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历史上的宗教战争,也往往都是这么打起来的。相比之下,蔡琰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姜游,其实已经是很轻的了……
秀眉稍稍一皱,很快蔡琰就计上心来。玉指轻动间,一曲不知名的曲乐便拔弹了出来,曲过之后蔡琰便向姜游问道:“先生觉得此曲如何?”
“哎……还好吧,不过嘛……”典型的大马虎眼托词,其实姜游根本就没听懂。
蔡琰轻叹道:“不瞒先生说,琰也曾以雨为题而谱下此曲,但却远比不上先生的这首《雨》,琰愧感不如矣。不过先生,这一曲亦是琰身在雨中时忽生感触所谱下之曲,与先生今早观雨时心生感触而谱下此曲之心境可谓颇为相似。今日里忽得先生佳曲却并不尽全,琰心中焦急,却又于焦急之中忽发奇想……”
“忽发奇想!?”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突然之间涌上了姜游的心头。
再看琴亭之中,蔡琰已从屏后转了出来。姜游呀然望去间,虽然仍旧隔着两重帷幔,却仍然能勉强的看清那婀娜多姿、无比秀丽的身形;至于面容虽然看不清楚,但两重帷幔所造成的那份朦胧美感,反而更令他……心痒难熬?总之姜游能够感觉到,幔后之人,绝对的能当得起“倾国倾城”这四个字。
他这里略一楞神,幔后的蔡琰已向姜游盈盈拜倒道:“蔡琰斗胆,想请先生在这雨中一游,或许这朦朦细雨落在先生的身上,能忽然唤出先生胸中的灵感,进而将此曲补善、补全。琰自知此愿无理太甚,却望先生念在琰求曲心切的份上能慨然应允。琰无礼,且在此先行拜谢了!”
“…………”姜游无语到了极点。此刻的姜游,除了想抬起手来狠狠的扇自己十几二十个耳光之外,还格外的想冲进亭里去把蔡琰一把推/倒然后再怎么怎么地,不过无论是扇自己的耳光还是冲进亭去推/倒蔡琰他都不能去做:
“我靠哦!她这意思是要我去淋雨,并在淋雨的同时看看能不能催发出灵感……我X!我干嘛非要盗别人的版呢?早就听说盗别人版的人没几个好下场,看来这话不假啊!”
拒绝蔡琰的请求?姜游真开不了这个口。还是那句话,人小蔡蔡是姜游的大老板的女儿,现在这么低声下气(?)的请姜游做点事,你姜游要是一口回绝了的话,那你以后还想不想在蔡邕府里继续混下去?就算再不愿意,你姜游好歹也得做做样子,那样的话就算写不出曲子来,别人也不会再多说什么是不是?毕竟很多时候,门面功夫也是一定要做的。
哑然之中,姜游抬头看了看天,正巧此时一阵小风吹来,却吹得姜游打了个小小的冷颤,连带着身上也起了点点鸡皮。再看看仍拜伏在亭中的小蔡蔡,姜游于无奈之下只能点头:“大、大小姐有命,姜游不敢不从……哎,能不能给我把伞?哦,蓑衣也行啊!”
拜伏在亭中的蔡琰,嘴角暗暗的向上一扬,语气却显得十分郑重:“先生请恕蔡琰无礼,此举便有如‘责之深、切之痛’,先生若不去切身体会,胸中灵感又如何能激得出来?蔡琰无礼太甚,还望先生海涵。”
“……好、好吧,我试试,但、但我不一定会有灵感冒出来……”
蔡琰暗笑道:“琰亦知此事实难强求,现如此已是苛难于先生,先生愿一试,琰已不胜感激,事成与否,琰不敢强求。只稍奢望先生能灵感忽至,善全此曲。”
“……好、好吧。哎,我、我再呆在这里只怕也不方便,所以、所以我还是在府中四处多走走吧……”
姜游转身就想开溜,蔡琰却急唤过了亭中两厢的两个侍女,明明白白的交待道:“现在离傍晚小食尚有两个时辰,在此之前你们务必要跟住先生,先生若有所需,切不可怠慢。至小食之时,你们再来禀我。”
“诺!”
