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你就是答案,听到这句话时,甘甜笑笑,伸手关掉了音响:“任何人的喜好都会变的,现在我,不爱听这些了。倒不如听听佛经,还能图个心境。”
何子墨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如果说之前甘甜对他避之不及,现在的甘甜就像一只刺猬,将浑身的刺对着他。
“你要喜欢听佛经,抽空我陪你去X寺一趟。”微微笑着,何子墨看了甘甜一眼,“寺庙里的塔,我们也很久没去了。哪天你有空,我约你出去。”
何子墨这般平静,有些出乎甘甜的意料,盯着何子墨那棱骨分明的侧脸,甘甜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无论她怎么任性,他总是会很有耐心的包容她。
只是,甘甜知道,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就算去,也不该你陪我。”
------题外话------
8月起更新时间调到晚上七点左右,亲们觉得怎样?现在是有一点点纠结了,不过日子会好滴,小墨墨终会抱得美人归的。另外,推荐晴的另一篇婚恋文《闪婚小妻》,婚后恋爱,值得一看哦。
☆、016欠她的,用一辈子弥补
似乎全然没有听见甘甜话一般,何子墨自顾自地说着:“明天我去接你。”
“何子墨!”忍不住的,甘甜大叫着。
激动只是片刻,很快,甘甜安静下来,静静地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车子里一片寂静。
甘欣毕业后在一家私人心理诊所工作,诊所在A市的中医院对面。据说,诊所主人是为了追求医院的一名护士,才把位置选在这儿。
到了地方,甘甜迟迟地不肯下车,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抱着双臂,何子墨打探着甘甜:“怎么了?”
回过神来,甘甜低着头,看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声音很轻:“何子墨,我不想进去。”
略一思考,何子墨答应得倒也是爽快:“也好,那我们先去寺院。”
诊所离江边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X寺位于江边。寺院历史悠久,建于宋朝年间,曾被叫做古万佛寺。如今这儿已经成了A市的一个旅游景区,有慕名前来的游客,也有每天定时来做功课的信佛者。
进去要门票,倒也不贵,十元也就够了。
何子墨一直紧紧地扣住甘甜的手,带着她在寺院里走着,在寺院的标志性建筑,Z塔前停下:“第一次来这儿,你才五岁,叔叔有恐高症,不敢爬塔,又担心你一个人,他委托我照顾你。”
甘甜仰头看着这座有着久远历史的塔,第一次爬塔,何子墨担心她走丢,怕她走不动,一直是拉着她的手,那一年,她五岁,他十岁。
“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清清淡淡的,甘甜说着。曾经被何子墨牵着,甘甜觉得是种幸福。现在,只会让她觉得反感,“何子墨,佛门清地,也不适合我们这样彼此都恨着对方的人。”
何子墨皱眉:“恨?甘甜,你还在记恨五年前的事?怨我没有帮你。”
甘甜抬首,盯着何子墨那有些疑惑的眼眸,觉得有些可笑。
她恨他什么,他会不清楚?
“何子墨,女人有几个五年可以挥霍。我累了,也没有精力再陪你玩。”
何子墨凝视着甘甜,她面色平静,带着一丝疏远,仿佛他们之间,真的只是陌生人一般。
她在他身边,何子墨却是觉得她比这五年离他还要远。握着甘甜的手,何子墨不愿意松开:“欠你的,用我一辈子来弥补。”
甘甜有些惊愕,何子墨一向不爱多说话,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是稀奇。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人,总是会变的。男人说点甜言蜜语,哄哄女人开心,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的一辈子,我要不起。”轻声的,甘甜说着。
“伤口还疼吗?”忽然间,何子墨转移了话题,有些怜惜地看着甘甜的额头,“其实不去见甘欣,也有我的私心。一见面就让你受伤,我怕甘欣对我的成见会更深。甘甜,我答应过叔叔的事,我会做到。”
甘甜眼中掠过诧异之色,慢慢的变成讥讽之色。唇角慢慢扬起,冷笑:“你答应过爸爸什么?爸爸已经不在了,你也不必假惺惺。五年前你可以那样对我,五年后你还能怎样。要我做你的情人?以这个借口来保护我!”
