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易容之术,这才算是勉强能遮住这一身的丑陋,只是到现在也不敢让小花知道,可怜我在外几年,再回来的时候,小花他娘竟然已经离世,只留下小花可怜的一个孩子,亏得各寨子的接济,才没有让小花也离开我,但是小花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肯原谅我,我又不敢和她解释,便一直过了这么多年,她都不肯和我住在一起,我只能偶尔的来看看她而已。”韦老头一脸的孤苦,说起韦春花来,又激动的要流泪,可惜泪水早已流干。
我和韩涛一阵默然,难怪看上去韦春花对他这位父亲好像并不是太好,不过毕竟是父子天性,关键时刻还是无法割舍那种亲情,不知道今天的韦老头是不是也会感到欣慰,哪知道我这念头才落下,就听韦老头自嘲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倒是还该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把我逼到死亡的那一刹那,小花还不会对我表现出那种亲情,一直以来,她都对我不冷不热的,你们不知道我心里这个痛呀,哎。”
“对不起。”我低声的道了歉,想到我竟然怀疑这样一个老人,心里就感觉到不安,就连心肠冷硬的韩涛,都连上显出一副尴尬来,默默地将长枪收了起来。
韦老头自嘲的笑了笑,眼中却还是无尽的凄凉,没有人能够想象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种无依无靠的心情,又不能对唯一的女儿说出来,每一次面对女儿的冷淡,我都能想象出来,那种锥心的痛,如果是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种痛苦。
“前辈,是我们错怪你了,我们——”我想给老人道歉,一时间却有找不到合适的话,我明白老人一开始说并没有像伤害我们是真的,只是想对我们用蛊虫控制,然后逼我们走,应该是实在话,只是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下场。
我正要在阻止措辞,却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韦春花一脸戚容的站在门口,泪眼婆娑的望着韦老头,轻轻抽泣着,看着他一身的伤痕,忽然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扑到韦老头的身边,抱住韦老头哭将起来:“阿爸,这些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心里的苦,我一直以为是你对不起阿妈,让阿妈含着深深地遗憾离去,就是到了临死的那一刻,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可是你好几年都不曾回来,丢下我们母女俩苦苦挣扎,我一直以为是你的错,对不起,阿爸,是我错怪你了。”
韦老头听到女儿这一声对不起,一时间心中的惊喜,让他又是想哭又是想笑,那一副摸样当真说不出的心酸,偏偏那一副伤痕密布的脸,看上去却像个鬼脸,根本无法表露出他真是的情感,只是喃喃的道:“小花,不怪你,是阿爸的错,都是阿爸的错,是阿爸对不起你娘俩——”
父女俩抱头痛哭,我都在一旁忍不住的抹了抹眼泪,却又不还意思哭出来,憋的说不出的难受,扭头扭到一边,刚好看到韩涛也扭过来,见我的摸样,韩涛扯了扯脸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意,原来韩涛也被感动了,还真以为他是铁石心肠呢。
“阿爸,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说,为什么一直不肯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不挂你是什么摸样,就算是再多的伤痕,你也还是我阿爸,我和阿妈怎么会嫌弃你呢,阿爸,你真的想错了,害的阿妈到临死都放不下这份心,都还在挂念着你。”韦春花偎在韦老头的怀里,泪眼婆娑的直斥韦老头,却是爱多于恨,也许是爱的越深恨得越深,这些年的恨忽然转成爱,韦春花一时间接受不了。
听着父女俩的对话,那种情深意切的话语,很真,没有什么华丽的词汇,更没有多么感人的表情,只是哭泣与哀怨,却遮掩不住浓浓的亲情,我再也看不下去,索性转过身去,轻轻地抹着眼泪,总感觉鼻子发酸,有不还意思在人脸前哭出来。
却不知不觉的,韩涛也走到我身边,也不时伸手去抹眼睛,眼见我的摸样,故意大呼小叫的道:“刚哥,你哭了,人家父女团圆,你跟着哭个屁呀。”
我不由得大怒,飞起一脚直趁韩涛的屁股而去,这个混蛋,竟然敢嘲笑我,可惜被韩涛轻轻躲开,看着韩涛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一点嘲弄的我的意思也没有,我忽然明白了韩涛的心情,其实并不是嘲笑我,只是他也心里难受,可能要比我难受的多,但是韩涛不是我,我可以掉泪,但是韩涛不会,想哭了,有努力克制着,索性那嘲弄我作为一种发泄,和我一打闹,什么也就过去了,他也不会忍不住哭出来,看着韩涛脸上的那副勉强的笑容,我心中一酸。
第二百零九章 归向何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韦春花父女俩才止住哭声,相互间又说了些话,听的人始终心里酸酸的,我在心里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可惜作为男人我不能随便流泪,有时候我都感觉为自己悲哀,男人真不容易呀,正在我哀叹之时,却听韦老头咳嗦了一声,径自望着我:“小伙子,谢谢你让我和我女儿能够和好,作为父亲这是我最大的幸福,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还是早些回去吧,伽罗密宗可不是你们俩个能对付得了的,就算是你只针对一个人,但是伽罗密宗的人,他们对外说不出的团结,而且教义极其极端,如果你杀了他们的人,只怕就要面对他们的报复,到时候你的家人就要麻烦了,没有绝对的把握绝对不能和他们正面为敌呀,我这是良心话。”
