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叹了口气,苦笑道:“罗大哥,你现在劝我已经晚了,我们已经杀了不少的伽罗密宗的弟子,就算是我们放弃,只怕伽罗密宗早晚也会和我们秋后算账,倒不如——”
罗长春一呆,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轻轻点了点头:“那也罢了,我知道临沧有个伽罗密宗的基地,你们可是打哪里的主意?”
我点了点头,径自望着罗长春,却听罗长春嘿了一声:“刘兄弟,这个地方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只是弄不清虚实,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如果想要动这处基地,那就必须要查明基地的情况,所以就要好好地合计一下。”
看来罗长春可没少做准备,直接指出了临沧的那处基地,然后与我们一起合计了一下,良久,确定了方案,这才各自安歇,直等到天亮,竟然折腾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韩涛驾驶着拖拉机,而我和罗长春则施展五鬼搬运大法,各自督促上前游神,坐在后斗上,不断倒换着,这一路便开着拖拉机往千里之外的临沧赶去,这一路风餐露宿,经历了多少风雨,终于在第八天赶到了临沧,我们也不敢进市区,只是在一处荒野将拖拉机停住,把竹楼安放在那里,然后让侯成杰守在一旁,便开始准备刺探基地的事情。
这一晚,风清月明,将飞仙骨笛留给韩涛,我便和罗长春一起,小心翼翼的朝藏在大山深处的基地而去,踏着月色,两个人和做贼差不多。
阿里山,周围几十座小山拱起,连绵成一片山区,那处基地就藏在山坳里,周围布设大阵,若非是神眼,根本难以发现基地,只是偶尔有人会从虚无中露出身形,就算是有附近的人走到这里,也会被大阵引导者有转出去,却是休想进入山坳。
我和罗长春一身黑衣,借着树影的遮挡,减去一切气息,一点点的向基地靠去,神眼张开,丝毫不敢大意,越接近山坳,两人脸色越是凝重,虽然说得轻巧,但是谁也知道,若是一旦被发现,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后果,哪敢大意。
“快到了,咱们慢着点,千万不要触动禁制。”罗长春压低声音,轻轻地在我身边小声的道。
点了点头,脚步变得越轻,神眼一点点的探查着周围的环境,几次发现布设的警哨,而且舍得很隐秘,若非是有神眼,还真难发现,只是一旦踩到,只怕当时就会触动警铃,到时候不但白走一趟,说不定都要被留在这里。
“到了,这里是大阵的边缘,我不敢轻便探进去,怕触动禁制被人察觉。”我低声道,眼光机警的四下张望,神眼之下,能够清晰的看到那其中大阵隐起的符文,一颗接一颗的闪烁。
流露出将身子趴在一颗小树后面,从小数的缝隙里望过去,皱着眉头仔细的观察着,半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刘兄弟,你看你一下,是不是门户就在那里,我定了很久,发现过两次有人从那边出入,每次都有几十个人出去采购生活必需品。”
顺着罗长春的指点,果然看到那棵树和其他的树不一样,这一刻虽然看上去很茂盛,但是却感觉不到浓浓的生机,感觉到反而像是一颗死树,我朝罗长春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一点点朝那棵树爬过去,离着还有五六米的地方停住,深吸了口气,轻轻闭上双眼,只是依靠神眼探过去,肾炎所过的一幕一幕全都映在我的脑海之中。
虚空中,有无数符文在闪烁,构筑成一座大阵,笼罩了方圆十几平方公里,与外界彻底隔绝,当真做的很隐秘,但是百密必有一疏,虽然各方面都做得很隐秘,但是毕竟是几千人吃喝拉撒,每一天都要有人出来采买,吃穿用的都是大量的,慢慢的就被像罗长春这样的有心人盯上了,罗长春足足用了四个月的时间,没日没夜的守在这里,到底是把情况摸清楚了,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我仔细地研究门户会中的那些符文,在脑海里深深地记下,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记住,然后就又轻轻地退了回去,与罗长春合在一起,然后用树枝在地上将门户的那些符文画出来,然后两个人仔细的推演,希望能找到的破解的办法,毕竟一旦强闯,便会立刻被人发现,那可是几千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我们淹死,一切都要加小心在加小心。
只可惜两个人对符文并不是很在行,推演了半晌,也没有个结果正在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忽然大阵一阵波动,从门户里走出一个人来,一露面就机警的四下打量,吓得我们赶忙潜藏好,即便是有隐身咒也不敢大意。
那是一个中年人,年纪和罗长春差不多,在门户哪里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我们早就用符文将气机潜藏起来,那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片刻之后,那人便如一只大鸟一般,纵跃之间朝远处而去,不过一会儿便隐没在树影之中,却不知道是干甚的。
我和罗长春对望了一眼,罗长春脸色凝重,低声道:“刘兄弟,我看咱们还是先将门户哪里的符文临摹下来,回去之后在慢慢地推演,或者等你师傅他们到来,咱们在想法子破解,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朝罗长春点了点头,然后又悄然朝门户哪里爬过去,神念轻轻,将门户的符文临摹下来,映在脑海里,包括周围的符文,并且暗暗做了标记,当然我可不敢用灵气做标记,反而用韩涛给我的追踪器放在门户边上,当时候,只要沿着追踪器就会轻松地找到这里,才慢慢退去。
正当我们想要退走的时候,却哪知道一场意外却发生了改变,我才撤离门户哪里,就有人从门户哪里窜了出来,几个起落就朝远处而去,说巧不巧,刚好一脚踩在我身上,差点没把我的肚子给踩破了,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却不敢发音出来,只能将苦楚憋在心里,心里骂了不知多少遍,只是那人显然也察觉到了脚下不对劲,忽然回头看了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的心吓出来,幸好这人机遇离开,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想,转身而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心里强忍着痛骂的欲望,吃力的爬到罗长春身边,却见罗长春一脸的疑惑,正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回来,迟疑着压低声音道:“刘兄弟,今晚有些不对劲呀,原来的时候我来过好几趟,每一次最少也是个把月,一般的时候,除了白天有出来采购的人员,一旦入夜就不会再有人出现了,这几次加起来,足足有一年多的时间,曾来不曾见过有人会晚上出来,但是今晚却接二连三的有人出没,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他们要有大动作?”
