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者,不过这两天也不见宏伟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破了胆,心里想着,便给姚宏伟将电话拨了过去,很不巧,竟然关机了。
我愣了愣神,姚宏伟怎么就关机了呢,算了,看来是要去他家跑一趟了,略一沉吟,便朝一旁的李红玲沉声道:“红玲,刚才我的朋友说要咱们去找一下宏伟,或者他能知道些什么。”
李红玲呆了呆,赶忙站起身来,倒也不迟疑:“那咱们就是宏伟哥家里走一趟吧,我也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一直关机打不通。”
李红玲的话让我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不及多想,便和李红玲一起出了家门,临走的时候,和父母吱声了一下,只说是去宏伟哪里看看,母亲神色不虞,看来对于我不肯走耿耿于怀,当然对李红玲也没好脸色,但是父亲嘱托我自己小心一些,便不再说话,只是神情也有阴沉。
出了门,二人打了个的,便直奔姚宏伟家里而去,姚宏伟家并不远,只是隔了几条街,当然不大一会的功夫就到了。
轻轻按响门铃,就听见屋里有妇女的声音传来:“谁呀?”
我怔了怔,这个声音并不熟悉,转念便猜到应该是宏伟的妻子吧,便沉声道:“是嫂子吧,我是刘刚,是来找宏伟的。”
话音落下没多久,门便开了,开门的女人抱着孩子,正是姚宏伟的妻子,我每年回来也都能见到几次,所以对我还是有些记忆的,见到我倒是很热情:“是刘刚兄弟呀,快进来,咦,这不是红玲妹子吗,呃——”
显然对见到李红玲很意外,这两天都疯传说殡仪馆那边前晚上诈尸了,那晚上不正是李聪颖的守灵夜吗,而且听说还咬死了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哥哥刚死,怎么就想起回来他们家了,本来想问一下的,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妥,所以就打住了。
我与李红玲一踏入姚家的门,就感觉屋里气氛不对劲,姚父姚母都坐在客厅里,还有姚宏伟的哥哥一家人也在,莫非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不敢失礼:“伯父,伯母,大哥大嫂,你们都在呀,我来找宏伟有点事。”
对于我,姚父姚母包括姚宏伟的大哥大嫂倒是还都很客气,点头答应了,说了两句客套话,但是对于李红玲的问候,却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竟然没有一个人接话,显然有些不对劲,正在我迟疑间,却听姚宏伟的大哥叹了口气:“小刚呀,你来的很不凑巧,宏伟现在离家出走了,我们现在也在想办法找他呢。”
姚宏伟出走了,我一下子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怪不得姚家这一家子人都在呢,果然是发生了事情,就在我愣神之时,只听姚父咳嗽了一声:“小刚,李聪颖的守灵夜你也在吧,这两天大街上都疯传说那晚上殡仪馆诈尸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毕竟现在不好过于扩散,也幸好姚父问这句话主要目的并不是问起那晚上的事情,见我迟疑,也就没有在盯着问,反而叹了口气,很是苦恼的道:“那晚上,宏伟这小子疯疯癫癫的就回来了,半夜三更的,也不说为什么,便是在家里哪里两万块钱和身份证就跑了,问他也不说话,看那样子和着了魔似的,小刚,你说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宏伟那样惊慌失措的?”
第十九章 了无踪迹
我愣住了,宏伟走了,怎么会走了呢,心中翻来覆去捉摸着,那晚上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闪现,宏伟第一个跑了出去,那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如果换做是自己,固然是会害怕,但是却应该不会就此逃走吧,像李红玲他们一家,却是都吓坏了,到现在也都没有恢复过来,每次见到的时候都是全身在打战栗,但是却没有人想过要逃走,再像任媚儿都已经疯了,甚至于想要跳河自尽,但是毕竟也没有逃走的意图,当然我曾经想要走,但是那是因为想要躲避任媚儿,或者说未知的恐惧,这一些宏伟应该不存在的,那他为什么会逃走呢?
