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废后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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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废后前传-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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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从今日起,哪怕满手鲜血,也务必要学会自保才好,不然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何况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真凶,未来的路只会比现在更难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坦白从宽了吧

  “皇娘,您来了?”胡善祥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全身上下都不得劲。
  太子妃伸手扶了一把,让她靠在枕头上好说话,等她靠好了,轻轻地顺了顺她额前的乱发。
  太子妃心疼道:“你此番遭了大罪,可要好好的修养才是,孩子的事是缘分还未到,你和大郎都还年轻着呢,以后会有的。”
  “知道了,皇娘。”胡善祥轻笑道,“劳烦您来一趟。一是如今我的样子不适合出门,我想闭宫一段时间好好的休整一下,二是想麻烦英莲姑姑帮忙教青柳、青梅一段时间,想着如能学到英莲姑姑的半分谨慎也是好的。”
  太子妃温和地说:“她们到底还年轻,虽说做事稳重,还是欠缺经验,跟着英莲学学也好。虽说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但万事都不得不防着点。”
  “皇娘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日后如我有不对之处,还望皇娘千万要严厉管教才好。”
  “你放宽心,有皇娘呢。”太子妃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说。
  “我养病这一段时间,就让孙妙容代我出席宫中大小聚会吧。”胡善祥说得很淡然,“她受皇娘多年教导,礼仪规矩是没有问题的。”
  太子妃叹了口气说:“本宫自认待她不薄,还道她是个好的。我再提点以一下她吧,听不听全在她自己。”
  “皇娘不必为她费心,如果一个人看不清自己本分,到头来也怨不得谁,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能关她一日两日,却不能永远不让她出门,所幸就让她多点机会去做她想做的吧。
  不是说想让一个人灭亡,就必先使其疯狂吗?而且在适当的范围内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
  太子妃见她精神还不是很好,站起来说:“你尽管好好的修养,其他的事自有我去安排。大郎回来后叫他来一趟东宫,有些事情吩咐他。过几日你好些,我让玉娡来陪陪你。”
  胡善祥感激道:“劳皇娘费心了。”
  照例孙妙容、吴喜妹和何忘忧都要来伺疾。
  胡善祥打算从今以后完全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来,别的正妻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免得纵容得所有人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了。
  所谓规矩不就是把危机扼杀在摇篮里的一种方法吗?她己又何必特立独行。
  她们第二天一大早到后殿来请安的时候,胡善祥完全没有任何客套地接受的她们端药送水的服侍。
  她苦中作乐地想:“这有什么好难受的,至少暂时我还是被人伺候的那个人,心里那点膈应是必须当做不存在的。”
  何忘忧看着小小的一个人,手上的动作到时利落得很。
  平民之家出来的女孩子,多少在家里是做过事情的,不比孙妙容这种自小在宫里被人伺候着长大悠然。
  估计被昨日的事情吓着了,何忘忧一个早上目光怯懦地偷看了胡善祥好几次。
  胡善祥虽然有一种正在欺负小孩子的感觉,但此时她连自己都不怎么信任,何况是这个看着无害的外人。
  胡善围曾经说过,后宫生存第一条: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
  吃完早饭,胡善祥挥手让她们退下去。
  青梅和青柳都有伤在身,太孙宫后殿的人无一幸免。
  现在胡善祥身边伺候的是太子妃派来的两个二十几岁的宫人,做事非常严谨。
  胡善祥完全没有与她们闲谈的兴致,休息了一两日,再加上吃了固本培元的丹药,她感觉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精神很疲倦,对周遭的事情失去了感知能力,觉得一切都很无趣。
  这一两天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总有做不完的离奇梦境,对于几乎从不失眠的胡善祥来说这是莫大的折磨。
  每当宫廷寂静下来之后,她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这种害怕在黑暗中尤其明显,睁大双眼数了几千只绵羊也无济于事。
  胡善祥颇有些崩溃地低语:“你睡着了吗?”
  实在是不找人说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心中的憋屈。
  “没有。”太孙有些低哑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本来就毫无睡意的精神越发清醒。
  胡善祥转过身来对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都不敢翻身,这两天你太累了。”
  太孙抓着她的手,神情莫测地在黑暗中看着她。
  “没关系的,都习惯了,你没嫁给我之前,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慢吞吞地说,“那种天地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能把人逼疯,如今已经好多了。”
  胡善祥微微吁了口气,有些心疼地说:“那我比你幸运些,这辈子的父母只一味地放任我,不愁吃不愁穿的。就是偶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还是想回去。”
  太孙自嘲道:“刚开始那几年,我都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部分是梦境。只有皇娘整夜抱着我哭,我想何其幸运,还有一个人那么诚心地希望我能好好的。”
  “太子妃是个很好的人,跟我娘一样,不管我有多怪异,她都不会觉得不对。”胡善祥有些怀恋地说。
  “到七八岁吧,我慢慢把上辈子的记忆都拼凑出来了,可是你知吗,那样的人生我宁愿从来都不曾经历过。”
  胡善祥握紧他的手说:“没事的。昨天我是真想把那些人都杀了的,可我大姐跟我说过在能找到别的办法解决问题的时候,还是不要轻视生命的好。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
  “是他们不让你我好过,在这宫里不狠一点是活不下去的,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太孙的声音诡秘低沉。
  胡善祥轻笑道:“我都有些习惯你在身边了呢,以后可不要见到美丽的女子就把我扔到一边。还有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呢?”
