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老笑脸对人,甘甜也不好打人笑脸。迟疑了下,甘甜说道:“何爷爷,你要是看景睿,随时都可以,今天看来我的确是要回去了。”
何老不悦,沮丧着脸看着甘甜:“真的要这样绝情?”
“爸,人家要走,你就要她走。”薛兴霞盯着甘小黑,要是他真的是她的孙子,看着倒是喜欢。但是,薛兴霞怀疑,如果甘甜真的有了何子墨的孩子,为什么这几年一直风平浪静。偏偏在何子墨和季琴订婚时出了岔子。何母不得不怀疑,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闭嘴。”何老厉声斥责道,在和甘甜说话时,语气又变得缓和下来,“甘丫头啊,你别管别人啊,信我就可以了。你要是不答应,我要是犯了相思病,生起病来,你可是罪人了。”
见甘甜还在犹豫,何老说道:“那这样,你带着景睿和子墨一起去我房间,我有话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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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带着甘小黑跟在何子墨身后走进了何老的房间。
刚刚一进去,甘甜便听见何老喊道:“何子墨,你给我跪下!”
很听话的,何子墨跪在了地上。
何老拄着拐棍走至何子墨身边,扬起棍子就落在何子墨背上:“爷爷平时怎么教你的,没有结婚就不要祸害人家姑娘。你看你做的好事!”
何子墨承受着那一道棍子,说道:“爷爷,迟早是要结婚,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你还嘴硬了是不是?你娶了吗?你给过人家承诺了吗?我要是人家姑娘,也不会同意嫁给你!”
说着,何老扬起拐棍,又要落在何子墨身上。
甘甜看出了,何老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虽然觉得事情与她无关,她只要在一旁看热闹就可以。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何子墨。
眼看着何老的棍子又要落在何子墨身上,甘甜慌忙上前拉住何老的手,说道:“何爷爷,算了。”
“不能算!”何老气呼呼地说道,“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不会记得我的话。”
何老虽然年龄大了,但是手上的力气不弱。甘甜有些着急,说道:“何爷爷,当初不是何子墨的原因,是我自愿的,他没有强迫我什么。”
听甘甜这样说,何老一怔,随即说道:“就算是你自愿,他也不应该那样。我和他奶奶当初,没有到完婚连亲亲嘴都觉得害臊。这事,错的就是男方。男的要稳重一些,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爷爷,景睿还在这。”不敢使劲去争夺何老手中的拐棍,怕误伤到何老,甘甜说道,“你这样做,会吓到景睿的。”
似乎是才看到站在一旁的甘小黑,何老想了想,收回了手中的棍子,冷冷地瞪着何子墨,转而笑容满面的走向甘小黑:“景睿,晚上和我睡怎么样?”
甘小黑偏着脑袋打探着何老,摇了摇头:“不要,妈妈会唱歌给我听,妈妈还会讲故事给我听。没有妈妈,我睡不着。”
“太爷爷也会讲故事,也会唱歌。”
“妈妈会讲灰姑娘,会说白雪公主。”
“男孩子要听大气一点的,爷爷给你讲,爷爷年轻时怎么参加部队的,可有意思了。爷爷还会给你唱军歌,保证你没有听过。”
“你参过军?”甘小黑有些狐疑,“那为什么你身边没有警卫?”
摸了摸甘小黑的脑袋,何老说道:“那要看什么级别啊,像太爷爷这样的,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不过虽然这样,爷爷也是退休老干部,也很威风的。”
“是吗?”甘小黑想了想是,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跟你一个晚上。不过要是你说的不好听,我才不要和你睡一起。”
“可以,可以。”何老乐得笑不拢嘴,抬眼看见何子墨,脸色沉了下去,“还跪在这儿干什么,出去!”
——
明明知道何老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但是甘甜心里还是有些心疼何子墨。从照顾何子墨他们长大的王嫂那要了药膏,准备去给何子墨上药。
何子墨只是在左肩膀上有点淤青,甘甜上药的时候,何子墨忍不住地喊道:“轻点,轻点,疼。你要是可以吹吹,就不疼了。”
都这个时候,何子墨还有心情*,甘甜有些气恼,将手中的药膏放在了桌子上,冷冷说道:“这么矫情,自己去弄。”
甘甜刚欲起身,手腕被人拉住,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落入到了床上。
何子墨双手撑在她身上,笑着看着她:“甘甜,刚刚你心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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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打算请假的,不过晚上到旅馆后发现还有时间,就写了一章出来。明天的更新时间大概还是晚上,明天又去另一个城市了,这几天走路走的好累啊。不知道有没有绍兴的朋友,原以为鲁迅故居人不多,结果发现错了…
☆、080再相信一次
甘甜咬紧了唇,头扭到一旁,不想去看何子墨。两个人的姿势是这样暧昧,甘甜感到脸颊上传来何子墨的呼吸声,心跳的速度感到骤然加快。
何子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唇一点点地逼近甘甜的脸颊,在快要接近之时,甘甜猛地推开了何子墨,翻身想要离开。
眼疾手快的,何子墨伸手将甘甜拉住,扯入到怀里,紧紧搂住,下巴枕在甘甜的肩膀上,何子墨轻声说着:“回到一个问题,有那么难吗?”
甘甜紧抿着唇,没有吱声。
“你在生气?”何子墨低声说着,“因为季琴的事?我家里人的态度,你不用在意。再说了,不是还有爷爷,爷爷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何子墨,你今天做的是什么意思?你和爷爷在一起串通好了,上演一个苦肉计给我看看?这边哄好了我,那边再继续和季琴结婚?”抡起胳膊,甘甜重重地打在何子墨胸膛上,趁着何子墨吃痛之际,甘甜起身走下床,想去打开房门。
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甘甜听见身后有着声音,下一秒,手已经被人握住。何子墨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拉住甘甜,将她压在门上,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甘甜,之前不是好好的,一个对你不构成威胁的季琴就让你害怕这样?”
