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知道下次还敢光顾吗?这样店还能经营下去?她真有点怀疑。
“你不用理他,那家伙只是皮痒欠揍。”
“可是……不然你去帮他。”她灵机一动。免得老被他盯著不自在,害她好几次醋和酱油差一点搞错。
“也好,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他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不许乱跑,等我回来。”轻啄了下她驼红的脸蛋,他大步离去。
“欣姊!”小芳跑了过来。
自从迷上舒欣俊美的堂表兄弟们,她便和舒欣成为手帕之交,舒欣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庆幸?不过庆幸成分大一点。
“听说下个礼拜三是夏子龙的生日宴会?”
“你不说,我都差一点忘了!”舒欣啼笑皆非看著一脸蠢蠢欲动的小芳,不必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你想去?”
小芳忙不迭的点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动著晶亮。到时候夏家、舒家,再加上一大堆精英分子齐聚一堂,什么样的俊男都可以任她挑选,想想口水都快流出来。
“好!等生日邀请函寄来,我拿给你。”生日?红严的生日是几时?
“谢谢,欣姊,你真是大媒……大好人。”小芳鞠躬一礼,像蝴蝶般手舞足蹈的飞出去。
舒欣忍俊,忆起红严的身世。身处天地门的他是个捡来的孤儿,没有真实身分和名字,更别提父母家人和出生年月日。
想到他像被遗忘在荒山中孤独的一只熊,联想过生日也不知哪一天,她胸口就为之揪紧,斗大的泪珠儿也在眼眶中打转。
这一幕被进门的剑影瞧见,“舒欣,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随手将收来的碗盘扔到水槽,顾不得粗手粗脚让新购的碗盘碎了大半,他急忙的挨上前,笨拙的手想揩去她眼角的泪儿。
舒欣绽开柔美的微笑。也许他不懂甜言蜜语那一套,也不善表达,但他以行动诉说他的真情真意,这样温柔的大男人到哪里去找?她不该对他的爱存著疑虑。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摩挲他阳刚的脸廓和粗厉的线条。
她清亮的幽瞳波光荡漾,像千万颗小星星般在她眼中闪烁,璀璨夺目得几乎夺去他的呼吸,屏息的感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脸上游移挑逗,他心跳急促,直到她柔软的唇瓣印上他的嘴,他脑门瞬间的空白,后来的激情点燃他体内的火焰,旋即情感凌驾了理智,他疯狂的加深了吻,几乎忘了隔著薄薄的布帘外面宾客云集,仿佛天地中只剩他们。
锵!门外一个碗盘乍破惊醒了剑影的理智。
他浊重的鼻息伴随著闷咒,“该死的!”不知是气被打断,还是懊恼自己失控?
舒欣很开心的看他夫去自制,柔语呢哝,“我爱你……”
“舒欣,这些剩菜……呃!我看我把它吃完好了。”飞虎尴尬的瞟了瞟相拥的两人,不用剑影杀人的目光分尸,已识相的退开。
剑影深吸了口气,平息体内的骚动,“今天就做到这,我送你回去。”他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柔美往外走。
感受他温暖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在众目睽睽下被带出厨房,她羞不可抑,不经意的瞄见他腕表上的时间,她怔了下。
“等等,现在才七点,还有好几桌客人等著上菜,我不能就这样跑掉,谁来掌厨?”
“飞虎!”剑影身形一顿,害她险些撞上他的背。他大手俐落的解下她身上的围裙。
“什么事……”正偷吃菜的飞虎回过身,只见眼前一团黑云飞来,他反手一抓,发现是件围裙。
“剩下的事交给你。”
飞虎张口结舌,含在口中的菜滑出嘴角。怎么会这样?