  他忽然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低声说:“我跟妈妈姓,叫傅秉成,我来之前都三十五岁了,浑浑噩噩的就过了几十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仇人到是有几个,死了也没人会惦记。”
  胡善祥低喃:“秉成,秉成,我比你小七岁呢,挺般配的。我是仇人有,亲人也还在,只是我有太多的遗憾想要弥补,以前总是幻想着有一天忽然就回去了才好,一想到我不在了家人肯定要崩溃,我就受不了,这几年很少去想了。”
  “总是命不随心。”
  “下午我在花园里,看着满池的荷花,想到以前学过的一首诗,就记起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我居然觉得是不是池塘里冤魂太多把满池荷花都染红了呢。”
  太孙有些怅然地说:“说不得我俩也是冤魂,我总是想不起是怎么来这里的了。”
  胡善祥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前些年日思夜想也没个结果,如今懒得想那么多了。”
  “你说我们这一折腾几百年的,也是受天地眷顾的人了吧。”太孙语气里满满的心虚藏都藏不住。
  胡善祥振作精神道:“那必须的啊,肯定就是让你来成就一番大业,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的。我嘛,肯定是来拯救你的,你说是不是?”
  “是,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反驳,不都说听老婆话的人能成大事嘛。”
  “我想出宫一次,有没有办法?”胡善祥想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不然说不定还能坚持多久。
  “也就你敢想,不过现在这个时机也好,都知道你大病了,没人会猜到你还能跑到宫外去。你再休息两日,我去安排吧。”太孙笑着说。
  胡善祥心想:“真好,这不就是我上辈子对爱人的所有幻想吗,也不过是痛苦有人分担,快乐有人分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偷得浮生伴渡

  太孙让她装扮成个小随从的样子,就她那长相和身高,别说还挺像。
  畅通无阻地从西华门出去,坐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她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胡善祥整个人像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恨不得翻个筋斗。
  她笑嘻嘻地望着坐在对面一本正经的太孙:“殿下,你知不知道怎么给马车加个减震系统啊?你不知道我从济宁到京城那一路真是不堪回首得很。”
  “清荷,我忘了给你说我上辈子就是个做生意的,卖的还是些现代科技产品。对这么古典的技术可不怎么精通。”太孙说得很理直气壮。
  “在我心目中殿下可不就是万能的嘛,怎么就不会呢?”胡善祥故意一脸崇拜地说,“以前我看小说,男主角都是上能治国安邦,下能造玻璃肥皂呢,还有无数美女相伴,看来殿下你不是男主呢。”
  太孙对她的疯癫有些无语:“治国安邦没那么简单,反正以前我是不会,跟着皇爷学了十几年才多少找到点门道,至于玻璃、肥皂还是不要去抢别人的专利吧。”
  “这么一说我也不是女主呢,首先长相就不过关,其次也没机会认识以及吸引众多优秀男子为我神魂颠倒,学识也就比上辈子能强些。”说着都有些惆怅了,多好的穿越啊,被她混成这样。
  太孙冷哼一声,鄙夷道:“你把我一个人迷住不就可以了,这要在以前我这种可不就是钻石级别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胡善祥立马偃旗息鼓,讨好道:“怎么能不满意呢,是我占大便宜了呢。”
  马车在一座三层的酒楼前停下来,胡善祥抬头一看,望渊楼。
  这名字真是透着一股子酸味儿,也不知是哪位怀才不遇的才子给取的。
  她老实地跟着太孙进了一个包间,看样子他对这里还挺熟悉。
  胡善祥立刻端茶倒水,进入小随从的角色。
  太孙简单地吩咐小二上菜,然后就坐那儿跟太爷一样不动了。
  胡善祥立刻狗腿地凑过去捏肩捶背,心理崩溃道,“这是什么毛病?”
  酒菜很快上来,房门咯吱一声关上了。
  胡善祥立马精神大振,跑到窗边往下看,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上辈子住多了高楼,还是在楼上看东西有感觉些。
  太孙自己到了杯酒慢慢地喝,笑着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发明吗,过来尝尝这酒。”
  胡善祥怀疑地看着那酒,“难道堂堂的太孙竟然跑街上来酿酒卖了不成?”
  她赶紧过去倒了一杯,豪爽地就是一大口,觉得头皮都热了起来,倒不见得有多好的口感,就是酒劲十足,比以前喝过的度数都高。
  胡善祥满脸高兴地问:“你还会蒸馏技术不成?”
  太孙悠然地瞅了她一眼,多少带着得意地说:“以前酒没少喝,喝这个时代的酒总觉得不够味,叫人试着做的,怎么样?”
  “知己啊,我以前也是个酒鬼呢,我大伯在我还个婴儿的时候就用筷子沾酒喂我,可不天生就酒量好。”胡善祥满脸唏嘘地说,“以前回老家我都是跟叔叔伯伯一桌吃饭呢,都知道我挺能喝的。可惜来这儿后都得装淑女,最多偶尔能喝几口果酒,跟果汁似的。”
  太孙笑着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喝,好像怎么喝都喝不醉,就是后来胃和肝都有些问题,才慢慢的少喝了。这辈子可不敢喝太多,这时代的医疗技术可治不好我。”
  胡善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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