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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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事-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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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又嘬起了牙花子,抬头翻眼朝上望了去,只见天花板上也镶着一块镜子,是我自己安装上去的,方便随时照。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就不明白,这么帅的人为啥就没有女人过来倒贴,竟然还成了娶媳妇困难户,真是有违天理啊!
  “占元啊!你再等等不行吗?大路修在刘家祖坟的南边,已经临近边缘了,刘家要是再死个人的话,就只能往东南方向埋,往南是大路,他们总不能把路给挖了埋人吧!到时候,你就是不让他们起坟,他们也非起不可!”
  实在不想再折腾下去了,我提出了比较和平的一种方案,就是太耗时间,得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刘家再死个人。
  自古以来,不管是在何地区,往祖坟上埋人是有规矩的,辈分大的人埋在西北方向,辈分小的埋在东南方向,嫡亲长子在中间领衔,支兄弟卧左辅助,妻妾埋于右侧伺应。
  以辈分最大的第一个坟茔为起点,由北斜东向南,这是祖穴延伸的一贯方向,切不可乱套,否则,就如同大家庭里搞乱伦,会被世人耻笑的。
  “哎呀!二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刘家现在只剩下年轻人,一个个活得赛虎似龙的,要等到他们家死人,得等到啥时候啊!说不定,还没等到人家死,哪天我就抢先死在人家前头了呢!你说让我等,就不是个法!”王占元唉声叹气的,眉宇间凝成一团黑紫瘤子似的肉疙瘩,眼圈都泛红了,将烟使着劲大口大口地抽着,刚点燃的一根烟,不到两分钟就让他把火头给吸到烟屁股上去了。
  就他能整出这副愁样子,一看人就没多大出息。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刘家祖坟乃风水宝地,易福孙荫子,刘家后代活得经济上富足,身体上健康,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可不是说到死就会轻易死个人的。
  倒是他刘占元,整个人看起来四肢无力,脖僵腰松,印堂发黑,三火孱弱,气息浑浊,估计活不上个十年八年就得去阎王殿报道了。
  “罢了!我豁出去了,等我盖好八大间门市后,我分给你一半,四间!门窗我负责给你安装好!到底行不行你给说个准话,你要不答应的话我就走了!”王占元突然把未吸完的半截子烟猛摔在地上,一脚踩碎了,站了起来,欲要往外走的架势。
  “好!我答应你了!”我生怕王占元走掉了,赶紧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既然是给我四间,那我就要东侧那四间!”
  “为啥要东侧那四间?”王占元紧盯着我问道,脸上掩饰不住狐疑之色。
  “这个。。。。。。你别管了,反正我就要东侧的!”我也紧紧地盯着他,口气更加坚决了。
  “那不行,只能给你西侧那四间,东侧离我家近点儿,我要东侧的!你要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我不盖了,省下那盖门市的钱去城里买套房子去!”王占元说得斩钉截铁,再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你。。。。。好吧!谁让你是东家呢,我就是给你一打工的,就让你要东侧的,我要西侧的好了!”我痛心疾首地摇头叹息,就差挤出两颗眼泪来了。
  其实,风水较好的是西侧的那四间,才正是我想要的。
  等王占元走后,我坐回小板凳上,没有胃口吃饭,点了一根烟叼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知道,这四间门市房可不是好要的,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弄不好我就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况中。
  但有一句老话不是叫富贵险中求嘛,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过目前这等寂寞穷苦的日子了,如今的社会很浮躁,没有信仰,只有钱和资产才是硬道理,我不得不承认我早已被这大染缸给渲染了。
  等我有了四间门市后,我要留两间继续开我那之前因为没有营业执照而被取缔的法事公司,取名还是以祖门之名来命:参冥门。剩下的两间我租出去,收房租。这下一来,我就有两个名头了,一个是法事公司老总,另一个是包租公。
  哈哈。。。。。。
  我又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看咱这脸,这么帅,这么有福相,不发达就奇怪了!”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第八章:勘探坟地

  睡之前,我从鸡舍里捉了一只大公鸡,用袜子把头给它罩上了,绑在了床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大公鸡一声嘹亮的啼鸣将我给惊醒了。我赶紧草草地穿好衣服,抱着公鸡冲出屋子,一看东方天际,才有一片微白的曙光,离太阳出来还尚早,便松了一口气。
  得抓紧时间,不宜迟到,我抱着大公鸡离开了家,来到了王占元的家的田头上,往刘家祖坟的那块地上一看,只见瑞气缭绕笼罩,但龙气很稀薄。
  瑞气是财,龙气乃权。
  这就是为啥老刘家有钱人多,但做官的很少。
  掏出笔和纸,我将刘家祖坟上的瑞气分布状态画了一个大概的图样,这才从田头上离去了。
  天还灰蒙蒙的,差不多也就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周围空荡荡的,很少看见人。
  于往家回走的途中,我在村口遇到了一个村民,名叫李怀华,性别男,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最近没出去打工,一直在家歇着,据说是在工地上干活时摔下来了,导致一条腿残废了。
  他一瘸一拐的靠近过来,朝我打起了招呼,问我起这么早干啥去了。我随口说我起来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然后我就问他:“你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是不是挖地基了?”他愕然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又问我咋会知道。
  我又问他:“你们是不是挖出了很多棺材片子?”他又点了点头,脸色极为严肃地说是,并且看我的目光越来越尊敬了。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符,我递给了他,指着他的脖子上说:“你这上面骑了一个老太太压着你呢!估计是被你挖了坟的主,你把这黄符贴在门头上,再进家的时候,这老太太就会不敢跟着进去了!”
