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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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男子汉-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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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他意态阑珊。演艺圈中的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本就是那一回事,她爱写就让她写,反正他也只是玩票性质。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小妹妹,你管太多了,她是不是我女朋友关你什么事?”他不怀好意的噙著邪笑,毫无预警的勾起她低垂含怯的容颜。不出色的圆脸,却有对明亮有神的双剪秋瞳怔仲的张大。

她无措的避开,“我……我是来找红严。”这家伙忒的无礼,三姑姑和妈说得没错,衣冠禽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多是这般德行,她得小心提防。她倒退了一步,“既然他不在,那我下次再来。”有可能邮包上住址是假的。想著她的心瞬间跌入深谷。

“别怕嘛,我又不会吃人。”刀魅起了促狭之心,一步一步逼上前,惊得她直退后。

“你……你别过来。”心急于见到剑影,她却忘了危机四伏。

“你们在干么?”不卑不亢的低沉嗓音从踏出电梯的壮硕昂首七尺之躯传出。

“红严。”舒欣立刻跑到他庞大身躯后,鼻间充斥著他男性阳刚气息,迷乱了她的呼吸,却比那油头粉面的男子身上一堆浓烈呛鼻的粉味好闻多了。

“你怎么还没走?”剑影冷视著刀魅,不悦的郁闷压著他心房。

刀魅皮皮的笑,“主人还没说请,我怎么好意思离开?”他决定死赖在这就对了。

“红严,他真是你朋友?”两个人性子真是南辕北辙。舒欣嫌恶的斜睨刀魅。

刀魅皱了下眉,“你真的是找红严?”自恋的他还沉醉在她是疯狂追星族,跟踪他的幻想中,为了吸引他而故作矜持说找剑影。

怎么现实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样?“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又不认识你。”偎在剑影身边,莫名的安全感包围著她。

“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刀魅兴味萦然。

“我才不是小女孩,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妈曾说女人眼带桃花是非多,男人眼带桃花,就算守身正,妖狐鬼魅还是会找上门,何况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心术不正。

剑影不发一语,迳自走进家门。

舒欣戒慎的瞅著邪恶的刀魅,全身如张起刺的刺蜻般警戒,揪著剑影的衣角亦步亦趋。

好玩!刀魅挪揄道:“二十二岁啦,怎么看不出来,你是吃什么长大?”一提到吃,舒欣肚皮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叫声。为了赶来找他,从下班到现在都空著腹。

剑影侧著头,浓眉一挑,没有表情的面孔活像审案的阎王,“你没吃晚饭?”

“老大,你说话口无不能再好一点吗?那么凶,小心把她吓跑了。”

“不用你多事。”剑影和舒欣异口同声,让刀魅一怔。

“对不起,我好像逾矩了。”舒欣与他相视一眼,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发出如蚊纳般之声。

难得有人和他表达出相同想法。剑影唇角不禁扬起若有似无的微笑,为避免被眼尖的刀魅察觉,他沉声的下逐客令。

“你还不滚?”

“阎帝又不是今天到。”因为阎帝要来住,刀魅只好另觅藏身之处。

剑影懒得理刀魅,走进厨房,触目所及皆杯盘狼籍,水槽内苍蝇、蟑螂东躲西藏,弥漫股恶心的臭酸腐气味道冲鼻,连一旁的舒欣也不由得捏住鼻子,他压抑不住的郁气累积成火气,但他仍强咬著牙控制。

“刀魅,限你三秒钟之内消失。”剑影的话从齿缝中迸出。

“好啦、好啦!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刀魅一边拾捡衣服塞进背包一边嘟嚷,“枉费我们相识交住那么多年。”

