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你要是承认了,是不是也会被判死刑?你的妻子就这样恨你吗?”
深深地看了刘虹一眼,何子墨眼里浮现一丝浓浓的厌恶。放置在身侧的手拳紧又松开,没有搭理刘虹,转身就欲离开。
刘虹不甘心地追上何子墨:“何先生。你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何家才和你妻子在一起的?因为你们要是离婚,何家更难被保护了,是不是这样的,何先生?”
何子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虹,唇边浮现一丝冷笑:“刘小姐,你不是一直认为事情就是你说的那样,既然这样,还问我做什么。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被你歪曲成是你自己的意思。刘小姐,如果我说我和我夫人感情很好,你是不是以为那是我用来搪塞的?刘小姐,你现在的言行已经给我的生活带来不便。如果你要继续这样胡闹下去,我们法庭上见。”
“何先生,”刘虹喊住了何子墨,有些惋惜地说道,“你这是何苦呢?难不成,你妻子背后的人物有着了不得的身份?何先生,我会在舆论上给予你支持的。”
何子墨眉头蹙起,冷冷开口:“刘虹,刘小姐,是我说的是火星语,还是你理解能力太弱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刘虹点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何先生,我知道你有苦说不出。”
何子墨握紧了手,指关节咯吱作响,盯着刘虹,一字一句地说道:“刘记者,如果我再看到你有任何中伤我妻子的,我们真的要法庭上见。”
不再和刘虹说什么,何子墨转身走出医院。
——
杨敬轩出去的时候,甘甜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在网页上找到了她想知道的事情。
看着网页上的内容,甘甜滑动鼠标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杨敬轩回来时,看见甘甜坐在电脑前发呆。
尽管何子墨吩咐杨敬轩什么都不要告诉甘甜,但是杨敬轩故意露出破绽,他知道,依照甘甜的性格,一定会去查个究竟。
走至甘甜身边,杨敬轩低声说道:“你都知道了?甘甜,现在信息这样发达,爷爷他们肯定都知道了。估计爷爷对何子墨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甘甜关上了网页,淡淡说道:“这些话不是他说的,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杨敬轩诧异:“甘甜,你就这样相信他?他一直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些,你就不怀疑什么?”
甘甜摇了摇头:“我会和他离婚,我不想让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舆论这样说,也好。”
杨敬轩手搭在甘甜的肩上,皱着眉看着她:“甘甜,我真弄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可以。”甘甜缓缓看向杨敬轩,“你希望我喊你一声哥哥,那好,哥哥,难道不是你故意留出时间和机会,让我看到这些赛。你如果希望我跟何子墨在一起,就不会故意让我有机会接触到电脑和网络,不会让我知道这些。杨敬轩,你是在等我的决心?”
杨敬轩舒了一口气,转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杨敬轩盯着晃动的水面,半响,杨敬轩缓缓开口:“甘甜,那么你的决定是什么?”
甘甜垂下眼眸,抓紧了衣襟。下定决心一般,甘甜抬首,看着杨敬轩:“我不会让何子墨为难的。”
☆、179不是污点证人
甘甜和杨蔓通了一次话,甘甜简单地说了下她的要求,可以和杨蔓去国外,但是不会答应杨家安排的婚事。对此,杨蔓没有反对什么,杨蔓表示,已经帮甘甜联系好了学校,甘小黑也是找到了一所小学。因为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甘甜要是不想呆在国内,杨蔓表示,席家人会安排在欧洲履行,恰逢冬季,也可以欣赏到冬季的美景。
“到时再说吧。”甘甜淡淡说道,“杨阿姨,何闫死了,何家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杨阿姨,我没有想到你们会这样狠,可以让一个女人失去生命。”
杨蔓的声音有些焦急:“甘甜,这个事是意外,我们不可能为了这个要一个人付出生命。你爷爷已经派人查这件事了,对她,会有一个交代。”
甘甜挂断了电话,听见敲门声。
杨敬轩出去办事,知道这儿的除了何子墨便是简木森。甘甜不确定是哪一个,想了下,拨通了何子墨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甘甜问道:“何子墨,你现在在哪?”
“刚从警局出来,我准备去医院看下爷爷,这事怕他受不了打击。”
“嗯。”甘甜低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便没了动静。
——
何子墨在进病房之前,拨通了何子衿的电话。
“爷爷,知道了吗?”
何子衿低声说道:“爷爷很乐观,只是下午有人来过之后,爷爷就不好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谁?”
“秦峰。”
何子墨愣住,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何子墨,你现在在哪?爷爷有封信留给你。”
病房外面,何子墨见到何子衿,接过何子衿递过来的那封信。
拍了拍何子墨的肩膀,何子衿说道:“这封信里,是爷爷想和你说的一些话。爷爷说,自己觉得没有错,就好。”
何子墨握着信封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低沉:“爷爷,还能醒过来吗?”
何子衿叹了一口气:“听天由命。”
何子墨没有问秦峰说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秦峰是故意说出了一些刺激何老的话语。没等何子墨去找秦峰,秦峰却是打来的电话。
何子墨没有拒绝和秦峰见面,来到江边,已经是夜里零点,江边早已经没有了人,孤零零的路灯树立在那儿,白色的光芒看着有些冷清。江水哗哗地拍打着堤坝。无人的江边,黑暗的冬夜,还是让这儿显得有些安静的可怕。
何子墨锁好车子,顺着台阶走至江边的绿化带,看着站在那儿的秦峰。握紧了手,走了过去:“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峰背对着何子墨,缓缓问道:“甘甜,是不是没有死?”