怕惊扰到其他人,甘甜的声音不大,何子墨却是听得真切。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之色,却又耐心说道:“甘甜,季琴是当年我的主治医师,之后一直在照顾我,再加上你消失了五年,他们才会认定她为何家儿媳。如果你在的话,不会这样。”
闻言,甘甜唇角讥讽的笑意更浓,淡淡地扫视了一眼何子墨,别开了目光,看着寺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低声说道:“看破世事惊破胆,识透人情透心寒。何子墨,都已经这样了,你又何必如此搪塞。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何子墨眉头拧起,现在的甘甜就像是一个刺猬,浑身的刺对准了他。一股不悦涌现在何子墨心里,他只想把这些刺一根根拔掉,哪怕会让她鲜血淋漓,他也让她成为他熟悉的甘甜。
拉住甘甜,何子墨强行将甘甜带到一个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猛地将甘甜抵在了墙壁上,灼灼的目光盯着她。
这一日,来寺院里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这儿相对偏僻,更是少有人过来。甘甜双手扣住墙壁,胸口剧烈起伏着。
何子墨的气场是那样强大,在他的注视下,甘甜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的双手支撑在她身子的两侧,靠的又是那样近。甘甜可以感到那洒入到她颈间的呼吸。
“甘甜,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
甘甜抿紧了唇,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她将他视为哥哥,像跟屁虫一般地跟在他身后。青春期时,她对他,朦朦胧胧的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一直以来,她都是藏在心里,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酒喝多了,胆子也大了。不但表了白,还在那一天成了真正的女人。
“以前是我错了,”轻声的,甘甜说着,“早知道喜欢你会让我这样痛苦,我宁愿不爱上你。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迷途知返了。”
“甘甜!”
“你是不是觉得不甘心。”猛地抬头,甘甜对上何子墨的眼睛,嘲弄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们何家在那样对待我们家,你那样对我之后,我还要对你感恩涕零,感激你没有让我在里面呆一辈子。何子墨,我不会再喜欢你!”
话音刚落,甘甜只觉得眼前一黑。她的双眼被人捂住,唇上传来一片湿润的触感。
这方面,她从来就不是何子墨的对手,无论她怎样防御,最后都是被何子墨轻而易举的突破。
不想看见甘甜那憎恨的目光,所以才捂住她的眼睛。不想听见她再说不喜欢之类的话,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堵住她的话。
手指缝里感到一片湿润,嘴里尝到一片苦涩,何子墨心中一怔,慢慢地放开甘甜。
何子墨慢慢拳紧了手,安慰的话到了口边却变成了:“甘甜,既然回来了,我就没打算放你离开。如果——”
目光移到了甘甜的额头上,何子墨微微眯起了眼睛:“你要再敢伤害自己一分,甘欣会遇到什么,我不敢保证。”
☆、017做戏
甘甜微微一怔,错愕地看着何子墨,慢慢的,一丝冷笑在唇边漾开,讥讽道:“你这是关心我?伤我最多的,是你,是你们何家。你打算怎么办?”
趁着何子墨发愣之际,甘甜猛地推开了何子墨,匆匆向大门那跑去。她跑得很快,耳边可以听见呼呼的风声,刻意忽略了身后那焦急的喊声。
踏出大门,甘甜站在那儿,重重地喘息着。手捂着胸口,心脏那儿跳得厉害。不敢多停留,甘甜急忙地赶着路。
低着头,甘甜没注意到前面,猛地撞到了一个人。反射性的,甘甜身子向后倒去。
“小心。”
一道男声响起,一双大手稳稳地搂住了甘甜的腰部,扶住了她。
惊魂未定的甘甜站起,缓了口气,抬头道谢:“谢谢。”
看见面前男人的一刹那,甘甜愣住:“是你?”
