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抚着自己的小巴喃喃自语,无视赵永刚苍白的脸色,我断然对齐小霞道:“你立刻返回特种训练营,在一周时间内挑选出两百名军事技术过硬、有丰富实战经验的佣兵。价钱不是问题,我要最好的!”
我一记重拳砸在丰武社的资料上,环视着屋内众人冷然道:“一个半月之内,我们修罗军团的铁拳将会把丰武社在美国的势力连根铲起!小霞这一次的行动虽然引起了警方的关注,又树下一个强敌,但是同时也为我们寻找到军团短时间内迅速崛起的方法,那就是以战养战!丰武社从事的正是利润最大化的武器、毒品、伪钞交易,我相信在他们的分社内一定有数目可观的现金,等着成为有实力又敢于冒险的竞争者奖品。”
挥手阻止赵永刚冲到嘴边的话,我仰首望着天花板,用自己的手指甲轻轻刮着光滑的办公桌。我知道我这次的决定是相当莽撞甚至是不知死活的,以我们现有的力量去挑战丰武社这么一个黑道巨无霸,无异于螳臂挡车,但是如果用正常的方法去积累资金,然后一步一步缓慢的推动我们无敌战车前进,那么在两年的时间里,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绝不希望在把雪儿接到美国后,没有一块安全的静土,让我将自己的爱和心中的女神一起牢牢绑紧;我希望在雪儿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可以自豪的告诉她,任何敢于伤害到她的人,我都能无情的摧毁,没有任何例外!
现在修罗军团看似一切都没有走上轨道,但是修罗军团现在反而是最强的。有了两千万美元的资金我们不缺乏可用的人手,我们初露头角对于敌人来说我们还只是一团迷雾,捉不到踪影。更重要的是,我身边现在有足可以担当重任的三弟和四妹,他们在一个半月的时间内可以任我调遣,只要有他们坐镇的地方,我就可以高枕无忧。我绝对可以相信,经历了大哥星宇英才教训的他们,在轻率、顽皮的背后,隐藏着尚未被人知的强大力量。
如果这时候我仍然无法战胜丰武社,那么在丰武社的影响下,两年后我们也不会有这个力量。
两周后,我们将要倾尽全力,对丰武社的驻美国的分社进行毁灭性打击,只要敲开一个缺口,它们看似无懈可击的防线就会出现真正的漏洞,他们铸成的千里长堤将会在修罗军团制造的惊涛骇浪中彻底崩溃!
“有你这样的军团长,对我们这些属下来说,绝对是一种莫大的压力,如果不拚命追赶,只怕一转眼就会被你抛到千里之外,失去当你拍档的资格。只是我怀疑,就算是你的拍档,除了听从军团长大人灵感突发的临时命令外,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作用。”
送走齐小霞和笑英雄、傅盈晚,赵永刚开始对我的专断独行进行严厉的指责,而确实屡屡犯了这项错误的我只好将自己怀中的酒壶丢过去,藉此暂时堵住副团长大人的喋喋不休。只有男人中的男人才会欣赏的烈酒,显然可以起到良好的废话过滤效果,一口灌下去大半壶烈酒的赵永刚脸上立刻升起一抹艳红,他得意的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资料丢给我,用挑衅的眼神望着我道:“让你看看本大人在你们这群亡命之徒不断策划、实施各种恐怖活动时,做出来的丰功伟迹。”
“不会喝酒还老爱逞能!”嘴里一边小声的嘀咕(赵永刚在一旁大声的问:“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一边打开资料,只读了几行,我就忍不住坐直了身体,惊异的看了一眼已经醉眼迷离的赵永刚后飞快的继续向后阅读,当我翻完这薄薄的几页资料,赵永刚已经躺在总裁办公室的二手真皮沙发上酣声大作,可能是梦到了原来风光快活的“性”福生活,他在发出无意识的“喃呢”声时还露出一脸色色的恶心笑容,但是在这一刻我的眼中,副团长大人是那样的英姿飒爽气宇宣昂,更难得的是也只有象他这样的无双智者,才能够一边打呼噜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我还能喝,不过小霞你要用你甜甜的小嘴喂我喝……”
我不敢确定齐小霞要是听了赵永刚的醉话,并且知道自己在赵永刚的梦里被他轻浮调戏时,会不会当场拨刀阉了这头发情的种猪。嗯,是一头很帅的,很聪明的种猪。
赵永刚是经商的天才,而官商勾结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人类历史进步形成的本能,无论是在哪个国家都不可避免。手捏大把从互联网上查找到的个人资料,在瑞姆斯口吐白沫的抗议声中,赵永刚强势出击,以理性诉求、情感诉求、恐吓诉求三项为方针,将金钱收买、威逼陷害、美女引诱、前途展望等鄙卑手段玩的得心应手,只用了几万美金,就轻易将中国城超过半数的官员拉入修罗军团的阵营。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一万美元就买下了一家濒临破产的保全公司,接手了这家保全公司将近两百人的专职保镖。
一番测试挑选,不合格的就让他滚蛋,想捣蛋的最后在副团长大人雷霆手段下,乖乖离职,还得为自己的莽撞行为支付大笔的赔偿金。最终赵永刚留下了六十八人,如果赵永刚在资料中提交的数据都是准确有效的,那么这六十八人都是一些拥有超强专业技能的人才,只是因为被合约所限,才不能海阔天空的去寻找自己的新的米饭班主。
更绝的是,赵永刚已经调查清楚中国城所有黑帮势力的资料,并且判断出我们必然会和丰武社站到势不两立的仇敌位置上,他已经未雨先筹的针对丰武社进行了大量研究工作,最后提交出一份简短的作战计划书,虽然只有一千来字,但是在这近乎无懈可击的计划里,我可以读出赵永刚和那批被我暂时丢到一旁的修罗军团成员,为修罗军团付出的心血究竟有多少。
“对不起,是我轻视了你们的真正力量,一向自诩文武双全的我,到现在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智谋的可怕。”
我对着酒醉的赵永刚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而赵永刚在这个时候有巧不巧的翻了一个身,避开了我的行礼,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胡话:“没关系,我们再喝,咱哥俩有的是时间……”他的话让我实在分辨不出,他究竟是醉了,还是没有醉。也许他只是选择了一个让彼此都不必尴尬的方式,向我建议与抗议。
第六十五章 无耻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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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输了!”我丢掉手中代表修罗军团现有力量的棋子,为自己第二十一次将修罗军团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而愤怒欲狂。
本来应该得意的向我吹嘘自己战略水平如何伟岸超卓,运筹帷幄又如何算无遗策的赵永刚以一种比我更愤怒更夸张的表情大吼道:“他妈的,上一局至少我还能活着逃回中国,这一次倒好,除了你们四个最强的高手,连我这个第一副团长也成了牺牲的筹码,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团长所能拥有的指挥能力吗?”
