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怎么,接住你的是本宫,很意外?抑或是很失望?”
其实就在她掉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了,心不知为何气愤难消:她精心安排一场偶遇,却只是对御长风投怀送抱。这般想着,抱着风浅柔的手突然紧了几分。
“你弄疼我了。”
站在一边看戏的御长风冷笑。世人言,凤秦太子生有严重洁僻,不喜女子近身,太子府内如云的美女,都只是一个摆设,他的喜好其实疑男非女,可照今日看来,传言不实啊!
“凤秦太子,谢谢你救了我,现在你能放我下来吗?”风浅柔忍着将容少卿大卸八块的冲动,故作感激道。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会武功的人不死也残,而且,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容少卿忽略心中的异样,将人放下来,然后甩给风浅柔一个华丽的背影。
御长风走到风浅柔面前,冷冷道:“本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宵想的。”
话落,离开。
此时的御长风不知,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永远失去了机会,当来日他情根深种时才发觉,原来,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当有些人有些事在不知不觉朝着未知的轨迹行进,转入命运的终点时才追悔莫及。
两人离去良久,风浅柔才气恼的抓了抓头发。“靠,你以为我愿意宵想你,若不是天齐与北翌相邻,若不是看中了你御长风不甘于只当天齐的君主,你以为本姑娘会想与你合作。”
琉璃看到风浅柔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一愣过后才想到是计划失败了,她家主子也有失算的时候?
“主子,你打算怎么办?”
“身为天齐的太子殿下,想必平日见的最多的便是女人的投怀送抱了,这次是我失算了。”冷静下来的风浅柔瞬间就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
“主子,其实凤秦太子也不错啊,你们还是同门,总比一点交情都没有天齐太子好多了。”
“你认为容少卿那人是会念及同门之谊的人吗?”
琉璃想着如神仙一般高高在上的容少卿,立刻摇头。
“其实,比起深沉诡异的容少卿,我更愿意和霸气外露的御长风合作。”至少她知道御长风想要的是什么!
“回去吧。”
横院,碧水居。
“小风儿,你可算回来了,来,给你吃我亲手烤的麻雀。”任箫很兴奋,用风浅柔的话来说就是幸灾乐祸。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任箫打了很多麻雀回来,要风浅柔做烧烤,恰巧风浅柔刚打探到御长风到玄天剑派的事,见此突生一计,治好了惟一一只受伤未死的麻雀,布下了刚才的一幕。
任箫得知自然是气愤不已,用他的话来说,风浅柔此举无疑是伤了他“幼小”的心灵,不过,得知风浅柔竟然失算了,不但没有成功接近御长风,反而弄巧成拙,让御长风心生反感,任箫自然是兴奋极了。
“任箫,你幸灾乐祸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我哪有。”任箫觉得自己绝对不能承认,虽然谁都看得出来。
“任箫,我美吗?”
风浅柔回头对任箫羞涩一笑,任箫只脑袋中有什么“轰”地一声炸开了,愣是惊艳激动得不知如何言语。
“美,美……”一个字都能结巴,这任箫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那为什么御长风一点反应都没有,竟然还退开,要不是容少卿接住我,我就真的要摔个狗啃泥了。”
说到这儿,风浅柔又疑惑了,依容少那洁僻严重、整天一副我是嫡仙我就要高高在上的傲得跟什么似的性子,竟然会良心大现的救了她,真是天下奇闻了。
“你若是长得丑,天下就没长得美的人了,所以那是御长风审美观有问题,咱们不跟审美观有问题的人计较。”任箫安慰道,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要不,小风儿你干脆把要接近的对象换成我好了。我一定用双手欢迎你的投怀送抱。”
风浅柔闻言,皮笑肉不笑地对任箫招了招手,任箫立刻会意地揍上来,风浅柔凑到他耳后,然后在他满怀欣喜等着她答案的时候,道:“想得美!”
☆、第二十三章:你给本宫吃了什么!
三个字,当真掷地有声,让四大医侍瞬间乐了,当然,这还是幸灾乐祸。
任箫闻言,拉下了原先阳光明媚的脸庞,变得委委曲曲。“小风儿,你伤了我幼小的心灵,我不管,你得负责。”
“滚。”
“小风儿,你何其残忍,剥夺了我对生命的热爱,对友情、爱情的信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会没有意思呢?”风浅柔似笑非笑的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药丸最多也就黄豆大小而已。
“我曾经看过一个病人,他一共娶了十八房小妾,却都未能替他生下一儿半女,究其原因,根本就是他本身的问题。他对我说:人生不能传宗接代,活着还有什么用?于是,我用了三天时间研制出了这些药丸,成功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
“你说呢?”风浅柔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羽燕笑嘻嘻的上前,在任箫以为她会回答的时候说道:“任尊主,你是真笨还是假笨,这药的效用你们男人不应该很清楚吗。怎么还问起我们主子来了。”
“小风儿,你,你学坏了,这种东西也敢制。”
“有什么不敢的,我是大夫,涉足医学界的各行各类有什么错。”
“反正就是不行。”
“你的意见不在我考虑之内。”风浅柔顿了顿,随即状似叹气的说道:“任箫,你不是说生无可念了吗,我现在就让你有着用不完的冲劲。绝对能唤起你对活着的信念,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坚决不要。”任箫使劲摇头,边摇还边后退,活把风浅柔,哦不,是把她手中的药丸当作了洪水猛兽。
风浅柔一脸的不怀好意,一步步逼近,那模样,活脱脱一副恶霸逼良为娼的景象。四大医侍摇摇头,把各自脑海中浮起的念头挥开:该死,他们怎么能这么想主子呢!