我也不敢确定,和罗长春相对沉吟不决,只是过了片刻之后,便又有人从门户里面窜出来,只是微微一迟疑,四下张望了一下,想要观察一下情况,见一切如常,便腾身而起,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而且续这之后,又有几个人这样离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伽罗密宗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这样频繁派出弟子,难道是要有大事发生?
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在黑夜里特别响亮,传出很远,将我们吓了一跳,不等我反应过来,罗长春一拉我,脸上已经变色:“快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这声惨叫定然会引出伽罗密宗的人,到时候人一多,我们就无处藏身了,一保准被人发现。”
第二百三十二章 行迹暴露
哪知道话音放才落下,远处就又传来一声惨叫,这两声惨叫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听上去相隔可不算近,只怕要有两座小山那么远,却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是听惨叫声传来,下意识的便猜测是有人遇害了,又会是什么人呢?
没时间多想,我和罗长春匍匐着拼命朝远处爬去,我们原本只是里门户也就是几十步的距离,一旦门户之中出来人一多,我们就算是藏得再好,那也逃不过被发现的命运,心中明白,哪还敢多迟疑,手脚并用,这一次怕的够快,根本不在顾虑是不是会留下痕迹,所爬过之处,留下一道深深地压痕,远远就看到一溜杂草被压得趴在地上,周围的却还好好地挺立着。
我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那一溜被压倒的杂草,登时心中一惊,一转念便知道麻烦了,这么明显的痕迹还能不被发现了,只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门户之中已经有人冲了出来,果然一出来,就发现了这道痕迹,就听有人惊呼道:“不好,有人在周围潜伏,大家注意点,小心着了道。”
话音落下,我和罗长春知道不好,在这样爬下去也就没意义了,咬了咬牙,猛然间长身而起,使出吃奶得劲朝远处逃去,听见身后有人惊呼,显然是发现了我们,再有遮眼法,在这么多人的注意之下,也绝对潜藏不了痕迹,一时间我们亡魂尽冒,身形纵跃间,已经冲出几百步。
“有人,抓住他们,死活不论。”说完,就有人抛出一尊神像,化作神魔,径自朝我们追来,也有人取出一直小幡,腾起一片黑雾,杀机凌然。
轰的一声,感觉到有法器朝我们砸来,我们也就再也顾不得潜藏,我元神裹着彭祖手札,狠狠地砸在落下的法器上面,劲气激荡,元神被倒震而回,彭祖手札炸开一蓬金光,将那法器撞碎,成为一堆凡铁跌落在地上,有人惊呼,便有更多的法器朝我们砸来,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趁着这个机会,我和罗长春咬着牙,因为过于用力,一张脸都别的通红,呼吸几乎都不敢呼吸了,一步便是几米开外,身后的伽罗密宗的弟子越来越多,而且开始有厉害的人物出现,隐约听到有人沉声道:“不要活口,全都杀了。”
声音低沉,说话斩钉截铁,显然是长老一级的人物,让我们心中发寒,脚下用力的同时,已经各展手段,尽可能的阻挡追兵,罗长春大喝一声,一团黑气涌出,怨气弥漫,竟然凝结成雾气翻涌,周围的区域登时降了几度,无数冤魂在雾气中哀嚎,喷薄的阴气竟然将几件法器抵挡在那里,而且显然还压倒下去,大有要侵蚀的迹象,无尽阴风倒卷。
黑雾涌动,阴风倒卷,瞬间淹没了那几件法器,当怨气过后,那几件法器就有两件跌落在地上,为怨气所侵蚀,就算是剩下的也是哀鸣不已,反而有几个冲的最急的,直接没入怨气黑云之中,一时间冤魂嘶鸣得更厉害,任凭那几个人在怨气中挣扎,只是眨眼间元神就被吞没,化作怨气之中冤魂。
我也不敢犹豫,低喝一声,七星符阵依然抛出,七颗符文在虚空中神光大亮,自九天外接引下七道星辰之光,化作七道光柱镇压下来,化作七个幻境的世界,登时便有不少追在身后的人陷入其中,有一部分落入雷霆世界,有一部分落在木气世界,登时便与幻狐和吸血蝙蝠交锋。
幻狐性柔,杀伤力并不强,但是却可以迷惑人心,引得陷进去的众人互相攻击,一时间难以勘破幻境,便一帮人打得殊为起劲,转眼间便有惨嚎声传出,想必是有人已经吃了大亏,而另一边可就不同了,法器与吸血蝙蝠相撞,发出噗噗的声响,各自被撞飞,只是不等那些人在反应过来,吸血蝙蝠却有已经飞出,有人大意之下,被吸血蝙蝠钉上,瞬间便看见被钉的周围干腌下去,血肉精气被吸血蝙蝠吞噬,只是很快就化做一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