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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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记-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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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便去了郑城月屋里。
  郑城月自然知道郑霖来找她谈话的意思。
  “依仗谁,也抵不上自家。”郑霖只有一句话。
  郑城月心中越发难受,忍不住眼泪便流了下来,“爹,我也知道我这是。。。。。。。。”
  郑霖问她:“你是有什么事瞒着你母亲了?”
  郑城月摇头。
  郑霖见她并不说,沉声:“你先生想来也教过你,人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你若真打定注意同意林家,我和你母亲自然不会拦你,但是你以后的日子,你过得再如何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林家的老少爷们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林七少爷屋里正式的人现在虽然没有,但是通房丫头也是有的。你要好好想想,你若失为了其他而放弃你一辈子的安逸,你当真好过。”
  郑城月垂目不语。
  先生也说过人偶尔的时候得学会舍弃。其实嫁谁都有什么不一样的呢?这日子总得过的。
  郑霖见女儿不说话,便知道这孩子的心思想来是如何也拧不过了,只得道:“你既然如此。林三夫人再打发人过来,你母亲也会松口。你可要想好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心意最重要。若你不喜欢宁家,阿轩也总比林起少爷好一些。”
  郑城月点头:“我知道爹的意思。但是我也想好了。”
  郑霖点点头,总归心理有些不舒服,但见女儿倔强的脸,也得忍了下去,回了主屋。
  张氏见丈夫一脸沉重的回来,便知道还是没改了郑城月的注意。
  一时间,不由轻声哭了出来。
  ?

☆、第 66 章

?  林三太太打发来的人是三天之后去的郑家。
  听了张氏的话,那人大喜,说了几句恭喜,就直接辞了去了林家。
  林三太太听了,点了点头,这林家的家业并不愁找不到好的。想来那丫头也是这般想的。
  郑家总归还是同意了。
  林老太太听了林三太太的话,笑道:“那丫头是个好的,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她。”
  心理总归是高兴的,之谦那个脾性,有这丫头来,想来也会好一些。
  “祖母,我想着着这事虽然两家说和了,但是还是得有些礼过了才是。但那丫头是今年十月才及芉,我想着这事,还是等她及芉之后两家才正式定亲。”林之谦的母亲李氏轻声,林三爷这一房,一般都是婆婆林三太太掌控,对婆婆为儿子说的这个婚事,李氏心中并不太好过。
  即便儿子身体不好,但郑家那家世实在太不好看。她想着儿子既然已经不能接管林三这一房,为何不找个更好的人家?至少以后娘家也能有个照应。哪里想到婆婆为她找了个郑家。
  这一房的事,婆婆操心得也够多了。
  丈夫屋里还有姨娘,那几个庶出子可不是好相处的。林三太太即使疼爱之谦,但到底都是她孙子。哪有长久的事!
  林三夫人一听,也没言语。只看了看媳妇,心下哼了一声。
  “之谦年纪比那孩子大,还是等那孩子及芉后再定下吧。”林老太太道。
  林三夫人笑道:“母亲说的是。只是还是要交换庚帖的。总归是一家的亲戚,虽说说定了,但也得有个正式的礼才是。”
  林老太太笑道:“正是,挑个好日子换了庚帖吧。别委屈了那孩子。”
  林三太太满口答应了下来。
  李氏一怔,心理越发不舒服。
  转头从老太太屋里回了自己院子,正碰到林之谦屋里的丫头过来说,少爷又吐了。心理越发难受。只得起身去了儿子院子里。
  林之谦虽然胎里带了病出来,说话做事不利索,还时常发病,但是人却很整齐。听了母亲过来,赶紧站起来给母亲行李。
  李氏见了,心一疼,转眼看到屋里的的窗户并未打开,不由怒道:“你几个是如何伺候少爷的,这大热的天气,不开窗透透气。是要闷着少爷吗?”
  她今日里火气忒大。
  林之谦身边伺候的大丫头赶紧吩咐人开了窗。
  “母亲,是我让淑萍关的窗。”林之谦笑道。
  淑萍是他的大丫头。
  林之谦看了看淑萍,道:“你也太护着她们了。”
  “母亲是有什么烦心事?”林之谦说话有点喘。
  李氏叹气:“你祖母在老祖母那儿说你婚事呢。”
  林之谦一怔,半响,笑道:“我这身体可别拖累了别人。”
  李氏笑道:“说的什么鬼话。嫁到我家,是郑家那丫头的福气。”
  林之谦不说话,看了看身边的淑萍一眼。
  淑萍低头,转身去倒了一杯热的茶水放在他手上。
  “是和七妹妹交好的郑家妹妹?”林之谦半响问了一句。
  李氏点头,看他:“正是。”
  林之谦哦了一声,只觉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便不再说话。
  一边的淑萍见状,赶忙上前给他拍背。
  林之谦拍拍淑萍的手,并不说话。
  李氏见了,心理默然不语。这事不能再拖了,也不知现下是否还有合适的丫头。
  而林三夫人那头,已经找人开始看日子了。
  看日子的老先生是个瞎子,一贯给大户人家算命,听说还很有准头。林三太太听人说后,便也请了过来看。先是看交换庚帖,再和八字。哪知道,那老先生知道是为林之谦看后,只说,交换庚帖的日子也得仔细,可是这七月,八月都没什么好日子。