就是她了!剑影载著舒欣回到了家,“以后上下班我会来接你,别太劳累,做不来的事有人会代劳。”
她颔首,心涨满甜蜜,“红严,我们认识快一年了吧?”可惜的是没能从他口中听到她想听的三个字,不过有他的真心就足够了。
“嗯。”剑影接过她递来的安全帽挂在车后座扶手扣住,虚应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他还差一点被她这灾星谋杀。
“你知道吗?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她的大胆告白害他口水梗到喉咙,闷咳了几声。
“也许你不相信,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几个堂表兄弟们个个白净斯文,只会看电脑财经资讯,连修个灯泡都不会,所以,我妈告诉我找男人要找有一技之长,不要经济泡沫企业一垮台就只能吃白食,后来遇见了你,我就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咳!咳!剑影干咳掩饰窘迫。还好巷道没有什么行人。
“我好怕不被你喜欢,却又不舍得放弃,老是告诉自己不要紧,再接再励,迟早有一天会让你爱上我。”舒欣弯了弯唇角,洋溢著幸福。
他脸上冷厉的线条渐渐柔和,温柔的大掌抚著她头颅,“我心属于你。”
“我心亦然。”她咬著下唇,他坦然的告白撼动她心灵,至于什么情呀爱的甜言蜜语也就不重要了。她踮起脚情不自禁的啄了下他的唇,“我爱你,以后我每天都会这么说。”
“傻瓜。”说他不感动是骗人的。
“晚安!”她转身跑进公寓,猛然忆起的煞住脚,“对了!三月三十|Qī|shu|ωang|一日那天是我们相遇的第一次,那天晚上你可不可以一下班就直接到我公寓?不必去接我了,我可能会提早下班。”
剑影挑下了眉,没多问的点头,心想大概是想庆祝之类。
“我等你喔!”
第十章
夜深,胆小的月儿偷溜进漆黑的屋内,忽然门把被转开惊得月儿缩回鸟云里藏匿。
“舒欣。”剑影踏进门,看著没开灯的屋子乌漆抹黑,不禁攒起眉峰。
他直觉伸手去摸索墙上的开关,还没找到电源开关,跳跃的微弱火光在餐厅里闪烁,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悠扬的“生日快乐”歌回汤在黑暗的空间,舒欣棒著蛋糕站在餐厅和客厅之间,晕黄烛光映射在她天使般圣洁的容颜令他的心怦然鼓动。
“祝你生日快乐。”她笑眸流转波光。
剑影困惑的皱了下眉,“今天不是我生日。”他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疾不徐的将电源打开,骤亮的灯火使蛋糕上的烛火相形失色。
“别那么快开……唉!真是的。”来不及阻止的舒欣无奈的回身将蛋糕拦在餐桌上,打定主意非要替他庆祝的她走进客厅,双手叉腰站到他面前,可惜身高差距太大,令她得倒退三大步仰头九十度才能迎视他刀凿釜刻的粗犷脸孔。
“你忘记了吗?今天可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纪念。”就从泼水那一天的邂逅,注定了他们的缘分。
“我知道,那为什么会变成我的生日?”剑影不愠不火的问。
真是不解风情0你身分证上的生日不是你的,所以我决定每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她鸭霸的露出不容妥协、否决的坚定神情。
“生日什么时候不都一样吗?”对孤儿的他而言,从成为天地之剑那一刻起,身分证上的出生年月日也不过是堆数字,变动的身分不具任何意义,反正二十六个年头还不是一样过。
“不一样,你的生日由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你有属于自己的生日,有我当你的亲人。”
舒欣眼中的柔情撼动了他的灵魂,他呆楞得如石膏像矗立,定睛的望入她焯焯发亮的两剪秋瞳,心湖掀起澎湃的波涛,他张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管前尘过住,你在此刻重生。”她上前,执起他厚实的大掌举至唇边落下细碎的吻,游移在他指缝间每一个关节,不放过每个粗糙的厚茧,浅浅似水柔情的笑意在眸底漾开。
“所以,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是孤单的一个人,这辈子我将永远陪在你身边,我爱你。”她踮起脚尖,凑上了唇探索他深镌的轮廓,沿著平滑的额、笔直的鼻梁、坚硬耸起的人中,绕过薄唇,来到他方正硬邦邦的下巴,深深的将他烙印在她心扉。
心一痛,早忘了眼泪是什么模样的他,感觉眼眶发热,灼烫的液体自眼角溢出,沿著脸颊一路滑下,渗入微颤的嘴,尝到咸咸的滋味,他抬起手想抹掉那湿热带咸味的液体,却被她小手握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流泪了!”
