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师父!”云中仙住在一个石屋里,琳儿带着嘉年进入石屋之后就开始寻找师傅的踪迹,“咦?师父今天哪儿去了?”
“怎么?有事儿就想起老朽了!没事儿就当老朽是空气啊!”说话间一个白胡子老道出现了,他捋着胡须看着琳儿微微一笑,又打量了一下跟着琳儿的男子,“牧星,这个男子是?”说着再看到他眼睛时眼神微微一顿,步子稍微晃动了一下,淡淡呢喃了一句,“神,神农?”
“师父!你怎么了?”琳儿不知所以的上前拉住老头,“师父你没事儿吧!”又看看眼前的男子,摇摇头,“你看,我师父都吓成这样了!估计你的病是好不了了!”说着叹了一口气看着云中仙,“师父就跟你看到的一样,眼前这位公子身体很差!您看看能不能帮他续命!”说着又摇摇头。
云中仙迟疑的看看男子又看看琳儿,眼中满满都是愁绪,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疼惜,摸摸琳儿的脸蛋,“琳儿,你真的要师父,救他?师父救他,他就得拜师父为师!”
琳儿眨眨眼睛,“拜就拜呗!”
云中仙迟疑的看看嘉年,才开口,“这位公子,那可愿意拜我为师?”嘉年迟疑了片刻,云中仙好似解脱一般立即说,“若是公子不愿意,那老朽也不会强求!公子可以走了!就当从来没有见过琳儿还有老朽!”说着转身就要去忙自己的事儿。
“师父!受徒儿一拜!”说时迟那时快,嘉年已然跪地,一个叩首,而那边的云中仙愣在当地。
片刻后僵硬的转身看着琳儿又看看嘉年,“嗨~这就是命啊!”说着把手放在琳儿脑袋上,琳儿和嘉年也都是微微一怔,谁也不知道云中仙究竟是在惋惜什么,就想谁也不知道,云中仙是不是在遥远的未来看到了什么……
琳儿趴在窗户边极目望着家的方向,四郎现在在做什么?是在着急找她,还是在为了那个新表嫂忙前忙后,转头看看入定已经好几个时辰的师傅和嘉年,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师傅说是在运内功,谁知道是在几个周天之后,嘉年走下蒲团慢慢走到了琳儿身后,“还不回家?这么晚了,你家人会担心的!”
“师兄!”嘉年拜云中仙为师,年龄长于自己,所以只能吃亏叫一声师兄,不过看这个师兄仪表堂堂,做他的师妹,应该能的不少好处吧!想到这儿也就是认了,片刻后才开口道,“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说罢转头看着外面。
“你!”嘉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局惊的说不出一句话,这话是什么意思?嘉年干脆转身不理会她坐在案几前喝茶。
琳儿还以为他会跟他斗几句嘴,没想到这个时候那厮居然喝茶去了,全然不理会她!转头走到他身边,“喂!喂!熬嘉年!我在跟你说话呢!”
嘉年挑眉看看她,“我知道啊!只是师妹这句话差点噎死在下,在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说着继续喝着茶。
琳儿还准备开口说什么,就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门外的声音分外焦急,“云中仙!在吗?你有没有看到小姐啊?小姐不见了!”
琳儿摆摆手上前打开门,看着举着火把的众人,先是搜寻了一番,之后失落的走了进来,“你们找我干什么!”
“小姐!您快点回去吧!”夜白走了进来,“官家和夫人都在等你!阮公子找你都快找疯了!”
原本拿起水杯的琳儿,微微一怔,“四郎在找我?”听话着双方话的嘉年这才微微抬起头看着事情的变化,只是眼神接触到夜白时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表情惊讶,仿佛是在说,居然是他?“那,他怎么没有自己过来?”放下水杯看着夜白。
“公子去了其他地方找了!小姐,你还是快点跟我们回去吧!”看看还在打坐的云中仙小声的说,“公子因为这事儿,可是被罚了!您回去晚了!公子可是要吃苦的!”说到这儿,琳儿蓦地站起身立即向外面走去,却突然折回来,对着嘉年说,“师兄我先回去了!”说罢带着人立即走开了。
而一直打坐的云中仙这才睁开眼,淡淡的说,“怎么,见到了?你打算,怎么办?”说罢斜眼看着坐在那里表情复杂的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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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啊!今年春晚唯一让我回味无穷的一个是冯巩大爷的小品还有就是张丰毅他们的那首中华好儿孙!嗨这一句没有标点符号的说~
☆、27、神罚 上
嘉年稍坐了片刻,看看云中仙,“这个女娃究竟是谁?”
云中仙走下蒲团看着走远的火把,“角耳的官家小姐——耿菲琳!同样,也是角耳图腾的守护者!”嘉年眉眼微微一挑看着窗外,云中仙继而说,“老朽知道你们神农氏的事情,只是这事情还是不要累及后代的好!”
“大师你觉得可能吗?”嘉年淡淡的说,“我虽然当时不在,可是擦肩而过的容颜我还是记得的,这种深仇大恨,怎么做到不累及后代!”说着手中紧紧捏着的被子碎成了一片片,还有些扎进了手里,血汩汩流出,滴在石屋的地面上,云中仙看着只是皱着眉头,这种灭族的血海深仇,是说不报就能不报的吗?
“可是,你和那个女子!”说着他极目远望,“而他是她身边的天南星!是她的守护神,如果他死了,她也会死!而你……”
“耿菲琳?”嘉年看看云中仙,云中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看着窗外,“那些还是未可知的事情,但是我决计不会让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从我面前流失!”
云中仙转身摇着头看着他,“也就是说,你,不要她了!”
