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即日宫太阳星君到此镇)反会造成凶星入宫。
而且还有忌日,言明每年有四破日不能画符,也不能施展道法,也就是说这四天之中,这个人就成了没有法术的凡人,农历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如若在这四天画符,不但不灵验,而且还有害。
这都是彭祖手札上记载的,其中还记载了很多秘闻,甚至于一些宗门的道术,只不过彭祖一门并没有那么多禁忌,彭祖修道近六百余载,一身道法返璞归真,自然不会再那些旁枝未节上做文章,彭祖说得好,修道在悟性,能有多高的成就并不是靠外力的,而是在于用心。
而我也许就是适合修道练法的人,神眼之下,本来需要很长时间的画符,在我人生第一次之中,就已经成了第一张符箓,这是在别人不敢想象的事情,画符这东西需要凝神静气,没有长时间的修行,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偏偏神眼便是能凝聚神念的一种天资。
接下来,我不知疲倦的画着符,也不知道多少张,反正大部分是作废的,不过到底是成就了十几张,虽然威力有限,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也是大有碑益的,一般人一日之内,能化成一张符就已经想当了不起了,但是我在神眼的帮助下,做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终于还是累了,神念如潮水汹涌回识海之中,头脑微微胀裂,从梦境中醒转,一切回到现实中,我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看窗外,却已经快要天黑了,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天过去,倒是也颇有成就感,只是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休息了一阵,当天黑完全黑了下来,我便招呼了韩涛,也将高松叫上,准备出去吃点东西,然后还要休息一下,到半夜的时候,再去探查情况,不过当高松来得时候,却将老王带来了,此时的老王一身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上缠着绷带,不过精神看上去不错,见到我们便是一阵寒暄,说道去追查宋姐,老王便是一阵兴奋,显然对宋姐还是心中愤恨,听高松说,宋姐的下落还是老王打探出来的呢。
吃过晚饭,又回到旅馆,高松和老王去了韩涛的房间,而我和李红玲回到房间,我便又揽着李红玲轻轻睡过去,过度的疲劳,已经让我精疲力尽,浑然不知到李红玲根本就没有睡,只是趴着默默地看着沉睡中的我,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将我融化。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当我被李红玲叫醒的时候,却已经是快十二点了,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色,我抖了抖身子,感觉人精神了许多,从床上一跃而起,大步走向门口,却在门口又站住,回头望了望李红玲,眼中一丝柔情闪过:“红玲,你自己也一切小心,如果我今晚上回不来,你就赶快回家,去找龙婆婆,将我的事情告诉她,懂了吗。”
李红玲点了点头,轻轻地拥住我,在我嘴上轻轻地一吻,低声道:“我知道了,刚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等着你,永远等着你。”
都说女儿心是绕指柔,对于李红玲的柔情,让我那瞬间都要舍不得走掉,直到韩涛在外面再一次催促,我才亲吻了一下李红玲,大步走了出去,与韩涛高松老王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黑暗吞噬了我们的身影,只留下李红玲一夜未睡。
从旅馆道机床厂家属院,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当我们站在家属院外,默默地望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家属院的时候,心中都很紧张,这个漆黑的家属院,像一张无形的大口,正等待着我们的进入,也许进去便是被吞噬的下场,让人想一想便是不寒而栗。
“高松,老王,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我和韩涛进去,有事情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但是你们可不要给我们打电话,大家一切小心。”我望着高松和老王,重重的点了点头,脸色肃然。
话音落下,我和韩涛像两只大猫一般,轻轻地滑进了家属院,这里漆黑一片,在无星无月的夜晚,只能隐约的看到胡同里的情形,我们二人悄悄摸向最后一进,宋姐就住在哪里,远远地从宋姐的院子里透出一丝灯光,难道此时宋姐还没有入睡吗,我和韩涛对望了一眼,心中一阵迟疑,脚下却并不停顿,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慢慢的摸到了宋姐的家门口。
第六十七章 蛊虫
从门口朝里面望去,透过大门的缝隙,能看到小屋里还亮着灯光,那个宋姐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呀,真是让人伤脑筋,我和韩涛对望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韩涛像只大猫一样,轻轻地一纵身,窜上墙头,朝里面张望了一下,我则守在大门外,手中紧抓着笛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张自己画的五雷符,心中说不出的紧张,感觉就像是在做贼一样。
韩涛朝里面张望了一会儿,眼见没有动静,便轻轻地一翻墙进了院子,落地无声,即便是我侧耳倾听着,也没有注意到有响声,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宋姐他们不下了镜像术哪一类的秘术,若是如此,任凭我们怎么小心那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担心归担心,我们还是要试一试。
深吸了口气,韩涛蹲在院子的角落里,借着角落里的一盆花潜藏着身形,大气不敢出,双眼死死的盯着屋里,透过窗户能看到一个身影正在窗前来回度步,看身形是个女人,那就应该是宋姐,这么晚了还不睡,来回走什么呢?