姜游见状暗叹一声,知道今天这雨自己是淋定了,这不蔡琰连监视自己的人都派过来了吗?而此时此刻,姜游自然也有在猜测小蔡蔡是不是故意的在整自己,连带着心中暗道:“我靠啊!如果小蔡蔡真的是在整我的话,那我可得自求多福了!别的就不多说了,她这手捅软刀子的水平……高,实在是高!我挡都挡不了,还偏偏发不了脾气……”
(《草根三国传》预定为每日两更,每更一般为三千或四千字左右,每天大概就是六千字打底吧。偶尔瓶子碰上点什么事要出门可能会只有一更,但会在每天的更新中说清楚。再按目前本瓶的作息时间,每天的更新是在早上九点至十二点之间。
末了请大家支持这本草根。有票的砸票,没票的也麻烦你去书评区里留个脚印,谢谢了。)
第十五回 拜师
脸红、心跳、体温急升,呼吸变得十分粗重而急促,双眼变得无比的迷朦,整个人也酥/酥/软软的……好像这是人在看到自己心中钟情的人,正在对自己如何如何的时候就会出现的生理反应吧?不过别忘了,还有一种情况,人的身上也会出现这些状态,那就是……感冒!
没错,姜游感冒了。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被小蔡蔡的软刀子捅了一刀的姜游,无奈之下在仍颇有几分寒意的春雨中淋了近三个小时,想不感冒都难!
勉强的用过小食之后,姜游仅仅是在被窝里猫了一小会儿,各种感冒的症状便齐集而至,弄得姜游真是难受得要命,浑身上下更是连半点的气力都提不起来,躺在榻上直哼哼。
负责照顾姜游饮食起居的陆幽与卫氏可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就想去给姜游请医者来看看。只是陆幽的脚还没踏出院门,蔡邕便跚跚而至,陆幽见了蔡邕自然是赶紧的行礼,草草的说了下情况就将蔡邕领到了姜游的榻前。
各自客套了几句,蔡邕伸手摸了摸姜游的额头,感觉有些烫手,便赶紧命陆幽出府去请医者,另外命卫氏去煮些姜汤。这两口子一去,蔡邕看看躺在榻上的姜游,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叹道:“思归,好好的,你为何要在府中淋雨啊?”
“哎,这……”趁此机会向蔡邕诉诉苦,再顺便小小的告上蔡琰一状?姜游到是想这么做,不过他的脑子还没烧糊涂,知道自己要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超级大笨蛋,应该含蓄含蓄再含蓄点,要让别人觉得自己明明受了委屈却还顾着他人才比较好,因此姜游是支支唔唔的道:“啊,没、没什么的,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姜游还没想好。头晕晕呼呼的,多少还是有些不灵光。
蔡邕又叹了口气:“莫要瞒我,老夫已知其中原由。我这个女儿啊,唉……”
姜游这时想出了几句说词便干笑道:“我见大小姐她求曲心切,不惜以尊贵之躯向我拜求,我、我也实在是……其实不管怎么说,大小姐毕竟是女孩子,让着她点不会有错的。只可惜我淋了这么久的雨,却还是没能把那首《雨》给补全。”
蔡邕看看姜游,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赞许之色:“思归啊,你是识音律之人,又怎会不知佳曲若无灵犀,却也是谱不出来的?罢了罢了,你且安心将养,《雨》补全一事还是先放去一边吧。不过思归,那首《雨》确乃可泌人心肺之佳曲,老夫听琰儿弹奏了数遍,也颇为喜爱啊。”
姜游接着干笑:“主公喜欢便好。”
蔡邕又望了姜游数眼,再环视了一下姜游的房中,目光则在姜游放在桌几上的《山海经》竹简堆那里停了片刻。略加思索,蔡邕便回过头来向姜游问道:“思归,这《山海经》你是如何看待的?”
“哎?”姜游也望了竹简堆一眼,也不知道蔡邕问这个干什么,想了想便如实的回应道:“能当什么?闲书罢了,无聊的时候看看而已。”
蔡邕再问道:“你既识字知书,又为何不去求学?”