“任箫,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坚决不吃!”
“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哦。”
风浅柔突然加快速度,以在不使用轻功的前提下的最快速度奔向任箫。任箫当即吓了一跳,运起轻功就朝外面飞去。他是怎么也想不清楚风浅柔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这么开玩笑,哦,不对,瞧她那模样根本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这一想法,让任箫心惊肉颤。
风浅柔不敢使用轻功,又见任箫想要离开,心中一急,也不管能不能把药给扔进他嘴里,就那么扔了出去。
结果很显然,风浅柔没那么大能耐能顺利的将药丸扔进任箫嘴里,但是……
“风浅柔,……你给本宫吃了什么!”
掷地有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浓浓怒意,一向平静的眼眸此时却有种要喷火的意味,颇有种风浅柔不给个交待,就将风浅用眼神凌迟千万遍的趋势,而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容少卿。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任箫怕风浅柔真的把那什么药给他吃,为了远离魔爪,哦不,是远离风浅柔,于是急急朝门外走去,风浅柔知道她追不上任箫,顺手把药丸扔向他,但是,就在她扔的时候,容少卿恰好从门外进来,而且显然是有事跟她讲的,可正好启唇将风浅柔扔过来的药给吃进去了,所以,容少卿怒,启口的话语硬生生变成了“你给本宫吃了什么!”
任箫愣了,四大医侍痴了,风浅柔傻了。
“风浅柔,你到底给本宫吃了什么!”
容少卿一步步走近风浅柔,明明踏地无声,风浅柔却觉得他的每一步都像一把锤子敲击在她的心上。风浅柔猛抽嘴角,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道:“凤,凤秦太子,这,这只是误,误会。”
“误会!”
“对,就是误会。”
“误会也好,故意也罢,风浅柔,你敢这么做,就得承担因此而付出的代……”价!
“任箫,救命啊。”
还没等容少卿的“价”字出口,风浅柔突然蹲地、抱头、求救,临了,还有细微的抽泣之声溢出。这一串动作,做得当真行云流水。
任箫闻言,这才察觉到事态严重,他是知道这药的效用的,但容少卿可不知道啊,万一他一个“毒害凤秦太子”的罪名扣下来,小风儿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任箫立刻飞回风浅柔身边,如母鸡护小鸡般将风浅柔护在身后。
“凤秦太子,不管你信不信,小风儿只是与本尊闹着玩,确无加害凤秦太子之意,而且,若不是凤秦太子突然冒出来,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所以,依本尊看来,凤秦太子也有责任吧。”
容少卿对任箫的话不置一词,犀利的目光仍然瞅着正在小声啜泣的风浅柔,明明知道她的哭泣只是装的,可心里竟然生出丝丝不忍。
他当然知道吃下去的不会是毒药,毕竟风浅柔虽然对任箫下玄煞,但那应该是他们还没有任何交情的时候,如今,她是不会加害任箫的,所以,这令任箫避之不及的药丸充其量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所以,他是不是太过份了?这句话划过脑海,容少卿瞬间不淡定了,他竟然会认为自己过份?想到这儿,容少卿调头就走,他的狼狈绝不能让别人发觉。
待容少卿走远,任箫才松了口气。“行了,小风儿,人已经走远了,你就别装了。”
☆、第二十四章:该死,竟是发作了!
闻言,风浅柔这才悠悠起身,娇俏玲珑的脸上哪有半丝泪痕的存在。
“任箫,容少卿不会再找我们麻烦吧?”
“说不准。”任箫摇头。容少卿那诡异深沉的性子,天下没人能看透。
“幸好我机警,装作一副做错了事求原谅的动作,至少事情传扬出去,也没人会以为我是故意毒害他。若是他敢为难我,也得先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不过话说,依他的性子不像是会因此而放过我的样子啊。”
“所以才说容少卿深沉莫测,他心里想什么鬼都不知。”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任箫点点头,随即又像想到什么。“噫,小风儿,话说回来,他刚刚那么急着离开,该不会是药效发作了吧?”
“有那么快?”
“你自己配的药,你会不知道?”
“你懂什么,那是因人而异的,比如说,那些满脑子都是精虫的人,吃了那东西无异于火上浇油,发作的时间也是极快。但如果是思想正直纯洁的人,发作时间就会变慢,如果心志坚定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还有一种,如果是心无杂念又心志怪定,特别是不近女色的人,很有可能这药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听说容少卿就不近女色,所以他怎么也该是第三种啊。”风浅柔用拇指撑着下巴,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小风儿,你制个药还因人而异,那你刚才是想……”
“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哪种人。”风浅柔接下任箫的话,等于承认了他的猜想。
“小风儿,你放心,我绝对不是第一种,当然也不是第三种。”
“那你是第二种?”
“也不对,我是界于第二种和第三种之间。”
风浅柔奇怪的瞅了任箫一眼。“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吧,如果我吃了这个药,若是别的女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