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理由够蹩脚的,显然不能让人家韦春花相信,疑惑的将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抽烟,就你们两个,你们是烟筒还是咋地,抽几口就这么多烟。”
不过好在已经收拾了,韦春花并没有看出什么,迟疑了一下,也就笑着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韩涛还殷勤的和人家说话,只是那韦春花随便应付了两句,直到看不到人影,韩涛才怏怏的关上门,有点失望的回到屋里。
“韩涛,你该不会对这老板娘一见钟情了吧?”我嘲弄着看着韩涛,这也太快了吧,要说逗弄着玩还能理解,要说一见钟情可是有点那啥了。
听着我的嘲弄,韩涛撇了撇嘴,无聊的躺在床上,砸吧了砸吧嘴:“刚哥,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其实我倒不是喜欢这个韦春花,你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在电视上就看到苗族的姑娘,那时候我就以为苗族的姑娘个顶个的都是很漂亮的,梦里头都是没有一个丑的,那时候就在想呀,我要是能娶一个苗族的姑娘当老婆该多好呀,后来慢慢长大了,但是这个念头倒是一直没有丢掉,即便是再后来,知道自己这只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就始终藏在心里了。”
韩涛说的很深沉,那摸样就像是一个情种,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收起嘲弄之心,沉吟了一下,尴尬道:“韩涛,平常看你吊儿郎当的,没想到你也有曾经的梦想呀,一个念头能埋藏这么多年不褪色,不容易呀,对了,那时候你多大?”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想起了问这个问题,其实当时没有想别的,哪知道韩涛轻叹了口气:“好像是七八岁的摸样吧,那时候我爸妈都还在呢。”
我一下子就石化了,七八岁的摸样,那时候就想娶媳妇了,我看着韩涛,简直莫名的崇拜,脸上抽了几下,嘿嘿的干笑道:“韩涛,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人才呀,七八岁你就想娶媳妇了,我简直太佩服你了,看来这一次跑贵州来,那是给你创造机会了。”
一想到七八岁的小屁孩,那时候在农村的小孩,夏天的时候还光着屁股呢,想到光屁股的小孩金博然惦记着娶媳妇,我就是在忍不住了,不由得哈哈大笑,惹的韩涛一阵子羞恼,爬起来和我笑闹了一阵子,最后躺在床上一起大笑,回忆起小时候的快乐,毕竟那是人生最重要的时光。
呆了一会儿,看看外面已经快天黑了,我摸了摸肚子笑道:“咱们要不先出去吃点东西吧,这都天黑了,反正总是要等消息。”
韩涛自然不反对,两个人便溜达着走了出去,和店主人说了一声,便出了门,离着店子也不过几百米,哪里就有一条小吃街,各色小吃很多,像是什么肠旺面,豆腐圆子,牛肉粉,丝娃娃,春卷,烤肉等等,老远就有香味传来,吸引着我和韩涛走过去。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小吃街上已经人来人往,相当的热闹,看看这个,闻闻那个,结果越发的饥饿,韩涛拉着我指了指那牛肉粉,一脸的馋样,舔了舔嘴唇道:“刚哥,要不咱去尝一尝那牛肉粉,听说这可是贵阳的著名小吃呢。”
我吃什么也无所谓,什么都好吃,反正现在饿得慌,于是便随便找了一家做牛肉粉的,韩涛便吆喝着:“老板,给来两碗牛肉粉。”
“一碗加一个豆腐果,多来点油辣子。”我笑着接口,弄得韩涛古怪的看着我:“行呀,刚哥,你懂得不少呀。”
很快牛肉粉就上来了,是素粉,本地人多爱吃这东西,里面一颗豆腐果,像是一颗明珠一样,满满的那么多的辣油,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震,不过随着韩涛的一句话,我们可就成了众人烦恶:“老板,给我多加点蒜苗。”
