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恕�
裴丁香的意识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清醒。
她双手捧住头,嘴唇颤抖着,稍后,开始了自言自语:“不,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我不是狐狸精。”
“妈,妈,别这样,别这样。”第一次,看着全身抖瑟的母亲,她不知道该如何办,浑身充斥着一种无力感,任她如何聪明,如何有能力,也不可能让时光逆转,也不可能让母亲忘却那段令她痛不欲生的时光。
“裴丁香,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得逞的,傅长青,你这个缩头乌龟,躲在里面干什么?你给我滚出来,我到想要看看,你是怎么在外面金屋藏娇的。”
女人的话骂得很毒,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傅长青没有出来,他只是站在二楼丁香居住过的窗台口,静静地观望着庭院里正发生的一场闹剧。
在商场上,他曾经是百战百胜,他有经商的天赋,更有一颗聪明的头脑。
可是,在处理男女感情上,他一向是低能儿,他不知道该偏向谁,当初,至少傅氏企业,有一半是薛家的财产,是薛蔓贞嫁给他时带过来的,是两家企业合而为一,薛蔓贞有强势的资本。
却苦了裴丁香,他曾经最在意的女人。
还有他们的女儿白随心。
毕竟当年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母亲又精神失常,随心不知道薛蔓贞说得是假是真,总之,她不想再与母亲呆在这里受她羞辱。
就算母亲当年是第三者,那罪亏祸首也是他傅长青,要不是他主动追求她妈裴丁香,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发生。
是他同时害了两个女人。
优柔寡断的男人有多可怕,她算是真的见识了。
抚着母亲,回头狠狠地剜了窗台边那抹身影一眼,随心将母亲抚出了那幛豪华的别墅。
“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回家。”
“我还有家吗?”
望着她茫然空洞的大眼,随心的抑制着心里的悲伤。
哽咽道:“有,你当然有家,今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
她将母亲带回了那幢四合院,决定将母亲养在身边,尽一个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
“妈,你有家,我就是你那个孩子,那个差一点被烫死的女儿,妈,我长大了,今后,就由我服侍你吧。”
妈妈~
第93章 白莲花变了花样!
就这样,裴丁香住进了那处老旧的庭院,庭院无论是修筑的样式,还是其它各个方面,都不太合潮流,连一般的贫民住宅都比不起,更别说与有钱人家的豪宅相比,但是,白家人就是爱念旧,还打算在这儿住一辈子。
至少环境清幽,心灵安静。
随心也照常上班下班,她也不太愿意去理会这处房子,雷锦川为什么要按白家老宅来翻修。
这段时间,雷锦川老是开车来接她下班,她已经拒绝过了,可是,男人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说不听,不但如此,还经常会买一些火红的玫瑰送到办公室。
望着办公桌的玫瑰花,陈丽有些失神,暗忖,这白律师还真是走桃花运了,被老板一个人牵肠挂肚还不算,如今,多出来一个雷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穷追不舍,甚至都追到公司里来了。
而老板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最初还能隐忍,后来,直接对她说:“陈丽,员工办公室不是花店,今后,如果谁办公桌上再放鲜花,就扣半年年终奖。”
藤老板一向冷血残酷,在他眼睛里只有工作与金钱,自从白律师恢复记忆后,老板变得没以往那么冷血了,甚至有时候还会为员工考虑一些福利。
几天前,白律师失踪,听君染说,老板是一个人开车去的千灯古镇,去了一夜,回来后就俊颜罩上冰霜,没人敢亲近他,整整三天以来,整个十八层楼行政办公室都是雷区,连她这个侍候了好几年的贴身助理都束手无策。
藤老板那种男人发起火来是没人能够招架的。
一份完美的契约,只要心情不好,都能给你鸡蛋里挑骨头,挑出一堆的毛病出来。
今晨,几个高层主管已经焦头烂额地向她请教。
问她怎么办?
老板这两天是遇啥事儿了?
碍于老板的隐私,陈丽也不方便透露,只得给高层主管们说,老板只是心情不太好,过两天就没事了。
是人就是心情低谷的时候,老板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嘛。
其实,陈丽心里清楚,白律师与藤老板又闹矛盾了,这次的矛盾似乎闹得有些大。
白律师回来后就一直呆在与财富有业务来往的公司,借口商讨与对方需要签订的合约,其实,白律师是不愿意回‘财富’来上班,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而偏偏雷锦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人都不在公司上班,还让人送花儿过来,整整送了四天,早晨、中午、下午,天天送,白律师的整间办公都快成花的海洋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些有钱的阔公子哥儿们玩心术,她就得受池鱼之灾。
这件事情,起初老板是不知道的,可是,早上,扫地的阿姨碰到了他,无意间问起他,问白律师办公室里的鲜花该如何处置?
那阿姨也真是的,这样一问,老板就刻意去白律师办公室转了一圈。
看到那满屋的红攻瑰,俊逸的脸孔当场就变得铁青,甚至不顾有两名主管在场,很没教养地一脚将离自己最近的一束玫瑰给踢飞。
花束砸到了墙壁上,花朵上的片片花瓣纷纷坠飞,掉落,吓得身后的两名主管魂飞魄散。
不停在他身后拍着自己的胸口,暗地里直叫爹喊娘。
今儿老板怎么了?