“这是眼泪?”他睁著眼,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她噙著热泪,点头如捣蒜,“是!是你的眼泪。”她捧起他错愕的刚毅脸庞。
“我哭了?”
她巧笑倩兮,不想错过他脸上表情的每一次变化,她拼命的眨眨浮著氤氲的水眸。
“我为什么会哭?”
他脸上一颗颗晶璨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烁,仿佛珍贵稀有的钻石散发晶莹剔透的光泽,她不想拂去,瞬也不瞬的用视线捕捉在她灵魂深处,也不要他忘掉这值得纪念的一刻。
舒欣深吸了口气,绽开如花般的微笑,“因为婴儿刚呱呱坠地时都会哭,而今天是你出生的日子。”
“今天是我生日?”剑影喃喃的重覆著她的话,心脏猛跳得像要撞出胸口似的。
“嗯!祝你生日快乐。”她吻上他惊愕的唇,但更狂猛的拥抱和热吻却淹没了她生涩的吻。
“谢谢!”剑影勉强吐出话,激动的搂紧她,想将她揉入自己身体,用心封住她嫣红小嘴,用吻交流著彼此的灵魂。
快彼他吻得透不过气的舒欣,理智拉回她推开两人距离,“等等,还没吹蜡烛。”将灯关掉,她迫不及侍去拿特地为他做的蛋糕走出来。
“祝你生日快……啊!”不知道脚下踢到什么,她整个人住前倾,蛋糕也就这么飞了出去,她勉强站稳身子时,灯光亮起,只见他汗衫上全是蛋糕奶油,脸上也沽了不少奶油泡沫。
“对……对不起!”
她惊诧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从桌上拿出整盒面纸,赶紧替他擦,当然蜡烛也减了。
好个别开生面的生日庆祝方式。他抿著笑意的嘴角抽挡著,压抑不住的迸出笑声。
她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会笑,但此刻只担心他弄脏的衣服和有没有被烫伤。
“你把衣服脱下来。”她手忙脚乱的帮他脱衣服,浑然忘却男女有别和女性的矜持。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这祸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关系,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体,快一点啦!”舒欣盛满担忧的脑海根本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引人遐思的话。
见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剑影感到有点哭笑不得,更糟糕的是她无心之语竟引发他体内的燥热;加上她柔芙不经意的东摸西碰著他的肌肤,他觉得身体像置身在炼狱般发烫。
“总算好了。”褪下他的T恤,她开始检视他雄伟结实的胸膛,“刚刚你有没有被烫到?”
“没事。”他鼻息变得浊重。被她温润小手抚过的地方才叫烫。
“会不会痛?”她蹙起月眉,仰起小脸蛋看著他额际沁出冷汗。一定是他在逞强。
痛,是那种欲火煎熬的痛。他咬紧牙关强忍著下腹被撩起的欲望。该死的她那含郁的清澈水眸几乎要把他理智席卷而走。
他闷咒一声,不再压抑自己的拦腰抱住她,封住她忧虑的朱唇。
舒欣的震惊也只有那一瞬间,旋即沉醉在他需索的热吻中,他的嘴摩擦著她的唇,濡湿她的唇瓣。他的吻渐缓,又轻又柔,他的舌头技巧性的挑开她的贝齿,极有耐性的辗转吸吮,而她则羞怯的回应他的吻,双手也不听使唤的环上他颈项,柔软的身躯与他阳刚的体魄成明显的对比。
随著剑影黝黑的手指抚过她粉嫩的脸蛋,他的吻如影随形的点燃一道湿又热的火线,她呼吸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