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心,就如同王鑫,对于那素未谋面,却怀着杀机的父亲,这其中便是无形中有了王鑫的道,他的选择他的执着,便是他的道。
此刻的南水,和说不得,都有着自己的道,且在寻道的路途之上,这两人都是佼佼者,堪称妖孽,两人都对自己的道,有着无比的自信,认为自己的道,乃是真,故而这一战,即是问道之战,亦是寻道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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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舞绝城,城外是一片火热,城内却一样不甘寂寞,各路隐藏的至尊势力,以及许多不出世的强者,都渐渐露出了峥嵘,此次的奖励之物,是在太过稀罕,不论是悟道石,还是红颜泪,都能对许多强者产生致命的吸引力,许多强者就是自身的修为并不合适,且有没有出色的弟子,但是为了宝物,仍旧火速的赶来,毕竟有些东西不只是规则那么简单,若真是有机会的话,相信许多人都是不介意当一把坏人的角色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本是人情世故,也就不显得稀奇了,只不过仙乐宗既然敢如此张扬,若是没有些底牌的话,恐怕也没有人相信。
云澜流转,天空与大地露出同样的颜色,都是一样的蔚蓝色,大地山川,云石嶙峋,显得旖旎无限,然而此景之旁站着一个蹙眉而立的绝世女子,一钩似是能将明月羞下的水月眉,颌首微微抬起,眸中闪烁着清冷的孤寂,如同冬月中迎寒而绽的腊梅,芬芳妩媚,都只藏在最深处。
女子蹙眉看着身边的景色,没有言语,周围的一切都只是幻像,不过是一个平淡的房间,只不过被仙乐宗的能人巧匠做成如此唯美的房间,也是颇为不易。
女子的房间外,站着一个妖异的男子,一头长发随风飘摇,整个人似乎不像是人间所诞生,这一点和房间中的女子一样,只是简单地伫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最耀眼的荒诞感。像是天下万物,比起此人,都是不足,唯有此人给人的感觉是完美。
“紫芯,我有事找你,开开门。。。”男子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异样的诱惑力慢慢传递。
紫芯却是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之前皱着的眉头,也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淡淡的看着房间中,那虚幻的景色。
这沉默持续好久,直到屋外的男子眉间渐渐出现温怒,“此次来此,虽是孤强迫你,但是只要你所相中之人,能够获得孤的认可,那么我会亲自开口,为你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紫芯眉间依旧一片平静,没有因为男子的话语,而产生任何反应。“孤,你的名字便是孤,便注定你一生都是孤,紫芯的命运,你管不了,也无需去管,多做算计,最终只会使得狐族败落,整日的儿女情长,你失职了。”屋中的紫芯带着些许冷淡的声音响起。
屋外的孤眼中陡然一寒,只不过转眼消失掉,他是狐族的王,不论身份还是地位,都可以说笑傲一方,就是各方至尊势力,对于孤,也都存着几分敬意,但是唯独紫芯这里,他却没有丝毫办法,紫芯是狐族的公主,亦是他命中注定的王妃,只不过沧桑岁月中,有些痕迹慢慢飘转,眼前诞生的圣女,竟然会自行融化了冰心,使得一些原本的规则被打破,而此次孤来到舞绝城,,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通过一些术法的模糊预测,紫芯倾心的男子,很有可能出现在此地,故而才有了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来。
孤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王鑫,只有杀死王鑫,才能使得紫芯彻底死心,将心思重新放在族群上,而非如今冷淡平静的模样。
只不过很多东西,孤也不能不考虑,纵然杀死王鑫,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但是有些东西实施起来并不简单,狐族的高傲和荣誉,都是的孤不可能直接出手或者暗算,尤其是在争夺女子之上,若是连这都要使用手段,那么就是赢了,也一样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唯有公平一战,真真正正赢了王鑫,证明自己,如此才能使得孤真正达到自己的目的,故而早早来此,只为等王鑫。
“若是我失职,那么你也一样算是渎职,我的王后。。。你觉得呢?”孤眉宇间涌起一簇小小的戏谑之色,此刻淡淡说道。
“若是你觉得别人的选择或者决定都能影响你,而是别人的责任的话!那紫芯无话可说。。”
“你。。。;”孤狠狠一甩手,随即似乎有些羞恼的直接离开院子,只留下紫芯一个,在房间中,仍旧一样的表情,淡淡的看着那虚假的天蓝。
“三年。。。好远。。。你会来么!!!”屋中的叹息慢慢消散在沉默中,没有人听到,那还在人潮中的王鑫,更是不会听到,此刻紫芯的喃喃自语。
城外本是人潮涌动,此刻却诡异的安静下来,那原本争吵的擂台边上,南水和说不得依旧神色透着杀机的看着对方,两人棋逢对手,都没有先出手,一旦先出手,那么必然露出破绽,看似一招,实则才是最危险的,将所有的机会都放在一起,这一战,不仅是胜负,很有可能就是生死,一旦输了,就会有一种自己的道,走错的感觉,故而说不得和南水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种问道之战,非常少见,借着别人的道i,来验证自己的路,本就凶险无比,一般人都不会轻易去尝试。
而此刻说不得硬抗余吾舞姬等人的一击,其实力已经无可争议的跨入修境,故而这一场战斗,对于王鑫等人是无可比拟的造化,一场修者之战的对决,本就是无比的吸引人,
