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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的抱怨只几秒钟便在车厢中弥漫,不得不说,我们的国人不问青红皂白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本是确实让人匪夷所思(猪脚个人观点,于作者无关!)。
司机无奈的叹息一声,转头说,“吵什么!没看见前面有人吗?!”原本只是一句简单的解释之辞,想不到却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一些好事之徒已经想驾驶室挪动,至于好事之徒自然少不了我!毕竟好奇心永远可以战胜一切!
我和几个好事的男男女女来到驾驶室,只见司机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而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
顺着司机师傅的目光望去,我的心脏突然停了半拍,我身边一女子“啊……!”的一声想要叫出声,却被一男子眼明手快捂住了嘴,短暂而尖锐的尖叫依旧引起了车前行人的注意!
这群人穿着古时候的袍子,有男有女,他们排成一排,依次从车灯光亮的边缘处走过。这些男女面色悲伤,眼神充满留恋。
车内,我身边的女子刚叫出声,便见那队列中其中一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女人转头盯着车内。她的目光贪婪而兴奋,她脱离了原本的队伍向着汽车的方向走来……
可她的步伐还未迈出,一身披黑甲,手持银色长矛,身材魁梧的男人却出现在她面前。男人用手轻轻一指,那女人便乖乖的回到队列之中,在她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眼中强烈的不甘……
这支奇怪的队伍很长,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完!而当最后一个人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时,车厢内的温度似乎回升了许多,至少背后凉幽幽的感觉不复存在了!
我们几个好事之徒呆在原地,大家都是常在外面奔波之人,就算没见过也多少听说过,所以心知肚明那是什么东西!
司机笑了笑说,“奶奶的,这大半夜的拍戏,吓死老子了!”他笑的很勉强,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干哑。说完,司机利落的发动了汽车,并招呼我们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心中不禁哑然,拍戏?司机师傅这个借口不可谓不幼稚。这里是高速公路,根本不允许人行,这是其一!其二,那些人分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我们看见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司机驾车逃一般的离开,而我的身后,一对小夫妻正在谈论着,男的说,“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女人依旧战栗着,我坐在他们前面都能够感受到女人紧张的情绪,她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是阴兵借道,肯定是阴兵借道……”男子怜惜的抚摸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说,“别怕,一切有我!”
看着这对小夫妻,我不禁想起一句话,男人是用来靠的,所以可靠!女人是用来爱的,所以可爱!可这世间,又有多少男人可靠呢?他们看似宽厚的肩膀,不过是欺骗女人身体的温床罢了!
阴兵借道在我的南下之行中,不过是一个不温不火的小插曲。两天之后,我于晚上七点抵达首付北京。没有人接我,更不会有人拉着横幅欢迎我的归来。在北京这种国际化大都市,我连一颗沙砾都算不上,一种孤单无助的情怀开始在我的心中蔓延!
我就像置身于沼泽之中,越是挣扎着想要出来,换来的结果便是越陷越深!
甩了甩脑袋,将这些负面情绪甩掉。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思考人生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无法自拔,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件美事!
☆、第三章 羊皮书(7)
收拾了一番心情,我招来一辆出租车,直奔我住的地方,位于北京市五环以外的一栋公寓。
站在家门口,手里拿着钥匙却迟迟不敢开门。我怕,真的怕,我怕开门之后看见二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那天晚上的经历,我和他之间的友谊已经出现了裂缝,而这种裂缝一旦出现是很难弥补的!
现在我真的明白什么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进去吧,不好意思面对二胖!不进去吧,可这里是我家啊!不进去我能去哪儿?
管他的!这件事我没错,错也是二胖子的错,我又没错,怕什么!我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可每一次一想到二胖那晚落寞佛背影,我所有的勇气都烟消云散!
这时,门来了,我熟悉了几十年的声音传来,“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二胖戏谑的看着我!“哼!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说,各走各的路吗?”我白了二胖一眼,要说我怀疑他?那真是气话,我和胖子几十年的交情可谓知根知底。那晚之后,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两个的经历会截然不同?原因只有一个,我们又被人阴了!
“呵呵,”师傅爽朗的笑声从屋内传来,“臭小子,着了别人的道该有理了,还不快进来!”我点点头,正准备进去,突然看着二胖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外?”
“我说过,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不是吗?”屋内,那个如噩梦般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居然真的来了!
进屋之后,王腾和师傅正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当听说王吉利已经归天,师傅便开始虚情假意的感慨,“吉利乃当世奇人,可惜,可惜!”
“我不是说过,咱们不是一条船的人吗?”我盯着王腾,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在我看来都是刻意伪装之下的真情表白!可能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吧,再加上他那让人恐惧的银瞳,总而言之,这家伙本就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人!
面对我毫不客气的话,王腾高深莫测的一笑说,“从你我见面的那一刻起,命运的线就已经把我们三个连在一起!”
