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白罗见玄蝠执意不肯听劝,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只得另想他法了。思索了片刻,圣白罗道:“师弟,你可知这小和尚的来历?”玄蝠道:“我早知道了,他乃是中原空相寺的和
尚,练有洗髓经法门,你千里迢迢抓他来南诏就是想套取他的洗髓经恢复你的容貌嘛。”圣白罗道:“那你可知他虽小小年纪但却身怀绝技,武功早在你之上了?”玄蝠道:“我跟他交过手
,要不是他江湖经验浅薄,中了我的毒,否则我也不可能抓得到他。”圣白罗道:“所以你就用本门独有的封门手封了他的功体。”玄蝠道:“没错。”圣白罗笑道:“哈哈哈哈,师弟啊,
我们师出同门,封门手乃是我教绝学之一,你也会,我也会,你知道解法我也知道解法。你想想,我现在要是将冲破穴道的方法告诉他,让他恢复了功力,你还能制得住他吗?”玄蝠脸色一
变,道:“圣白罗,亏你还是玄阴教主,你怎能将我教绝学的破解之法告诉外人。”圣白罗道:“我也不想,这是你逼我的。”说完,圣白罗冲着静休大喊道:“小和尚,听好了,气出任脉
,过天门巨阙,经太乙大巨凝聚,气聚而满,奋力一搏便可冲破穴道。”静休一听,说时迟那时快,立即按照圣白罗所说的凝神聚气,准备冲破穴道。玄蝠此时心中惊慌,但她也无可奈何,
他也不敢杀他二人,因为怕杀了他二人便没了对付圣白罗的筹码,而且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思考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静休冲破穴道。静休聪慧,眨眼间便将穴位走了一遍,只听得他大吼
一声,双掌梦里朝地上击去,顿时一股真气从身体里散发了出来,将封门手穴道给冲破了,恢复了往日的功力。此时,他使出了一招禅宗的金钟罩绝学,顿时身体坚如铁石,而后脖子狠狠地
从玄蝠的刚抓上一甩,便挣脱了出来。静休立马发出了一道剑气,狠狠地射向了玄蝠,想借此让他松手放掉诗雅。谁知玄蝠右手奋力一挡,随时被击退了几步,但她左手仍是死死地抓住诗雅
不放,静休见玄蝠如此顽固,于是灵机一动,身子突然朝对方扑了过去,一掌打了过来。玄蝠一时错愕,没顾得多想,也一掌对了过来。顿时二人双掌相对。
突然 ,玄蝠感到自己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灼伤,他这才想起,静休会波旬魔功,不能与身体接触比拼内力。但是由于他万万没想到圣白罗会将自己师门绝技的解法告诉外人,因此使得他也
一时慌了手脚,中了静休的道。此时他想抽身却因手里抓着诗雅而无法分神,当前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是死死抓住诗雅这个人质,但是最终会被静休的波旬魔功烧毁五脏六腑,命丧
黄泉;二是放掉诗雅,全力脱身,以保性命,但是这样便失去了一个威胁圣白罗的人质,这个人质可是千载难逢啊。经过一番思索,玄蝠最终还是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果断地放开了
诗雅,腾出了一只手一掌朝静休击来,静休本意就不在玄蝠而是为了救诗雅,见诗雅北方,他立马让玄蝠挣脱,自己闪到一旁一把将诗雅抱在了怀里。
静休立马上下打量了诗雅一番,生怕她有所闪失,紧接着问道:“诗雅,你无恙乎,他有没有伤害到你?”诗雅道:“放心,我没事。你呢,功力可全恢复了?”静休道:“穴道已被我
冲开了,我功力已全部恢复,以后就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诗雅一听静休的话,不禁心中泛起一丝温暖与爱意。玄蝠见两个人质已失,心中懊恼,手中两只钢爪顺手一
甩便向圣白罗射了过去,圣白罗双手一接,将其紧紧抓在手中,而后往后一拉,将玄蝠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倘若此时圣白罗赞上一掌,玄蝠定会被击中,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一味地只守
不攻。可是玄蝠却是毫不留情,见第一招攻击失败,立马双手一捏,朝圣白罗撒去了一大包白色毒粉。这毒粉甚是狠毒,落到地上的草木之上,草木立马化作了灰粉。由于圣白罗手下留情,
一时也沾到了一些毒粉在身上,毒粉立即将其衣服侵蚀融化,眼看着就要侵到皮肤了,圣白罗立马使出了阴阳双极大法,幻化出了一个分身,将自己全部脱出,而另一个被毒粉侵蚀的分身则
慢慢被毒粉给融化了。静休一看,不禁心中大惊:“这玄蝠果然狠毒啊,既然用出了这么毒的粉末,果真厉害,这圣白罗更是了不得,不仅能分化两个实力相当的真实分身,也能幻化出一个
假体,金蝉脱壳。倘若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毒粉,不知道还能不能脱身。看来自己江湖经验太浅了,以后可得多注意了。”圣白罗见玄蝠杀红了眼,不得不出手制止了,于是他又幻化出了一个
实体,双身将玄蝠围住,一人一爪,将其紧紧扣住,而后一人一掌打中了玄蝠胸口,将其震出数丈远。玄蝠立马倒地呕血,而后艰难地站了起来,冲着圣白罗道:“好你个圣白罗,没想到你
会来这招,今日算我失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日我会取了你的性命。”圣白罗道:“师弟啊师弟,你为何如此固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你处处于我作对,我都没有
跟你一般见识,你还不明白我的悔意吗?”玄蝠道:“哼,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后会有期。”说完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月色下。