看着韦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中却只有苦笑,轻轻摇了摇头:“前辈,只怕你这句话已经说晚了,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和伽罗密宗的人对上手了,而且还杀了不少他们的外围弟子,或者还有几个骨干弟子呢,就算是我退却,只怕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
韦老头一呆,脸色大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我,迟疑了半晌,咬了咬牙:“小伙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多说了,你一定要小心家人被他们报复,只是你尽量不要牵连别人,那我就告诉你一些我们巫师联盟知道的消息,或者对你有帮助。”
我心中一震,这不正是我想知道的消息吗,韦老头肯江这个消息告诉我,却不知道心中挣扎了多久才做出这个决定,就凭韦老头不想招惹麻烦,一见面就想将我们逐走,这其中的决心也就不言而喻,尽管我无数次想要知道这个消息,但是看着眼中尚有泪花的父女俩,我心中忽然一阵悸动,迟疑了一下:“前辈,如果为难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哪知道韦老头却是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不用劝我,其实我告不告诉你都是一个样,只要你不退走,一旦你和伽罗密宗的人发生冲突,如果你们死了也就罢了,但是伽罗密宗的人只要死了,他们一定会查询你们的踪迹,早晚会找到我女儿这里,到时候结果还是一样,去年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茅山道宗的笛子前来查探伽罗密宗的消息,结果他将伽罗密宗的一个骨干弟子斩杀,还杀了不少外围弟子,最后扬长而去,伽罗密宗一时间拿茅山道宗无奈,却将那名弟子曾经住过的旅店,凡是帮助过他的人,只要被查出来的,就全被杀死了,可怜那旅店老板一家五口,到现在还是悬案呢。”
叹息了一声,韦老头咬了咬牙:“我告诉你吧,伽罗密宗在云贵这边每一个城市都有分坛,像贵阳这种省会城市,就有不下于三个分坛,这些年我们明察暗访,已经基本上掌握了三个分坛的基本情况,这三个分坛每一个都有十几名骨干弟子,加上近百名外围弟子,平时也不确定固定行踪,所谓分坛也没有固定场所,至少每天都会通过一种秘密方法联络,只是他们的骨干弟子很神秘,到现在也查不到几个分坛主的行踪,所以我们也就一直没敢轻易下手,生怕落下一个,就会招来狠烈的报复。”
说到这里,韦老头脸上显出一副凝重:“不过这么多年,我们巫师联盟和伽罗密宗不但杀伐,对他们有了很多了解,其实所谓的伽罗密宗分为两派,一派是激进派,他们得到教义很极端,一派是保守派,秉承最原始的教义,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很少会危害他人,其中两派有分为许多的小宗派,特别是激进派,据我们所知不下几十个宗派,各自有各自的势力,你所有找的应该是激进派的黑尸宗,他们以炼尸为手段,这些年为了扩展根基,一直都在倒卖人体器官,前些年已经害过不少人,曾经引起云贵之地几十个大小宗门的大力围剿,甚至于保守派都曾经对他们出过手,到了后来甚至和一些激进派管械恶化,也曾有过几次冲突,现在已经基本上消声觅迹了,但是始终在暗中活动,只不过如今在云贵之地,势力大减,如果你们想要对付他们,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和其他的宗派起冲突,特别是保守派,否则树敌过多,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听完韦老头的话,我才意识到原来伽罗密宗竟然这样复杂,幸亏现在知道了一下实情,不然的话,将伽罗密宗一竿子打死,四处树敌,那可真是危险的事情,如果只是对付这个黑尸宗的话,想必应该不至于引起太大的反弹。
韦老头沉默了一会,最终咬了咬牙,取出一张纸,然后奋笔疾书,不一会交给我一张东西,竟然是伽罗密宗的势力分布图,虽然很简单,但是我最少可以知道个大概,那上面特意标注了几个最极端的宗派的图腾,其中就有黑尸宗的图腾,那是一个奇怪的生物,我也叫不上名字来,四爪独首,却是三只眼睛,有尾巴如镰刀,韦老头静默了一阵,才低声道:“这是黑尸宗供奉的图腾三眼碧金兽,传说是上古时期的一种食尸兽,原来好像是叫当毒。”
看着手中的这张东西,我心中升起一丝感激,有了这东西,我可以规避很多麻烦,沉意了半晌,我朝韦老头一抱拳沉声道:“多谢前辈的一番心意,我——”
韦老头摆了摆手,苦笑着摇了摇头:“别谢我,其实我更希望你们能多少几个伽罗密宗的混蛋,可惜我心有顾忌不敢动手,不然的话,我倒是愿意拼死相助你们,能杀一个算一个,我在指点你们一下,从这里离开之后,哪里也不用去,你们可以去找一个人,他叫侯成杰,此人是当年另一个被屠寨的幸存者,他那一个寨子就只活了他一个人,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想把发诛杀伽罗密宗的人,而且他是一个人,没有亲人朋友,也不怕报复,你们可以去他那里,最少不会连累别人。”
侯成杰,我心中一阵默然,听了韦老头的一番话,我还在想,自己从这里离开去哪里,旅馆时不能住了,那会害了别人的,难道只能睡大马路吗,正为此事犯愁,既然有这样一个人,想必可以得到很多帮助,而且多一个熟悉此地的人手,想不那侯成杰对伽罗密宗那是相当熟悉,而且也绝不会出卖我们的,心中一动,和韩涛对望一眼,然后一起炒韦老头躬了躬身:“多谢前辈指点,不知道前辈可还有要交代的,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免得连累你们。”
韦老头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和苦涩,扭头看了看韦春花:“哪还有什么指点,这是侯成杰的地址,到了你就说是我让你们过去的,等你们走了,我和小花也不能在这里呆了,明天一早就把店子关了,回大首领的苍龙大寨去。”
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