不过这情形看应该是没有发现我们,韩涛猫着身子无声无息的溜到大门边,然后蹑手蹑脚的将门栓轻轻抽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然后大门在微微的‘兹呀’声中打开了,这一刻,我和韩涛的心脏几乎不敢跳动,只待大门打开,我们都出了一身冷汗,一旦被发现,便是龙潭虎穴等着我们,周围的那些神巫门人也许会把我们生吃掉的。
“怎么办?那女人还没睡呢。”韩涛凑在我的耳边,使劲的压低声音,若非是我在努力地听,还真听不到韩涛的话。
望着窗户之中,依然在来回渡步的宋姐,我也很为难,我们是来探查消息的,可不是来打架的,能尽量不惊动人那是最好,否则一旦惊动人我们也只有跑路,那么今晚上的事情就功败垂成了,略微沉吟了一会,我朝韩涛轻轻一点头,悄然向窗户底下摸去,而韩涛却想着门口摸去,按照原计划行事,待韩涛到了门口,我也挨在窗户底下,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韩涛从怀里掏出一根管子,管子不粗,刚好能从门缝中塞进去,然后韩涛凑在嘴边,轻轻地吹起来,一片无色无味的迷雾从管子里吹了出去,这事韩涛准备的迷魂雾,说是能闻了让你迷糊,也就是江湖中传说中的迷魂药,这就是我们的打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屋里的宋姐不在来回渡步的,呆呆的坐了下来,在没有一点反应,我朝韩涛做了个手势,韩涛摇了摇头,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成功了,毕竟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迷魂雾能不能起作用可难说得很,半晌,我们还是决定冒一冒险。
屋门也被轻轻地弄开了,我和韩涛蹑手蹑脚的踏了进去,心中的紧张无法说清,只是手心都已经见汗了,韩涛一把匕首探出,另一只手扣着飞刀,而我手中的五雷符更是随时准备打出。
里屋的门并没有削上,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宋姐诶坐在床上,双眼中荡起迷雾看样子像是收迷魂雾所致,真的已经被迷惑了,我和韩涛终于松了口气,不管还是不敢大意,轻轻地走到宋姐身边,韩涛将匕首架在宋姐脖子上,而我则将一张五雷符贴在宋姐额头上,只要轻轻一催,五雷符就会炸开的,即便是要不了宋姐的命,也能为我们争取时间逃出去。
“刚哥,看来这女人是被迷魂雾迷了魂,现在开始问吧。”韩涛压低声音,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宋姐,不敢放松警惕。
我迟疑了一下,在心中打了个旋儿,深吸了口气,望着宋姐低声道:“宋姐,我来问你,你是不是神巫门的弟子?”
“是,我就是神巫门的弟子。”宋姐回答的声音很小,若不是我们凝神静气,还不易听到。
“那你们神巫门在湖州究竟有多少人?”
宋姐微微沉吟了一下,才嗯了一声道:“我们神巫门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大部分都是外围弟子,真正的核心弟子不足三十人。”
一百多人,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我和韩涛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有浓浓的担忧,既然我打算在赵县留下,对付那些害死宏伟的混蛋,便很可能将要面对神巫门这一百多号人,想一想就感觉头大,轻轻叹了口气,这事情可就大条了,苦笑了一下:“你们神巫门的弟子一般都在那里,仔细的说一说。”
宋姐迟疑了,好像是在想什么,我们也只有耐心等待,半晌,宋姐才开始轻轻地将神巫门弟子报上来,听宋姐的话,神巫门在湖州的弟子在各行各业都有,平时都隐与闹市之中,但是却经常在一起活动,听得我和韩涛心颤不已,想要避开神巫门的人还真不容易,几乎遍布了湖州四县二区。
“那我问你,你们神巫门的总堂在哪里?”这才是我关心的问题。
宋姐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挣扎着,让我和韩涛心中一惊,这个问题刺激了宋姐,哪还敢再问下去,别给刺激的醒过来就麻烦了,不等我说话,韩涛却冷古定的问了一声:“那我问你,这里有一帮从云贵那边过来的人,他们倒卖人体器官你们知不知道?”
宋姐身躯一震,惊讶的望着我们,眉头紧锁,却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不但知道,而且宗门之中以二宗主为首的激进派,还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了。”
幸好我们没有冒冒失失的按叶老伯的意思去找神巫门的总堂,不然这一去只怕就要麻烦了,原来神巫门参与其中,这也难怪那些混蛋竟然能在湖州悄然无息的混下去,却一直不被人发现,有神巫门的掩护,想要找到他们还真不容易,韩涛望着我,让我们一时间没有了问下去的欲望,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半晌,韩涛忽然狠狠地咬了咬牙:“刚哥,既然这女人和那些王八蛋是一伙的,我看干脆一刀两道,将这女人解决了得了。”
我嘴角抽了抽,韩涛说这句话满是杀机,真的有心要杀人,却将我吓了一跳,我可没有这种心态,说到杀人还能面不改色的,赶忙朝韩涛摆了摆手:“别胡说,反正她醒了以后也不知道我们来过,何必多此一举呢,杀人可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
“刚哥,你也不想一想,这女人原来可是要杀你的,而且我们要追查那些混蛋,保不齐还会要和这些人起纷争,现在杀一个将来就少一个敌人。”韩涛并没有放弃,其实他的话很对,可惜我无法接受。
摇了摇头,我将五雷符揭了下来,朝韩涛一摆手:“还是算了吧,现在不是还没有敌对吗,再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咱们还是走吧。”
韩涛哼了一声,狠狠地将匕首从宋姐脖子上撤了下来,转身跟在我身后,二人便要转身离去,却不想便在此时,却忽然听身后的宋姐轻哼了一声:“走,往哪里走呀,来了我家我没同意,你们还想走。”
我和韩涛心中一震,豁的转过头去,便看见宋姐正一脸冷然的望着我们,身边有几十只小红色的虫子飞起,我微微一愣,还没等我想到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