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一帆点点头，本命元璧浮现，竟有四颗亮星和一颗暗星。
“天哪！”
观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根本不可能……”庄昊涩声道，“五星灵显初阶……你是五星灵显初阶……”
冉一帆冷冷道：“那日不杀你们哥俩，不是我不想，而是你们不配。”
全场静默，鸦雀无声。
长风学府弟子本以为云十七能秒杀冉一帆，万万没料到冉一帆竟是五星灵显初阶强者，这下再也不敢出声。
唯一保持平静的是云十七，他转向弥天飞车，扬声道：“方华，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阵，车内传来熟悉的语声：“我在，云兄别来无恙？”
车厢内走出一人，高大健壮，腰间斜插一根非金非木的旗杆，带着招牌式懒散笑容，向云十七抱拳为礼，正是方华。
云十七还礼道：“我很好。听说你在神启遇险，可有受伤？”
方华道：“伤得不轻，但我吉人有天相，怎也死不了，倒是让许多人失望了。”
云十七看看冉一帆，道：“你是来看他与我比武，还是另有目的？”
“当然是另有目的，”方华道，“请云兄稍候，我和我兄弟说两句。”
冉一帆望着方华，眼底有几分喜悦，但很快被浓浓的战意覆盖，冷然道：“阿华走开，等我比武后再续。”
方华嘿嘿直笑：“哟，能耐啊，五星灵显啊，真不愧是蓝太君的孙儿、怀远大将军的儿子，让哥们刮目相看了啊。”
冉一帆哼了一声，道：“不让你刮目相看我还不来了。”
方华叹道：“哥们没你厉害，只有四星魂定初阶，整整差你一个大境界。可你知道哥们在神启遇上谁了吗？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大魔头，说出来能把你吓死。”
冉一帆道：“说来听听，回头我也找他们干架去。”
“嘿嘿，听好了，”方华笑吟吟道，“当日百座火山爆发，三公主殿下把我丢进雾海，我好不容易走出岩浆，首先遇见一个妖女，她不算厉害，也就在《神武必杀榜》排第七而已。”
冉一帆道：“万圣盟长老，七星知圣女强者沈冰洁。”
“对，就是她，”方华叹道，“我好不容易把她吓住，又出现几百个万圣盟弟子，首当其冲那位是《神武必杀榜》上第四人。”
冉一帆道：“万圣盟掌门尹晨？”
“算我命大，尹晨也没杀死我，”方华摸着心口道，“我杀出重围，谁知又碰上一个家伙，差点吓得我屁滚尿流，它压根不是人，而是一只鬼，必杀榜排行第二的那只鬼。”
冉一帆动容道：“南鬼！”
“是南鬼，八星问仙后阶啊，”方华苦笑道，“半个神启都被它打烂了，我居然能逃出生天，简直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好命到不可思议。”
冉一帆气道：“你说这个干什么？想证明我的成就永远比不上你吗？”
方华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想说的是，世界那么大，天京算个屁。”
冉一帆道：“你什么意思？”
方华手指庄昊等人，却连眼角也不瞄他们，道：“这些算什么东西？我随手一划拉，他们立马倒下一大片。你刚才也说了，不是不想杀，而是他们不配让你杀。那么多人想整死我，我在乎过吗？我的对手在外面的世界，七星知圣以下都懒得搭理，你作为我的兄弟，何必跟这些小猫小狗一般见识？他们也配做你的对手？你不寒碜我都替你寒碜。”
庄昊等人勃然大怒，但谁也没出声，因为谁都知道方华的作风，这时若表示不满，他立即就会痛下杀手，把他们每个人打成卓绝城。
他们敢挑衅冉一帆，是因为冉一帆再狠也不过如此，至少留有余地，不会把事做绝。
但方华不同，你敢挑衅他，他就敢把你打残，让你躺在病榻上度过余生。
方华向云十七抱拳道：“云兄切勿误会，我说的这些人绝不包括你，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云十七苦笑道：“但我被你说动了，天京怎及外面的世界精彩？如果你还有机会对战尹晨和南鬼，一定要叫上我。”
冉一帆皱眉道：“这算什么？我们的比武作罢了吗？”
方华道：“比武当然可以继续，但没必要在这，我的田园居更好。”
云十七点头道：“我也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如果冉公子不介意的话，我们换个地点比武。”
长风学子人群中，方萧抚掌笑道：“我同意。”
冉一帆憋了满肚子战意无处发泄，气呼呼道：“三哥莫拆我的台，否则我或许会找你比武。别忘了我的修为已在你之上。”
“是吗？”方萧笑道，“没大没小的家伙，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他浮现本命元璧，赫然也有四颗亮星和一颗暗星。
庄昊呆若木鸡，庄羽脸色大变，这是今天第三个意外，庄氏大少庄严近期服用灵丹妙药，修为提升至四星魂定后阶，本以为和方萧并驾齐驱，没想到方萧已晋升五星灵显初阶，依然稳压庄严一头。
冉一帆兀自不服，嘟囔道：“我也是五星灵显初阶，谁怕谁？”
一旁的冉一啸笑道：“傻小子，少做白日梦，阿萧比你强得多，你能在他手底下撑十招就谢天谢地了。”
方华挥手道：“好了，这场比武作废，我们去田园居。请云兄上车。”
观众大感扫兴，长风学子却保持安静，本想看云十七痛扁冉一帆，不料冉一帆修为超过云十七，现在换成田园居秘密比武，反而保存了长风学府的脸面，是件好事。
可是偏有人要让方华不好受。
