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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了？”张秋惜就点点头。
“倒也没什么，只是我们都有些好奇写成小说会有什么不同，可是又买不到杂志。”
天朝那么大，三万册数量分散到全国各地每个地方没有多少，买不到其实也正常，不过这是不是说已经可以增加印量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话，不过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应该很快也就能够买到。”此时张秋惜正琢磨着是不是该跟红豆商议一下发行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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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必要增加了。”杂志社里面，红豆说道：“这一期的杂志上市之后，不少书商反馈回来的消息都是货不够，他们已经主动要求我们增加数量了。”
叶晴晴一听很是高兴，说道：“这些书商一般情况下进货都会小心翼翼的斟酌，就怕卖不出去砸在自己手里，他们能够主动要求也说明需求量确实也到这个地步了的说。”
“主要是之前我们低估了上官春日这个故事受欢迎的程度。”上官瑾坐久了，于是站起来抱着手靠在窗前，说道：“之前我们都觉得小秋的底蕴在于科幻小说，现在换成了轻小说应该会卖得比较吃力，谁想到这轻小说的号召力居然会比科幻还要大。”
“我觉得追根究底起来，估计还是杂志定位的问题。红豆姐虽然说什么要面向所有人群，但一本这么薄的杂志，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嘛。”
红豆瞪起眼睛，说道：“喂，我那么说还不是因为压根没想到要怎么定位，你们也还不是一样，干嘛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似的？”
“所以说，你们敢负责任一点吗？”叶晴晴双手抓头，这个问题她早就提出来过，不过却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咳咳，咱们现在不谈这个问题。”张秋惜干咳了两声，说道：“虽然没有给杂志定位，不过看起来现在看我们杂志的是以年轻人居多，风格在无形中似乎也定下来了。”
上官瑾就说道：“这主要还是因为之前的杂志里面，除了你的科幻小说之外就是青春类别的文章吧，还有暴走漫画也是功不可没。这些都是年轻人比较喜欢的类型，而科幻读者大部分比较成熟，可能也是因此所以你带动的销量才没有之前那么凶。”
似乎也有点道理，《基本上无害》连载时杂志的销量只有三万，但是西联大出版社出版单行本到现在短短一个月，销量也超过十万册了。这个数字比起前面的作品来并不好，但也说明读者群并不是只有三万。
“暴走漫画的走红是一个原因，最终推波助澜的却还是上官春日的忧郁。”红豆说道：“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以后我们就走青春路线吧。”
“喂，这个决定是不是又过于草率了？”叶晴晴再次表示无语，说道：“敢不敢先权衡一下再好好的策划啊？”
红豆就一仰头，说道：“哪里草率了啊？只是清溪大学城就有超过十万的学生，上官春日的忧郁不仅风靡大学城，同时还引起了其他地方无数人的好奇，只要我们抓住这些人杂志至少能卖个几十万。”
“全国有十三四亿人，难道我去开个洗脚城就算一块钱洗一双也能赚十三四亿？”叶晴晴的下巴拄着桌子，死气沉沉的说道：“我越来越觉得加入杂志社是掉进坑里了，我要退社。”
“小孩子别闹。”上官瑾走到对面坐下，说道：“虽然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部抓在手里，不过倒的确是潜在消费群体。我觉得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刻意的定位，现在这个情况本来也就是自然形成的，继续顺其自然的做下去也就可以了。”
“上官说得没错，本来我们现在面对的可是销量能涨的好事，都被你们说得好像是遇到了困境一样。”张秋惜就说道：“不管怎么说能提升销量总是好事，所以我决定再加一把力？”
“你又想干嘛？”红豆她们都齐刷刷盯着张秋惜。
张秋惜就说道：“网上既然有那么多的人对上官春日的忧郁这个广播剧感兴趣，那为什么不直接在网上发布呢？只有清溪大学城的人能听到可不公平，更重要的是对我们杂志的销量会有帮助。”
如果更多的人听到广播剧，那么肯定对小说感兴趣的人也会更多，不过红豆一听却是说道：“虽然是很高兴你终于会为杂志考虑了，不过去网上发布广播剧就算了吧。”
“为什么？”张秋惜不解，这明明就是个好主意。
“你们这个广播剧虽然制作人员都是业余的，但是因为故事水准非常高，已经达到了商业标准。为什么还要拿去网上传播？”
上官瑾说道：“一部达到商业标准的作品在网上免费传播，本来就已经破坏了市场规则，你虽然不在意这点钱，可其他从业人员怎么办？”
“等等，我好像不太明白你的话。”张秋惜有点搞蒙了，怎么去网上发布还扯出了其他广播剧从业人员的事情来？
红豆就说道：“如果你免费享受了一顿无上美味的大餐，下次肚子饿遇到粗茶淡饭却要付钱你会怎么想，还会不会愿意付钱？”
红豆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因为人是必须吃饭的，肚子真饿了就算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虽然比喻差了一些，但倒也让张秋惜想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消费者免费看到精彩的作品之后，再看其他收费的作品就会不乐意？”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红豆点点头，说道：“人家谁谁谁比你更好都不收费，你凭什么收费？类型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上官瑾接着说道：“的确有这样的案例，我上大学的时候教授给我们讲过，如果你真的将上官春日的忧郁在网上发布，其他广播剧的从业人员一定会告你破坏市场，因为你砸了他们的饭碗。”
“其他人不像你那么有钱，他们还指着制作广播剧吃饭。这一行本来就不好混，你再带起免费风潮，不是逼他们去死么？行业中的人这么还有可能只会被判恶意竞争，你这种玩票性质的可是破坏整个行业，罪名可大多了。”
