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天机见他打了退堂鼓,说:“你别废话了,赶紧给我进去吧!你想想,那一屋子宝贝都在那里等着你呢!”抬腿一脚把他给踹了进去。
鬼楼还是那个样子,里面空荡荡的,但是因为长久没有住人,更显得阴森恐怖。我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阅天机想起传说中那把无人自动的红木摇椅,心里也有点害怕。
我上下摩挲着胳膊,说:“阅师傅,你感觉没有,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凉飕飕的冷气呢?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鬼气呢?你看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听人家说呀,这鬼咱们是看不见的,只能透过相机什么的镜头才能看见!”
阅天机说:“哪来的鬼气,这就是身体受到环境的影响,而产生的条件反射。这个在国外,早就做过专门的测试。发现人体会因为阴冷的环境,压抑的音乐等产生条件反射。这让人感觉起来,就好象有鬼一样。”我这才不吭声了。可是,阅天机也感觉到了这屋子里确实有股阴飕飕的冷气。
这门窗都关得紧紧的,这凉飕飕的冷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阅天机四处看了看,客厅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偏偏在正中摆放着一个沙发。雍四家里常年见不到人,要这么大的沙发做什么呢?我看着这沙发有古怪,忙招呼我搬开沙发。
我一拍手,说:“对了!这宝贝一就是藏在这沙发里!”跑过去把这沙发翻了个遍,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不甘心,索性把那个沙发给翻了起来,说是“估计这宝贝是在沙发底下藏着呢!”
沙发移开后,冷气呼呼直窜。
我吓了一跳,叫道:“坏了,你把妖怪给折腾出来了!”拿了他那几个法像上下乱舞,嘴里还不停的念着佛号。
阅天机定睛一看,原来那沙发底下竟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大窟窿。原来那飕飕的冷气就是从这个黑窟窿里传过来的。
阅天机说:“我,你快过来!我发现宝贝了!”
我说:“嘿,宝贝在哪里呢?”早把几个法像丢在一边,自己跑了过来。
阅天机指着那个大洞,说:“我看,雍四一定是把宝贝给藏在这里面了。不然谁在自个家里挖个大洞做什么?”
我盯住那大洞不错眼珠,说:“有道理,有道理!我看呀,这地下肯定就是雍四的小金库!你说,雍四现在既然不在了这里了,这东西放在这里多有风险呀!还不如交给咱们俩,咱们暂时帮他保管着,等他回来再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我想,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还从长计议呢,还不是计议你自己那小金库里了!不过这时确实是要他出力的时候,便也说:“我看你说得也是,你想想,这么多好东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咱们干脆一鼓作气,下到里面去,把那东西转移到你的古云斋去是正经!”
我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说:“到底还是读书人见识多,我怎么就没想到直接转移到古云斋去呢!”
阅天机说:“是呀,还是放在古云斋里好,有你我看管着,还有谁能给偷走呢?!这样吧,你就赶紧下去把那些宝贝都拿上来吧!”我听阅天机这样说,早忘了害怕,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当时就拿了手电要往里面下。
阅天机赶紧把他给拉住。
我说:“你拉我做什么?你放心,到里面见到宝贝,我保证给你留一份!”
阅天机说:“谁给你抢宝贝了?这洞里有什么还不好说,你这样就下去,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粽子的,你不就挂在里面了!”
我听阅天机这么一说,才从里面出来,问阅天机怎么办。阅天机说:“这洞下面不知道有什么,咱们还是先预备点东西,以防万一。这样,你把咱们上次去古墓的那些东西拿过来,咱们穿上好下去!”
我说:“嘿!你也不早说,不然我一块拿来了,咱们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把宝贝给倒腾出来了!”说完赶紧打了个电话,让他古云斋的伙计赶紧把宝贝给送过来。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那伙计才把东西给拿来,我大骂了他一顿,把他给撵走了,还扬言这小子再磨磨蹭蹭的,这个月就不给他工资了!阅天机说:“看看!这就是小工厂的待遇呀!我看呀,谁要是给我你打工,也和旧社会的包身工差不多啦!”
我说:“别介呀!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那话怎么说来着,就是‘人品好,一切皆好!’
阅天机说:“你反正就是仗着嘴吃饭的!”他嘿嘿地笑着,我们两个赶快穿戴了,用背包装了那些东西,我先小心的下到了里面去。
下面黑不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阅天机问他:“宝贝找到了吗?”
我在下面瓮声瓮气地说:“阅师傅,这底下怎么没有宝贝?像一个大地道似的!”
阅天机听我这样一说,也赶紧拿了个手电筒下去,那里面阴冷潮湿的,到处是一股霉气。阅天机拿手电四处一照,看见我正在那到处看着。阅天机先掏出蜡烛点燃了,那火苗四下里窜着,看来这里面的空气还可以。我说:“你还有闲心玩火呀,快过来看看这个!”阅天机过去一看,前面是一个黑糊糊的大地道,洞口一直向前延伸着,不知道通向哪里。
☆、第65章:宝藏
我就有点心虚,说:“阅师傅,我怎么看着这里面不像是藏宝贝的地方,怎么像是个大棺材呀?”
我看着这下面也有点不对劲,嘴上却说:“嘿,这你还不知道?你想想,那宝贝要是那么轻易就放在这,不早就给别人拿走了!雍四估计是在这地道里设计了一个密室,把宝贝一股脑都给放那边了!”