韩涛大大咧咧的道,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的吃着牛肉粉,虽然辣的满头大汗,但是吃的很过瘾,却不晓得他是那里得罪了老板,老板端着一小碟蒜苗走了过来,可没给韩涛好脸子,‘砰’的将小碟子砸在桌子上,将韩涛的吓了一跳。
看着老板转身走了,韩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啐了一口:“神经病呀,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
我一声轻笑,轻斥韩涛道:“别废话了,这可都怪你,你这是活该,这里是贵州,很多苗族人呢,还有很多民族,你也不打听一下他们有啥忌讳就乱说话,人家没揍你一顿就不错了,还不知足,还在这瞎咧咧啥呢,吃你的牛肉粉吧。”
“不是,刚哥,我啥也没说呀,你倒是说说我说啥了。”韩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是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啥错误,好像真的没说话吧。
我指了指那个小碟子:“你刚才说要啥东西呢。”
“蒜苗呀,我就说了一句,给我多来点蒜苗,我就爱吃这东西,难道这也犯罪呀。”韩涛苦着一张脸,还是不明白这蒜苗犯啥忌讳。
摇了摇头,我轻吁了一声:“说你不懂吧,以后有时间多看点书,我告诉你吧,苗族的人很在乎的,他们最忌讳别人说苗子这个词,比如说蒜苗,秧苗,菜苗什么的,都不能这么叫,要叫蒜秧,菜秧,不然的话,他们会以为你是故意讽刺他们,别说不给你好脸子,就是揍你一顿也不稀奇,而且到一些人迹罕至的村落,一旦出动了他们的忌讳,说不定就会招惹了什么巫师呀什么的,所以在少数民族这里,说话都要注意点,尽量的多了解一下他们的民族习惯,不然很容易闯祸的。”
听着我的话,韩涛郁闷了,闷闷的扒了一口牛肉粉,辣的嘶嘶哈哈的,叹了口气:“谁知道好友这么多讲究,这地方真是古怪呀。”
我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心里悸动了一下,是哪只蛊虫,宋姐为我留下的子母蛊的那只母蛊,一想到宋姐我心里就一阵默然,不过母蛊的悸动,我明白这是因为周围不远处,一定有一个蛊虫师,在云贵这地方,蛊虫师可是很神秘的,也说不定在哪里就会遇上,好在不会对一般人动手。
我体内的这支蛊虫很特别,感应到近处有其他异种蛊虫,这是在发警告,就像是很多动物宣布这是我的地盘一样,不容许别的蛊虫侵扰,否则一旦靠近,不停阻止,这些蛊虫之间就会发生激斗,不过一般蛊虫师都会压制蛊虫,不会让他们随便激斗的,但是我可不同,体内的这支母蛊根本就不是我炼制的,我根本就控制不了,一切都只能靠他自主。
脸色变了变,我尽量的凝聚灵气压制着母蛊,不让他冲出体内,我已经感觉到不远处一道目光朝我望过来,那是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倒是不像坏人,而且也没有明显的恶意吗,只是望着我有些诧异罢了,我要是不压制下去母蛊,只怕便会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争斗,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可惜哪位蛊虫师显然不知道我的难处,迟疑了一下,竟然笔直的朝我走来,我心里只有苦笑,凝聚着灵气,将母蛊压制在体内,传过一道神念,安慰母蛊,生怕母蛊惹麻烦,不过还好,这支母蛊在我的神念的安抚下,毕竟是蛰伏起来,并没有冲出体外,去和别的蛊虫大战一场,我才松了口气,就已经看到那人已经朝我走了过来,眨眼间就到了面前。
第二百零三章 惊闻
那中年人倒是很和气,走到我面前,微微点了点头,便坐在我身边,朝我呵呵笑道:“幸会,幸会,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呢?”
