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伙强盗的不屑,苏无名并没有生气,他只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冲进来试试吧!”
“哟,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兄弟们,给我上,把船立马的男人全部杀了,女人给我留着,我们哥几个慢慢享受,那个娘们长的还不赖!”
强盗的头目这番说完,其余几人立马拿着刀要冲进来杀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营生了,自然不会手软。
只是他们刚要冲进来,船头的江英林云、船尾的唐雄立马飞身向他们攻来,江英林云是大内侍卫,区区两个毛贼怎在话下,他们一出手,便夺去了贼人手中的兵刃,而且在两个贼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兵刃已经架在了他们自己的脖子上。
船尾这边,唐雄大喝一声伸出双掌,那两个贼人刚要劈刀来砍,唐雄的手已经到了他们胸前,两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觉得胸前一痛,一股力道突然袭来,将他们两人给打的后退跌倒在地,而他们两人想起身时,唐雄已然追出,伸手将他们给提了起来,就好像是在提两只待宰的鸡。
船头还有一名贼人,他正用刀胁迫船夫,而当他看到自己的同伴刹那间被制服之后,握刀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那船夫则吓的双腿打颤。
苏无名漫步来到船头,此时月色刚好透过云层照射下来,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来。
这魅力让女人欢喜,可却会让贼人胆寒。
“放下你手中的刀,兴许本大人会让你少受些罪!”
一听苏无名是官员,那个胁迫船夫的人更害怕了,可虽更害怕,却也更不敢放下刀,他突然将刀架在船夫的脖间,威胁道:“放了我们几个兄弟,我就放了这船夫!”
可苏无名面对这样的威胁,只淡淡一笑:“放了船夫,不然我先杀了你们老大!”
苏无名刚说完,江英已经挥刀逼近了那个贼人头目的脖颈,并且划破出了血来,那贼人猛觉脖间一痛,连忙对外面那人喊道:“快把刀放下,你想让我被杀吗?”
那个人有些犹豫,因为对他来说,放下了刀,就等于被擒。
“你们是官员,敢随便杀人?”他在做最后的挣扎。
苏无名浅浅一笑:“在这暮色漫漫的江面杀一两个人又何妨,难不成你以为本大人杀了人,还会让你们活着?”
这句话一说,那些被擒的贼人以及那个把刀架在船夫脖子上的贼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在这春日的夜晚,冷意侵入肌肤,直通肉骨。
他们是强盗,但不是笨蛋,苏无名的那句话他们都能够理解,如果他杀了一人,为了避免此事泄露出去,他还杀光所有的人。
当他们明白之后,要那个贼人放下刀的强盗已经不止那个头目一个了,那四个被擒的人都要那个贼人放下刀。
贼人慢慢后退,他的眼睛瞪的很大,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推了一把船夫,然后跃身向江里跳去,他不想被擒,又不敢杀了船夫让自己的同伴遭罪,那就只有跳江逃跑。
可那贼人刚想要逃,一直等待机会的南宫燕突然拿起栓船的绳索向那贼人扔了去,那绳索就像是一个人,飞去就缠住了贼人,而那贼人更要挥刀来斩断绳索,南宫燕已然用力将他给拽了回来,贼人啪的一声跌落船头,南宫燕飞身而去,将剑架在了他的脖间。
“你们这伙贼人,枉费我这么信任你们了!”南宫燕说着,狠狠踢了一脚那个跌落在船头的贼人。
将贼人全部捆绑起来之后,苏无名望了他们几人一眼,笑了笑:“现在几位可还有什么话讲?”
那个头目有些懊悔,叹息一声:“我们实在不该小觑你们,早知道你们这么厉害,我们就想办法在酒菜中下毒了!”
头目说完,唐雄冷哼一声:“我苏大哥早看出你们几人来路不正,你以为下毒就能够毒到我们?”
贼人一惊,随后唐雄很是兴奋的将苏无名之前在船舱中说的那些话说了一遍,那些贼人听完之后,再不言语。
此时夜色正好,月光清辉如许,南宫燕站在船头遥望,心绪激动难平,转身望着温婉儿道:“姐姐,如此夜色,何不弹首琵琶曲来听呢!”
众人皆被这样的夜色所喜,一听南宫燕的提议,都连连跟着附和,苏无名更是浅笑道:“娘子既然善弹琵琶,就休要扫了大家的兴嘛!”
如今连苏无名都这样说,温婉儿便更不能推辞了,她进得船舱拿了琵琶,半掩面而出,春风吹起她的衣袂,翻飞她的秀发,让人看的不由得一阵悸动。
来到船头,温婉儿试着拨弄了一两下琴弦,琴音纯正悠扬,入耳仿若天籁。
大家坐在对面望着温婉儿,温婉儿微微一欠身,道:“献丑了!”
这番说完,温婉儿十指翻飞,音律悠悠传来,听的人浑身舒畅不已,而这琵琶声混合着江水之声,更是有着许多无法言明的妙韵来。
众人边饮酒边听,一曲罢了,皆忍不住赞赏起来,苏无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昔年白居易白乐天写有一首琵琶行,今日拿来,正可形容娘子琴艺。”
苏无名说完,随口将白居易的那首琵琶行给吟上了一段: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吟完,苏无名又是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而这个时候,温婉儿浅浅一笑:“相公谬赞了,我这技艺还差的远呢!”