秦峰笑笑:“怎么,不高兴看见我?”
甘甜摇摇头:“刚刚谢谢你,我该走了。”
凝视着甘甜身后,秦峰有些了然,在甘甜经过他身边时,拉住了甘甜的手腕,低声说道:“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甘甜脚步顿住,抿紧了唇,微微思索了下,转身挽住了秦峰的手臂,害怕秦峰会把她推开,心里慌乱不已。
秦峰只是眉头微微翘起,慢慢又恢复了常色,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何子墨走近,看见面前的两人,脸上掠过一丝愠色。手紧紧握住,甚至可以听见骨关节咯吱作响的声音。
怕秦峰说错什么,甘甜抢在前面开口:“何子墨,我都说了,我有未婚夫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何子墨看着秦峰,神色复杂,注意到秦峰眼中那玩味的神色,他和甘甜看起来是那样亲密,嫉妒在何子墨心中蔓延,沉声说道:“甘甜,过来。”
甘甜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听见何子墨的话,甘甜摇摇头,身子往后蹭了蹭,躲在了秦峰的后面。
将甘甜护在了身后,秦峰笑笑:“你吓到她了。”
眯起了眼睛,何子墨危险地看着秦峰,嫉恨让何子墨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狰狞,压制着心中的怒气,何子墨沉声再一次地说道:“甘甜!”
简单的两个字,语气却是充满了威胁之意。甘甜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盛怒的何子墨,迅速地又垂下眼眸,轻咬了下唇。
忽然间,甘甜握住秦峰的手腕,在秦峰扭头看她,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时,甘甜做出了一个出乎两个男人意料的举动。
她抬起手臂,猛地搂住秦峰的颈子,微微踮起脚,递上了红唇。
秦峰脸上的笑容在甘甜的唇落在他的上时,僵硬住了。目光打探了一下看起来更加愤怒的何子墨,秦峰神色又恢复了正常,搂住了甘甜,倒也没有反客为主,任由甘甜蜻蜓点水般地吻着他。
甘甜不敢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害怕秦峰会推开她。
当感到落在腰上那双手的力度,甘甜松了一口气。身后那道刺人的目光依旧是落在她的后背,让人不寒而栗。打定了主意,甘甜没有松开秦峰。
忽然间,甘甜感到手臂一阵疼痛,一股强大的力度拉着她,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稳住脚步,甘甜揉了揉疼痛的手臂,向前看去,愣住了。
“你骗我!”何子墨的拳头落在了秦峰的脸上。
他的力气很大,秦峰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着,脸颊骨那更是疼的厉害。揉了揉脸颊,秦峰却是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欺骗你什么了?”
“她是甘甜,为什么你说不是!”几乎是低吼着,何子墨喊出了这句话。
何子墨还想再补上一拳,却是看见一个身影扑了过去,像母鸡护着小鸡一般,将秦峰拦在身后。昂起下巴,甘甜瞪着何子墨:“我不准你再打他。”
看着一脸紧张的甘甜,何子墨冷笑,曾经的甘甜撒娇般地赖在他的背上,贴在他的耳边:“我都是你的人了,我不准你喜欢别的女人。”
“不准。”重复着这两个字,何子墨眼里的冷意渐浓,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一般,“甘甜,你对几个男人说过不准?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现在倒是怀疑,五年前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甩掉,苦于找不到借口!”
甘甜的脸色因为何子墨的这话而显得有些惨白,她看着何子墨的目光由淡淡的哀伤变成陌生,渐渐变成平静。因为太过于平静,她的眼眸无神,仿佛一滩死水一般。
“原来——”苦涩的一笑,甘甜低声说着。五年前他对她做的一切,他似乎是忘记了,撇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