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南晨的说话,孔德坤跟张华就更加迷糊了,什么叫做“很快法医科或者鉴证科的人就会过来,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我们”?疑惑中的孔张二人不禁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张默,不过看见张默对着他们也是衣服摇头苦笑的样子时,他们两个人就只能互相地干瞪眼了。
不过,幸亏时间不长,还好算是没让他们两个人对视出感情来,保安室的大门就已经被敲响了。
张华皱了皱眉头,一边在心中揣测着到底是谁在这时候敲门,一边往门口走去。但是当他的手正准备握上门把字的时候,门竟然突然地从外面被推开了,而且速度之快,令到张华只是觉得眼前一花,鼻子上就传来强烈的同感了!
“哦哦哦!!!”张华捂着鼻子发出一阵阵地惨叫,显然刚刚他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被门扇了一下了。
“哟呵,各位好啊。”实习法医邹玲玉又再次华丽而又粗暴地登场了。一打开门,她当然瞬间就注意到那双手掩面,弓着腰在那里跳啊跳的张华,只是不知道这张主任在干嘛而已。眼珠子跟着张华的跳动上上下下转了几下,邹玲玉奇怪地问道:“咦……什么状况?张主任你不用这么大礼啊,虽然我美丽善良,但是你也不用给我鞠躬啊……”
“噗嗤。”听到邹玲玉说自己美丽善良,张默直接忍不住笑喷了。
“嗯?去死!”邹玲玉不知道从哪里就掏出来了一个橙子,直接对着张默那张欠揍脸就扔了过去。
“啪嗤”一声,那只橙子不仅是准确地命中在了张默的额头上,而且在命中的同时,那只橙子竟然犹如豆腐般脆弱,一下子就自动裂开了,而且里面也是水汪汪的盖了张默一脸。
“卧槽!赵玲玉!老子跟你拼了!你扔橙子也就算了,还他妈是烂橙子!”张默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橙子汁,一笔那愤怒地说道。
“你妹!什么烂橙子啊,这是我的饭后果好吧!你小时候没人教过你剥橙子之前要先把它揉一揉的么,这样的话就会容易剥太多的哦。”
“这关屁事啊!不是烂橙子的话里面的果肉怎么就那么不结实了,碰一下水就全出来了。”好吧,张默承认自己的最后一句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邪恶了。
“都说不是烂橙子了!只不过……”说到这里邹玲玉的声音明显地就弱势下去了,而且变得好像有些尴尬的感觉,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只不过,我揉得好像有点大力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橙子已经变成软蔫吧唧的样子了……”
“卧槽……你是终结者吗……”张默不禁缓缓地祭出了自己的中指。
突然似是想起什么,邹玲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你妹!是邹,邹玲玉!你丫是故意的吧!还有,你这中指是不想要了吧?刚好我中午没吃饱,信不信我直接把它给齐根咬断。”
张默一哆嗦,想也没想就瞬间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裆部,紧张地瞟着邹玲玉。
“诶诶诶,你这是往哪里护啦,死变态!”邹玲玉不断地往张默身上送白眼。
这时,突然传来一段带着很重鼻音而且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们……你们能不能……先别打情骂俏啊……有没有纸巾神马的……俺流鼻血……都要……都要流虚脱了。”这是鼻子严重受创的张华所发出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小恶魔再临
“啊啦,张主任,你在这里一弹一跳的,我还看你耍得挺欢快的嘛,怎么就直接把出鼻血给蹦了出来呢?”邹玲玉惊奇地问道。
听到邹玲玉那无辜中略带疑问的话语,张华别说住鼻血了,简直想吐血有木有啊。张华直愣愣地指着邹玲玉,气得像哮喘一样,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是一直地重复着一个字:“你……你……你……”
“哟,张主任,我突然发觉其实你如果不当保安主任去拍戏的话,应该也能拿奥斯卡影帝的。”
“嗯?你是说……俺……俺有明星相?”听到邹玲玉的说话,张华都乐开了,以至于都忘记了继续去仰起头摁住自己的人中,因此他的鼻孔中瞬间又有了溪流潺潺的感觉了。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你不知道而已,你刚刚的神态啊,装得像极了一个碌碌无为了大半生,然后突然为了什么事情想轰轰烈烈地干一回,结果却被别人乱刀狂砍上百下,准备快要气绝身亡时候的白痴小混混呢!”
“噗!”张华两眼一翻,直接就晕过去了。
“卧槽!张主任喷血了!诶诶,你坚持住啊!我现在就叫救护车!”张默看见张华直挺挺地向这自己身上倒了过来,顿时就慌乱起来了,所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卧槽,120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旁边的小孔也有些慌乱了,赶忙扶着张华说道:“哎哟,一时之间我也想不起了,120……哦!120的电话好像是救护车来着吧?”
“哦,对对对对对……”张默顿了一顿,似是脑子回转过来了,怒骂道,“对你妹啊!什么120的电话是救护车啊!是救护车的电话是120好吧!你坑爹啊!”
这是,一个很是郁闷的声音响起了,“诶诶诶,我说你们打什么120啊!这么大个美女法医站着这里,难道你们没看见吗?别把法医不当医生好哇。”
“卧槽!你?你随便几句话就把他给撂倒了,还敢让你来对他进行急救?到时就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要对他的身体进行施救,还是要对他的灵魂进行解救了。”
“哼!不相信我是吧。滚开,一边看戏去,别拦着本姑娘施针救人。”说着邹玲玉便一把推开了张默,自己去挽起张华的手,跟孔德坤一起把他放回到椅子上。然后,邹玲玉竟然慢慢地开始解开自己白大褂的扣子,这个动作瞬间令到张默三人瞪大了双眼。
邹玲玉白了他们一眼,无奈地说道:“想什么呢,我只是要拿施救的工具而已。”
“是胸吗?”张默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去死!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有医生是用胸来救醒昏迷的病人的!”