“我没有——”
甘甜的话语还未说完,唇已经被何子墨堵住。毫不温柔的,何子墨似狂风骤雨一般地掠夺着甘甜的一切。
“甘甜,知道我今晚最想做的是什么?”
不待甘甜回答,何子墨已经打横抱起了甘甜。意识到了何子墨想要做什么,甘甜有些惊慌,挣扎着:“何子墨,你不可以!”
“为什么?一个习惯了吃荤的人忍了几年的荤。好不容易开次戒,又继续忍了这么久,够了!”
甘甜摇着头,挣扎着,她的反抗最终也是敌不过何子墨的力气。赤果相见,一切都是那样水到渠成。
看着甘甜那茫然的眼睛,何子墨在占有着甘甜的同时,说道:“有人说,夫妻间缺少必要的交流,会变得陌生。我觉得我们,必要的时候,需要多多加强交流。”
房门忽然间被叩响,薛兴霞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子墨,听说甘小姐在你房间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礼仪。我已经给甘小姐准备好了客房。”
“何子墨。”有些艰难的,甘甜喊出三个字。第一次甘甜有些感谢薛兴霞,她以为这样何子墨就会放过她。
看出了甘甜眼中的期待之色,何子墨有些愤怒,一次又一次地加大了力度。甘甜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咬紧了唇不想让她太过于难堪,偏偏何子墨不如她意。
薛兴霞在外面等了一会,没听见回答,敲了敲房门又是等待了一会,想起了什么,薛兴霞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脸色大变。
使劲的,薛兴霞敲着门:“子墨,你听见没有,把门打开。”
何子墨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已经浑身无力躺在那儿任由他索取的甘甜,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披了一件睡袍下了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妈,我有点忙,有事明天说。”
薛兴霞自然是知道何子墨口中的忙指的是什么,又是焦急又是气恼,却不得不和颜悦色道:“子墨,你的未婚妻是季琴,甘甜是你的发小,但是你们之间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要注意一下。”
何子墨笑笑:“妈,我已经让季琴自行提出解除婚约,也算是给了她一个面子,如果她执意不肯,那也只好我来做这事了。我和甘甜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妈,你觉得她这样还不够资格做你的儿媳妇?要是这样,她只要做我的老婆就行。”
“子墨,你怎么这样倔。”薛兴霞气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选择甘甜。”
“你们不合适。”薛兴霞有些急切地说道,“那个孩子,你又怎么确定是你的?还是去医院做下检查再确定。如果真的是,我们何家也不会亏待甘甜的。我可以认她做我的干女儿啊。”
“妈,以前你不是挺喜欢甘甜的吗?现在因为甘叔叔不在了,你就看不上甘甜了?我要娶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家庭。”
薛兴霞皱眉:“子墨,我知道你对甘甜没有忘记,但是你要娶甘甜,我和你爸爸绝对不会同意。就算是为了甘甜,你也不应该要娶她。”
闻言,何子墨冷笑:“为了甘甜好?妈,你是不是在变相地告诉我,我要是坚持娶甘甜,爸爸会对甘甜做什么?如果是这样,那你告诉爸爸,甘甜与何家之间要我选一个的话,我已经对不起甘甜一次,这次,只能对不起何家。”
“你怎么这样倔。”薛兴霞焦急道,“你要是真舍不得,你爸爸外面怎样我都没有管,因为可以光明真大站在他身边的只有我。子墨,甘甜做你的情人,也不会委屈她的。她一个未出阁又犯过事的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好找婆家,不是吗?”
闻言,何子墨脸上浮现讥讽的神色,一言不发地看着薛兴霞。何子墨这样的神色让薛兴霞心中涌出一股不安,一种心虚的感觉在心中蔓延。不想在何子墨面前示弱,薛兴霞说道:“你可以把甘甜安排在一个地方,只要你和季琴完婚就可以。”
何子墨抱起了双臂,冷笑:“妈,我从来不知道你这样大度。听说20多年前,爸爸爱上了一个女人,但是妈妈你不是闹得死去活来?”
薛兴霞脸色变了又变:“子墨,你提这事干什么。我是生气,但是我也提议把那个女人的孩子抱回何家养啊,是她自己想不开,想要上位不成,一把火烧了你爸爸给她安排的地方。你告诉甘甜,千万不要像那个女人一样。”
“为什么不说,我不要像爸爸一样。”何子墨冷冷说道,“妈妈,除了甘甜我不会娶其他女人。”
何子墨回到了屋中,看见甘甜依旧披着衣服坐在了床上,看着他。
刚刚的话想必她也是听到了,何子墨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只是她眼中一片寂静,什么都看不出。
“我,不会像妈妈说的那样。”沉默了一会,何子墨打破了这份沉寂。
甘甜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何子墨,半响说道:“何子墨,你要我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又怎么会保证不会发生你妈妈说的那样的事?”
何子墨走至甘甜身边,坐下,将甘甜拉入到怀里:“那你如何才能相信我?”
“何子墨,你爱的是我还是迷恋这个身体?”甘甜垂下眼眸,低声说着,“一次又一次地强迫我。何子墨,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你会怎样?只要你愿意松手,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也不用为难。”
何子墨皱眉:“你就这样不愿意相信我?”
甘甜笑笑,答非所问:“你知道宝玉是怎么娶到宝姐姐的?满心以为娶到的是林妹妹,却不知道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再怎么相互喜欢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乖乖听了长辈的话。何子墨,我现在无父无母,一无所有,季琴和我不一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