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冲出几步,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强光的照射,已经可以看清楚东西,回过头看了看,已经有人将斗篷罩起,从洞口追了出来,而那个人更是不畏惧阳光,嘶吼着朝我追来,幸好腿脚并不见得利落多少,被我抛在后面。
离院墙也还只有十几步之遥,只要翻过院墙,用不了多远,就能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人多了就可以趁乱逃遁,我想这些人也一样不敢在大街上乱来,不然的话不会龟缩在此地,而且此时东江市风起云涌,他们一旦暴露那必然是要被围剿的。
眼光在前面巡视着,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想要扛着人翻过这堵墙,那必须借助一个落脚点,我顶上了靠近厕所不远的垃圾池子,虽然味道着实不怎么样,但是只要冲上垃圾池子的围墙,就可以轻易地翻过院墙,只是那垃圾池子就有一米来高的。
心中打定主意,便毫不迟疑的冲了过去,就听见身后悠然高喊:“抓住他,决不能让他逃了,不然我们的大事就要出问题了。”
还有几步,我咬着牙坚持着,只感觉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再加把劲,我告诉自己,就在这时,我感觉天空的太阳好像一下子被遮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抬头朝上望去,却是登时亡魂尽冒,头顶上一个好大的石板正朝我前方飞去,想要躲避,但是我真的没有力气躲避了,这一刻我全身冰凉,这要是被砸上,就算是当时死不了,只怕那些人追上来也会要了我的命。
可惜没有时间让我多想,就在我迟疑间,那石板离着我脑袋不远砸过,轰然落在地上,将垃圾池子都给砸塌了,烟尘四溅,让我这一刻差点就晕过去,不过却也让我逃遁容易了许多,这石板简直就像是在为我铺路,我连纵跃都省了,直接一路小跑冲上了垃圾池子,然后将肩上的女人朝外一丢,自己单手撑着院墙一番而过,便已经除了这个废弃的小厂子。
前面不远就是一个老式的小区,只要冲过那个小区,便能到了大街上,可以找辆车,最少自己不用在拼命地跑了吧,弯腰就要将地上的女人扛起来,但是这一弯腰我却傻眼了,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呢,老天爷和我开了一个大玩笑,地上的女人我根本不认识,根本就不是我要救得舒雨,这一瞬间我简直像是被一柄大锤给砸懵了。
我费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冲入敌人大本营,在敌人的环伺下将人救了出来,那种环境下我根本看不到女人是什么摸样,也根本就没时间去看,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却发现救得竟然不是自己要救得人,这不是开了一个国际大玩笑嘛。
一时间我呆住了,要不是院墙里面传来一声嘶吼,我只怕还是醒不过来,这是什么时候了,那还有时间在这里胡思乱想,当下也管不了许多,就算是不是舒雨,但是人毕竟是救出来了,要是此时丢在这不管,那等于把这女人又从新丢入火坑,所以我哪还敢犹豫,弯腰将女人扛在肩上,已经朝前奔去,跑出几步,我才想起给女人打上一道遮眼法,不然的话,我估计这我也出不了那个小区,扛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我不被当成流氓才怪。
也不知跑出多远,身后并没有追来,回头看看,也许那些人知道追不上我了,所以也准备撤退了,或者会换一个地方,眼见没人追来,我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只是我心里却不敢休息,这些人不追下来那必然是要打主意要撤走,那么舒雨还在里面可就危险了,这些人会把她也带走吗,我想肯定不会,那更不会留着她让舒雨暴露他们的事情,那么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会将舒雨杀死。
一念想明白,我身上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我还不能休息,不然的话只怕再见到舒雨就是一具尸体了,尽管此时我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双腿不住的地打摆子,但是还是咬着牙强撑着站了起来,已经没时间磨叽了,要马上冲回去救舒雨。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先找个地方把这女人安置好了,既然救出来了,就不能让她再出事了,我运气还是蛮不错的,不远处有一排老式的二层小楼,显然是在拆迁,已经扒了一多半,倒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几座没有拆除,而且如今也没有人在,我略一迟疑,便扛着女人朝一座废弃的小楼冲去。
将女人安置在一个屋子的角落里,里面倒是干净得很,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四处的尘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来,我也顾不得是不是很脏,让女人倚着墙躺在那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还是不能动弹,只是眨动的眼睛,还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无一不是显示着女人还活着,现在没时间管这么多了,我转身就要冲出去。
但是走了几步之后我却有站住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又不能动弹,万一我走的这一段时间,或者我根本回不来,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万一要是那人心存歹念,我岂不是又害了这女人,我拍了脑袋一巴掌,真是麻烦死了。
将自己的体恤脱下来,又取出那唯一的一张保命符,然后走到女人身前蹲下身子,入眼的是女人挺拔的双峰,甚至女人此时张着腿,芳草菲菲之地也是若隐若现,本来我也没想法,但是此时朴巧注意到了,心里反而感觉不对劲,还带将体恤而给女人套上,然后将保命符塞在女人胸前,将一点灵气打进保命符之中,只要有人触动女人,保命符自然会炸开,能保女人一次安全,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第一百五十章 乱
我不敢乱看,尽量的将目光向外望去,深吸了口气,对女人低声道:“姑娘,对不住了,我不能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也只能暂时将你安置在这里,我还要回去救我的朋友,她还在里面,所以你也只有自求多福了,我没时间想法子帮你解除身上的禁制,不过我在你胸口放了一张保命符,只要有人敢碰触你,这保命符便会激发,能救你一次,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自己保重吧。”
话音落下,我也就不再理睬女人,站起来便要往外冲去,哪知道刚刚跑了几步,正准备转出门口,就听见身后女人低声道:“你是想救那个叫舒雨的女孩吧,那仓库里有一个地窖,就在最左边的地方,舒雨和另一个女孩就关在哪里,谢谢你,你自己小心些。”
闻言我一下子呆住了,猛地扭头望去,却发现女人正望着我,见我回头俏脸一红,赶忙闭上眼睛,我呆了呆,咽了口吐沫迷惑的道:“你能说话?”
