莎…?…你怎么哭了?”
——
手中拿着一大串钥匙,身材瘦小的老人快步走在岚山大宅幽深曲折的地下回廊,石砖砌成的回廊两侧,照明烛台上闪动着幽蓝火光,给地下通道增添了几分诡秘。
行至回廊尽头的巨大铁门前,夜福找出钥匙将门打开,吱呀一声,古老铁门发出沉重声响,露出了后方一片幽暗空间,夜福闪身走了进去。
黑暗的前方传来动物厮杀的声响,循着那黑暗之中唯一一点光亮而去,夜福走到一处高台前站定,微微俯身,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
身前,那黑色巨石雕刻而成的地下高台上,无数狰狞恐怖的鬼脸交错蔓延,一路向上堆砌成高台顶端那巨大巍峨的黑色王座。王座之上,一身墨色锦袍容色清冷的男子正单手支头,阖着眼轻靠在身侧的扶手之上。那一头漆黑如子夜般的长发丝丝垂落,绕过膝弯在高台之上层层铺散,远处幽蓝烛火映耀上那张至妖至美的容颜,光影明灭间再是添了三分诡异可怖。
此情此景,便是再见上无数次,每一次,依旧能让人抑不住的肝胆俱颤,心生战栗。
万年之前,这尊象征着魔族最至高权力的王座之下,曾经有过多少魔怪虔诚叩拜,又有过多少妖兽俯首称臣?
万年之后,这尊记忆着魔族最鼎盛年代的王座之上,那曾经傲视三界弑神杀佛灵力逆天的一代君主,又让多少人曾满心以为,终有一日,魔族将覆灭神族侵吞三界,称霸,天下?!
当年的一场战役,所有希冀灰飞烟灭,时至今日,昔日的辉煌不再,当年的旧部离散,便连清衡殿下,也已逝去了多年…以至于时至今日,每当主子来到这地下空间,再次坐上这巨石王座,夜福都免不了心惊胆战。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此时此刻,那孤独王座之上,依旧是一张无双容颜眉宇之间却是愈发清冷的他的主上,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黑暗的角落里,那撕咬吞食的声音已是接近尾声,一缕鲜红的傀儡丝缓缓从那墨色的衣衫探出,沿着修长的颈项蔓延,一点一点,攀上昼焰行清涟绝艳的侧颜。浓密如扇的长睫轻轻掀开,眼底是一片鎏金华彩,那比世上任何珠宝都要清澈明亮的双眸淡淡望向手边那一身纯白的四脚小兽,金色的瞳孔中映出傀儡丝艳丽的红光。
那只通体雪白的小兽形如一只扁平的蜥蜴,乖巧地趴伏在昼焰行手边,亲昵的用头蹭了蹭他的指尖。在得到回应之后,它的皮肤上一瞬滑过一道七彩光亮,昭示着自己兴奋的心情。
这只看似乖顺的噬魂鲵,便是他新培育出来的傀儡兽,看似人畜无害,却殊不知,方才那黑暗角落里的厮杀声,便是它依次咬死并吞食掉十个同胞兄弟的动静。
逗弄着噬魂鲵玩了一会儿,昼焰行微微抬眼,望向了一边神色拘谨的夜福:“怎么了?”
夜福闻声绷紧了背脊,俯身跪地,开口的声音有些艰难:“启禀殿下,方才属下调息期间,阿零接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秦莎,她说她现在正在医院等待秦理手术,希望…希望阿零能过去陪她…”
说话之间,夜福神色紧张,因为今夜,他犯下了两个严重错误。
第一,他没有在那场盘山公路的车祸中弄死秦理;第二,他没有料到秦莎竟敢半夜打电话到岚山大宅,电话还被阿零接到了…现在阿零已经换好了衣服,吵着要去医院见秦莎,夜福实在无法,才硬着头皮在这种时候前来请示主子。
此刻,不用抬头夜福也能真切的感受到主子的怒意,只因那从高处俯看而下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如芒在背,带着森然寒意。昼焰行盯着夜福看了片刻,方才淡淡开口:“她让阿零过去陪她?”
“回禀殿下,是。”
“这种时候,她要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过去陪她?”
“…回禀殿下,是…”
呵,高处传来冷冷一声轻笑,随即一阵衣衫轻动人已是从高台走了下来,那身墨色衣衫经过身前的时候夜福明显打了个寒颤,更深的俯下了身去。
待到主子走过,四周无形的压迫感稍稍散去了些,夜福心中的大石方才落下转身正欲跟上,忽然前方黑暗之中一阵凌冽劲风横扫而来,一瞬击上夜福的胸膛,将他狠狠甩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石墙之上。
夜福随着碎石一同滚落,呲牙呛出一大口黑血,剧痛之中他却是片刻不敢停留,一伸手擦去唇边血迹,挣扎起身:“…夜福办事不利…夜福知错…”
开口之时,前方的黑暗中却是只余一片沉寂,人已走远。
——
秦莎打完电话之后就后悔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大半夜打电话去雇主家,要求家教的小朋友过来陪她等手术?!只是,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自己腿伤未愈,突然又接到了哥哥酒驾坠崖的消息,妈妈伤心过度引发了高血压,石头偏又出差去了外地…她是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现在她很慌乱很无助,很需要一个能依靠的人,此时此刻能陪在她身边!
所以…他会来吗?