刀魅似是而非的暧昧言词让人想不误会都很难,而剑影又闷不吭声的收拾脏乱任他胡言乱语,更牵引出舒欣一丝丝好奇。

“你和红严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刻意加强了“朋友”两字。

“没错!可是他讨厌我。”一副小媳妇受尽委屈的模样,刀魅唱作俱佳,不经意发现她小脸上写满惊愕,一抹狡诈闪过黑瞳,他立刻演出拿手好戏。

“我会和女人来往也不过是想引起他注意,哪知道他依然对我视若无睹,呜!我不想活了。”接著抓著行李冲出门外,隔著门板是他佯装抽噎的哭调和快笑咧嘴的得意,这下剑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哈……

“变态!”吝于开口的剑影对他的卖力演出送上两个字评价。

“红严,你不追去安抚他?”著手帮他清理的舒欣总算明白他们的“关系”,她的眼神黯淡无光。

虽怪当初问他是否有女朋友时,他也没作解释,无奈的是一旦动了情又岂是说不爱就不爱?爱情还在萌芽阶段,就已经尝到了苦果,难道这就是恋爱?

剑影嗤笑。刀魅要死要活关他屁事?若刀魅真的要上吊或服毒,他会准备粗一点的咪绳及连大象都毒得死的药量相赠,丧礼时还会附上匾额恭祝刀魅下地狱。

“他说你讨厌他?”舒欣忽然觉得刀魅其实不是那么邪恶,只是付出了真心却得不到回应而选择堕落、放浪形骸的生活,换作是她不知道会不会和他一样?她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嗯!”鼻哼了一声。他自她说话的口气和骨碌碌转动惆怅的眼珠子中,旋即明了她这个单“蠢”的女人给刀魅的演技骗了。

他唇角微微轻扯了下难以察觉的冷笑,懒得澄清。他将水槽中碗洗好,正准备拿抹布擦时,才发现她已一一做好善后置入烘碗机中。

他一怔,蓦然想起他回来是为了整理行李,那他进厨房干么?这些脏乱大可请个菲佣收拾。

“要不要吃炒面?”脱口而出的问话险些让他咬掉自己舌头。他没事干么沾这灾星?

“你要煮东西给我吃?”他还会做菜?舒欣的小脸盛满惊奇和期侍的光芒。

剑影僵硬的脖子微弯了下,该死的自找麻烦。从冰箱取出材料,他俐落的热汤、下油,将另一锅的面烫熟捞起搁凉,熟练的技巧恍若饭店师傅。

她不掩崇拜的凝视他黝黑的侧廓。不帅却有型,面恶心善的他只是不善言辞罢了,这样全能又优秀的丈夫上哪找去?不管他是几种恋性她绝不放弃。

“我……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他单手持锅将面上抛翮动,不带高低音调的道:“说啊!”

“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她一鼓作气的问。

闻言,他险些岔无,手颤一下差一点翻锅,这小女人脑袋瓜装的是杂草吗?

“女人!”他沉声,接过盘子,她递来时,他浑然未觉,仿佛自然而然的动作,直到面进了盘子,他才愕然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的默契毫无缝隙,连呼吸都一致,即使是搭档数十年的伙伴也不可能配合得频率如此相通,她是怎么办到的?

难以掩饰的窃喜明亮了杏眸,舒欣张了眼,“那他岂不是很可怜?”

“笨蛋,你给他骗了。”还同情别人,尤其是他最鄙夷的物种、败类。胸臆有股闷窒压迫著心脏,不想被这奇怪的情绪起伏紊乱了冷诤,他熄了炉火,端起面走向餐厅。

她立刻跟进,“我不是笨蛋。”

“那你同情他做什么?”剑影坐下,盛一碗给她。

“感情的事不能说谁同情谁。”其实她也好矛盾!不过他的面炒得真香,飘溢著老爸的味道,不禁想起了家乡的父母。

她咬著箸,目光迷离的飞向回忆,“我老爸和我妈是相亲而结合的,我妈什么都不会,煮菜、烧饭,就连最基本的洗衣也会把盐巴当成洗衣粉、洗衣粉看成盐巴,什么油盐酱醋全分不清。”

