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看不起好男风之人,可是,大哥你好男风没事,你叛国问题就大了啊!这是两种性质的事好吧!
现在关键问题就是,这两人值不值得收,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如果害的她成为南齐头号通辑犯,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当下给他们银两,吩咐他们另寻个好的住处,把腿伤治好,纭舟先行归府,皱着的眉头还没舒展开,那边又有烦心事而来,刚进了家门,天秋慌慌张张的迎上来:“小姐,玄少爷和姜老爷打起来了!”
等纭舟赶到时,两人各依一边,乔父和柳香在为他们治伤,老青两代径渭分明,以武功来算,姜父这半瓶醋怎么也不会是玄祥的对手,唯一的可能是玄祥手下留情,想到这儿,她看向玄祥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好感。
说到底,还是请不请客人的问题,玄祥死守纭舟的命令,不请宾客,而姜父则觉得如此良机,不多结交朝廷中人怎行?自从玄祥接手家中事务后,所有的下人都被整的服服帖帖,姜父送请柬地人被玄祥截了下来。^^首发〓3〓Z〓中〓文〓网〓^^他又是个无口人,不愿向姜父多解释,于是世界大战爆发。
纭舟听完原由,一个头有两个大,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家里人呆在丘元村,远香近臭果然是真理,这些家庭琐事惹的她烦燥,寻得好夫婿赵谦。立刻把此等事扔给了他,等他安抚两边回来,又拉着他商量苗的事,等两人讲完,已是月上中天,看着丈夫疲惫的脸,她心中的愧疚又泛了上来,也寻思着,是否太依赖赵谦了?
第二天,便是纭帆的认龄礼。虽然没送广洒请帖,还是有消息灵通人士闻风而动,纭舟见着这些在朝堂上经常看见的熟面孔,只好摆出笑容,一一招待,等到兵部尚书贾媛的面孔出现时,她精神一振,迎了上去,这位女尚书她早有耳闻,据说是女性实权代表人物。^^首发〓3〓Z〓中〓文〓网〓^^能文能武,冲着这位女尚书早朝居然没带着男人,传闻八成是实。
“羽公主,令妹认龄,本官恭贺。”
贾媛生的矮胖,一身棕色肌肤。圆眼睛晶光闪亮。在以白为美地凤汉女人中很是特殊,纭舟面对顶头上司,自然毕恭毕敬的还礼:“怎敢劳贾尚书大驾!”
两人互拍几句马屁,贾媛话锋一转,道:“初秋狩猎马上就要开始了,选拔也很紧张,羽公主还得多注重公事啊,毕竟。这次狩猎。羽公主是要唱主角的。”
纭舟心中一凛,面上仍然不动声色。问道:“贾尚书,此话怎讲?”
“羽公主还不知道?”贾媛眼皮也不抬一下,看着府中景色点头,嘴上却讲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女帝似乎对于你单人大破山海关很看重,此次会单独放你一军,让你作先锋,以女子作先指挥先锋,这已是凤汉多年不见的事了。”
骄阳棋子落的好快,纭舟暗想道,又与贾媛装傻,说:“不敢,小臣必将歇尽全力,扬我凤汉帝威。”
两人各怀鬼胎互相打个哈哈,流言传播到此为止,正式的认龄观礼者只限亲人,所以各路官老爷在送了礼后相继打道回府,厅中站着的全是自家人,当娘亲把纭帆带出来时,众人的注视让小丫头显的很不耐烦。^^〓3〓Z〓中〓文〓网〓首发^^
纭舟这次不再是主角,而四位父亲仍然是主角,偷眼看了下四人,虽是偏心,果然还是我家爹爹最帅!
“纭帆,你想让谁做你地爹爹啊?你看那个穿白衣服,好不好?”
除了姜父,其他三人都认过子女,此次依旧惯例,其他丈夫都会退让,天稚即使如此提示,也没人会反对,不想小丫头在离了娘亲怀抱后,先是左右望望,突然走到奚南面前,仰头喊道:“你的头发颜色好丑!”
