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大的悲哀。”
方华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辛以晴面无表情道：“我们是商业伙伴，仅此而已，我是否看你顺眼不在合作范围内。”
方华暗忖：我要赚大钱，先忍一口气，不跟你计较。遂付之一笑，顾自走去。
四人来到一座楼宇前，有一名男子走了出来，双方碰面。辛以晴面露惊喜之色，浮起笑容道：“尚公子。”
方华一看，原来是鑫隆武院同窗，尚氏公子尚云瀚。
尚云瀚抱拳施礼道：“辛大小姐好，方五少好。”
辛以晴对尚云瀚的态度比方华好何止十倍，微笑道：“据我所知，这还是尚公子第一次光顾秋林苑，对吗？”
尚云瀚道：“是的，听说万全商会可以买到修炼用的好东西，我就来转转，但愿能淘到宝。”
辛以晴道：“学业繁忙仍不忘修行，真不愧为青年才俊。”
尚云瀚看看方华，道：“方五少力战三名三星元身后阶高手，硬是从他们手中救出开元国燕姑娘，此事已传遍鑫隆武院，我十分敬佩。”
方华笑道：“没那么夸张，只是占了燕一知秋剑的便宜，侥幸没受伤罢了。”
尚云瀚叹道：“我修至三星元身初阶，本以为自己实力尚可，那次见到燕姑娘，才知天外有天，更没想到方五少实力尤胜，令我深感惭愧。”
辛以晴打心眼里不信方华有此实力，认定有方府高手暗中保护。赞叹道：“十七岁便修至三星元身，尚公子堪称天京年轻人之翘楚。”
方华道：“咦？我刚想起来，辛大小姐好像比尚公子还大两岁。”
辛以晴为之气结：“你什么意思？”
方华正要戏弄她一番，眼珠子一瞥，看见前方匆匆跑来一人，顿时呆住了。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藤条枯枝编制而成的树衣，神色惊恐，慌不择路，从房屋后蹿出，见此处灯火通明，又向阴暗的树林跑去。
树衣小贩！
他竟然出现在秋林苑。
“喂！你等等！”方华叫道，“别跑啊！”
小贩回首一看，顿时喜色满面，却不敢叫喊，向方华连连招手，示意他过去。
方华忙对辛以晴道：“拍卖区在哪？告诉我方位。”
辛以晴指指远处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堂，道：“在那。”
方华道：“我有事走开一会。尚公子回见，我很快就来。”
辛以晴只当他故弄玄虚，好让自己对他产生兴趣，不屑地哼了一声，与尚云瀚结伴离开。
第71章 小贩遇袭
方华来到小贩面前，笑道：“我等你这么多天，你始终没出现，还以为你一去不返了。”
小贩东张西望一番，拉他钻进树丛，低声道：“我的方少爷，总算见到你了，刚才有人抢我担架，差点把我杀了！”
方华吃了一惊：“什么人？这是万全商会拍卖会，你的东西也值得抢？”
“可不是么？我也想不通！”小贩跺脚道，“今天我从老家回来，没来得及去方府找你，走路时总觉得有人跟踪，把我吓得不轻，没头没脑逃进了秋林苑。我想你是天京名人，秋林苑总有人认得你，想找人给你带话，让你来见我，谁知还是慢了一步，那人突然出手，把我的宝贝抢走了。要不是我走得快，估计已被砍下脑袋！”
方华心中一沉，忙问：“那一担宝贝里，有没有我要的东西？”
“有啊！”小贩气急败坏道，“别的都不重要，关键是那只小茶壶，我就指望拿它来换你的万两银子，这下全泡汤了！”
方华勃然大怒，吼道：“带我去找那人，本少爷要他的命！”
小贩吓了一跳，缩起脑袋道：“那人太可怕，我不敢见他。但我记得他的长相，尖嘴缩腮，身板精瘦，穿一身黑袍，阴森森的像个冤鬼。对了！他眉心有个红点！”
方华失声道：“红点？”
“没错，有红点！”小贩道，“我看得很清楚，这人一身黑，就数眉心的红点最显眼。你可以找他算账，但千万别带上我，我差点被他吓出尿来。”
方华瞳孔收缩，缓缓道：“原来他在这里。”
本来眉心有红点的人未必确定，因为几天前方华给那黑衣人也留下红点，但小贩形容那人尖嘴缩腮，身材精瘦，与某人的特征极为符合。
卓绝城。
方华和方萝寻找多日，不见卓绝城踪影，没想到他出现在秋林苑。
至于卓绝城为什么找小贩的麻烦，结合那天方华被三人埋伏，一切昭然若揭。
黑衣人、蓝衣人、黄衣人潜伏城门口时，见到方华和小贩说话，事后有所怀疑，决定找小贩查清缘由。今天卓绝城在秋林苑遇见小贩，便抢走他的担架，拿去研究他和方华的关系。
这也进一步说明了卓绝城、庄氏、三名高手均来自同一阵营。
小贩奇道：“你认得那家伙？哦……原来他抢我宝贝是因为你，我差点被你害死！”
方华点头道：“是我的原因，让你受惊了，你跟着我，今晚谁也不会动你。”
月奴道：“那人可能会出现在拍卖场，要做好准备。”
方金光道：“少爷，我回方府找人，以免出意外。”
方华摇头道：“不需要，我正想会一会那家伙。”
小贩急道：“你闹事别带上我啊，我是来发财的，不是来送命的！”
方华道：“你别怕，去我马车上呆着，等这里完事随我回府，那家伙的家离我不远，今晚堵不住他，我就去他家堵门，非让他把宝贝交出来不可。”
小贩忙道：“好好好，让我躲进马车，我不敢露头。”
于是方金光送小贩去马车，留下方华和月奴。月奴望着小贩的背影发了会呆，道：“这人古里古怪的。”