“有!苍老师玩制服诱惑的时候……”
“哼!”发现手上好像没有什么趁手的攻击武器,邹玲玉于是直接把自己的高跟鞋也向着张默给飞过去了。然而因为她是用脚甩飞出去的,所以以那高跟鞋的初始高度与飞行的路线,再根据斜抛运动的物理公式与当地的重力加速度来计算,那高跟鞋是基本上会不偏不倚地命中张默下半身以及下半生最重要的部位的。
看见那不断飞旋着往自己裆部靠近而来的异物,张默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也亏他反应够快,一手直接抓住了那只高跟鞋,不然这至少也会是蛋疼的节奏啊。果然,一个人在面对自身一些较大的危险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平时你让张默在那么短的反应时间内接住一些飞过来的东西那是绝无可能的。
见一击没得手,邹玲玉也没有继续去发功进攻了,毕竟现在这里还有个躺尸待救的呢,怎么也要料理课这个人先啊。哎呀,自己真的太有同情心了。
想着,邹玲玉已经从她白马褂的暗格中掏出了一根常常的细针了,看样子那应该是平常中医师用来做针灸的那种。邹玲玉把细针捏在手中,那细针还在不住地晃动着,看的张默心里就是一揪,本来准备好的骂言都自己吞回肚子里去了。
萧南晨也在一旁看得发毛,不禁疑惑地问了一句:“你行不行的啊?”
邹玲玉自信地一笑,但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令人头皮发麻。她的原话是如是说的:“放心,看本姑娘的吧。等下只要我把这根银针插中他的人中,再轻轻转动几下,张主任应该就能够转醒过来的了。当然,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扎不准也不怕的,因为插不中穴位的话是会很痛的,那痛感应该也能够把张主任给刺激醒的了。”
听到邹玲玉这话后,萧南晨、孔德坤、张默三人的脸部肌肉同时在抽搐,而且三个人在这一刻的想法也是出奇的相像。
坑爹啊!这算是哪门子的放心啊!针灸治疗的意思就是直接把别人扎得痛醒吗?我勒个去!但是虽然他们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反驳些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丫头冲动起来完全是不想后果的,看她几次开门的方式其实就已经可见一斑了。万一说了她,她转过头来先给自己扎一下的话,到时候就真是有得哭了,所以大家都很是默契地都选择了沉默是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张华啊张华,这次算是委屈你了……
没有去多加注意萧南晨三人的心理活动,邹玲玉已经把那跟细长的银针凑到了张华跟前。握紧小拳头轻轻地挥了一下,似是给自己打打气后,邹玲玉低声地数着:“三、二、一!”在数到一的同时,邹玲玉狠狠地把银针扎在了张华的……鼻子上……
原本昏迷着的张华双眼瞬间瞪得圆滚圆滚的,随即下一瞬间……
“啊!!!”张华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忘川区警局之中,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这一刻,萧南晨三人都有些不忍地偏过头去了。
“咳咳……呃……那什么,虽然过程中出了小小的意外,但是结果显然是良好的嘛。张主任,恭喜你终于苏醒过来了哈……”邹玲玉有些尴尬地说道。
看着邹玲玉近在面前的那张可爱面容,张华却如同见到鬼一样,整个人翻下了椅子,连滚带爬地迅速与她拉开5米以上的距离。
“嗯?张主任你怎么了?嘻嘻,苏醒过来后反而变得挺生龙活虎的嘛。”邹玲玉说着就要再次走向张华的位置了。
张华都快要哭了,连忙制止住她的靠近:“别!你别过来!俺上有80岁的老母亲,下有刚上小学的小儿子,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俺吧!”
“嗯?不对啊,张主任以你现在也还没到40岁的年纪,如果你的母亲已经80岁以上的话,那不就是40多岁时候才把你生出来?以当时的医疗水平,哟,张主任,你可以称得上奇迹之子了!母爱真是伟大啊,有机会我也要去拜候一下张妈妈了。”
“我,这……”
“好了好了,你去拜候人家张主任家母干嘛,难道是去讨教生育之道么?”关键时刻还是萧南晨替他解围了。
“呸。”邹玲玉轻啐了一声,脸上有些羞红地说道:“萧警司你瞎说什么啦,人家还远远没到结婚的年龄呢,更何况说什么生孩子嘛。”
“如果说谎要判刑的话,你大概都不知道被枪决多少回了。”张默轻轻地拍了拍邹玲玉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去死!”邹玲玉一脚跺在了张默的脚背上,也幸亏刚刚她已经把高跟鞋踢飞了出去,不然的话这一脚就不是单单的令到张默抱着脚嚎嚎大叫而已了。
“那不是为了询问生育事宜的话,你干嘛又来找我们呢?咳,虽然找我们也问不到什么生育事宜。我记得你刚刚好像走出了法医科,不知道跳到哪里去了的啊。”萧南晨疑惑地问道。
“哦,刚刚哈,不是说发生了尸体消失的事件吗,所以我就打算去询问一下焚化场那里的情况嘛。谁知道我刚出门口而已,我们科的利法医就告诉我她刚从那里回来,而且已经跟刘洋法医官沟通过情况了。那个刘老头真实可恶,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告诉我,害我白跑一趟。”
萧南晨心想,这也没有人叫你去跑啊,谁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