恐怖的女人,不吃死人才怪,亏她爸爸还能忍受。剑影咀嚼著面,竟不自觉的沉浸在她柔柔婉转的嗓音之中。

“在那傅统保守的农村社会中,我妈只会念书,和邻居玩泥巴、打架,野得像男孩,根本称不上名媛淑女,而我老爸却执意娶座内人称‘猴妻’,也就是只会吃不事生产的她。

“所有的人都说我妈是三生修来好福气,也有人说老爸是不忍见青梅竹马的她年过二十还没人要才娶我妈,事实上……对不起!我是不是话太多了?”舒欣羞赧的吐了吐舌头。在他面前竟忘形的自顾自的话家常,他会不会觉得她碎嘴?

“没有!”家庭?他从未有过的东西;父母?他父母又是什么模样?为何要遗弃他?想著,他深阕如子夜的黑瞳闪过两道黯沉之光。“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松了口气。好怕他会嫌她多话,每个女孩都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而她每次都失常,还好他不介意。

“那你呢?你父母、家人呢?”

“我是孤儿。”剑影说得轻描淡写。

笑容僵住,她刚释怀的娇餍倏地失丢血色,“对……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的。”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道歉。”通常女人触及他敏感的身世都会自动撇开话题,他早也习以为常这些问答与道歉,但……

“对不起!”

一滴晶莹的眼泪如钻石灿烂般,刺目得让剑影几乎睁不开眼。

她哭了!为什么?

“我还说那么多话来勾起你伤痛的回忆。”舒欣断断续续的啜泣,泪如断线的珍珠般直淌下。

“我说过这与你无关。”该死的他竟因她抽搭的哭声而烦躁。

“可是我不问的话,你也不会想起……”

“闭嘴!”他咬牙的挤出话。一个变态的花疑刀魅才走,又来了同情心泛滥的麻烦女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不是刀魅。

一想到她将他和刀魅放在同等地位,没来由得一股不平之气窜入他躁郁的心。

“不许哭了,我说别哭了!”

突来的雷公吼声当下劈得她一怔,他也呆了下。他居然用吼的,而且对象还是谈不上认识且是他向来避之惟恐不及的女人。

他闷咒的起身,“若吃饱了,你可以走了。”他随即收起碗筷,头也不回的走进厨房。

看著他的背影,舒欣纳闷著。她该不会又惹他生气了?

阴沉的天空降下霏霏霪雨,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舒欣将视线自窗外收回到桌上一堆的文件。不知是新人的关系,还是有人故意整她,别的行政职员已经下琉了,她桌上却永远有做不完的琐事,让她无法一展广告设计的长才,或许是她经验不够吧!学了几年的广告设计却落到行政助理一职,说不失望难过是骗人的。

好不容易忙完,雨也停了,她瞟了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

拖著一身疲惫下楼去牵她的小绵羊机车,才启动骑下人行道,忽然车子不稳的发出怪异的声音,她蹲下身视察,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前后轮胎都没了气。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教她上哪去修车,那么晚了,也只有碰运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手酸脚也酸,举目四顾四周商家皆巳熄了灯,蓦然“车行”两个大宇在行道树后的霓虹灯闪烁著,如溺水的人奋力游向浮木般,她不假思索的牵车进入。

“请问这有帮人修车吗?”踏进敞开大门,猝来的亮光使她眨了眨眼。

忙碌修车的师博和闲聊的工人全停止了动作,看著她和她的车后迸出大笑。

好不容易适应光亮,又因这突然爆出的笑声而愕然,舒欣环顾室内宽敞的空间中央悬吊了辆汽车,难道……她惊惶的倒退,想再把招牌瞧个仔细,不经意踢到横梗在地上的物品,整个人往后倾,放手抓支持物的后果是机车也跟著倒。

待她发现后为时巳晚,她花容变色的只能挥舞著双手,闭上眼等侍死神的宣判,却又忍不住作垂死挣札的尖叫,在众人骇然失色皆来不及出手相救的同时──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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