全场默然,但与这四岁的小丫头如何计较,天稚尴尬着拉回纭帆,重新把她哄去四位丈夫面前,纭舟虽然知道是童年无忌,心中仍然不悦,只有拉拉奚南的手,表示她的歉意,没想到这边还没赔完,那丫头又指着古威道:“妈妈,这人头发是白的!好丑!”
令纭舟震惊的是,所有人都爆发出一阵哄笑,包括娘亲!
这很好笑吗!?那为什么刚才纭帆讲奚南时,没人笑?一头白发真的有那么好笑吗?四岁的孩子不懂事,可是大人这是什么态度?那一瞬间,纭舟觉得这满屋的人好陌生,这真是与她曾经生活过十三年地人吗?
古威没有生气,或者说他并不在乎,只是面带微笑站着,而乔父在看见面色阴沉的纭舟后,省起什么,低喝一声:“笑什么笑!”
纭帆似乎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出扑进天稚的怀抱,娘亲嗔怪于丈夫,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大女儿冷厉的表情。****^^首发〓3〓Z〓中〓文〓网〓^^
纭舟在自责,她在反省是不是以前错了,觉得那个家还不错,觉得够温暖,却没有想到其中的暗流汹涌,以及古威四年来受地委屈,这个家是怎么排挤他、责怪他、伤害他,在他受丧女之痛时,不是雪中送碳,而是雪上加霜!
纭舟在发抖,那种愤怒,让她从心里流露出浓浓地杀意,迈出的脚步,却在看见古威眼神后,停了下来——
爹爹在摇头,坚定的、轻微的冲她摇头,她知道为什么,在古威连摇了三次头后,终于屈服,收回了迈出的脚,可是那种悔恨与愤怒正炙烤着她的神经,让她把指甲狠狠掐进肉里。^^〓3〓Z〓中〓文〓网〓首发^^
最终,纭帆在娘亲的诱导下,选择了姜父,这场闹剧终于落定,人群散去,室内只剩古威与纭舟,奚南他们都被赶走,父女俩面对面,无语凝噎。
古威的手摸上纭舟地头顶,慈父之情流露:“算了,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且,我有你这个女儿,这一切,值得。^^首发〓3〓Z〓中〓文〓网〓^^”
纭舟明白,古威不会离开这个家,虽然残破,虽然有着种种问题,但他已经生活了几十年,盘根错节,已无法分开。
“对不起,爹爹,女儿没用……”纭舟抬起头,“但是,以后我不会再让爹爹受委屈了!女儿长大了!”
这种单纯地话,纭舟也只有在古威面前会说,也只有古威面前,她才会象个孩子,那一夜,他们似乎又回到四年多前,她从丘元村出发的前一夜,促膝长谈,直至天明。
骄阳渐熄,青女初至,秋天地第一片叶子开始回归大地母亲时,狩猎蓄势待发,全国的武科高考结束了,过线的人也登了状元,得了探花,摘了榜眼,一身好功夫,尽数卖与帝王家,苗与雷冬养好了伤,准备跟随纭舟一路西北行,这也是她与赵谦商议后的成果,可惜凤萧见过苗,此事无法瞒过骄阳,这世上可没有第二瓶轮回缘,幸运的是,老妖婆听完她一篇论述,“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又或者苗在北巍的表现确实入了凤萧法眼,答复道:“此事当我从未听过,羽公主当一力承担!”