王腾总是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搪塞我,不过这一次是在我的地盘上,我会让他糊弄过去吗?肯定不可能!在我看来,师傅是智者无疑,这个王腾是忠是奸一探便知。
我冷笑道,“王腾,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我们的目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把广州的茅草房烧了?”哼哼,小样儿,你以为我没看见吗?
一听我的话,王腾依旧平静如水,倒是师傅浑身发抖,而且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厉害。突然,师傅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王腾的鼻子问,“你烧了!全部都烧了?!让你这么做的!”面对师傅的质问,王腾依旧不温不火的说,“烧了,我擅自决定的!”
“擅自决定?”师傅气急反笑,“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知道那值多少钱吗?小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王吉利,你养的什么败家东西啊!你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师傅哭天呛地的同时,我和二胖却有一种打地洞钻下去的冲动。师傅,感情您老人家是为了这个啊!人都死了,您老还惦记着人家的宝贝,这朋友会不会太损了点儿?
看着师傅的“精彩”表演,王腾的脸上难得的生出一番温柔,这个如冰山般的家伙笑起来却如阳光般和洵,真是一个怪人!
王腾一言一字郑重的说,“那些宝贝是义父一辈子收集所得,义父生前珍爱有加,我想它们理应陪着义父仙游。”“哈哈哈,王老头儿,你这个儿子,没挑啊!”师傅爽朗的大笑起来。
师傅和王腾聊的开心,我倒是冷落了我和二胖。这时,师傅突然问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腾腾,最近你的头是不是随时都会疼?而且疼痛的次数和时间都在递增?”
王腾瞪大了眼睛看着师傅,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大师,您,……您怎么知道?”师傅眼中突然闪过众多复杂的情绪,他说,“没什么,看来一切都是劫数,都是劫数,要快,要快呀!”
我,二胖,王腾就像三个痴呆儿一样看着师傅,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对了,丁丁,东西带来了吗?”师傅绕过刚才的话题问我。我连忙拿出那木盒交给师傅,同时心中疑惑,师傅大大咧咧一辈子,为何对这个木盒情有独钟而且很稀罕的样子?
师傅接过木盒,苍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木盒,如此温柔,他的眼神,迷茫,空洞。就像是抚摸着一个心爱女子的脸庞,那般小心翼翼。
师傅的心情完全沉浸在木盒之上,只是简单的对我们说了一句,“你们三个,出去走走。”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我们赶了出来!
师傅既然有命,我们自然遵从。可是我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犯堵,至于堵了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从我出门的那一刻,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出门时,我看见师傅捧着手中的木盒,如痴如醉……
“你说那东西是什么,居然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咖啡馆内,我问王腾。王腾茫然的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义父将这个盒子带回来之后,和无量大师的状态差不多!”
“不会吧?!”我狐疑的看着王腾,“你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王腾目光坚定的看着我,摇着头说,“不知道!”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愿意多问,有师傅在,木盒的秘密自然会迎刃而解。我们这些凡人自然不需要担心。倒是二胖,我很好奇,和我分开之后,他经历了什么?我看着二胖,他若无其事的喝着咖啡。
“胖子,那天咱们分开之后,你去哪儿了?”我问道。二胖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的说,“火车站,我找关系翻看了当时的监控,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如果保卫科!”
“那后来呢?”我接着问。二胖就像是牙膏,你挤一下,他就冒一点儿出来,这种性格让我很难做!二胖说,“当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儿印象?于是我就回家找师傅帮忙,师傅告诉我,我被人下了降头!”
“降头?”我和王腾异口同声的惊呼!“没错,降头,是一种叫做铜纹降的降头,师傅说,中了这种降头,人的记忆能力会衰退,并且产生幻觉……”
二胖话说到一半,一个电话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交流,二胖略带不耐的接起电话。他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看的我揪心异常。
良久,二胖缓慢的放下电话,沉声说,“出事儿了,服装厂着火了!”
“什么!”我惊讶的站起来,顾不得咖啡厅内食客们鄙视的目光。拉着二胖和王腾快速的离开!服装厂是我和二胖的心血,我绝对不允许它出事儿!没有人知道,在创业之初,我和二胖遭了多少白眼儿,碰了多少次钉子!
可以说,服装厂就是我和二胖的命根子!
当我们三人感到服装厂的时候,发火已经蔓延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整个厂房冒着浓烟,夹杂着刺鼻的焦臭味,将整个天空照亮。
消防队迟迟未到,我们三人只能无力的现在火场前,看着大火将我和二胖的心血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第三章 羊皮书(8)
突然,一道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深处!这场大火,和我梦中的那场大火,何其相似……
半个小时之后,消防队赶来,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和二胖这几年的心血,在这短短半个小时内化为灰烬。留恋神秘的银瞳男人王腾,眼中也流露出惋惜之色。
索性,这场大火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这多少算是给我和二胖的些许安慰。之后的起火原因调查由警方处理,而我们三人则被带回了警局!
在临出工厂厂区大门的时候,我发现,门卫李老头儿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作为值班门卫,他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