何子墨冷笑:“这么说,那个女人真的是你杀的?秦峰,你这也叫喜欢?”
“那个女人?”秦峰冷笑,“如果不是她和我在一起后又和你搞到了一起,明明有我的孩子了还和你纠缠不清,我怎么会失控。但是,明明是我亲自处理的,看着她咽气的,为什么她还是和你在一起?有人做了手脚?”
何子墨握紧了手,冷声说道:“这么说,是你杀了她?”
“我不想伤害她,但是她凭什么玩弄我的感情?她对你的恨,连我都要被欺骗了,我还真以为她是想通了。何子墨,你为什么还要对一个背叛你的女人恋恋不忘?”
何子墨笑笑:“秦峰,如果真的是甘甜,你以为任由她留在你身边?”
秦峰愣住,借着路边的灯光,盯着何子墨,看着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何子墨,你说清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何子墨讥讽道:“秦峰,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你不觉得,在你身边的甘甜,性格变化太大了吗?你以为她真的会那样绝情。或许你还不知道,甘甜,其实不姓甘,她真正的家人已经找到了她。你以为,仅仅凭借你,可以击垮何家?”
秦峰站在那儿,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慢慢的,秦峰似乎有些明了,唇角扬起一个弧度:“何子墨,听你这样说,我好像明白了。但是不管怎样,如果她对你没有一点很,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何家像现在这样支离破碎。何子墨,如果她没有事,那我就安心了,说实话,我不想伤害她。但是你,因为你是何闫的儿子,你以为我会让你安安稳稳地活着?你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但是我很好地在她的指甲里留下了你的DNA,这样一旦法医复查,也不会发现什么。可惜,你竟然无事。本来我是想要让你在监狱里呆上同样的几年,也算是为甘甜报了那五年之仇。何子墨,如果我说,今天约你出来,就没有打算让你回去。何子墨,你不会觉得害怕吗?”
何子墨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该来的总归会要来,躲也躲不掉。何况,你有什么把握可以做到不被人知道。”
秦峰双臂叠在胸前,缓缓说道:“你不是说,有人在报复何家吗?既然这样,又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何子墨,看在你要去和你父亲团聚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何闫是我杀死的,当然不是我亲自杀的,他现在的心理很脆弱,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警局内部,我也买通了人,所以你只会被认为是不小心滑落到江中。对了,大概何爷爷很几天也会和你们团聚。他的主治医生说,他不可以受刺激,可是我偏偏说了一些他不愿意听到的事。何子墨,我会目送着你们一个个上路,也算是祭奠了我的母亲。”
寂静的夜里,秦峰的话语听起来有那么一丝恶寒。何子墨紧紧地盯着秦峰,冷冷说道:“秦峰,你疯了。”
“疯?”秦峰摆了摆手,“我可没有疯,不然那天我不会放弃潜入你家。因为我怕真的看见甘甜的话,会再次伤害他。我已经想好了,等我解决了你们,就去杀了你儿子。父债子还,你的儿子替你的女人死,他应该觉得骄傲才对。”
“秦峰,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看着秦峰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他,何子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你不怕吗?”秦峰冷笑,“放心,这是麻醉枪,在你身上只会留下一个小小的针孔,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在你昏迷后,我会把你安葬在江水里。何子墨,你准备好了吗?”
何子墨只是笑笑:“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把握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就凭——”
秦峰刚刚说出一句,只听“砰”的一声,秦峰觉得手臂上一疼,手上的枪支落在了地上。
手臂上传来一阵湿润,秦峰捂住了手臂,吃疼的闷哼一声。
黑暗中,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枪,枪口还微微冒着烟。
“何子墨,你怎么确定我会来?”
“于私,因为你要和我抢女人,而秦峰会伤害甘甜。于公,你是一名警察,尽管不是在这个城市任职,但是抓捕犯人是你的职责。”
简木森收起了枪支,叹了一口气:“你分析得还真好。刚刚你们的谈话我已经听到了。但是你为什么找我而不是韩卫?”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会不会来。简木森,你背地里做的事,我很好奇,难道我们之间也有什么仇恨?”
简木森笑道:“自然不是。不过我做的事,自然是有我的理由。而且,我这可是在帮甘甜,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敞开说,你看你妈妈毫不犹豫地就答应我演一出戏,现在大概太投入了,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婆婆,我要是甘甜的娘家人,我也不放心把她交给你们。”
走至秦峰身旁,简木森一脚踢开了枪支,脸上的笑容隐去:“秦先生,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秦峰咬紧了唇,冷不防地一拳挥向简木森。简木森偏头躲了过去,趁机,秦峰滚向一旁的绿化带,跳下了台阶,顺着阶梯滚到了江里。
简木森皱眉,快步走上前,盯着宽阔的江面,低声咒骂了一句,拿出手机,叫了增援过来。扭头,简木森看着何子墨:“你打算留在这还是回去?”
“这里也没有我的什么事,只要你不要把我当作污点证人就行。”
简木森呵呵地笑了:“何子墨,我有那么卑鄙吗?放心,虽然你是我的情敌,但是我不会用那样卑劣的手段来打击你。而且,甘甜知道你是无罪的,你要是出事了,她岂不是恨死我了。她现在不爱我没事,但是我相信,会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
何子墨冷笑:“你倒是自信。”
简木森耸耸肩:“你要是我的对手,我很庆幸,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