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着急,毕竟人家家里死了人,只是我糊里糊涂的就进了屋,却还不知道他们让我进来做什么。
那大伯几乎是将我硬按在沙发上,让我很是不知所措,几次想说话,都被一帮人的目光吓了回来,有的上烟,有的敬茶,也有说好话的,弄得我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直到那大伯咳嗽了一声,众人忽然住了嘴,那大伯才拿着一个信封走过来,一脸的哀伤,走到我面前,竟然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却已经是泣不成声。
心中一惊,赶忙站起来,上去搀住大伯,不知所措的道:“大伯,您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呀,您快起来呀,我可受不得您这一拜,会折寿的——”
哪知道不但没有将大伯拉起来,一家人反而一起给我跪下了,哭声从每一个人的嘴中传出,一时间屋里愁云惨淡,不但我傻了眼,就连一向自誉为颇有急智的韩涛,也是一脸的迷惑,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起来呀,这是干什么?算我求你们行不行,大伯,阿姨,你们这是——这是——”我脑海中乱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折腾了半晌,那大伯才略止住哭声,抽泣着道:“先生,我求您了,您让我和儿子见一面吧,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呀,我求您了——”
我猛地一呆,终于意识到大伯是想做什么,原来是把我当成了会法术的大仙,只是我却注定让他们失望了,因为我什么也不会,我只是来送坛子的,可是看着这一家人的悲戚,我涨的脸红脖子粗,嚅嚅的道:“你们别这样,我——我什么也不懂,你们找错了人了,你们该去找龙婆婆。”
提起龙婆婆,我反倒镇静下来,他们就应该去找龙婆婆,求我一点用也没有,不是我不帮忙,是因为我根本就啥也不会,有这心没这力呀,我慌忙的和他们解释着,希望他们能够了解,这个样子一家人跪在我面前,我心中不安。
哪知道大伯的一句话却让我一下子呆住了,应该说是震惊:“先生,我们去求过龙婆婆了,可是她老人家不答应,只说过两天有个送我儿子来的小伙子,让我求您,说您一定会帮我们。”
这——这是什么意思,龙婆婆这不是在耍人吗,我就算是想帮,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一时间我也只有苦笑不已:“大伯,您听我说,我能理解您对儿子的思念,也能明白你们一家人对陈圣元的挂念,可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们,我什么也不会呀,龙婆婆怎么可以这样子不负责任呢,这——这不是坑人吗,要不我去找她。”
急切间,我已经慌不择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中暗自责怪龙婆婆,这也太坑人了,你就是坑也不能坑这样的人家吧,人家本来就死了人,心情难过,你这还这样坑人,这也太不讲究了,可是被一家子人围着,我又该怎么办。
慌乱的念头在脑海中闪动,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我心中一动,纵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让他们这样跪下去我真会折寿的,我也担待不起,咬了咬牙,我心中一松,一下子跪倒在大伯面前,感觉着自己特别诚恳地道:“大伯,我求你们了,你们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什么也不会,不是我不帮你们,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失去亲人的滋味我品尝过,但是我是有心无力,想帮也帮不了呀,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相信我呀——”
第三十八章 彭祖手札
哪知道我这样诚恳,那位大伯还是没有相信,而且回答的话让我简直想吐血:“先生,龙婆婆早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她老人家说只要您想,你就能帮忙,所以留了一本书给您,说您只要看一看书。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罢,将手中的信封递给我,我脸上抽了抽,心中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都算计到了,这龙婆婆真是太精于算计了,苦笑了一声,将信封打开,说真的,一开始我看到大伯拿着个信封,还因为里面是装的钱呢,也许是辛苦费,我还打算推辞呢,现在倒好,根本不用推辞,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里面是一本书,很古朴的一本羊皮书,做过特殊处理,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了,上面有四个大字【彭祖手札】,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那字还是用毛笔写的呢。
彭祖,这让我想起了龙婆婆的话,龙婆婆不是说过她就是彭祖一脉的弟子吗,说起彭祖,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关于这个彭祖的传说很多,据说彭祖最早出现于宋代中叶,那时候便是一个修道之人,再后来不断在朝代中出现,宋代结束之后,也曾在元朝出没,据野史记载,彭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明末清初的那段日子里,算一算竟然走过了四五百年的历史,只是人们都当做传说而已,却没有想到今日自己竟然见到了彭祖的手札。
一时间愣在那里,默默地拿着书发着呆,脑海中回忆着关于彭祖的点点滴滴,这个彭祖是追求长生的人,属于道教一脉,却又不是正宗的道士,只是一个修道之人而已,不知道求了几百年的长生,是不是真的成仙了,只是在最后有记载关于彭祖的时候,传说此人还是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年四季都是只穿着单衣,而且不食烟火,没有人见到他吃过东西,当然还有许多关于彭祖的传说,但是那些我就不知道了。
