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之间凭借着对生命的尊重以及部队的调和控制安静到现在,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是为了减少女儿的拖累下了杀手,那我们确实不能说些什么,毕竟…就包括我们,还曾经残忍的把蓉蓉丢进了深山中。
屋子里持续的安静,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我有种狠狠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总觉得胸口一团火在憋着发不出来。
到了最后嘎子叔还是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事,目前把锁头的伤养好才是王道。
但是我们既然已经推测出了大致的结果,就不可能当成没事一样,一整天大家都是心事重重的,或许理解不了一个父亲的残忍,或许在猜测那个孩子会有什么问题,她咬了小锁头,小锁头会不会也出现什么问题。
晚上的时候来了一批白大褂,进屋之后抱着小锁头就出去,把我们一屋子的人都给吓得半死,直到在人群的最后看到了布鲁诺,他再三跟我们保证孩子绝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并且锁天也会赶过去他们研究所那边,而且答应让我们选三个人可以跟过去,大家才算是勉强同意让他们带小锁头走。
当时刚好赶上韩雪来送饭,她原本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最后考虑了再三我还是决定带着沈风和徐淑俩人,我虽然喜欢韩雪,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应该带上更靠谱的人才对。
我们一路上赶到研究所,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结果只是带着小锁头进去检查了一大圈,我们还被允许在那些玻璃屋子外面看着,一通检查下来,已经差不多到了夜里十二点左右。
锁天比我们到的要早一点,这期间我因为之前的事情,想要跟他道歉,但是转念想到夫妻两个之间,道歉多见外,就干脆不开口,说实话我这人也是个犟脾气,说到底,就是锁天靠在墙边,没有主动跟我说话,我实在拉不下脸主动找他。
一直到了小锁头被抱出来,他上前接过了孩子,我才被沈风和徐淑半推半搡的凑到锁天身旁开口:“儿子没事吧?”
锁天看了我一眼,恩了一声后答道:“没事,有事他们不会送出来。”
点了点头,我回头看了沈风和徐淑一眼后又清了清嗓子开口:“那个…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当时那个情况,我不也是被那夫妻俩哭的起了恻隐之心…”
锁天没有接我这句话,直接开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愣了下后点了点头:“知道了。”
“是谁?”
奇怪的看了一眼,还真少见他对啥事这么上心的问。
“那个孩子的父亲,今天你走了之后,我们一屋子人,变身推理狂人,三两下就推测出来了真凶是谁。所以,你不要生气…我们也是觉得那么小一孩子这么死了挺可惜的。”
锁天抿了下嘴,听了我的话神色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抱着小锁头朝着大楼外面走去,对着跟在他身旁的我说了句:“眼前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闻言,一旁听到了的徐淑和沈风也都是一愣,随即沈风开口对着锁天问道:“怎么?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恩。”锁天点了点头。
“你下午不会就是去查这件事了吧?”
锁天看了沈风一眼:“我不会那样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你说什么眼前看到的不是真的是几个意思?难道那女孩的父亲不是凶手?”我问道。
走到车旁,锁天把孩子抱给了我,打开车门开口:“他已经死了。”
闻言,正在上车的我们全都愣住了,巴巴的瞧着锁天,三个人都有点膛目结舌。
好一会,我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怎…怎么会?”
一旁的徐淑倒是反应比较快的问道:“什么样的死法?他杀还是自杀?”
锁天坐进驾驶室中:“头被砍掉了。”
不用说,指定是他杀了。
我跟着坐进车里,开始仔细的回想今天我们的推测,根据我们的说法来看,只有小女孩的父亲有嫌疑,现在他也被杀死了,也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沈风开口道:“那也不一定,虽然他死了,也不能确定小女孩不是他杀的,可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徐淑皱眉开口:“这样一来就麻烦了,我们之前几乎确立的推测就完全没有了可信度,身子随时都可以推翻,凶手又成了谜?”
逮到问题就去刨根问底似乎是号称高智商物种人类的统一毛病。
这会我们又把之前晴明提出的那个点给忘记的一干二净,殊不知就算知道了凶手,也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车子一路朝着医院行驶了过去,期间徐淑问了锁天关于那个女孩母亲的情况。
据说是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一天之间死了老公,死了女儿,现在在医院中躺着,不吃不喝。
回到医院中的时候,嘎子叔她们已经从别的医生嘴里听到了那女人入院的消息,而且已经知道了那男人也惨死的事情,这会见我们回来,纷纷上前询问先询问了小锁头的情况,知道没事了之后,就开始盘问那女人的事情。
我们自己也不了解,就包括锁天也只是从底下人汇报的消息中知道的情况,所以一时间也没法回答。
一时间,一股子不安的感觉深深的包围了我,难道…真的是那些人又卷土重来了?
可是…他们杀害这对父女的意义是什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电梯
锁天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大胡子突然灰头土脸的冲进了病房里,跟锁天低声说了几句,两个人就快速的跑下了楼。
甚至连招呼都没来得急打。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在睡觉,知道锁天出门,并没有多想些什么,一旁陪护的韩雪更是睡的口水横流。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徐淑和沈风给我们送早餐问起锁天,我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况,跟他们一说,沈风立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后接话:“这么说的话,今天凌晨的时候,外面好多架直升机从小区上空飞了过去。”
正准备喊醒韩雪起来吃早餐的我,闻言顿了一下问道:“直升机?很多架?难道外面又有行尸围城了?”