一个疑问从心里泛上来,忽然想起韩涛曾经嘱托过的话,如果在最好,仔细问问,如果不在了,那就问一问他在外地有没有亲戚朋友之类的,难道韩涛早就算准了宏伟回不在家,会已经逃离了,韩涛什么时候也能掐会算了。
“小刚,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姚父与姚宏伟的哥哥对望了一眼,望着发呆的我,心中一丝阴霍闪过,我的表情注定了一定是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因为从我的脸上看得出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惧。
被轻轻一推,我惊醒过来,将刚才那一瞬间转过的念头抛之脑后,才想起刚才姚父问过的话,不由得一阵苦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姚叔,强哥,你们应该也听说过那晚上殡仪馆发生过诈尸的事情了吧,这件事情现在都已经流传开来了。”
姚父和姚宏强闻言脸色大变,尽管听说过了,但是却并没有当真,毕竟这种神鬼怪异的事情传说多了,却并没有听说有真实的,但是从刘刚的嘴中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了,我的性子他们都了解,都是从小看着刘刚他们长起来的,四个好朋友中,就是刘刚性子最稳,而且从来不曾乱说话,但是此刻忽然间提起那个传说,难道——
“小刚,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姚宏强声音有些发颤,这两天将全部精力关注在弟弟身上,对于这个传说倒是并没有上心,但是此时,心中也是产生了一丝畏惧。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嘴角抽了抽,每次去回想那一幕,还是会从心底深处感到恐惧,但是偏偏这两天不断地要面对这一份恐惧,这一颗心几乎有些麻木了,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强哥,这是真的,那晚上本来我和宏伟,还有树刚三人在给聪颖守灵,毕竟大家都是兄弟一场,也算是送聪颖最后一程吧,尽一尽兄弟情义——”
话到此处,却是一顿,我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和痛苦的混杂,身子开始微微战栗,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但是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聪颖的尸体诈尸了,就在我们眼前,哪么爬了起来,当时我吓傻了,而宏伟第一个跑了出去,接着树刚也跑了出去,而我当时真的傻了,就跌坐在屋里,看着聪颖的尸体追着他们出去了——”
闭上眼睛,两滴浊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聪颖的尸体将树刚杀死了,是他所不愿意也不能接受的,哽咽了半晌,才幽幽的道:“我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宏伟的身影了,猜想是已经跑远了吧,我就是看见聪颖的尸体将树刚活活咬死了,咬死了——”
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终于细不可闻,淹没在我的痛哭声中,压抑了两天的痛苦和恐惧,终于在这一刻的陈述中爆发出来,索性哭个痛快,或者能让自己心中变得好受一点,这两天我甚至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就一直处于恐怖的纠缠中。
随着我哭起来,一直坐在我身边没有说话的李红玲,也跟着依依呀呀的哭了起来,到了后来,李红玲索性趴在我身上痛哭出声,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哭的那是梨花带水,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哭出来,心中的恐惧和伤心痛苦都仿佛会轻一点。
姚家的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个痛哭的人,更震惊于刚才我的话,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尽管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但是只是想象一下,也让人从心底往上冒凉气,全身也变得冰冷,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就只有哭声,和压抑的喘息声。
终于我和李红玲的哭声,将姚宏伟妻子怀中的小家伙吓着了,小家伙一咧嘴,登时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哇’的哭将起来,洪亮的哭声将所有人都惊了一下,也让他们都清醒过来,姚宏伟的妻子赶忙哄着自己的孩子。
“小凤,你还是带着孩子回你屋里去吧,别吓着孩子。”姚父心疼孙子,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第一件事就是顾及孙子。
我和李红玲也止住哭声,好歹的抹了抹眼泪,纵然没有感觉羞愧,但是也不想吓到孩子:“对不起,姚叔,我刚才失态了。”
表达出自己的歉意,我心中确实感觉轻松了许多,最少之前的压抑没有了,这样子比压在心里要好得多,早晚也是爆发一次,只不过这一次地点选择的不合适而已。
姚父点了点头,并没有责怪我和李红玲,一个大男人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谁可能会在别人面前这样失声痛哭,看来那晚上的事情确实将刘刚吓坏了,心里面已经存在阴影,作为长辈,姚父能理解,也不去怪罪,但是姚父心中却是更加担忧,脸上透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低声道:“小刚,你说的我能相信,但是这和宏伟有关系吗?宏伟他为什么要走掉呢?”
我不知道,但是心中也在猜测,半晌,深深地吸了口气:“姚叔,真正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宏伟一直和树刚聪颖他们三个人在家,经常在一起,相信宏伟一定应该知道些什么,你们想一下,聪颖离奇自杀,就凭从聪颖的性格,你们会相信他自杀成那样吗,还有,聪颖的尸体诈尸,却把树刚咬死了,这不可能没有一点原因的,这一切一定有关联,就算是宏伟看到那样诡异的情形感到害怕,逃回家来了也就算了,却为什么会接着拿着钱出走?”
一连串的推测,让自己心中也有些亮堂,与其说是再问姚父或者姚宏强他们,更不如说是在问自己,但是姚宏伟出走的原因不知道,只是更加明显的是,姚宏伟应该是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心中感到无比的恐惧,企图逃离曲阳,以此来回避这件事情,而不是单纯的害怕和恐惧。
没有人猜得出来,姚父和姚家人也都不知道,只能呆呆的沉思者,或者说在想念姚宏伟,片刻之后,我才吸了口气沉声道:“所以,姚叔,我现在很想找到宏伟,想要知道这里面究竟会有什么故事,我怕那晚上的事情还会发生,或者会在宏伟身上发生。”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姚父和姚家人也都相信,一家人脸色惊骇,一个比一个阴沉,姚母更是低声哭泣起来,也许这样的哭泣能让心情好一点吧。
“可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宏伟去哪里了,现在要怎么找他呢?”最先缓过神来的是姚宏伟的大哥姚宏强,脸色阴沉的咽了口吐沫,喉间还滚动着。
我沉吟了一下,才低声问道:“强哥,你们家在外地有什么亲戚朋友的?或者宏伟在外地有没有很要好的朋友和同学之类的?”
“吉林有一个我的表姐,但是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宏伟应该不会去那里吧,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姚父想起来了,一个很久不曾走动的亲戚,此时也无可奈何的要去问一问。
听到姚父的话,姚母也有了反应,止住哭泣,匆忙忙的拿出手机:“我给我大哥和妹妹家大哥电话,宏伟不会是去了他们那里吧。”
我又看了看姚宏强,却见姚宏强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家就这些在外地的亲戚,我叔叔就在这曲阳,相信宏伟不会跑他那里去,至于宏伟的朋友和同学,就我所知,他也就是和你们三个关系最铁,宏伟就是个职专毕业,哪里会有外地的同学呀,但是朋友就是在不清楚了,我去问一问弟妹,看看她知不知道。”
但是当姚家人都回到客厅的时候,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人沮丧的,姚宏伟并没有出现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