“方五少想一走了之，恐怕没那么容易。”
发话者是太元派弟子孙清水。
不久前在方府宴会上，方华当场殴打郑清山、罗清云两人，但说到熟悉程度，孙清水才是接触最多的圣门弟子，当初去开元参加荡魔行动，后来随夏雪去神启，孙清水均与他同行。
方华嘿嘿一笑，慢悠悠走向孙清水，侧耳倾听道：“你说什么？”
孙清水后退两步，大声道：“当初方五少随凤南郡主殿下前往神启国，在雾海之滨接待仙海国使团，使团送来一男一女两具九星天王尸体，均为两千年前武道巨头，男子是阳无界前辈，女子是冷无痕前辈。诸位可知为何最后送来大汉的只有一具阳无界的尸体？”
庄昊立即问道：“为何？”
孙清水戟指方华，喝道：“因为方五少强行抢夺另一具尸体，险些误伤小郡主，当时火山暴发，我们急于离开雾海，匆匆进入传送阵，导致冷无痕的尸体落入海中。你们倒是说说看，方五少所犯何罪？”
众皆大哗，千百双眼睛齐齐转向方华。
方华耸耸肩，道：“证据呢？随口编故事谁不会？”
孙清水指指一旁的真玄门弟子程航和鸿宇宫弟子毕长虹，喝道：“程兄毕兄和我都在现场，亲眼目睹你的罪行，这就是证据，你还敢抵赖？”
程航冷冷道：“方五少当时遭到仙海国使团攻击，山海阁首徒龚小琴等人为保护郡主，也参与战斗，将方五少打进雾海。方五少可敢否认？”
毕长虹叹息道：“前些天仙海国使团二十人被暗杀，山海阁石小环、杜小蝶、聂小钗三位师妹全部惨死，龚小琴身受重伤。他们都是圣门精英，年纪轻轻，就此陨落，当真令人惋惜。”
冉一帆冷笑道：“绝口不提阿华杀人，含沙射影血口喷人，圣门弟子不去说书还真浪费。”
孙清水怒道：“你莫岔开话题！我们身为神武联盟成员，自然要揭发方华的罪行，以免他继续为祸人间，此乃所有圣门弟子的职责，你再多说半个字，我便告你包庇罪犯！”
第325章 打你两巴掌
许剑锋“哈”的一笑，道：“这么说来，圣门弟子个个都是毫无污点的圣人喽？”
孙清水傲然道：“圣人谈不上，但我们秉承武道精神，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与邪恶势力斗争，从来义不容辞！”
许剑锋掩嘴直笑：“拜托你别说了，我会笑死的。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清水怒发冲冠道：“闭嘴！四大圣门容不得你侮辱！”
“不好意思，我偏要侮辱侮辱，”许剑锋笑吟吟道，“据我掌握的资料，你们几位可真不是什么善茬。既然你当众诬赖我兄弟，那就别怪我揭你的老底。咳咳……大家听好了。”
他摇头晃脑酝酿一番，扬声说道：“太元派孙清水，好赌成性，欠赌资十一万两，杀债主两人，弃于护城河东段。太元派郑清山、罗清云，***邪无耻，曾轮*奸神武联盟外围女弟子十七人，其中六女被奸*杀，十一女被两人强行纳为贴身丫鬟，又打死其中五女，两人对付女人皆并肩齐上，手段毒辣，堪称色中恶魔。”
孙清水、郑清山、罗清云三人脸色急变，齐声喝道：“住嘴！”
“别吵！听我说完！”许剑锋指指毕长虹，扬声道，“鸿宇宫毕长虹，喜好男风，曾奸*污天京民间少年十八人，其中十三人花钱摆平，五人先*奸*后杀。十五天前再度作案，奸*杀一名少年武者，事后将其碎尸焚烧，残忍无比。”
毕长虹脸色煞白，骇然望着许剑锋，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但周围站满观众，无路可逃，一双双眼睛向他看来，令他无地自容。
许剑锋最后指指程航，道：“真玄门程航，在天京西郊建有小院，专门虐待弱女子，以物色丫鬟为名购买二十七个民间少女，关进院中长期虐待，导致其中十一女死亡，埋于后院。”
程航脑中“嗡”的一声，险些晕厥，脱口道：“不可能！我做得极其隐秘，你绝不可能知道！”
许剑锋道：“还记得唯一的漏网之鱼么？至今只有一名少女逃脱，半月前被我找到，她全盘倾诉你的罪行，啧啧啧，真是狠毒之极，令人发指。”
观众望着这五名圣门弟子，既有失望也有震惊，更多的是厌恶和鄙夷。
庄昊等人相视苦笑，心头均涌起一念：完了，大势已去。
本来没什么，他们和四大圣门只是合作关系，并未亲密到唇亡齿寒的程度。只是这次很不寻常，给他们一种感觉，方系变得不一样了。
以往都是他们出招，方系被迫化解，从未占据主动。今天却截然相反，方系有备而来，不但接招，还狠狠打脸，令所有对手措手不及。
以往温顺的冉一帆主动约战，以往怯懦的许剑锋主动揭老底，更勿论两人修为狂增，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
难道方系已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念至此，庄昊等人都向方华望去，想从他身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方华没说话，一直在沉思。
他也觉得这件事不寻常，照理说孙清水绝不该跳出来，这种自杀式反击不但显得很傻，也轻易暴露了真相：孙清水并非自愿，而是受人指使。
指使者是谁？
方华最后瞥一眼孙清水五人，就像在看五个死人，道：“你们五个不想残废的话，等会乖乖去天京府自首。”
孙清水两眼血红，嘶声道：“你们栽赃嫁祸，无端毁我清白，我绝不妥协！我们身为神武联盟中层人员，除了神武联盟，任何人没资格管我们的事！”
方华懒得理会，顾自向另一边观众席走去。
许剑锋道：“你们伤害天京百姓，就不再是神武联盟的事，而是衙门的事。我已集齐所有罪证……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