“……”姜游心说其实我读了十几年的书啊!只不过我们学的和你们读的不怎么一样罢了。总算他还有几分清醒,联系起自己编造的那些身世瞎扯道:“家贫无资,又如何求得学成?”
蔡邕道:“你仅凭为人送信与代人抄书就识了字,足见你确有求学之心……思归啊,其实自老夫与你相识时起,老夫便有了欲收你为弟子之心,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师从于我?”
姜游当场楞住,因为蔡邕的这番话来得太突然了。而更可笑的事,自己还一直胡乱的YY些什么蔡邕是不是想招他为婿的狗血桥段来着。
“我、我没听错吧?蔡邕居然说要收我为徒?可我、可我好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让蔡邕这么赏识我吧?蔡邕的徒弟哎!我记得蔡邕有个徒弟叫顾雍,后来那家伙可是混到了孙吴的丞相。我要是当了蔡邕的徒弟,那岂不是……”
他在这里脑子里一团浆糊,蔡邕却以为姜游是不太愿意,脸上不由得挂上了几分失望:“怎么思归你不愿师从于老夫?”
姜游回过神来,赶紧很不确定的问道:“主公乃天下名士,若能收我为弟子,我正求之不得。只是……我实在是想不通,您为什么要收我为弟子。”
蔡邕笑了笑,站起身从墙上摘下了那支泪斑笛轻轻的抚/摸着道:“老夫也不妨和你说句实话。世人只知老夫琴艺精妙,可谓当世一绝,却不知我之笛艺并不在琴艺之下,且师从于我而习笛者亦无一人。老夫年已六旬,垂垂老矣,实不愿这笛艺随老夫葬于土中,失传于世。可巧老夫正忧心此事时,正好遇上了你,且你对笛情有独钟,为人亦心性良善,老夫这笛艺若不就此传授于你,又当传授给何人?”
“哦……”姜游心中恍然,但隐约间却也有几分失望:“原来他只是想教我吹长笛啊!真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来了个什么‘吾观壮士气度不凡’之类的情节呢……唉,可惜啊,如果是跟着蔡邕学些学问之类的东西,日后凭着这层关系,在哪个诸候的手下混个官当当都不难啊……
“呃,我想什么那我?蔡老爷子也就剩一年多点的命,别说我读书读不进去,就算读得进去我学也学不到什么啊!不过我还要在这个时代混个两、三年的才能回去,能整份固定的工作混一混也不错,可是……貌似这个时间段里,没哪个诸候手下的官能当得安稳的!到处都在打仗,寻常的小官死得也不少。
“哎?我不是想去荆州的吗?而别人也不知道我这个蔡邕的弟子是跟着蔡邕学了些什么是不是?再说刘表正好是个文人,就算不把我当回事,怎么说也得给蔡邕几分面子,那给我个幕宾的身份,让我混混吃喝岂不是正好?对!这买卖有赚无赔,不拜这个老师我就是大傻瓜!”
一念至此,姜游马上就想从榻上爬下来向蔡邕见礼,但却被蔡邕笑着按回了榻上:“不必多礼,你因小女无理之求之故,还有病在身呢。你既愿师从于我,那以后就不要再唤我主公了,唤我师尊便是。”
要不怎么说姜游无耻呢?马上就在榻上向蔡邕拱手一礼:“师尊!”老实说,能不用行跪拜之礼,姜游也非常之乐意,毕竟姜游是现代人,没古人那么重的礼节观念,而且最不愿跪人。
蔡邕又笑了笑:“这几日你且安心静养,待病愈之后,为师再教你如何弄笛。此外嘛……”
说着蔡邕又回头看了看那些《山海经》,略一皱眉向姜游郑重的道:“这《山海经》,为师还是希望你少看为上,若得闲暇,应多读《汉书》、《礼记》,有何不解之处可来问我。若我不在……”
又皱了皱眉的沉吟道:“若我不在,你可在与琰儿收录曲乐之时,向她问询。”
“啊!?”姜游的脸色马上就变得有些发苦,毕竟找小蔡蔡问功课可不像现代社会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