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被很快的放下下来,军装老头转过了身子,对着那女人开口问道:“我去看看之前准备送我过去的那个区。”
军长的神色闪了闪,有些犹豫:“这…这些都是机密。”
军装老头闻言笑呵呵的开口:“我既然会写这里的报告,还会怕上头追究我进来这里不成?”
没多大会,又从另一个自动门里出来了几个和我们同样身穿制服的人,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上带着星星的血迹,出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称呼了一声之后就进到了角落里的一间封闭屋子里。
我小声的对着锁天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锁天盯着看了两眼对着我开口:“消毒室。”
随即抿了下嘴又开口:“门牌上不是写了。”
我有些尴尬:“我不认识英语。”
“……”
锁天没有再回答我的话,姓高的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军长女人身后跟着的其中一个人按下对讲机问道:“那边可能出入么?”
另一边很快传来回应:‘可以。”
得到答案后那个人对军长小声开口:“可以进去。”
点了点头,那个女人侧身对着刚刚自动门打开的地方开口道:“这边走。”
军装老头客气后退了一步:“军长太客气,您先请。”
客气的话说足了,其实到头来两个人还是并排一起走的。
我受不得他们之间这种奇怪的礼仪方式,只能装成木头人跟在锁天身旁不吱声。
难怪c队的人一个个除了大胡子之外其余的话都不多,如果是我整天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能高冷起来。
军长带着我们直接进去了那个自动门内,在进去之后,她身后的一个人还掏出胸前的牌子,在一个闪着绿光类似扫描条形码的地方过了一下那个牌子,随即里面的一层铁门才缓缓的打开。
在铁门缓缓打开的时候,还没看清里面的场景,就率先听到里面啊呜啊呜的行尸低声吼叫的声音。
随着大门打开的瞬间,我再一次没出息的愣住了。
其实倒不是里面的场景有多恐怖,只是里面的阵仗实在是过于怪异了…
说要怪异,或许也谈不上,但是对于我这种只见过在外面行走的行尸的人来说,看到大厅里起码几百只行尸被绑在白色的病床上,排列整齐,几乎是布满了整个大厅,视觉效果实在是有够震撼的。
之前我在山谷庇护所中也曾经看过那里面的行尸研究,只不过相比较那里来说,这里明显要大的多,而且要正规的多。
看过国外电影的人都应该能联想起来那些画面,此刻呈现在我眼前的要比那些电影中的画面还要更加的壮观。
这里几乎是从天花板到地板,到床铺全都是白的,灯光打的十分的亮,里面有大概十几个研究员抱着文件或者手拿一些奇怪的仪器,在其中几个行尸的身前采集着什么东西,不时的还会记录下来。
被握在其中一个研究员手中的仪器放到其中一个行尸的脑袋上时,那个行尸立即浑身上下像是被电打了一样,抽搐不止,当那个仪器被移开的瞬间他又会立即恢复正常,仍旧对着身旁的几个医生啊呜啊呜的张嘴叫唤着,只不过他浑身上下都被紧紧的固定在病床上,根本就不可能咬到任何人。
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庇护所中,D区里近乎用刑一般被做的那个检查。
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回想起那个检查我就觉得任督二脉都在那次电击般的检查中被彻底打通了!
后来我作死了那么多次,估计都是那该死的检查把脑子哪根神经给整坏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张嘴空叫唤任由身旁的人在他破败的身上坐着各种各样的检查的行尸,不自觉的有些感叹,也只有这种时候这些人才能那么镇定自若,丢掉之前的战场上,估计都得跟军区医院那些人似得,连滚带爬,滚哭狼嚎的逃跑。
第三百七十四章 可怜的女孩
那些人很快的就注意到了我们的到来,纷纷回过身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在他们靠近之后我才注意到之前那个人拿在手里的压根就是个电棍,难怪一碰到那行尸身上就跟电打的似得…
领头的那个人对着军长点头示意,随即看向军装老头和锁天以及姓高的,明显是不常出研究室的人,似乎不认识他们三个,这会神色犹豫了一会,还是谨慎的点头问好。
军长点了下头,对着问道:“我记得二十八号床位的研究是在今天进行。”
带头的研究员点了下头:“对,十分钟以后就开始。”
“我们今天一同旁边。”
闻言那个研究员立即就面露难色,军长看了他一眼开口:“你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点了点头,那几个人研究员就又退回到了刚刚的那个床位的行尸边上。
跟在军长身后的那些白制服这会也大多留在了门外,其余的似乎原本就是在这里面工作的,这会也都开始上前围绕到了那个行尸的床前。
其中一个人,一路带着我们穿越了那些摆放整齐的床铺,走到整个大厅最里面的地方,这里大概有近七八米宽的靠墙地方是没有摆放任何东西的,只有一个似乎是镶嵌在墙壁里面的玻璃柜子。
在看到那个柜子的时候我猛地一愣,难道一会要给我们表演活活的剥人皮?
这么一想,我越看那个玻璃罩子就越恐怖,甚至都能自我幻想出剥皮时,里面鲜血喷涌的画面来。
脚下后退了两步,我抓了下锁天的衣服,他察觉到后转头看了我一眼,抿嘴缓声问道:“怎么了?”