我听阅天机这么一说,心里立刻舒坦了,也不再多话,猫着腰就往前走。那通道确实越走越大,走没多远,前面竟然分成了二个岔道,左右各有一个大洞。
我吃不准了,在那里说:“坏了,雍四他在这里摆了个生死洞!你说说我们这次该走哪个洞吧?”阅天机也不知道这怎么突然出现了二个洞,索性心一横,说:“男左男的右,我们两个就走左边的洞!”
我还有点犹豫,阅天机说:“你要是不走,我可先进去了!不过我可先把话说在前面,要是看见了宝贝,我可不给你了!”我听阅天机这样一说,那还不是要了他的命,立刻抢在前面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左边的洞里。
又走了一会,那洞却越来越大,里面也渐渐宽敞起来。阅天机和我甚至可以并排的走在里面。原本是泥土挖成的洞也渐渐变成了大石头砌成的通道,在那石头上甚至有了别人涂抹过的痕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我说:“嘿!这可真是奇怪了,你说雍四他老人家没事干,在这里玩起地道战来了!”
阅天机想着也奇怪,这地道显然不是一人两人能够修建起来的,活像个军事基地一样。不过这个通道到底是通向哪里呢?
我却是丝毫不怕,在这里到处敲打,指望能在岩石里发现一个藏着宝贝的匣子。那地洞里本来就是又闷又潮,找了半天,我累得一身臭汗,气得他哼哼地不肯再找。
阅天机说;“怎么了,我?那宝贝正在前面等着你呢!”
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哼,我看呀,雍四那宝贝早就捐献出去了!现在也不见得能找到什么样的东西!”
阅天机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呆会还真找到几个铜镜了什么的呢!”
我一听铜镜,想起来,说:“阅师傅,你说咱们上次得的那面镜子,到底能值多少钱呢?”
阅天机说:“那东西可是救命的物件!你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
我就泄了气,嘴里嘟囔着:“我就是这么一说,这东西能卖吗?肯定不能卖!我也是个通晓事理的人。”想了想,又说:“对了,阅师傅。咱们上次还弄了个黄金匣子,你记得吗?”
阅天机说:“记得。怎么了?让你给卖了呀?”
我说:“嘿!我倒是想卖呢,可是找不到有钱的主呀!你想想,那匣子整个是用金子打成的,那做工!嘿!别的且先别说,就是那铸匣子的金子,那都有个两斤!”
阅天机说:“这倒是。难道你要把金子融化了卖?”
我一脸的鄙视,说:“看你这见识!我告诉你,我呀,要找一块上好的玉器,放在这匣子里,然后高价卖出去。等这玉器卖出去以后呀,我再把这个匣子给要回来,这个是不卖的。这样你想想,靠着这个匣子,我能卖出去多少玉!”
阅天机想想这确实也是个办法,说:“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你还别说,人家买椟还珠,你是卖珠要椟,还真有点脑子。”
我得意地说:“要不怎么说我肚子比你大呢,这些都是人生的学问呀!”
阅天机说:“你那肚子里,不是花花肠子,就是坏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对了,那匣子里的钥匙你可别给丢了!”
我眼睛一亮,一骨碌爬起来,说:“你还别说,那钥匙我还真请行家看过,据说那可不是普通的玉钥匙,是一把绿玉的翡翠钥匙!”
阅天机说:“翡翠钥匙怎么了?有什么不同吗?”
我说:“嘿!你啥也不懂!你不知道,这翡翠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值钱的很!翡翠这个东西,我们国家本来是没有的,直到清朝初期才从缅甸通过第二条丝绸之路,运入中国。”
阅天机说:“不对呀,可是这个匣子看起来可不止这些年头了!”
我一拍大腿,说:“你终于开窍了!你说说,这个钥匙肯定不止那么多年头,而中国那时候又没有这个玉,你说说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阅天机也有疑问,说:是呀,这是为什么呢?”
我诡诘的一笑,说:“就是大家都不知道,所以它才值钱呀!”
这时,前面突然一个人影一晃。阅天机低声说:“有人!”我吓了一跳,忙问:“哪里?在哪里?”
阅天机说:“我刚才看见前面一个影子,现在又看不见了。”
我说:“你就是爱疑神疑鬼的。刚才吓了我一跳。”正说着,前面突然就有了一个男的人,穿着宽大的长袍,一手托着油灯,一手托着果盘,款款儿走过来。
我在那里吓的不敢动弹,说:“阅师傅,阅师傅,这是是人是鬼?”
阅天机说:“先别慌,看看再说。”
那男的子翩翩地走了过来,紧接着在后面又走过了几个男的子,都是一样的宽大的长袍,一手托着油灯,一手托着果盘。
这些男的人是做什么的?又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我在那里眼睛都看直了,说:“阅师傅,我该不是看花了眼吧?这地下道里怎么来了那么多男的人?该不会是在拍电影吧?不行,我得好好理理我这头发,搞不好导演看上了我,也让我过把明星瘾!”
这小子用口子往头上抹了一下又一下,再整整衣领,就要朝那走。
阅天机在旁边早瞧出了这几个男的人不对劲,一把把他给拉回来,说:“你不要命了?”
我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在那叫嚷着,让阅天机别老是和他拉拉扯扯的,两个男人这样,让导演看到了影响不好!
阅天机又气又想笑,说:“你是被迷花了眼了!你仔细看看这群男的人,他们是拍戏的吗?”
我这才探过头去仔细一看,妈呀!那一个个男的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