修罗军团和丰武社的实力相比较有相当的差距,再加上赵永刚这个超强军师型的人物为他们主持大局,虽然每次我都占了天时之利可以抢先出击,在初期占有一片大好形势,可是面对赵永刚滴水不露的钢铁防御,每向前进一步,我都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随着战线的拉长和警方势力的介入,到了战斗中期我方无一避免的出现了后勤方面的困难。而丰武社在抵抗住修罗军团出期不意的打击以后,通过在日本总部的大力支援,调集起大量的优势兵力,开始进行猛烈的反扑,欲振乏力的修罗军团只能连连退守,最终连大本营都被对方一窝端了。
“看样子你很不服气,认为我只是占了地利的优势,所以才能二十局接连把你杀得一败涂地是吗?”赵永刚一语道破我的心理活动,冷笑道:“这样的敌人可是你自己挑选的,你不会天真的认为,在丰武社十万名成员当中,没有一些出色的战略指挥人才吧?”
由于在我心目中地位大幅度上升,而显得颇有点小人得志意味的副团长将我们面前的棋子换了过来,然后甩给我一个挑衅的眼神,懒洋洋的道:“本天才军师就让你这种无知小辈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战略家。”
第一步赵永刚和我选用的方法都一样,集中优势兵力一举突破,将丰武社距洛杉矶最近的分社力量一举歼灭,我也套路性的开始在战线后方集中优势兵力,在前方构建完善的防御体系消耗攻击方的力量。在我伸手准备调集驻奥尔巴尼分社几百名中坚份子参与最前线的战斗时,赵永刚用一枚代表警方势力的棋子吃掉了我手中的力量。
“你违规!”眼看手中一支重要的力量被赵永刚轻易踢出战场我不由大急,如果我在奥尔巴尼的分社力量被赵永刚踢出战局,我不只是损失了一支拥有几百名中坚骨干的战斗队伍,更使我组建三角型完美战略防御圈的设想化为空谈。
“丰武社奥尔巴尼分社头领岗村次郎,是一个思想激进、狂傲到另人呕吐的家伙,据说他那个死鬼爷爷就是神风特攻队的炮灰,而他也继承了来自炮灰的军国思想,平时除了走私、贩毒、贩卖军火、印制伪钞外,还和一些伊斯兰激进组织有联系,收留、保护东欧国家通缉在案的恐怖份子,希望可以再塑小日本的往日‘辉煌’。他虽然做得也算是滴水不露,不过他在瑞士开了一个秘密帐户,用来资助激进组织在东欧国家的恐怖活动,现在我已经掌握了详实的证据,只要我在适当的时候把它抛给警方,这个分社的力量自然会土崩瓦解。”
怪不得瑞姆斯最近的脸色非常不好,就连我配备给他用来当助手的几位学计算机专业的助手,也是一幅贫血、睡眠不足的样子,赵永刚可真是把资本家压榨工人血汗的本领发挥到极限。
黄金防御三角形因为岗村次郎这个猪头的愚蠢而化作飞灰,赵永刚乘机兵分两路,由傅盈晚(笑英雄当然不会让她独自冒险)、齐小霞各领一路同时攻击丰武社驻西雅图、克利夫兰两处分社。虽然力量会有折损,但是我仍然不得不承认,这两处分社在修罗军团的强力打击下会全军覆没,而修罗军团由于可以在战斗后获得大量的利益,加之所调配的人员都是一些雇佣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原有的战斗力。
纵然如此,我手中还有三个分社的力量,而且我已经及时的把他们集中在一起,面对修罗军团,此时的丰武社仍然占有一定的优势,而且我只需要将手中的力量防御性的在达拉斯支持一段时间,日本总部方面的支援就会源源不断的赶至,我仍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不错,至少还懂得防御,而不是一味的冒险进攻。”赵永刚对我的“出色”表现大加赞扬,然后一脸歉意的把我集中在一起的三个分社力量又送回到原处,拈起一枚棋子,将丰武社驻达拉斯分社踢出棋局。
“如果你想要军团长这个位置我们好商量,你也不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把我推上绝路,让我做一个烈士吧?!”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副团长大人用来清除达拉斯分社的那一枚棋子,纵然我对自己的武力有相当的自信,平日里也颇有点唯我独尊的念头,可是我绝对没有想过自己去单挑上千名手持自动步枪的敌人,那和自杀实在没有任何区别。虽然说如果我真的做到了,就破坏了丰武社后方力量的集结,为丰武社铺下一条通往修罗界的康庄大道。
“莽夫就是莽夫!”赵永刚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光望着我,“啧啧”惊叹着,直到我几乎要恼羞成怒时,才从身边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