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死人的味道?”
我们几个也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鸿天是一身的秘密,问吴子涵他也不说,付马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低声说:“这村子有问题,哲巴村长说村里很少有人来,这村子看上去并不富裕,怎么会有专门招待客人用的房间?”
“我也很纳闷,进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最让我疑惑的是他说的最后两句,不要随便走,明天还要盖房子,什么意思?”我插了一句。
杨灿灿打了个哈欠,“哎呀,管他呢?明天再说吧,困死了。”说着,她走到靠墙的一张床边,把枕头拍了个舒服的形状,一头倒在了上面。我看了一眼表,已经十点四十了,渐渐的也觉得自己的眼皮抬不起来了,肖老最后吹灭了蜡烛。
我在将睡未睡的时候,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香味,香的刺鼻,让人觉得胸口沉闷,仿佛喘不过气来,我旁边的吴子涵一直不停的在打喷嚏,我迷迷糊糊的还寻思,这小子是不是感冒了,我包里有药。
这一夜睡的很累,浑浑噩噩不停的做梦,一开始是梦到自己回到以前的生活,我跟父母在一起的片段,很真实,我觉得自己在梦中好像哭了,人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触及心里最深处的情感罢了。后来就是自己不停的走,走了很远很远,明明感觉身体已经很累了,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停下,必须一直走。渐渐的耳边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从一个人变成了很多人,有人哭有人笑,总之乱七八糟的做了一宿的梦。
早上,我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情景吓的一头磕在了床板上,他们四个人像被附身了一样,大眼瞪小眼的站在我床边盯着我,“你……你们什么情况?”我眨巴眨巴眼睛问。
杨灿灿掐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醒了啊?你昨天晚上是闹哪样,跟喝多的似的,又是哭又是笑,然后不停的往屋外走,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呢。”
“啊?”我惊讶的大喊一声,“怎么可能啊,我睡觉最老实了,莫非是梦游?对了,我昨天晚上还听到子涵打喷嚏来着,还有一股……”
“花香味?”吴子涵问道。
我点点头,其他人面面相觑,“你闻到了吗?”肖老问付马。
付马莫名其妙的摇摇头:“除了你俩,都没闻到。”
“其实……我好像也闻到一点。”杨灿灿不太确定的说,“只是觉得隐隐约约有一点。”
突然,我们卧室的门响了,哲巴村长在外面问:“你们醒了吗?大家出来吃早饭吧。”
杨灿灿跟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已经醒了,这就出来。”
我们几个整理整理了东西,就走到了客厅里,哲巴村长炒了几个小菜,黝黑的脸朝我们微微一笑:“大家都坐吧。”
我们几个犹犹豫豫的坐了下来,肖老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对哲巴说:“村长,咱们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
哲巴村长没马上回答,吃了几口菜后缓缓的说:“只怕这名字说出来会吓到你们。”
杨灿灿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道:“切,看不起谁啊?”
哲巴也没生气,看了我们一圈问:“那白衣姑娘不吃饭?”
我们正琢磨应该如何回答,窗外有几个人急急忙忙,大声喊着村长和肖老,哲巴赶紧冲出去,之前坐在客车上层的几个小伙子跑过来,说:“不好啦,司机不见了。”
我喝了一口水,噗的就喷了出来,那几个小伙子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上了,肖老听的云里雾里的,“都别说了,我听的脑袋都疼了,一个人说。”肖老指着穿黑色背心的年轻人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黑色背心的年轻人着急的说:“昨天我跟客车司机住在一对老夫妻家里,半夜他想起来上厕所,我说要陪着他,他说就在周围解决,后来我就睡着了,早上起来也没看见他。”
“那你们前后左右找了吗?车里呢?”肖老追问道。
“找了,我们起来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车里也没有。”这村子本来就不大,几个小伙子这么一闹,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众人急了,没有司机谁把车开出去,再说他一个大活人能去哪?
肖老转身问哲巴:“村长,这周围可有什么地方,是他会去的,你知道吗?”
哲巴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摆摆手说:“大家先回各家吃饭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吃饱了大家才有力气盖房子。”说完,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了面面相觑的我们。旁边一个姑娘小声说:“这村子不是黑村吧,难道要强留下咱们做苦力?”
众人纷纷先散去了,肖老皱着眉头问哲巴:“村长,您老提盖房子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想找到司机,今天启程……”
还没等肖老说完,哲巴冷笑了两声,脸上面无表情,眼睛里闪着寒光说:“那个司机不用找了,应该已经死了,至于盖房子,当然是盖给你们的,因为你们再也出不去了。”见我们都愣住了,他轻哼了一声,继续道,“你们刚才不是问这村子叫什么名字吗?这里叫活人禁地。”哲巴仰天大笑了两声,如同疯子一样。
杨灿灿哭笑不得看着哲巴,大声说:“笑你妹啊,岱舆古国的八卦鬼阵我们都闯过去了,这里算什么?”