指了指那个玻璃罩子,我开口问道:“那个…不会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锁天就猜到我的意思了,闻言回过头打量了那个两圈后对着我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撇了下嘴:“你知道我想的什么样么。”
瞟了我两眼,锁天似乎懒得再跟我废话,回过身干脆跟军装老头低声说起话来。
我们就这样在原地等了一会,期间我打量了周围床位上的人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些人中,并不全都是变异成行尸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跟正常人差不多,也不知是怎么了,正安静的睡着。
要知道,想要让行尸安静下来,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打烂他们的脑袋。
所以这样一眼扫过去,只要稍稍注意就能发现,只要不是被绑在床上仍旧乱动的,基本上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大多都是表情安详的处于昏迷或者是重度睡眠的状态,我估摸着很大的可能是被灌下什么东西给弄晕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在这个混着行尸的大厅里一齐睡着?
又不是什么睡眠大赛。
就这样左右看了一圈,最后我才发现,那些行尸的身上竟然都是身穿和其他睡着的人同样款式的白色病号服,纯白纯白的那种,看久了身子有点扎眼。
这就让我有点想不通了,按理说变异成行尸,肯定是要和病毒有一定接触的,或者说是被行尸咬过的,怎么这些行尸浑身上下的衣服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迹,刚刚从这里出去的那几个人身上明明都沾着血,那些血迹都是哪里来的?
左右扫了一圈,绞尽脑汁也没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干脆回过了神开始静静的听着前方姓高的锁天以及军装老头三人的对话。
军长跟着之前的那个人到了此刻正检测的行尸身前,正专心的看着什么。
军装老头瞄着她低声开口道:“这女人不简单啊,我这一糊涂差点把老命白白的送进来了。”
姓高的和锁天也随着他的视线,不经意且快速的扫了军长一眼,随即姓高的开口:“我和小锁在,怎么会让您有事?”
锁天虽没有接姓高的话,表情却已然是同意他的说法。
军装老头表情缓了缓,看向姓高的和锁天,欣慰的开口:“知道你们都孝顺。”
军装老头突然用上孝顺这个词让我十分的不适应,但是瞧着他们俩没什么奇怪的神情,也就清了清嗓子内心里犯嘀咕,整的跟都是你儿子似得。
他们仨又低声谈论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题,另一边的军长带着人又回到了我们身边,其中一个人看了眼手表后,几个人朝着那排列整齐的床位中走了过去,在第三排的地方停了下来,扫了一圈后,确认了床尾部的号码牌后转身几人把那个床给朝着我们推了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而床都是可以移动的。
在床推我们身前不远处的时候,我已经里里外外的把上面躺着的那个人给快速的打量了好几圈。
是一个长相不算漂亮的年轻女孩。
估摸着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纪。
她的身上穿着和其他所有躺着的人同款的白色病号服,说是病号服也不太像,就是纯白色的,直筒裤和直筒的上衣,没什么版型可言,更像是几块布简单做出来的勉强算是衣服的衣服,大的能塞下两个人进去。
他们把推床直接推到了那个大玻璃罩子的前面,就在这个时候,在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串女声:“第123次检测开始,检测目标,28号。”
随即就是一串子听不懂的英文,可能是在说明机器型号或者是病毒类型,我是一句都没弄明白,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这真是,我堂堂一个祖国园丁,号称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教师,在这竟然变成小文盲了。
在大中国做实验,放什么英语啊真是的!一群假洋鬼子!
英语很快的放完之后,锁天和姓高的同时看了我一眼,姓高的嘲笑神情暂且不说,就连锁天的眼中都挂满了‘怎么样?你没听懂吧?’的神情。
一通郁闷之后,我强装无所谓的把视线投向了床上的那个女人。
一旁的人在她的胳膊肘的地方注射了一针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大概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她就已经悠悠的转醒了。
刚开始似乎是有些迷糊,一直到被身旁的几个人给驾到那个玻璃罩子里她都是满脸神游的表情。
这姑娘,铁定跟我一样,有起床发蒙综合证,只要是刚睁眼,无论如何都得蒙一会,靠着这发蒙的一段时间来整理清楚大脑思绪,弄清楚自己姓甚名谁。
在她被丢进那个玻璃罩子中,玻璃大门缓缓关闭的时候,她才终于回过了神。
在意识到自己被关起来之后,她先是快速的打量了周围一圈,似乎是在观察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在仰头透过玻璃看到了外面的我们后,她突然就瞪大了眼睛。
一瞬间的功夫,人类所有能出现的害怕神情几乎都在她的脸上出现了。
惊恐,害怕,绝望,哀求,等等,根本就没法用具体的言语去表达。
总之在看到她那个神情的时候,我就好像瞬间陪同她站在里面一样,深深的感受到了她那种慌乱和绝望。
那个玻璃筒其实算是一个玻璃小屋子,只不过是镶嵌在墙壁里,十分的窄,前后大概一米来宽,但是十分的宽和长,整个差不多占用了整面墙壁。
那个女孩不停的捶打着眼前的玻璃,拼了命的想要逃出来,虽然我听不到她的声音却是能看出来,她此刻一定是在嘶声力竭的哀求着我们。
空中再次出现那个女声:“测试开始前一分钟,请做好准备。”
里面的女孩似乎也能听到这句话,表情猛的一愣,随即更加疯狂的捶打着玻璃罩子,眼泪几乎流了整张脸,到了最后见我们无动于衷她甚至狠狠的跪倒在了地上,对着我们重重的磕起头来。
几次过去,她的脑袋俨然已经是血肉模糊。
做检测的几个研究员皱了下眉头,随即看向领头的那个开口道:“活体损坏,没用了。”
领头人看了玻璃屋里一眼,皱眉摆手道:“一会把尸体给化了。”
我死死的盯着那玻璃屋中仍旧带着满脸绝望神情不停对着我们磕头的女孩。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