到了修境,修者已经明悟自身的道路,明白自己的路究竟去向何方,就犹如人生一样,总在尘世起伏很久之后,某一天,突然知道自己的方向,修境便是从那熠熠莽莽的丛林中,率先拔高而起的大树,它们一样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故而明晓自身的命格,一路之上少去许多疑惑与挫折。
只是此境看起来极为简单,但是真正去突破之时,却是比什么都困难,一个人生死很简单,堕落或者放纵也很简单,只不过想要去做成一件什么事或者说漫长的岁月中,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却是极为困难,要知道人各不同,每一个不同的个体,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擅长的也各不相同,故而选择的道路,也是五花八门,就拿王鑫此刻来说,他一样没有丝毫触摸到这个境界,因他还不知晓自己的路,究竟在何方。
然而此刻的南水和说不得却是在进行着一场问道之战,这一战不是生死却比生死更重要,此刻虽然两人的境界都是朦胧模糊,但是相信也不会低于修境,如此境界的修者,去争夺自己的道,对于其他的修者来说,可谓是莫大的造化,得以看见,其中慢慢印证自己的道,这也是许多修者云集舞绝城的原因。
一般到达修境,很少修者会轻易动手,动辄生死,这便是修者的生活,这也就意味着修境之下,很难看到修者之间的对战,而此次的宗比之上,却是不同,故而此次很多修者明知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只是抱着看一眼像是此时的证道之战。
176章自醒
风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骚动,在舞绝城外像是遮住了一方天地,只不过此刻没有会去在意,南水和说不得对峙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有余u,此刻的南水看起来游刃有余,而说不得却已经显现出衰弱的迹象,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整个人并不像先前那般轻松,南水看着此刻显现出不支的说不得,眉头蹙起。
两人的对峙,看似很轻松,但是一身的气息与精神力都牢牢放在对方身上,所以压力很大,甚至比起打斗都还要累,一旦一方露出破绽,那么肯定就会迎来对方的致命一击,“我和阁下的比试,不如就改天吧!你我的证道之战,我希望是公平的,先前你自行承受一击三影掌,如今我们打斗,本就不公平,不如你我之间,就留到宗比之上。。。”南水微笑着看着说不得,既有面对一个对手的惺惺相惜,也有自身的气度和胸怀。
说不得那里一怔,随即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南水,微微点头,没有继续纠缠,此刻就是场下之人,也都看出说不得有些不支的败象,所以此刻说不得此话说出,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只不过此事看起来很简单,若是仔细一想,便会知道这其中其实包含许多,说不得的目的是帮助余吾知晓其他人的底牌,故而和南水决战,两人一战若真是展开的话,必定会有所斩获,不论是谁赢,最终得利者都会是余吾,而南水和说不得就成了鹬蚌,说不得并不傻,故而两人对峙一会,他便显露出败象,南水这里或许知道,只不过他本是潇洒之人,即使看透也不会点出,况且时间推移,对他没有影响,最主要的是,他不会乘人之危。如此说不得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一场大战推迟。且就是深沉如余吾,也没有一丝办法。
两人未能出手,使得在场的修者一个个都很是不爽,今天貌似来了好几次,打又没打,偏偏吵得不行,众人如何能不恼火。至于南水,下台之后,径直就带着蛋蛋和坠儿一行人离开,没有丝毫停留。奇异的是余吾只是皱着眉头看向南水离去的方向,并未言语。而王鑫亦是一样,没有跟上去。
此刻他不知余吾在舞绝城中的力量,故而王鑫若是直接找去,很有可能就会暴露,此时面对一些如此恐怖的对手,由不得王鑫不小心。任何一点马虎,都有可能造成毁灭性的灾难。场中随着南水的离去,众人都逐渐散去,说不得这淫僧已经抱得美人归了,众人即使都暗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有几个敢不服,不服你上去打。。。
故而大多数人,都心灰意冷的离开了,王鑫却是一直没走,带着倪曲月静静的站在人群中,迎着潮水一般的人群,淡淡的看着台上的余吾。
“王鑫,此人之深沉,比你想象的药恐怖许多,你小心些。。。”倪曲月有些担忧的看了余吾很久,随即小声的对着王鑫说道。
“我有分寸的,月儿你不要担心了。。”两人话语刚落,余吾那里似乎听到一样,陡然笑了起来,朝着王鑫走来。
“嫂夫人真是一双慧眼,竟然知道小弟不简单,真是说道小弟的心坎上去了。。。”余吾脸上微微一笑,看着倪曲月道。
“公子有形而无神,看来本尊和分身还是未能成就大道,此次宗比,公子不借助一些特殊手段,恐怕不怎么乐观啊!”倪曲月淡淡的话语,使得余吾一向宠辱不惊的脸上,陡然一滞,随即显得些许不自然的看着倪曲月。
“嫂夫人说笑了,余吾的事,虽是复杂,但还不到嫂夫人说的这般地步。。。”王鑫静静的看着倪曲月和余吾交锋,却一点也不担心,论心智,王鑫一向知道,倪曲月并不简单,尤其是拥有一双恐怖的慧眼,只不过一直都是王鑫出面,倪曲月很少拿主意,都是提醒王鑫,此时余吾明显就碰了软钉子,被倪曲月戳中了要害,脸上变得不自然起来。
王鑫一直微笑不语,和倪曲月打交道,能占得了上风的,估计很少,即使是王鑫,都没有这个把握,此刻看着吃瘪的余吾,王鑫突然觉得,有一种别样的喜感。
“余兄看来不怎么舒服,脸色怎么感觉苍白许多。。。”王鑫适时的站出,看着余吾带着几分调笑的道。
余吾脸上神色一收,再没有了先前的随便,反而变得凝重起来:“王兄既然也到此,那么就应该知道我等的实力,此次宗比,竞争无比的强烈,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