平时的他内敛,沉稳,在商场上,更是以城俯深沉,笑里藏刀而注称。
不是怒极,绝不会这样失控。
看来,白律师在他心中的地位真是无人能企及。
冷着脸,嘴角抽搐之时,他冲着陈丽嚷:“扣白随心半年奖金。”
真是一个来自于地狱的修罗啊。
白律师,你死得好惨,谁让你把粉丝都引进了‘财富’。
其实,这一切白律师压根儿都不知道,当陈丽把这件事情告诉随心时,随心在电话另一端当场就炸了毛。
“凭什么?凭什么要扣我半年奖金?我犯了公司哪条规定了?”
“白律师,你还是让雷公子别再送花过来了,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啊。”
陈丽只是一番好心,藤老板并没让她通知白随心,是她自己觉得应该给当事人讲一声。
所以就自做主张拿了手机给白律师打了这个电话。
“送个花也要扣奖金?”这事儿说出去‘财富’也不怕被人贻笑大方。
不是她输不起,小气,而是,她觉得追求者送个花没这么严重吧,一扣就要扣半年。
再说,现在,家里开销那么多,两个母亲都年过半白,都需要看病吃药,家里的所有支出现在全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
哥哥不争气,整天在外面晃,她知道白豪城是靠不住的,所以,也不对他寄予希望了。
白老太对她恩重如山,她不可能弃她不顾,裴丁香十月怀胎,她们血脉相连,一个是生她,一个养她,两个都是她生命里极为重要的女人。
她养她们天经地义。
不是她小气,她是真的不能缺了这笔钱。
“白律师啊,你如果觉得不服,趁现在方案还没下来时,赶紧回公司找老板理论啊。”
这一次,陈丽的心是偏向着白随心的。
毕竟,再受人器重,她也是老板手下的员工,保不准,哪天她就做了错事,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随心气得拿着包就准备返回公司找男人理论,刚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
“我……还是不找了,随他吧。”
她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跑去求藤瑟御,随他吧,反正,他是老板,她只是他手镀下的一名员工。
“白律师,你怎么了?”陈丽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在一秒钟之内反差如此之大。
“没怎么,陈丽,我这边忙得很,就这样了,拜拜。”
女人果断地切断了电话。
她才不要为了这事返回公司,一定是藤瑟御故意的。
大不了,她再偷着他出去找第三份职业。
她的第二份职业,藤解放哪儿这半个月没上班,可是,卡上还是照常会打过来几千块钱。
她不想那么清高,也没有给藤解放打电话说要辞了经纪人的工作。
如果辞了,日子就更艰难了。
只要能填饱肚子,自尊心就让它见鬼去吧,自尊心对于穷人来说,一向都是奢侈的东西。
她要不起,她只能打电话告诉藤解放的助理,对她说,你那边有活儿尽管让我做。
做工作拿钱天经地义,也不欠谁的人情。
助理虽答应了,可是,大半个月也不见她打电话安排事儿。
放下了手中的包包,回到了办公桌边,她又开始拿起刚才丢开的文件翻阅。
近段时间的合约都非常顺利,所以,她心情也不是太糟糕。
“白律师,有你电话,要接进来吗?”
有内线电话来了。
“接进来。”
“喂,你好!”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显得彬彬有礼。
“你好,请问你是?”
‘噢,我是傅碧瑶。”
听到这个人名,随心就感觉有前所未有的反感。
正欲想挂断电话。
女人的柔媚的声音又传来了:“别急着挂,我没有恶意,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囡囡在我这儿。”
听到女儿的名字,随心的心情有些激动,但充斥在心头的更多的是愤怒。
“果然是你带走了她,傅碧瑶,你安的什么心?”
“随心,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我去你们家接她,见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我也没看到你妈妈,所以,就把她接走了。”
傅碧瑶说话的语气很低沉,似乎是真心诚意地向她道歉。
可是,这种谎言只能骗三岁小孩,随心绝对不可能会相信。
白宅被大火烧时,随心急火攻心,不顾一切冲进火场,差一点就被火给烧死了,还有,藤解放为了她,为了寻找囡囡的踪迹,连容都毁了,他可是靠脸吃饭的明星公众人物,这个女人太可恶,太可狠了。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当初,带走囡囡,只是因为爱她而已,我也没想到晚上你家就着了火,真是对不起。”
随心能够接受女人的道歉吗?噢,不能,万万不能。
她被这样的事实惊疯了。
傅碧瑶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居然就这样子恶整她。
她差一点就死了,她却跑来给她说,孩子就在她手上,是在大火几小时前把孩子带走了。
她气得心肝疼。
随心忍不住冲着电话咆哮:“傅碧瑶,不要给我玩这一套,即然是无心之过,那么,在事情发生后,也不见得你把带走囡囡的事情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原谅我不圣人,囡囡是我亲亲带大的,而你要抢走她,我也爱她啊,就算是我有错,我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好似她有多么的无辜,她就算是有错,她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她只是爱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儿,仅此而已。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了,囡囡不是我亲生的孩子,她是你一手带大的,理当跟着你,所以,今后,你就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即然是你带大的,你就一直永远带着吧,今后,你休想再用这个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来伤害我。
随心一直都清楚,傅碧瑶之所以那样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不过是用来拴住藤瑟御御的筹码而已。
如今,藤瑟御与她都已经知道孩子不是她们的。
傅碧瑶这出戏唱不下去了,筹码失去了意义,所以,才会打电话给她,表面上是悔过道歉,实则是试探。
她不是傻子,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女人的心比蛇蝎还有毒上千万分。
与她母亲一样,薛曼贞教出来的女儿能什么纯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