二十八日,立秋,奉天城外旌旗十里,长风猎猎,三军齐发,女帝亲征已是历史,只是在城门口鼓舞士气,目送凤汉男儿而已,以前的娘子军也早已不见踪影,纭舟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五名丈夫,位列前军,下属一部四百人,本来以她那官衔,别说带四百人,带四个人都未必准了,是以周围人看她的眼光,难免多了几分裙带色彩。****
纭舟看着三军移动,如长龙般盘于大地,不禁感叹道:“这出征一次要花掉多少税金啊。”
小小的声音被赵谦听了去,纵马至她身旁边,道:“初秋狩猎不从百姓税赋里出,兵部有单独的预算。”
“兵部的预算还不是从百姓头上刮来的?”纭舟翻个白眼,却见赵谦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以前跟你说过,怎又忘了!?兵部的单独预算是以每一年初秋狩猎的收获来补入,不过国库。”
纭舟这才省起来,以前赵谦提过,时间一长,她忘了个干净,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周围士兵都一付跃跃欲试的表情,敢情这根本是欧洲海盗陆地版。
随即又想起一事,她皱眉道:“那这样子的话,是否军纪会不好?”
“军纪不好这个多多少少。”赵谦淡然道,“但异族蛮人,何必为他们担心?如若我们不打过去,他们便会打过来,一旦遇上灾年,凤汉所遭的损失更甚。”
纭舟默然,看起来,西北的异族肯定恨凤汉入骨,每年秋收肥库时,凤汉强盗便奔了过来,杀人抢粮,从几百年前延续下来的风俗,会制造多少血仇家恨,又带去多少破碎悲伤。
中国古代屡受北方游牧民族掠夺之苦,可是立场倒置,却未尝是一件乐事,纭舟此时才发现,她的心肠远不如想象中的硬,但她却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遇见的,却是她永生难忘的恶梦。
—拾伍— 他乡遇故知
杀了多少个人?
一百个?
还是一百零一个?
这又有何不同?
纭舟挪动着麻木的脚踩过混着泥和血的烂地,从河边向着她的人马走去,奚南、玄祥、凤萧、赵谦、柳香、苗、雷冬,还有七百多人的小队,个个带伤,人人哀,半个月前,他们还是猎物,谈笑着去“郊游”,现在,他们是猎物,仓惶的游走在西北戈壁上,风声鹤唳。
凤汉被重重的击了一个耳光,这个已经失去年青光采,又不肯正视老态的女子捂着脸,哀哀凄叫,却再也掩不住眼中的慌乱,她已经不是凤皇炎手中那个凤汉了,骄阳在奉天严锁消息,初秋狩猎的残兵逃亡于戈壁沙漠与草原中,向着东方夜夜望眼欲穿,他们不知道,没有援军会来。^^首发〓3〓Z〓中〓文〓网〓^^
纭舟坐下来,双眼无神的看向远处的沙丘,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十天前,他们还在戈壁边缘展望草原,那一块块绿洲之上,就是财富与荣耀,她是先锋,可是却严令下属抢夺,只是认为不该蔑视生命,于是被讥为妇人之仁,即使如此,她也无法对着老弱挥下屠刀,无法视而不见,无法掩耳不听,有部下眼红,因为骄阳严令必须给她兵马,最后那些同样不忍心杀戮的人,在她的手下越积越多,而原先那些特意挑出来的“悍勇”,早已换到别的部队,去寻找希望了。
一开始的三天很顺利。他们如同蝗虫一般吞噬一个又一个绿洲,这里不象北方大草原,随处可放养牛马,那些部落们困守着绿洲,与凤汉地部队拼命,可是最终只留下废墟,不可烧绿洲,这是凤汉的规定,因为绿洲如同土地。毁了,来年收什么?
纭舟一开始还斥责,上诉,最后证明一切都是徒劳,她的力量太小了,接着而来的,就是麻木。
第八天,经历了一天杀戳的部队沿河结营,炊烟袅袅,勾出一付和平画景。如果没有挂在帐蓬上的人耳麻袋,如果没有河水边洗浴流去的血色,一切,都只是温馨而已。
纭舟刚刚“送”走一个叫嚣着要立功的家伙,那人被她一脚踢进河里,这样做,倒也没有人责怪,因为她身份特殊,走进帐蓬,凤萧正在擦着他的剑。这个初上战场地皇子,比她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抓着剑不肯换刀,仗着剑利钢硬,倒也杀了不少人,见得妻子进来。^^〓3〓Z〓中〓文〓网〓首发^^露出个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