“不管多古怪，有宝贝就好。”方华牵起她的手，道，“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咱们去拍卖会，不出我所料的话，卓绝城一定在那里。”
月奴道：“你要小心，他可能会对你出手。”
方华道：“这人阴得很，只会在黑风岗那种鬼地方动手，今天我要和他较量较量。”
两人走出树林，来到那金碧辉煌的殿堂前，只见门口有几名武者打扮的护卫，墙角立柱旁坐着一个女人，身材清瘦，五官秀丽，气质冷艳，穿一身白色武士袍，居然是燕一。
方华哈哈大笑，挥手道：“嗨，姓燕的高妹，见到我高不高兴啊？”
燕一看他一眼，再看看月奴，又在他和月奴牵着的手上停留一阵，没精打采道：“姓方的二世祖，边儿凉快去，别理我。”
方华气道：“作为你的恩人，我没讨酬劳就不错了，你还用这种态度对我！”
燕一白他一眼，道：“我开口证明你无罪，也对你不错了。”
方华察觉她情绪不佳，在她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了？听说你伤势痊愈，怎么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燕一轻叹道：“被你们天京第一女神打击到了。哎！做梦也想不到，世上有这么出色的女人，不止人好看，修为强，还惊才绝艳，我的资质跟她……压根儿没法比。”
方华哑然失笑，敢情是开元学霸遇上了大汉学神，天才少女自惭形秽来着。
“那个……你别郁闷，纪雨筠这种人千年出一个，犯不着和她比。你作为百年一见的天才，已经很难得了，至少你的资质比天下九成以上的人强。”方华劝慰道。
燕一淡淡一笑：“谢了，多少好受点儿。”
方华为之气结：“我帮你击退两大恶徒，你没说一句谢谢，这会不痛不痒说两句你倒谢我了，你们开元人都是这么轻重不分吗？”
“哼！谁叫你姓方！”燕一撅嘴道。
方华道：“别小看这个姓氏，要不是姓方的出马，纪雨筠才懒得给你治伤呢。”
燕一沉默半晌，点点头，站起身正色道：“对此我深表谢意，不止因为我伤愈，也因为见到武道女强人纪雨筠，明白了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燕悠悠。”
方华微笑道：“我是开元使团还欠一件大礼的方华。”
燕一刚对他产生的一丁点好感立即消失，心想这家伙就知道好处，简直像个市侩无赖。
她打量月奴几眼，发现月奴比自己还高半个头，身材凹凸有致，诱人之极，不禁露出赞赏之色，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月奴欠身作福：“我是少爷的女仆，燕小姐好。”
燕一注视她良久，道：“我看不透你。”
月奴眼观鼻鼻观心站立一旁，不再言语。
方华笑道：“我的女仆有个性吧，是不是挑起了你的竞争**？”
燕一道：“方公子自视还挺高，除了那些个不长眼的女人，谁乐意伺候你？”
她有意无意瞥一眼月奴，甩甩衣袖，转身走进大堂。
第72章 头骨浴缸
门口迎来一名侍女，微笑道：“欢迎光临万全拍卖会，请出示通行玉牌。”
方华取出云雅夫人送的玉牌，道：“安排最高档的雅座，送上最好的美酒，闲杂人等不可打扰，本少爷要竞拍顶级珍品。”
侍女看看玉牌，道：“我们每个座位都是雅座，所有酒水都是美酒，但请恕我们不能保证完全安静，那是上等豪客享受的待遇。”
方华不解道：“我有这块玉牌，还不是上等豪客？”
侍女露出古怪的表情，道：“这是最普通的访客玉牌，在这之上还有中级宾客玉牌、上等豪客玉牌，以及最顶级的至尊贵宾玉牌。”
“啥！”方华失声道，“云雅夫人只是普通访客？”
侍女恍然道：“原来是云雅夫人的玉牌，她从不现身，均由辛大小姐出面，因此只领了一块普通访客玉牌。您既然是云雅夫人的朋友，可以享受中级宾客待遇。”
方华道：“你倒是说说，怎样才能做你们的上等豪客和至尊贵宾？”
侍女道：“万全商会只认银子不认人，无论身份贵贱，消费满一百万两成为中级宾客，满五百万两成为上等豪客，满一千万两成为至尊贵宾。”
方华：“……”
侍女带方华来到一个巨大的厅堂，座位呈圆形分布，分上下两层，下层靠圆心是普通坐席，周边是中级坐席，上层是上等坐席，至尊坐席不知在哪。
方华和月奴进入中级坐席，隔壁坐着辛以晴和尚云瀚，这所谓的中级待遇只是面前多了一张茶几，有两张并排的椅子，每个坐席两边可挂下帘子，阻挡隔壁的视线。
方华正要向隔壁辛以晴打招呼，“唰”的一声，辛以晴放下帘子，将他挡在帘外。
月奴轻声道：“这位辛大小姐的态度比云雅夫人差多了。”
方华道：“我师叔是技术流，足不出户搞研究，这位成天在外打交道，势利些也很正常。”
月奴温柔地看着他：“你心态很好，无论别人怎样对你都不生气，在你这个年纪格外难得。”
方华笑道：“即将赚一笔大钱，我心情好，没工夫跟闲人怄气。”
那侍女送来酒水果品，其中有一杯芳香四溢的果子露，道：“这是商会赠送的‘仙风玉露’，饮用后可养颜润肤，益气安神。请方少爷慢用。”
“现在知道我是方少爷了？”方华道。
“您是天京名人，商会自然认得，刚才失礼之处，请方少爷见谅。”侍女道。
隔壁传来辛以晴一声冷哼。
方华将果子露送给月奴，问道：“开元国使团的座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