女人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却羞愧欲死,自己这摸样可真是太让人臊得慌了,可惜偏偏不能动弹,光着身子裸露在这男人面前,却着恼不得,毕竟是这男人救了自己,胡思乱想之时,女人点了点头:“我能说话,只是不能动弹。”
呆呆的望着女人,眼见女人俏脸越来越红,我猛然醒悟过来,耽误不得了,咬了咬牙朝女人低声道:“我先走了,要是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回来帮你,要是我回不来,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话音落下,我已经冲了出去,没时间在理睬这个女人,心中担忧着舒雨的安危,却不知道我走了之后,女人睁开眼睛,紧咬着嘴唇幽幽的看着我离开的门口,心乱如麻,又总感觉风声鹤唳的,仿佛总是听到有声音,心里担心的要命,自己这样子一旦被人看到,只怕不起歹心的人不多,真要是来个见色起意的人,自己可不就毁了吗,不知道哪个男人说的保命符究竟有没有效果,不过心中隐隐相信,身子微微颤抖着,心中说不出的紧张,期望着我能早一些回来,在女人心中我最少是一个好人,可以让她放心下来,因为我没有对她做什么龌蹉的事情,而且还救了她一条命。
我当然不知道女人现在心中想着我,我早已经将女人抛在脑后,这一次冲过去,那些伽罗密宗的人只怕是早有防备,再想像上一次那般容易只怕是不可能了,反而是我却已经把身上所有的符箓消耗的干干净净的,如今身上就只有一只飞仙骨笛和师叔送给我的金钱剑,如今我的神念受损,不敢在强行张开神眼,不然的话也不用人家来打,我自己就倒下了,至于金钱剑也是一样,没有神念催动,也不能伤敌,我冲回去又能凭什么拼一回呢?
心里琢磨着,脚下却不敢停顿,正胡思乱想这,却已经离那堵院墙不远了,我眼光所及之处,正有一直大老鼠人立而起,朝我往来,这一刻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只大老鼠挥舞着爪子,仿佛正在和我说什么,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一直老鼠能和我表达什么,我根本就不可能懂得和它交流。
刚才我一直在拼命,根本就没时间去想这只老鼠,没想到它倒是还不离不弃的留了下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我苦笑了一声,在老鼠面前停了下来,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朝老鼠轻轻抚摸了过去,那老鼠先是一惊,看样子想要逃跑,但是犹豫了一下,我已经摸在它身上,许是感觉到我没有恶意和我的亲昵,大老鼠并没有逃开,在我的抚摸下反而身子放松了,朝我吱吱的叫着,想要表达什么。
我苦笑了一声,拍了拍老鼠的头:“我可听不懂你的话,谢谢你帮我,不过我还要冲回去救人,刚才我傻啦吧唧的救错了人,嘿嘿,是不是比猪还笨,你快点走吧,一会可就危险了。”
说完,我心中竟然感觉轻松了许多,深吸了口气,然后便不再理睬老鼠,猛地冲了几步,一纵身双手扒住墙头,然后翻身进去了,就看到院子里正有人匆匆的走来走去,在收拾一些东西,此时有人望见我,却是不由的一呆,接着便大叫起来:“长老,那小子又回来了。”
这一声如同在热锅里倒了勺子水,登时间惊动了所有的人,从几间仓库里和车间里纷纷都有人冲出,有的很背着一个包袱,有的还扛着东西,乱糟糟的成了一团,那个祭祀也从刚才的那个仓库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冒着幽光盯着我,杀机迸现。
我苦笑了一声,才一进来就被人发现了,真是流年不利呀,不过也没办法了,就只有拼一拼了。我从腿上拔出韩涛送给我的军刺,将飞仙骨笛揣到怀里,双眼一一扫过这些伽罗密宗的人,嘴里却在吓唬他们:“你们是伽罗密宗的人吧,嘿,今天你们跑不了了,我已经通知了茅山道宗和全真教的人,很快他们就会赶到的,到时候就会把你们一网打尽的,我现在只要拖住你们就行。”
眼光在他们笼罩在斗篷里的那张惨白的脸上扫过,只是大多数人就只看到了一阵茫然,也就只有几个人和哪位祭祀脸色大变,我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范崇志的话,难道这些人就只有几个人是伽罗密宗的人不成,想想伽罗密宗号称神教,传言有教徒三万,但是教众却有百万之多,那么相信这一帮人可能只有祭祀和那几个人是真正的伽罗密宗的人,至于其他,不过是他们招揽的手下而已。
“杀了他,快杀了他,咱们立刻撤离这个地方。”远处的祭祀冷冷的高呼,身边的几个人也是脸色阴冷,杀机蔓延着。
那些黑斗篷听见祭祀的话,纷纷将手中的东西丢掉,慢慢的朝我围拢过来,便在此时,我听见那个祭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