韩涛也感觉到这人有一股莫名的气机让他有些紧张,再也顾不得吃他的牛肉粉,双眼一寒,冷冷的盯着中年人,隐隐的有戒备之意,只怕是随时做好了痛下杀手的准备,就只看这中年人想要做什么了,我冲着韩涛使了个眼色,上下打量着中年人,轻轻点了点头:“我不是你们一行的,那是我的女人留给我的,你可能误会了。”
那中年人一呆,接着自嘲的笑了笑,大约也明白我并不想多事,也没打算和他亲近,摇了摇头:“小哥多想了,我只是刚才感觉到你身上那只虫的气息,想和你交流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姓罗,罗长春,是阿玛山后坡苍龙苗寨的。”
中年人很和善,虽然我有些冷淡,但是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自我介绍,算是表现出善意,听到罗长春的自报家门,我的脸色也和缓了一些,犹疑了一下,这才伸出手:“刘刚,我是从曲阳来的,一千多里地呢。”
眼见我神色缓和下来,那罗长春笑的更灿烂,和我握了握手,笑道:“我可很长时间没有遇到同道中人了,不知道两位可愿意去我的寨子里做客几日,我也好好好招待两位客人,有时间也好聊聊,我知道小哥绝不只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东西想向小哥请教呢。”
我和韩涛对望了一眼,心中有些难以决断,我们刚来贵阳,人生地不熟的,就忽然接到别人的约请,而且还是个从来不认识的人,要说心里不踏实是真的,不过我转念一想,毕竟我们要在这里找寻催鼓人的踪迹,而且还要与伽罗密宗接触,若是没有办呢地宗门的支持,显然是有些不太好办,只是这上千里之隔,就算是我师父他们和云贵这边的宗门也没有交情,其实这倒也是个机会,通过这个罗长春,说不定到时可以和本地的宗门取得一些联系,也说不定可以得到很多帮助呢。
心里转过这些念头,脸色便灿烂了许多,也有了笑意,挠了挠头道:“不瞒罗大哥说,其实我们一方面是来玩的,另一方面也却是想认识一下咱们贵州这边的宗门,也好有个照应,顺便长些见识。”
本着逢人只说七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老规矩,我并没有说出我的目的,只说自己是出来玩的,不过这也算不对的谎话,说的时候也就很自然,罗长春也看不出什么,一时间有些兴高采烈:“呵呵,既然是这样,不如就早些去我的寨子里,我在寨子里还有些威望,和其他的寨子的巫师也有些交情,可以多领你们去别的寨子玩一玩,而且我是管吃管住,你们还可以剩下一大笔钱呢,不管住多久我都欢迎。”
这真是个打动人的好提议,管吃管住,其实来云贵这边,所谓的大城市没有什么好玩的,向他要玩的开心,不虚来一趟,那就要去下面的苗寨侗寨走一走看一看,真正的云贵文化缺失在这些少数民族的寨子里呢,只不过一般的寨子对外地人可不是多欢迎,也不肯招人住下,这下倒好,有了罗长春,我们算是多了一个导游,而且还管吃管住,多划算呀。
和韩涛对望了一眼,也不可能就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然的话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们是斤斤计较钱财的主儿,那不是让人笑话吗,呵呵的笑了几声:“罗大哥,今天我们是刚下车,连着贵阳都还没好好逛逛,不如让我们在玩两天,再去你寨子里做客,不过吃住的该花多少钱可别跟我们客气,毕竟我们两个课时很能吃的,要是吃你俩月,还不把你吃穷了。”
玩笑是最好的调节剂,罗长春哈哈大笑,早已经没有生疏感,甚至还拍着韩涛的肩膀笑道:“你们尽管吃,吃上三年我也不怕,我可是寨子里的巫师,除非你们能把整个寨子吃光,不然想我管不起饭,那可不容易。”
原来罗长春不但是蛊虫师,而且还是个巫师,我心中一震,听师傅说起过,云贵这边最大的势力就是苗寨的巫师联盟,这个组织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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