接着,圣白罗立马跑到了诗雅面前,拱手作揖道:“公主,你无恙乎?”诗雅微笑道:“我无事,多谢教主今日相助。”圣白罗道:“救公主乃是我的职责,无需客气。”说完圣白罗又
看了看旁边的静休,见静休将诗雅紧紧抱住,立马大怒道:“好你个小子,既然对我国公主如此无礼,好不快将她放开。”诗雅与静休有些不好意思,也就各自放开了。诗雅道:“教主无怒
,如今我已许身于他,他就是将来的驸马了。”圣白罗大惊道:“什么?公主你。。。。。”圣白罗惊讶的戛然而止,诗雅又说道:“当日静休被玄蝠打入澜河,恰巧遇到了我,我将她救起,这是
我们的缘分,而后我们又被玄蝠抓住,是他拼死保护着我,如今我已委身于他,这辈子也是他的人。”圣白罗一听,气得眼露凶光,道:“公主,你乃金枝玉叶,我南诏第一美女,可他却只
是一个异族的和尚,地位低贱,怎能配得上你?”诗雅道:“我在乎的是他对我的心,而不是他的身份地位。教主,我知道他与你的过节,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与静休为难了。”
圣白罗,无可奈何,将袖子一甩,道:“可是,公主,陛下断不会同意你们两的事的,你这样做定会让她大怒。”诗雅道:“父皇方面,我会极力去请求他的,无论怎样我都要和静休在一起
。”圣白罗道:“可是,武渊这么多年来一直心许于你,我想你是知道了,你父皇也很中意他,如今你这样,这起不让他肝肠寸断。”诗雅道:“武渊对我的心意我一直都很清楚,可是我一
直以来都把他当作亲哥哥,没有丝毫男女之意,我们两个始终是不可能的,日后我定会向他解释,赔罪。”圣白罗见诗雅如此坚持,也无可奈何,道:“罢了,这是你的意愿,属下也不敢多
加干预,走吧,随我进程拜见陛下吧。”###第四十章 世隆之怒
一听要去见父皇,诗雅又喜又忧。喜的是,父皇征战一年有余,父女两一面也没见过,思念之心自是迫切;忧的是,父皇向来好面子,虽然自己是父皇的独女,平日里都是恩宠倍至,但
是倘若他知道自己许身给了一个中原的和尚,定会大怒。但是父皇就在城内,圣白罗也在眼前,这次不去见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诗雅对静休道:“静休,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面见父皇
吗?”静休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诗雅被静休的话深深感动,道:“嗯,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了,放心,我一定会极力恳求父皇同意我两的婚
事的。”静休拉着诗雅的手,点了点头。于是二人跟着圣白罗往建昌城内赶去。
进入城内,已是快黎明了,三人稍作休息,第二天一早,圣白罗便领着二人在殿外求见祐世隆。此时祐世隆正在店内跟众将领商议军情,文武大臣分列左右,段宗牓和杨登也在一旁。此
时一宫人快步走进大殿喊道:“启禀陛下,圣教主带领诗雅公主求见。”祐世隆一听,顿时惊喜若狂,问道:“你说什么?诗雅公主来了?”宫人道:“回禀陛下,没错,确实是诗雅公主,
他们就在殿外候着呢。”祐世隆一年多未见自己的女儿了,早已是思念之极,今一听她来了,不禁无比欢喜,连忙喊道:“你这奴才,公主来了还要他候着干嘛,赶紧叫上来啊。”宫人立马
吓得跪退,跑到殿外邀请公主进来。稍许,圣白罗领着诗雅和静休便走进了大殿。见到祐世隆,诗雅立马跪下行了跪拜之礼,道:“女儿叩拜父皇万岁。”静休因为是中原人,自然不能叩拜
他邦之主,只是弯腰行了礼。祐世隆见真是诗雅,也没有注意静休,立马冲宝座上冲了下来,一把扶起诗雅道:“哎呀,还真是我的乖女儿啊,可把父皇相思了。”说着,祐世隆扶着诗雅一
个劲地上下打量,看看他是否瘦了,是否憔悴了。诗雅道:“女儿也想死父皇了,父皇你近来可好。”祐世隆道:“好,好,好,父皇好得很,今日见到你就更好了。哈哈哈。”在场朝臣也
个个为这相亲相爱的温馨场面所高兴。祐世隆接着问道:“对了,你怎么来建昌了,谁送你来这里的,为什么不在阳苴好好呆着?”诗雅沉默了稍许,道:“没人送我来,我。。。。。我。。。。。”
诗雅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此时圣白罗站了准备替诗雅说出事情经过,但公主委身中原僧人这事说出来确实有损皇家尊严,因此他也不好在大殿之上道出,于是圣白罗便想避开众人,单
独一说,于是道:“陛下,此事一言难尽,不如待朝事完毕之后,我们再细细道来。”祐世隆一听,便猜到其中有事,心里便十分好奇,于是道:“今日早朝倒也说的差不多了,众爱卿暂且
先退朝,有事明日再议。”众人见陛下父女团聚,也不好在打搅,于是纷纷跪退,散朝了。
此时,朝堂之上,只剩下祐世隆,静休,诗雅和圣白罗四人。祐世隆道:“诗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两军大战,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跑到建昌来了?”诗雅沉默稍许,心想再难
开口,也得说出来,于是鼓起了勇气将自己救静休,送静休离开皇宫,被玄蝠掳走,委身于静休,而后又被圣白罗救出来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藏在心里的话终于全部吐了出来,诗雅
一看此时父皇早已是面色铁青,怒上眉梢,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这越是安静便越是可怕,接下来父皇如何处置就得听天由命了。诗雅说完之后,大殿上鸦雀无声,沉默了许久,祐世
隆突然拍案而起,指着诗雅大骂道:”你。。。。。你这个忤逆女啊,你乃堂堂金枝玉叶,怎能。。。。怎能委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