沈风摇了摇头:“嘎子叔昨晚还在跟楼下的那个大爷聊天,那大爷儿子昨天中午还去乡下抓鱼,行尸围城,城门会封锁的把。”
想了一圈我摆了摆手:“那可能是别的什么情况,今晚锁天回来再问问他,咱们先吃饭。”
喊醒了韩雪,我们俩简单吃了点饭之后,又有医生过来看了小锁头的伤势,换了纱布和药之后,又叮嘱我们不要碰水后才离开。
医生走了之后,给小锁头喂了点奶粉之后,他已经彻底的醒了不会再睡,自己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自娱自乐的傻笑。
韩雪在一旁跟他玩了一会后,像是突然想到一般开口问道:“十二楼住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韩雪说的十二楼那女人就是死去的女孩的妈妈,她因为过度的伤心,休克了好几次,在医院里有护士照顾着,算是险险的保住了一条命,这两天我没打听过,所以不太清楚情况。
闻言,徐淑开口回答她:“好像说是精神有什么毛病,对着护士喊打喊杀的,非说是狐狸精去勾他们家人的魂,隔离区那边已经准备派人过来带她去隔离了。”
“隔离区?”我问。
“恩,就是隔离可能感染者的地方,顺便也接管神经病。”
经徐淑这么一解释我才算是明白。
韩雪揉了下下巴问道:“可是,她为什么骂护士是狐狸精?而不是黑熊精,蛇精,白骨精什么的?”
沈风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跟一个精神病人较真个什么。”
韩雪摆手:“不是较真,真的是奇怪而已。”
徐淑摆了下手:“算了,别计较这个了,跟咱们没啥关系,只能怪那个女人命苦,可能真的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事谁爱查谁爱管都成,咱们还是安生点。”
韩雪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等吃过晚饭的时候,沈风看着我问道:“陈炀你要不要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已经两三天都没洗澡了,刚刚还不觉得,这会经他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头发都打结了,回头看了小锁头一眼,韩雪和徐淑摆手说:“我们俩在这看着保准比你自己看着还保险。”
确实需要回去洗个澡,这里虽然有卫生间,但是不通热水,我连随便擦擦都不敢,生怕着凉了回头别在传染给小锁头。
叮嘱了徐淑和韩雪两句,我转身跟着沈风出了病房。
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沈风突然摸了摸口袋,看他找了一圈我问道:“怎么了?”
他又摸了摸口袋,对着我留下了句:“车钥匙拉病房里了,你等我一会。”后就转身朝着病房里跑了去。
沈风走后,我仰头瞧了眼电梯,已经降到了十层,我们在9层,估计这趟赶不上了,沈风来了等下一回吧。
结果就在这时候,电梯在九楼停了下来,我以为是有人要下,往旁边站了一下,给来人腾个位。
结果在电梯门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个女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扯着我进了电梯里,还没等我来得急惊呼出口,就被她一把重重的按到了电梯的墙壁上,那女人紧紧的捂着我的嘴,快速的按了关门的键,这会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眼角扫到了那个女人按下了顶楼的按钮,我伸手就想去掰开那女人的手,她的力气十分的大,但是我没掰开,那女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后,突然咧开嘴阴测测的笑了。
她这个笑容和之前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差不多,这会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她这笑容给吓的站了起来。
她仍旧死死的捂着我的嘴,自顾自笑了一会后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你是不是陈炀?”
她的脸凑在我脸面前大概五公分的地方,直直的对着她通红的眼睛,我不停的后缩着脑袋,恨不得能缩进电梯墙壁里,但是不可能…我只能被迫直视着她,良久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的不配合明显让她十分的不痛快,这会脸色明显难看了下来,对着我一字一顿的又问了句:“你、是、不、是、叫、陈、炀?回答我。”
怔了一下后,心知力气斗不过她,干脆点了点头。
点头的时候说实话,心里十分的没底,生怕这是不知名的仇家确定了姓名把我就地正法。
但是那女人在看我点头之后,脸色十分的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到一个勉强算是笑的神情后,猛地急转直下立即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冷的瞪着我开口:“小花咬了你儿子?!”
我猛然不知道小花是谁,反应过来那句‘咬了你儿子’才推测可能是那个被杀了的小女孩。
又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同时快速的扫了一眼电梯的位置,已经移动到了十七层,再有几层就到顶楼了,那里千万千万要有人在,奇怪了,这一路上怎么会没有人进电梯?就算是饭点,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把,我的点也太背了。
见我又点头,那个女人的神色闪了一下,随即竟然低下了语气,对着我开口:“我替小花道歉,她是个乖孩子。”
闻言我彻底蒙圈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女孩跟她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替她道歉?就算是道歉为什么要把我带进来这里?
那女人把脸朝后移了点,我内心里终于可以微微缓了口气。
又盯着我看了两眼,那女人脸上原本近乎疯狂的神情逐渐消失不见,相反的挂上了满当当的失落和难过。
“你愿意听我讲个很长的故事么?”
闻言,我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被你控制着,能说不么?敢说不么?!
顺从的点了点头,那女人欣慰的看了我两眼:“你果然是个不坏的人。”
我一愣,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