  这个时候,骑在他脖子上一直耷拉着脑袋的灰衣老太婆慢慢地抬起了脖子,用一种十分怨毒的眼神看着我,蠕动着嘴唇,向我警告,不要让我多管闲事。
  “你这家伙!”李怀华突然哈哈笑了,伸出手指头频频指点着我,“我说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呢!原来是向我推销你这黄符!我才不要呢!鬼才信你这一套!”
  一听他说这话,我就来气,看在是同一个村里的面子上,本来是想免费送给他这黄符的,但我立马改变主意要收费了:“只卖你五块钱,你到底要不要?”
  “你快给我滚掉!要不是看你是一个村的份上,我打给你一顿!神棍,骗外村人还不够,还想骗自己村的!”李怀华挥舞着拐杖,唬脸呲牙的,对我不客气起来。
  “算了,看你造化吧!”我不勉强,也懒得和他顶嘴,便又迈开脚步,继续朝家走去。
  当我走出大概三百米左右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往后看了看。骑在李怀华脖子上的老太太正在朝我慢慢地挥着手,灰暗的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回到家后,把大公鸡放回鸡舍,我返回床上补觉。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升三竿,阳光照射在我的床上,把我给热醒了,大汗淋漓的。我赶紧坐起来,拿起扇子一个劲地扇着,抱怨这天气的燥热。
  我二桃发誓,等有钱了,我就先装个空调,冬暖夏凉,再也不用受着操蛋的罪了。
  没有吃早饭,我就来到了王占元的家,一头钻进了他家的空调屋里,顿时感觉到凉飕飕的,舒坦无比。
  王占元没在家,就他媳妇在床上躺着,只穿了一个三角裤头子,见我赤着膀子冷不丁地一头扎进来,赶紧扯块单子蒙在了身上,抖抖嗦嗦的,嗓子尖锐地喊道:“二桃,占元不在家,你进来干啥?”
  我走过去,双手摁在梳妆台上,弯下腰,把头凑过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阴沉着一张帅气勃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赶紧把占元叫回来,有大事要办!”
  占元媳妇非让我出去不可,说她要穿裤子。我只好来到了院子里,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等着。
  一只黑狗在院子里跑着,没有拴上,由于我平时常来,它认得我,看见我不叫唤。但今天它有点儿怪异,垂拉着狗头在地上嗅来嗅去的,一路嗅了过来,到我的脚下停住了。
  然后它抬起了头望着我。
  我也在望着它。
  它的鼻子已经摩擦烂了,流出了血。
  忽然它露出了牙齿,像是笑了,接着我就听到了一个细微的陌生声音恶狠狠地说:“二桃,你要敢乱管闲事,你就死定了!”
  光天化日下发生这种事情,这邪物竟然不怕这火辣辣的大太阳。
  脊梁上蹭地冒出了冷汗,我极力保持着镇定,左右看了看,见墙上竖着一根大粗棍子。
  我一把捞住大粗棍子,站了身子,高高抡起,冲了过去。
  黑狗见状,扭身甩头就跑,一边奋力地逃一边喠喠地惨吠。虽然狗拼起命来跑得并不慢,但我毕竟是练过轻功的,虽然做不到踏雪无痕,但撒开腿来迅捷似豹还是有的。
  还没跑出院门它就被我追赶上了,重重一棍子给准确地砸在头上,登时歪倒在地,四肢抽搐了一阵后,就断气了。
  手中的棍子还没来得及扔下的时候,王占元回来了,见情景吓了一大跳,使劲跺一下脚,恼怒地说道:“二桃,你打死我家的狗做啥?你要想吃狗肉你给我说,我给你买就是了!”
  “哼!”我白了他一眼,指着黑狗的尸体问:“这狗你养了多长时间了?”
  “都养了十几年了,都有深厚的感情了,活得好好的你打死他干啥?我这心里可难受!”说着,王占元垂下了眼泪。
  “十几年的黑狗都成精了,我问你,它现在是不是不吃肉了?”
  其实我也是挺待见狗这种动物的,因为它们忠诚,不嫌家贫。
  但是,狗是不能乱养的,尤其是这种全身黑乌乌的没一丝杂毛,眼珠子呈黑红不带眼白的黑狗,一旦养的时间太长了,这狗的坏心眼就多了起来,逮个机会把主人咬死给吃掉都有可能。
  “还真别说,自从三年前,你打死的这只狗就不再吃肉了,只吃菜,而且非煮熟的白菜它不吃,这是怎么回事?”王占元不再哭了,应该是察觉到了老狗吃素是属于怪异现象。
  “呵呵!哪一天这带毛畜生连素的都不吃了,它就开始吃人了!我帮你把它给打死了,你得感谢我一下吧,啥也别说了,我也不给你要钱了,我看上这个了!”我扔掉手中的棍子,走到窗台下,将一只大冬瓜抱起来扛在肩上。
  今天的晚饭有菜了,熬冬瓜掺大肉。
  咣当一声,门子开了,占元媳妇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我扛着冬瓜,赶紧跑过来,让我放下,说大热天的买个冬瓜贵着呢,打算上午熬了招呼她娘家人。
  我没搭理她,而是目光一转,冷冷地看着王占元,肩上依然扛着冬瓜,站得笔直。
  这冬瓜给不给我,让他说。
  咳嗽了两声,王占元说:“老婆,就一个冬瓜,算了,反正狗也死了,就把狗杀了,用五香狗肉招呼你娘家人!”
  “哎呀,这条狗可终于死了!我一望见它就觉得害怕,老是觉得它不是个狗,而是个人,有天我自己在家,半夜里出来解手的时候,看见它突然对着我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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