轻轻打开彭祖手札,第一页只有一句话,却是仙不可寻四个字,可见当年的彭祖只怕并没有成仙,苦苦的修道几百年,最后也不曾没有成仙,也没有见到仙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叹,不过像这么一个人,活了几百年,生命悠久,其实岁月却是最孤寂,这一句仙不可寻,道进了心中的苦闷,有说不出的无奈与凄凉。
在翻开一页,却是讲的基本的吐纳之法,所为采集天地元气,淬炼己身,久之能断绝五谷,能延寿几百岁,有无尽神力,可分为内功与外功,相结合修炼,可得长生之法,当然这所谓的长生之法只是相对而说的,也不过能如彭祖一般,活个几百岁。
这一篇吐纳之法,全篇不过几百字,虽然并非古时候盛行的那种八股制式古文,但是也是艰辛难懂,所以我也只是猜到一个大概,而且这篇东西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才可以弄得懂,现在不管我有没有心思,却必须看下去。
再翻过一页,是一些讲述,讲到古时候有很多山精鬼怪,所谓的山神水伯基板上都是那种东西,当然也有好与坏的,有的标注了大凶的字样,想必是一些很凶狠的东西,只不过有很多字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所以还是直接翻了过去。
在一页,是讲述的八卦周易之术,是关于易数的讲解,这东西我也看不懂,直接就翻了过去,这一页是掌阵,说的很玄乎,不过我并不在意,只是看了看就翻了过去,又一页是一些符箓,我就更看不懂了,不过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所谓的符箓,其实也是一种符阵,画的符就是一种阵法,每一种阵法所用的个材质也不一样,通过符阵凝聚天地元气,便是符箓了。
不过这也不是我看的明白的,又翻了过去,从这一页便开始讲解许多秘术,只不过文字艰辛难懂,我看不明白,或者仔细揣摩也能看的明白,不过这时候可不是个时候,于是一页一页翻过去,一种种秘术,看得我心惊肉跳,越来越不可思议,终于翻到一张夹着书签的秘术,这张书签是一张符纸,而这种秘术,也正是现在所需要的显魂术,原来是龙婆婆特意为我现在准备的,这个龙婆婆还真是有心计,早就算计好了。
但是我心里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像这样一本书,应该是向龙婆婆这种异人最珍贵的东西,甚至应该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却为何通过这位大伯交代我手上,难道就不怕我弄没了,或者贪墨了,不肯在还回去,想到龙婆婆想要我拜师,心中就有些惶然。
说真的,我真的不想看这本手札,可是看看跪了一地的陈圣元的家人,我又无奈了,甭管我愿不愿意,但是我要是不答应的话,只怕这些人都不会答应,所以我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先起来吧,既然龙婆婆说我能帮你们,我就尽量试一试,不过你们别太信得过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大伯,能不能给我一间屋子,我要好好地学习一下,或者就能帮到你们。”
大伯一家人一下站了起来,大伯自然赶忙引领着我去了一间房间,我等韩涛与李红玲进了屋,便将门关上了,大伯一家人自然是安静的等在外面,生怕打扰了我。
门一关上,韩涛便一把拉住我,有些迷惑的道:“刚哥,你究竟想干什么呀?那本书是什么鬼东西?”
我一阵苦笑,随手将彭祖手札丢给韩涛,叹了口气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韩涛伸手接过彭祖手札,却是不由得一呆,然后打开就翻看起来,不过几下子就翻完了,脸上懵懵的,迟疑了半晌,才疑惑的道:“刚哥,你搞什么鬼呀,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字也没有,你让我看什么呀?”
听到韩涛的话,我不由得一呆,伸手抢过彭祖手札,翻开来看了看,怎么会一个字也没有呢,明明是写满了字,这时候,李红玲也凑上来,趴在我的肩膀上跟着一起看,但是也迷惑了:“刚哥,真的一个字也没有呀,这是搞什么鬼?”
听到李红玲也这样说,我更是傻眼了,怎么他们看来都是一无所有,偏偏在我眼中却看得见,满篇都是字,足有好几十页呢,看着手中的彭祖手札,只感觉有些烫手,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一本书也变得这样诡异,这里面又有什么蹊跷呢?
说到烫手,我倒是好像真的觉得彭祖手札越来越烫手,脸色一变,才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双手真的有些发烫,而且越来越严重,惊呼一声,猛地将彭祖手札抛了出去,彭祖手札落在地上,这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眼看着彭祖手札自行开始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这种异变,看到我们三人都张大了嘴不敢置信,这——这——
眼见着彭祖手札自行翻到显魂术的那一页,然后迸射出一片金光,要的人眼睛都发花,只是只有我看到那其中的字迹,竟然并不只是哪么艰辛难懂,和我们现在的白话文一样,我只是看了一遍,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耳听身旁的韩涛惊叫道:“这破书不会炸了吧?”
韩涛和李红玲并没有看到里面的字迹,只是看到彭祖手札开始绽放光芒,心中自然有些担忧,这本书也太诡异了,半晌,就在我们不知所以的时候,异变又出现了,彭祖手札竟然自行飞起,没入我的怀中,待我查看的时候,彭祖手札已经静静地躺在我怀里,一点异样也没有了,不过惊异并没有结束,韩涛呆了呆,伸手开始扒拉这我的怀里,还不住的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那本破书呢,破书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了?”
李红玲也是呆呆的看着我,看得我心中怔怔的,半晌,我才迟疑道:“你们难道看不到那本书了吗?怎么可能,明明在我怀里的。”
话音落下,三个人同时一呆,一时间屋里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就连我咽吐沫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切太诡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