  林三太太向来信这些,尤其那老先生还说林之谦的命里就缠凶,越发得仔细些。林之谦又是胎里带来的病,林三太太越发相信这些。于是这交换庚帖的事放在了九月初三。
  楚然的箭法是极好的。几个落地间,箭已尽穿那只幼虎的胸膛,身边的朔风一把扑了过去。
  那只幼虎几下间就以倒地不起。朔风很事得意,挑畔似的回头看向楚然。
  “你这狼到是极为厉害的。”云暮与张赫,姜冀等人骑马赶了过来。
  “你也不错。”楚然一笑,看向云暮身边之人拿着的猎物,倒也不少。
  张赫笑:“在京里很少能有这种机会打着虎。”
  京里的猎场都极有规矩,且猎场中的猎物大多是养殖的,实在看不出很大水平。哪像这西洲,崇山峻岭中到处是猎物,危险是危险,但是却极为让人热血沸腾。
  姜冀看了看几人还想往更深的丛林中去,不由提醒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改日再来。”
  他年纪比几人稍大,自然更为稳重一些。
  楚然点头:“正是,不如改日再来。”
  一边的张鹤叫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我几人到是好见面,都在京里。可是楚然这小子就不一样了,过了两日,我们几人回京了,可是难得见一次的。今次一定要分个高低来着。”
  一席话说得云暮频频点头。
  云暮来西洲,是替圣上慰问西洲军的,说是慰问,其实不过是替皇帝走走过场。一来彰显皇恩,二来表达对楚家的重视,三来还可以看看楚家是否确实老实。
  云暮明白皇帝的意思,但是他心理却也有别的想法。皇帝疑心别人,他却相信楚家。尤其是楚然,皇家之子,若不想平庸度过,那么只能奋起。而他唯一的路便是条凶险的路,而这条路必须有军中势力的支持,而他和楚然从来都是天然的盟军。
  楚然的想法和野心,也并不避讳他。
  两人说了很多,也看了很多,甚至也为未来策划了一些。所以来这一趟,云暮觉着是皇帝给他的机会,一个皇帝都不知晓的机会。回去之期早已定好,他和裴氏过几日就要启程。此时听了张鹤的话,不由也生出几分遗憾。
  “张兄说得对,我看那里还有好东西。我去,你们谁要更上?”云暮到底是天之骄子,话说完,直接快马过了去。
  张鹤见状,几步跟了去。
  楚然看了姜冀一眼。
  姜冀无奈。
  几人在猎场上就没相让过。
  一时间马儿嘶鸣,丛林中不时响起欢呼声。
  云暮的箭法其实很是不赖,奈何运气不太好,今日一直没猎到好东西,比之楚然几人落后了不少。心下越发决定今日一定要得了好东西才收工,否则不知道那几个小子要如何笑话他呢。
  只是有时候老天确实爱开玩笑,比如现在,云暮一个京里来的,对西洲地势和天气了解得实在不够,他以为这林子也不太大,至少他和楚然几个先前来时,是这般觉着,且现在才七月末,这天很难得下一次雨的。
  哪知道在树林深处穿出来一条鹿,一蹦一跳,云暮大喜,然而几次箭头都擦身而过。云暮只得跟了过去,想离得近一些,偏偏越走越深。先前还能听到楚然张鹤等人的声音,后来就没了声响。
  偏这天气却阴了下来,乌云密布,雷雨霹雳而下,树林中除了大雨打在林间的声音,便是不时听到的乌鸦声。
  云幕只得找个地儿避雨,如此绕来绕去,竟然有些迷了方向。
  云暮顶着大雨在林中骑了半个时辰,才找着了一出处茅草盖的小屋,破败不堪,里面还有坏了的猎刀和箭,想来是来打猎的猎人留下的。
  今日他和楚然几人商议打猎,为了不让楚然站这熟悉地势的优势,张鹤故意找了离城里很远的一座山,也就是现在在的这处。
  哪知道还遇到这般情形,看来几人汇合,还是等雨停了再说。只是这雨停了,天却已要黑了。云幕看了看周围,小屋外苍天的老树,黑压压一片。
  云暮想要生火烤烤身上湿润的衣服,然而马儿在屋檐下嘶叫,那叫声穿过云霄,直达他耳膜,很是尖厉,他那匹马很少如此。
  云暮只得起身往外走去,不想才走到门口,只觉耳畔一阵风。一把刀砍向他。
  云暮情急之中,只得矮身躲过。再定眼望去,六个蒙面的黑衣人,直接冲了过来。
  “你们是谁?”还没等云暮问过。
  其一个黑衣人直接取他命门。
  云暮的功夫还是有的,但是他的精力向来不在此处,且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也不太高,纵然平时里有人教导,但要对付六个黑衣人,且武功还很是不错的杀手,说到底还是很是吃力。
  虽然两个已经被他杀了。
  但这几人显然没有将同伴的死放在心上,一心只想取他命。
  云暮实在无法,被四人和围掀起来滚在地上,手上已经被砍了一刀。此时手上已经无兵器,一个黑衣人过来一脚踩在他胸前。
  疼痛传来,云暮只觉命休矣。
  “快点。”只听一个黑衣人丢了把剑过来。
  踩着他的那黑衣接过,举刀,往云暮胸前就要捅了过去。
  哪知道就在这时,云暮之觉面上一热,几滴血混着雨水滴在他面上。
  那正要刺他的黑衣人从他头上栽了下来,胸前一把箭。
  其余三人被变故惊到,同时回了头,同一时间两只箭同时破空而来,一人不幸被射中了眼睛,一人直接背射到了腿。
  三人大怒,其中一人冷声道:“你二人杀了他。我去看看。”
  这人说完,几个起伏间,已经奔向密林深处,那儿有好几个参天的古树,根茎早长在一起,黑压压一片,根本不透阳光,就连雨都仿佛被隔离了一层。
  这人本来怀了极大的杀意而来,哪想自转到这相缠的树木间,竟然没有找到出路不说,方才一闪而过的人影早就没了踪迹。
  几只乌鸦停在树木间,细细啄着树叶,仿佛那是吃食。
  这人一个起跳,跳上了相缠的枝条间,只见树木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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