哲巴轻哼了一声,道:“几位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与普通人不同,尤其是这位。”他指着吴子涵,“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或许你们几个能自保,你们保的住这么多人吗?”他说完这些,马上变了一张脸,满脸朴实憨厚的笑容说:“大家多吃点,这里种点菜不容易。”边说边给我们夹,我顿时不寒而栗,心想他不会下毒了吧,瞄了一眼吴子涵,这小子却吃的很从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吃过饭,肖老让我们召唤大家开个会,通知大家晚上不要乱走,找司机的事情交给我们几个,众人个个惶恐不安,最让我奇怪的是,这里的村民仿佛习以为常了。
肖老跟我们商量,说:“我想四处看看,熟悉一下地形,好看看出去的路。”
吴子涵突然拦住肖老说:“晚上再去,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现在不会有任何发现,我要查查这股香气的由来。”吴子涵说的话一般没人会反驳,大家都欣然同意,准备回哲巴的小屋呆一天,这时候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突然叫住了我们。
“几位等等,不知道这位老师傅怎么称呼?”她很有礼貌的问。
肖老挠挠头说:“我姓肖,不知有何指教?”
那女人左右环顾了一圈,把我们拉到了一个角落,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几位很有本事,肖师傅,我昨天晚上看到司机了。”
“哦?”肖老饶有兴趣的等她继续说。
那女人身体开始发抖,好像回忆起不愿想起的事情,“我觉得司机好像中邪了,我听他嘴里不停念叨——老马我来陪你了。”
“老马?那不是消失的替补司机吗?”付马诧异的说。
肖老拍拍那女人的肩,安慰道:“你别怕,把你看到的详细告诉我们。”
☆、第十二章檠
女人深呼吸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是她惨白的脸和颤抖的声音无法掩饰住她的恐惧:“我……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多,我几乎快睡着了,孩子哭了两声,我就醒了,折腾了一会我想出去方便下,结果……果我就听见好像有人在说话。”
女人说着打了一个寒颤,看来她真的被吓的不轻,肖老见势从包里拿出一个深紫色的小瓶,他拔出塞子,倒了一粒像麦丽素一样的药丸在手里,递给女人说:“把这药含在舌头下。”女人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照做了。
她定了定神,继续道:“虽然晚上很黑了,但是我听声音应该能确定就是司机,一开始我以为他在跟别人说话,后来发现不太对,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仔细一听,他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老马我来陪你了,老马我来陪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肖老药的作用,女人的脸色好了一些,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颤抖了,肖老问:“那你看到司机往哪去了吗?”
“我当时很害怕,想赶紧去叫人,司机好像发现了我,他突然回头看我,好像是在对我笑,而且是冷笑,虽然当时月光很弱,然后我就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闻到一股花香味,香的很刺鼻,好像透不过气了。”
“当时只有司机自己吗?”吴子涵似乎很关心的问。
女人歪着头思考了片刻,说:“应该是没有别人了。”
“后来呢?怎么样了?”我听的正入神,赶紧问道。
女人嗓音突然变的沙哑,“后来我就觉得自己一直再走,不知道走了多远,我……我看见了车上一群人在吃饭唱歌,嘻嘻哈哈的,好多人,等我走近了,我就看见了那司机,还有……替替补司机和之前消失的那些人都在里面,还……还有那个大超……”
“我就知道那个大超有问题。”付马愤愤的说了一句。
“大超坐在椅上上,我看大家对他很恭敬,我正要问怎么回事,突然听见婴儿的哭声,我看见那些人全都捂住耳朵,表情狰狞,恶毒的看着我,然后……我就醒了,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屋外的门口,那时候司机已经不见了,我孩子在里面不停的大哭。”女人说完舒了一口气,好像摘下了一个巨大的负担。
我们几个都沉默了,肖老一开始紧锁眉头,后来微微一笑,叹道:“母子情深啊,婴儿心性是这世间最真最纯的,不像我们啊,是他把你唤醒了,否则你也会成为他们其中之一啊,那消失的就是两个人了。”女人恍然大悟,我看到她的眼角竟隐隐的闪着泪光。
杨灿灿撇撇嘴说:“肖大爷,人家那是女儿。”
肖老顿时感觉自己高人的形象被破坏了,绷着脸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我们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晚上不要随意出来。”女人点点头,说完我们几个回到了哲巴的小屋里,哲巴不在家,在外面跟村民们盖房子。
“这个村长真是莫名其妙,到处跟大家宣传他们回不去了,司机一失踪大家也不敢随意出去,手机也没个信号,他还有心盖房子?就这么想让大家留下来?莫非是传销的?”我分析道。
“想让咱们留下来的,恐怕不是他的意思,昨天晚上我感觉到那花香是从村后林子里传来的,晚上咱们去探探。”吴子涵面无表情的说,“不过得带着她去。”他看向床上沉睡的鸿天。大家都没有反驳,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这时候也就是上午九点多的样子,我们几个在屋子里聊天,期间不停的有人来问肖老他们该怎么办,肖老坐在床上,捏个兰花指,装的还挺仙风道骨的,就是头发少点,他俨然成了大家心中的神,杨灿灿不停的在一旁拆肖老的台。自从来到这九虫一直很老实,没事就呆在我的衣服里睡觉,不吃不喝,好像冬眠一样,不过他与我心灵相通,我一有需要,他马上就会醒。
中午哲巴回来做了一顿午饭,我们几个谁都没敢吃,杨灿灿包里还有一些吃的,我们吃了点,昨天晚上被我折腾的他们都没休息好,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一下午就过去了。这里黑天比较早,基本上四点多,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吴子涵头一次积极的把我们叫起来,肖老收拾了东西,趁着哲巴还没回来,我们几个往村子后面的树林走去,这时候是太阳还没完全落山,鸿天还是付马背着。
我看着付马,叹了口气:“马哥这伤治不好了吗?”
付马从容一笑:“哎,无所谓了,你们不嫌弃我拖后腿就行了。”
肖老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