“盗版这个问题本来就一直都杜绝不了，你就不要再滋生网络盗版了。”
“别说了，我检讨还不行么。”张秋惜汗颜，哪想到问题居然会这么严重，在原来的时空里面，只是自己高兴不是发布什么都可以的么？
虽然红豆和上官瑾都这么说，叶晴晴也是一副本来就是如此的表情，但张秋惜此时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大概是原本的观念太根深蒂固了一些。
不过这个时空市场秩序那么好估计也就是因为如此，从业人员能够自律，法律也能够严加规范，所以才一片欣欣向荣。
拿文学作品来说，盗版虽然无法杜绝，但都是纸质盗版。网上除了有非常隐蔽的出售盗版书的消息之外，没有任何书籍的内容。
这也是为什么各种各样的杂志和出版社会那么多的原因，因为市场完善成熟，创办杂志和出版社能够赚钱，而创作者同样也能用自己的创作来养家糊口，更愿意投身到这其中来。
创作者获利了，他就能够更用心的创作，写出更精彩的作品，而读者因为能够看到更精彩的作品更愿意花钱购买杂志，杂志社也获利就会提高创作者的待遇，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张秋惜也是受益者，而且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必须得遵守这个时空的准则，所以果断的放弃了将广播剧发布到网上的想法。
第六十八章 广播剧CD
仔细想想，红豆和上官瑾的话也不是耸人听闻，如果这种良性循环崩掉一环的话，很可能直接导致整个生态圈崩溃，那样的话就真的悲剧了。
张秋惜前世虽然不是文化工作者，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原来时空的创作者可没有这个时空那么舒心，主要也就是因为环境太差。
盗版的问题先不说，对于文学工作者来讲最坑的还有，稿费税居然能够三十多年不变这种奇葩的事情。随着经济发展，三十多年来物价也高得离谱，但稿费税的起征点依旧是八百块。除了从业人员会抱怨之外，貌似就没有人会在意这一点。
不少作家抱怨过这个事情，不过没人理会，要不然也不会个税都调整了好几次二稿费税都没人站出来给个回应。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下，张秋惜只能庆幸前世虽然也是中文系出生，不过没有头脑一热非要去当个作家。要不然除非是成为那些畅销书作家，不然的话肚子都会填不饱，只靠他自己的话会是什么结局已经可以预料了。
张秋惜就说道：“我检讨过了，那么你们说说该怎么做，似乎只能制作成cd人后销售了吧？这玩意儿要怎么弄？”
“我又没有接触过音像制品，不要问我。”上官瑾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红豆跟叶晴晴也继续埋头做没有完成的工作。
“还真是靠不住呢。”张秋惜嘟喃着抱怨，说道：“好歹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本着杂志利好的方向出发的好不好？”
红豆就说道：“你还是先把广播剧所有权的归属问题弄明白之后再说吧。”
“难道版权归属很模糊不成？”张秋惜这么说着一想似乎还真是，就忍不住拍了拍额头。
当初是为了李玥写这个剧本，因为根本就没有想过盈利的事情，剧本钱当然也没收，现在要发行的确有些问题。这个广播剧到底该算是学校广播站向他征集了剧本，还是该算她用广播站的一群人制作了广播剧？
如果是前者，那么广播站只要付剧本钱版权就跟她无关了，大不了像《东成西就》那样大卖之后给她包个红包。如果是后者，那么就是他支付给广播站的人片酬，制作成cd发售之后能赚多少都是她一个人的。
不做商业发行的话，所有一切都没有问题，现在要去谈这个问题似乎怎么做都不好，搞不好还得引起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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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你想太多了。”张秋惜先把李玥拉出来商议的时候，李玥就说道：“不是可以继续采取合作的方式么，把发行的事情交给学校去办，然后按照比列分成就可以了啊。”
“这虽然是个好办法，不过岂不是白白给学校赚去一笔钱？”张秋惜不太愿意便宜别人，说道：“再说了，我们学校有出版社，可没有音像出版公司。”
李玥就说道：“广播站是学校的，跟广播站合作其实还不就是更学校合作。制作cd也需要成本，可以让学校联系音像公司并且承担费用嘛。”
张秋惜抓抓头，说道：“就怕学校会不同意，不过还是先让你们站长去跟学校沟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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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烦恼的上官春日，她唯一的烦恼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太平凡了。
她所认为的“不平凡事物”就是超自然事物，而她一直对自己居然没有遇到过半件超自然事件这个事情一直都相当不满。
大家肯定都知道，什么未来人、外星人、超能力者都只有虚构的世界才有。所以说，只要春日活在这个世界一天，她的烦恼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事实却让我无法断言，我因此也是相当的困扰。因为我就认识所谓的未来人、外星人和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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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小说里面该用了第三人称，不过广播剧依旧是第一人称，男主角阿虚的大段独白也就是少不了的。
《上官春日的叹息》在同学们的强烈要求之下只能一边制作一边播出，据说第一集的录制过程中，每天来广播站堵门问进度的人可不少，要是再拖下去不知道这些同学会用什么办法来表示抗议。
播出时间一到，在屋外活动的人至少少了一半，不好老师都感慨，西联大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能让这么多学生激动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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