温婉儿说完,南宫燕已然接道:“姐姐一点不差,是我听过的最美的琵琶曲了!”
几人这番说着,船夫猛然一声大喊:“船到岸了!”
这声大喊多少打破了一些意境,不过众人却是来不及去斥责的,命人将那些强盗押上岸,苏无名送了船夫资费,随后遥望四周,见这渡口虽然偏僻,却是热闹非凡,渡头边坐着一些帮工,一有人上岸,他们立马起身相迎,问要不要搬运行李,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如此,而江心则有几艘大船,不时传出歌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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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秦淮一夜 '本章字数:307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5…14 16:06:29。0'
明月照江河,春风拂面,宛若情人私语。
四目望去,江河两岸十分漫漫,月色下的一切都充满了诗意。
只是苏无名他们很清楚,他们不可能一直都生活在诗意中的,如今天色已晚,他们必须找一个地方借宿一晚才行的。
踌躇间,一群帮工涌了上来,询问是否需要搬运行李,苏无名见这些人都穿着单衣,露出两条结实的臂膀,皮肤晒的黝黑,可却一脸的朴素,心头顿时有些不忍,虽知他们这些行李并不需要多少人来搬,可还是点点头将那些搬工全部招了来。
招来之后,苏无名问道:“此处可有地方借宿?”
一名帮工点点头:“此地离秦淮河不远,一路向南而行,便有地方住宿了!”
苏无名微微颔首,然后让那些人帮忙搬运行李,那些人见有事做,连连将行礼扛在肩上,领着苏无名他们向秦淮河行去。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不远处的河面便传来阵阵丝竹之声来,一个帮工边走边笑道:“前面便是秦淮河了,因为这里有不少花船在此逗留,一到夜晚来往客人不觉,一些有生意头脑的人见这里有人流是个赚钱的机会,便在秦淮河岸边不远处合力建了一条街,名曰秦淮街,秦淮街上有各种客人所需之物,当然,客栈也是有的,毕竟花船虽大,有时也不一定能容纳蜂拥而来的客人,除去这个原因外,此地离金陵城已然不远,一些来不及进城的人无处投宿,便在这金陵街的客栈里休息一晚。”
帮工说完,众人已然到了秦淮街头,放眼望去,只见整个秦淮街灯壁辉煌,亮如白昼,而且街上行人来往不绝,好不热闹。
苏无名命唐雄把钱分于那些帮工之后,在这秦淮街上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之后,又命客栈老板给他们做了一些夜宵。
大家吃完,苏无名让唐雄将那几名贼人看管好,随后又命江英备好名帖,以便明日进了金陵城之后,前去拜会金陵刺史骆睿。
这样分派妥当,大家各去安息,一夜无话。
次日天晴,夜间十分热闹的秦淮河畔和秦淮街都安静了下来,偶尔才见几个行人一脸睡意的向金陵城方向走去。
苏无名等人昨夜睡的香甜,一早醒来精神很足,所以吃过早饭之后,便准备直接进城,将那几名贼人交由骆睿处置。
可就在众人押着那几名贼人准备离开客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死人啦,死人啦……”
听得这声惊呼,苏无名等人连忙跑到街上,只见金陵城方向不远处的草丛中,露出一个人脚来,而刚刚准备进城的人则惊慌失措的又跑了回来,那人想必是吓坏了,这才忘记,他应该是跑进金陵城的。
苏无名带人来到路边,拨开杂草,见那人果真已死,而且头上还流出不少血来,当然,此时血迹已干,引得不少飞虫在上面乱飞。
苏无名望了一眼命案的发现者,此时他仍旧惊慌失措,完全不知所以,苏无名望他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这里有具尸体的?”
那人精神有些恍惚,额头冒汗,苏无名问他问题,他也不怀疑苏无名的身份,直接就开口答道:“今天一早我要离开这里回家,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内急,便想着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可刚扒开草丛准备脱裤子,便看到了这具尸体,可把我给吓坏了。”
这人一番言辞之后,精神平复了不少,而平复之后,才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他突然瞪大眼睛望着苏无名:“你是谁啊,凭什么问我问题?”
苏无名浅浅一笑,道:“大理寺司直苏无名,奉命前来江淮一带解决疑案,你速去金陵城禀告刺史大人骆睿,让他带人前来。”
那人一听眼前这个少年是大理寺司直,而且还是奉皇命而来,顿时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待他心神稍稳,这才急匆匆向金陵城飞奔而去。
那人走后,苏无名命人将死者抬到干净的地方,然后便开始验尸。
死者大概三十岁左右,身体微有发福,脸蛋稍圆,面白无须,全身上下除后脑勺有一伤痕外,其他地方并无外伤,用银针勘验,没有中毒迹象。
死者眼睛瞪的很大,眼珠几乎要凸出来,嘴巴微启,此时隐隐尚能闻到一股酒味,苏无名检查完这些之后,随又搜查死者的衣物,发现死者身上空空如也,只一方绣丝巾藏在怀里,丝巾上绣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隐隐还有着香味。
再看死者手掌,略有肥厚,白皙异常,而在食指之上,有一道红印,想来死者未死之前,食指上应该有一枚戒指才是。
这番检验完之后,苏无名来到死者之前所在的草丛中查看,结果发现草丛中有被拖拉过的痕迹,在草丛中寻觅许久之后,并无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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