秦莎独自一人坐在手术室外,呆呆望着墙上的指示灯,心中为着那份仍然存在的期待而深深唾弃自己。
哥哥生死未卜,妈妈情况危险,她明明有男朋友,心里却是想着另一个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刻利用了一心对她好的孩子,只希望能把他叫过来…她实在是一个坏透了的女人…
那个电话打过之后,曾有好几次,她已经拿起手机想给阿零再打个电话叫她不要过来了,却是每一次,都没能按下通话键。之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也只能一边厌弃着自己,一边庆幸着对方没有打电话来拒绝,一分一秒的,等了下去。
正纠结着,那被白炽灯照得通明的医院走廊便传来了脚步声,秦莎即刻回头,只见一抹修长身影自走廊尽头款款而来,那走近的每一步,都仿似踏在了她心上。
那一刻,她有些欣喜,亦有些难过,他走近了,她努力站起来,连声道歉,拼命解释着自己的不得已…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却笑了。那是他第一次对着她笑,也是唯一的一次,淡淡笑着,他说没关系,然后便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那个笑容中,秦莎有一瞬晃神,隐隐约约察觉到,他虽笑着,眼底的情绪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题外话------
咳咳,秦莎姑娘怎么说呢,也是个不容易的妹子,家里一下出了这么多事,却是没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其实白想说,我们每一个人,应该都在某一时刻或多或少的憧憬过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人,这样的感情不一定就是出轨,也不见得就是想拥有,有时候,憧憬,它真的就只是憧憬而已…(好吧,白承认自己也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哈哈o(* ̄▽ ̄*)ゞ~)

  ☆、070 离开

这一夜的漫长等待,秦莎最终等来的,是一夜落针可闻的沉寂。
低着头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秦莎愣愣回想着之前焦急等候的心情,回想着方才一瞬雀跃的情绪,再是回神面对如今这一片沉默,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夜这般挖空心思的将人叫来,分明,是个错误。
那一日,她腿伤住院,有幸见识到了,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出行就医都是怎样的待遇;同时,也有幸窥探到了,像他这样冷淡的个性,去宠爱呵护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这样一番感受,让这个曾经只在别人口中听到过只在电视杂志上看到过的人仿佛一下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新奇也很自豪,她本能的就憧憬了,贪心的想要了解更多,但是今晚,当她终于得以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却发觉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
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个多小时,阿零早已裹着小毛毯睡着了,年迈的管家垂头坐在手术室另一边的长椅上,脸色看着很不好。整整四个小时,他抱着孩子神色平静的坐在她身旁,不动也不说话,只在孩子睡迷糊踢毯子的时候,轻轻伸手把毯子给她重新裹上。
他的表情太淡,淡到就像是完全不认识只是碰巧和她坐在了一处的路人,那周身隐隐散出的疏离让她根本不敢靠近,便是尝试着聊天,都是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开得了口。
秦莎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同时也愈发鄙视自己渺小的心思。渐渐的,她已经放弃了挖空心思想和对方说话的念头,甚至开始祈祷手术能快些平安结束,终结这一段让她尴尬难堪的相处。
独自坐在另一侧长椅上的夜福今夜出奇的沉默,整夜低着头,想着心事。
这一夜,那再次出现在眼前的地下王座让他忆起了许多前尘往事,而那突如其来让他毫无防备的一击,更是让他彻底清醒,意识到了自己近日的得意忘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跟随主子身边伺候,变得不再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渐渐失了一个属下该有的分寸?自阿零来到他们身边之后,主子的心情越来越好,性格也越来越随和,甚至偶尔会流露出类似温柔包容的情绪,日子久了,他便渐渐开始淡忘了主子原本的样子,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所以,今日的伤,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夜福甚至在心底暗暗庆幸,好在他醒悟在错误尚轻之时,没让主子起了杀心。
是的,杀心…
这样一个词听来或许可笑,却是他万年经历的切身体会。几万年来他跟随主子身侧见识过无数腥风血雨生灵涂炭,每一次,主子面对必杀之人,从未表现出过半点怜悯之心。
所以,主子才会因昼雪盈一句诬陷就设计她身败名裂失去所有,因张晓敏一句辱骂就安排她精神失常杀害全家;而面对秦莎,即便她舍身救过阿零,即便阿零再喜欢她,主子至始至终也没正眼看过她一眼,更没想过,要因此轻饶了她的兄长秦理。
从来心狠手辣,素来冷酷无情,这,才是他家主子真正的性情。
自从有了阿零之后,或许主子是变了,只是这样的变化是因为阿零,便亦是只对着阿零一人,主子所有的温柔关怀耐性纵容全都只用在了一人身上,同他,同旁人,均是无关。
微微抬眼,夜福的视线轻轻扫过对面神情沮丧的秦莎,落在了裹着毛毯睡颜安详的阿零身上。
在夜福心里,阿零的出现对于他和主子来说,一直是件幸运的事。可爱的小阿零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无限乐趣,也让主子逐渐摆脱了清衡殿下离世的阴影,可是今时今日,再是回头重新审视主子和阿零之间的关系,却是让他渐渐心生了疑虑。
赋予阿零一切想要的东西,消灭一切可能伤害阿零的人,主子这些时日,所做的一切,哪一件不是为了阿零?全心全意,越陷越深,如今的阿零更像是一把双刃剑,给予主子温暖的同时,亦是催生了他心底最阴暗的一面…
望着孩子熟睡的容颜,夜福心里轻叹了口气,如今,他也只能期望,未来的某一天,不会出现那样一个人,或给予阿零最大的伤害,或得到阿零最深的爱意,否则,他实在无法想象,主子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凝着露水的窗上,墙上的时钟滴答走过七点,手术室的指示灯终于熄灭,身穿白大褂一脸疲惫的医生推门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病人经过手术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伤在头部,要苏醒过来怕是不可能了,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莎闻言,脸色一瞬变得苍白:“也就是…我哥他变成植物人了?”
医生看了眼打着石膏的秦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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