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警察,高松虽然信仰一切都应该法律判处,但是听到那些杂碎被杀了,却是一脸的欣慰,并没有一丝不甘的想法,这些人多活一天就会多害人,而且本事有了得,他们这些普通警察对他们根本无可奈何,这些人出现在湖州已经时间不短了,但是死了几名警察之后,却还是一直没有追到他们的踪迹,这次要不是我和师父师叔他们出现,只怕还是不能找到他们。
“这些死人我来想办法处理吧,你们不太合适,就是那些该死的杂碎你们也不好处理,交给我交差吧。”高松还是很冷静的,尽管已经和领导汇报过这些诡异的事情,但是这些东西毕竟不能对外界说起,不然会造成恐慌的。
我点了点头,理解高松的苦衷,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高松说的很对,这些事情还是他处理最好,不过我想起范崇志,略一沉吟才低声道:“高松,我们还抓了一个活口呢,等这边事情完了,可以把那人交给你,也许能顺藤摸瓜找出下家来,或者能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说道有活口,高松双眼登时发亮,也顾不得自己此刻还是半裸的,冲上来一把拉住我,兴奋地叫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就是豁出去我这条命,我也要将这些杂碎一网打尽。”
看着高松飘荡的破布,还悠悠的那东西,我咳嗦了一声:“高松,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我觉得有点别扭,不过给你一个建议,其实有的时候死的比活的好处理一些,毕竟也不知道那些下家是不是也是一些古怪的人。”
高松尴尬的退了两步,捂着要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像我要了手机,给赵县的刑警队打了电话,然后才回去屋里去除了他和韩涛的东西,只是一身衣服却早被撕烂了,不过有韩涛在,自然不会困扰,韩涛偷偷摸摸的去村子里偷了两身衣服,才解去了他们两人的尴尬。
没有多久,赵县的刑警队的同志就赶到了,看见情况,一个个也是气愤难平,恨不得有杀人的冲动,以至于处理那些砸碎的尸体的时候,有人故意使劲的摔砸那些尸体,只是终究解决不了什么。
村子里的人,自从催鼓人逃走之后,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清醒了过来,等知道了自己的亲人被害之后,一村子的人哭成一团,几乎有一半的家庭都有人被害,可谓是家家挂丧,一时间愁云惨淡。
我们仔细询问了村子里的人,这才知道其中的原委,原来就在几个月前,村子里忽然来了七八个租房子的,这么一个僻静的小村子,还从来没有人租过房子,一开始还有人心存疑虑,但是就在那些人来的第二天晚上,村子里响起了一阵神秘的鼓声,然后整个村子被浓雾笼罩,再然后整个村子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再也记不得什么事情了。
听完这话,我隐约的猜到了怎么回事,定然是催鼓人那些杂碎,用秘法让这些人迷失了神智,然后将此地当成一个养猪场,将村子里的人当成了牲口,有买卖了就杀一个人,于是时间久了,就有了地窖之中的情形,而这些人无知无觉的,便浑浑噩噩的挨到我们来了才算脱离苦海。
从村里出来,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很压抑,高松将那些警察打发走了,便死活的要跟我一起去找师傅师叔他们,而且半路上给他的领导打了电话,那领导闻听已经破案,而且还有一个活口,登时大喜过望,说什么也要来拜见我师父和师叔,其实主要是为了这个范崇志来的。
结果等我们回到赵县的时候,哪位领导已经提前赶到了,就在一个路口迎着我们,一见到我们下车,赶忙冲上来一把握住我和韩涛的手,用力的摇晃着:“我代表局里,和湖州几百万百姓感谢两位,要不是两位高人,只怕这些罪犯到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哎,都是我无能呀,损失了几位同志都没有找到线索,亏了两位高人呀,今天我一定要请两位吃顿饭,好好地感谢两位。”
也难怪这位领导高兴,这件案子已经办了很长时间了,为了这件案子已经换了两任局长,甚至于政法书记都引咎辞职,但是却一直没有多大进展,今天忽然就破了,而且几乎将罪犯一举击毙,更加兴奋的是,还有一个犯人可以作为突破口,追查后续的事情,让这位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局长大人,如何能不兴奋莫名,见到我们简直就是双眼冒着狼光,只怕心里还盘算着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我们帮忙呢,所以才这般热情,只怕这一刻让他磕头下跪他也愿意。
只是我没敢答应,因为谁知道我师父和师叔愿不愿意凑这种场合,虽然以为局长也算是位人物了,但是在他们眼里,和一个平头百姓又有何区别,所以我还是迟疑着推辞道:“领导,真正帮上忙的是我的师傅和师叔,还有一位茅山的前辈已经走了,不过我可不敢答应你的约请,那要看我师傅的意思。”
领导其实听高松已经说过了,但是对我师父师叔那样的高人,其实他心里也挺打怵的,所以才找我做突破口,只要我答应了帮忙,难道当师傅和师叔的还能看着我去冒险不成,所以根本不理睬我的推辞,拉着我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小兄弟,你要是不去那就是看不起我,至于两位老人家他们要是不愿意去,咱也不敢勉强不是,但是你一定要去,我要好好地敬你几杯。”
这领导简直像快黏黏胶,任凭我怎么推辞,但是却始终拉着我的手不放,我抽了几次也没抽回来,甚至于我都怀疑是不是这位领导有特殊的癖好,最终无奈的我是答应赴宴了,这位领导才算是饶过我,让我回去敦请两位老人家。
给宋姐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们人多,便找了一家旅馆休息,而我打电话的时候,听宋姐说,师傅正在审问那个范崇志,问清了地址,在高松的带领下,包括那位领导一行人直奔旅馆而去。
到了旅馆,宋姐已经在门口迎接我,哪位领导见到宋姐脸色有些古怪,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似得,但是却又想不起来,自然不敢多说,现在只要是和我扯上关系的,他都认为是高人,我去见师傅的时候,那领导很艺术的说,让我转达一下,希望能让他去拜见一下我师父和师叔。
推开房间的门,我就看到师傅盘坐在床上,而师叔则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至于范崇志自然诚惶诚恐的站在一边,敬待着师傅问话,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对师傅的手段,他是彻底的畏惧了。
走到师傅面前,我挠了挠头,有些迟疑:“师傅,问的怎么样了?”