嘉年淡淡的说,“既然是我的,迟早都是我的!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但是,这是我离他最近的时候!如果我再不动手,就真的是错失良机了!”
“你打算怎么做?”
嘉年看看云中仙微微一笑,“神罚!神罚,既保得了她!还能杀了他!”说着手已经捏成拳头。
“你这个不孝子!居然做出这种事儿!”琳儿还没走进主卧,就听得里面传来了鞭子抽打什么的声音,也是微微一怔,那个带哭腔的声音是姑姑,那这个,想到这儿他立即朝着里屋跑去,“你居然做这种事儿!你怎么可以!”
果不其然,“住手!”琳儿上前从后面抱住跪在地上的阮林,“你们都住手!你们怎么可以打四郎!”这一言一出在场所有大人都愣住了。
“不知羞耻的东西!跪下!”夫人立即开口,撇过头看看官家的反应,又看看站在地中央的女儿,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两个孩子平素里关系好,也就罢了,怎么成这样,大庭广众成何体统!想到这儿生气的拍了怕扶手。
“阿爹!你为什么让姑姑打四郎!四郎怎么了!”琳儿上前诘问自己的父亲,“女儿出去,是女儿的事儿!跟四郎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凭什么责罚四郎!”
“哼!”官家只是哼了一声,怒气冲天的把手绢扔在地上,“看看你做的好事儿!私相授受!你怎么可以给你表哥送这种东西!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琳儿看着地上的手帕,微微一愣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流苏,流苏立即向后躲闪了一步,琳儿心下更生气了,“爹!我喜欢四郎,送这个东西怎么了!若是爹觉得丢人,大可把我许配给四…。”
“官家!夫人!”阮林跪在地上慢慢向前爬了几步,“都是阮林的错!阮林甘愿一人承担,还请官家和夫人不要怪罪表妹!表妹年纪还小!都怪阮林没有教导好表妹!”
“不知羞耻的东西!居然还敢这么说!”官家更是生气了,“我告诉你,你和炎龙的二王子岳睿渊可是定了亲的!再过一两个月人家纳彩的人就要来了!你在这里胡闹什么?你是觉得这样是角耳有光了,还是给炎龙添彩了?”
“什么?”琳儿微微一惊,柜子地上的阮林则是手已然捏成拳头,他这一刻才明白,男人的地位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现实的东西,你若有能力不仅可以让周边人过好,更重要的是不会让你身边的女子身不由己,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看不起自己,“你们问过我的意愿了吗?我一直都把渊哥哥当做自己的哥哥而已!我怎么可能嫁给渊哥哥!我要嫁的人是四郎!”说着就哭了出来。
“哟呵!”叔父在一旁哭笑不得地说,“这还是真是有样学样啊!大哥我就说了,当年不应该让表妹住在这边,你看看把琳儿教成什么模样了!耿杨!你说说是不是你要你家儿子迷惑琳儿!企图觊觎角耳权力啊!”
“叔父明察!此事和母亲没有关系!都是因为阮林的关系,阮林甘愿全部承担下来!”说着又磕起头,一旁站着的耿杨哭着跪了下来。
“姑姑!四郎!你们起来!”琳儿哭着去拉他们,本想着如果自己和四郎在一起,对于阿爹来说无非是亲上加亲,谁知道阿爹会反对如此,还要四郎和姑姑成了现在的模样,“姑姑,四郎!”琳儿看着自己拦不住这一切,突然大声苦寒出来,“我嫁!我嫁!还不行吗?我嫁给渊哥哥!还不行吗?这样你们能放了四郎了吗?能放了吗?”说着十二岁的小丫头哭着跪在地上,这也是琳儿第一觉得自己这么无力,似乎救爱人的唯一方式就是把自己卖掉,阮林的动作也是一滞,只是低着头全身都在颤抖,耿杨则是只能掩面哭泣。
夫人摇摇头,指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带着琳儿下去了,她离开的额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阮林,微微一笑,“四郎,你信吗?我肯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说罢就走开了,家族的老人一个个都离开了,只剩下耿杨和儿子阮林两个人。
耿杨上前轻轻抱住儿子,“是为娘的对不住你!若是给你一个光彩的身世……”说着哭的更难过了。
“娘!”阮林静静的抱着耿杨,心中的无奈又岂是一个光彩的身世所能弥补的?
琳儿夜半一个人爬上了屋顶,静静的坐着看着满天的繁星,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感受,明明那么喜欢四郎,却偏要嫁给渊哥哥,这都是什么逻辑?
“兴致不错啊!还看星星?”嘉年上前坐到了琳儿身边,琳儿看看他,嘴不自觉微微一撇,“哎!别哭啊!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哭!”
“可是我是女孩儿啊!”琳儿忍着哭说,嘉年看看他无奈的皱皱眉,“我现在可以哭了吗?”嘉年转脸不再看她,琳儿张嘴就开始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不能嫁给四郎!我跟渊哥哥怎么可能做夫妻啊!”嘉年微微皱眉,这个女人怎么一开口就是别的男人啊,这种女人,云中仙还跟他说是命中绝配!转眼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额小丫头,这能是他熬嘉年的妻子?开玩笑吧!他向自己发誓,现在绝对不是在吃醋!
“那,师妹,觉得我怎么样?”嘉年问道。
琳儿的哭声止住了,下一秒立即向一旁移动,坐在一个比较远的位置才张嘴哭了起来,“怎么都这个样子!为什么都这样对我!”
嘉年摇摇头,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女人沟通,对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也说不出什么情话来堵住这个女人的嘴巴。“哼!看在你是我师妹的份儿上,明天你去宗庙等我,我帮你想办法!”说罢立即就消失了,琳儿睁大眼睛看着四周,发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随即愣住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琳儿穿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