师傅摇了摇头,连眼睛也不睁:“我还没问,一直等你回来,以后这些事情都让你做主,我们就给你当后盾了,你是咱们彭祖一脉这一代的大弟子,所以这个家你要当起来,拼命的时候自然有我们在,你来问他吧,该怎么处置他你说了算。”
第一百一十章 审问
我呆了呆,心里难免腹诽,什么彭祖一脉的大弟子,这一代就我一个人,我不想当大弟子都不成,不过既然让我来问,我倒是也没推辞,何况这个范崇志还要交给我处置,我自然愿意,因为我打算把他交给警察,也好追查下家的踪迹,不然我带着他算是怎么回事,这样倒是省的我相师傅相求了。
只是我惦记着哪位领导的约请,咽了口吐沫,挠了挠头,讪讪的干笑着道:“师傅,师叔,那个什么——高松的领导为了感谢咱们,说什么也要请您两位吃顿便饭,您看看——”
师傅哼了一声,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是什么东西?”
这话说的我一呆,几乎是下意识地接道:“他不是东西,是高松的领导。”
不过说完也就明白过来,师傅这话分明是不讲那领导放在眼中,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所以师傅也乱的搭理,只不过我傻兮兮的多了句嘴罢了,倒是我的话热的师傅和师叔都笑了,那种眼神的看的着我,让我心里别扭的要死,嘿了一声,一把扯住范崇志朝外走去:“你跟我去另外的房间,别在这打扰我师父和师傅休息。”
哪知道我刚走出房间,师叔也紧跟着出来了,一脸的气愤,见我望着他,不由的哼了一声:“师徒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说的我莫名其妙,挠着头不知所以,看着师叔走到另外一间房间,我才摇了摇头,一脸苦笑的领着范崇志进了一间房间,韩涛高松和宋姐,包括李忠李顺还有哪位领导都在这房间里,一见到我过来,那领导脸上便有些尴尬,我哪知道我和师傅刚才的对话被他听到了,此时见了我自然满脸的不自然,只是没法子发脾气也就算了。
我不知道领导的那些小心思,朝他歉然的道:“不好意思,我师父和师叔不太愿意凑这种场合的,那个——”
“没事,没事,老人家嘛,只要有你就行了。”领导脸色也只是那一瞬间不自然,随机便满脸热情的拉着我的手,用力的在摇。
我指了指范崇志朝大伙低声道:“这就是我们抓住的那个人。”
话音方落,满屋子的人脸色都阴沉下来,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估计着范崇志现在早就乱箭穿身而亡了,不过面对这些人的仇恨,范崇志却并不在意,脸色除了对我还是很恭谨的,对于其他人,包括宋姐李忠李顺也不见得有何异样,到底是非寻常人,到何等地步也是保持着自信。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高松几乎要去掏枪,想要将这杂碎一枪毙了,但是终究忍住了,声音有些沙哑,恨恨的瞪着范崇志。
哪晓得范崇志面对他们倒是一副傲骨,脸色变也不变,只是低眉顺眼的望着我,看样子我不开口,这范崇志也不打算开口的,迟疑了一下,我朝高松他们摇了摇头:“还是我来问吧。”
我转向范崇志,眼中的神色也不善,轻哼了一声:“范崇志,如今落在我们手中,你还有何话好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范崇志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不变,却定睛望向我,眼中丝毫没有其他人:“阁下要我说什么,我可以告诉阁下我很怕死,但是非死不可的话,我也就豁出去了。”
闻言我一呆了呆,一瞬间明白了范崇志的意思,范崇志很怕死不假,不然也不会当叛徒,向我们投降,拼命地摇尾乞怜,但是正因为怕死,所以才不肯和盘托出,如今这话是在问我要一个承诺,因为在他感觉,想我师傅他们这些人,只要有了承诺自然不会反悔的,更不会说话不算话的,所以要我向他承诺,他要活命,如今这是唯一的价码。
我脸色一沉,但是范崇志却毫不退缩的望着我,对我自然没那么多畏惧,他害怕的是我的师傅和师叔,我心中转动着,掂量着利害得失,终于还是哼了一声:“你帮我办到一件事,我饶你不死,你也听见了,我师父把你交给我处置,我说了我师父师叔自然不会反对的。”
范崇志脸色一松,轻轻吐了口气,朝我弯了弯腰,又变的低眉顺眼的:“阁下说的我相信,既然您答应了,哪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寻思了一下,我略一沉吟:“范崇志,说句真心话,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是杀你千遍我都不解恨,但是我答应你了,就饶你一命,但是我想知道你们这个组织的事情,你们的下家是些什么人,我要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其实你说出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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