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有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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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有点毒-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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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甜的?”

她这时才抬起头来,吃了一惊,眼前的丫鬟不是谷雨,也不是樱桃,甚至不是她的任何一个丫鬟。

“你是谁?谁让你贴身侍候我的?谷雨呢?”这个时候,阿紫还在想,这或许是李知府为了弥补上次的过失,溜须拍马送来的丫头。

“奴婢叫绣荷,是服侍您的。”那丫鬟十五六岁年纪,眉清目秀,说的虽是官话,却夹着重重的北地腔。

阿紫皱皱眉头,这时她已经完全醒盹了,感觉怪怪的。即便这个什么绣荷真是李知府送来的,高天漠或墨子寒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个陌生人来照顾她的起居。

她环顾四周,烟青色的承尘,一重一重淡紫色的纱幔,这的确是她的房间。

不对,不对,太不对了。

这是她在王府里的香闺,在并非暂居李知府后宅的屋子。

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她在王府的屋子布置的,难怪她醒来时并没有察觉,因为这是她熟悉的。

但这不是京城,更不是王府,她的屋子不会是这样的。

一一一一(未完待续……)( )

 第一五八章 我要叫你什么

是骆轻凡,一定是他!

阿紫记起就在她晕倒之前,站在阳光下的那个身影。

他英俊挺拔,带着富家子弟常有的骄矜,不像江湖人,更像王孙公子,就连王府里的丫鬟们都看直了眼。

“骆轻凡,你有种把本宫掳来,却没胆见我,你是狗屁的英雄好汉,滚你丫的!”

那个丫鬟绣荷显然吃惊不小,她没想到这位看似娇气清贵的公主,竟能骂出这么粗俗的话来。

阿紫在外面流浪了两年,比这更难听的都会。

当着墨子寒她当然不敢,可现在墨子寒不在,她就放开了骂。

这么说吧,公主殿下对她的准驸马比对她爹要怕多了。

骂着骂着,门从外面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此时应是傍晚,夕阳西渐,大地被染成一片金红。他穿着竹青色的水纹直裰,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俊俏出尘。

他就这样潇潇洒洒走进来,脸上是温和的笑意,而他的声音也同样温柔。

“韵儿别生气,轻凡哥哥来陪你了。”

说着,他便在架子床上坐了下来,和阿紫离得很近,阿紫甚至听闻到他身上干燥清爽的气息。

“大胆!不得无理,本宫没让你坐下!”无论骆轻凡是否她的青梅竹马,阿紫对他没有记忆。即使他们真的是童年玩伴,她也不允许有除了墨子寒和高天漠以外,有别的男人坐在她的床上。

她的声音还带着童音,但那种高贵和威严却是与生俱来的。

痛苦在骆轻凡的眼中一掠而过,他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宠溺。然后他站起来,走到一尺外的杌子上坐下。

“你一点都没变,和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的紫韵也是这样的,那时她甚至喊打喊杀,动不动就说让她父王砍了他的头。

“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真的认识你,但我不喜欢这里,你快些放我回去。”

看到那架小冰车时。阿紫心里是伤感的。但是骆轻凡竟然把她掳来,还弄了一间这样的屋子,她心里阵阵发冷。

她不想留在这里。一刻也不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去个更好的地方,到那里。骆凡哥哥教你玩冰车。”

没等阿紫拒绝,骆轻凡已经站起身。对绣荷道:“服侍公主起身,一盏茶后就走。”

见他出去,阿紫的大脑飞速运转。现在已是春天,长锦州虽然还很冷。但冰雪消融,玩不了冰车了。骆轻凡要带她离开长锦州!

不行,她不能走。北地十六州这么大,她若是离开长锦州。高天漠就找不到她了。

她就要回京城了,公主府已经在建,待到公主府建好,她和墨子寒就要大婚了。

她做梦都盼着做他的新娘子。

“公主,这些新裳就是少帮主给您赶制的,您快换上吧。”

绣荷捧着一件淡紫色镶貂毛领的夹棉褙子、一条深紫色棉裙站在床前。

阿紫索性躺下,说道:“你出去告诉那个骆轻凡,就说我哪里都不去。”

说完,她就掀起锦被盖在身上。

绣荷怔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阿紫藏在锦被下的双手正在身上摸索。

和她猜想的一样,骆轻凡果然没有让丫鬟动她的身子,她不但衣裳穿得好好的,暗藏在衣下的那些宝贝也一样都没少。

阿紫不动声色的在心里笑了,听着绣荷低声劝她,她索性闭上双目。

绣荷无奈,这位公主虽然长得娇小,可她也不敢硬来,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少帮主心尖上的人。

她跺跺脚,只好出去搬救兵,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之后,架子床上的阿紫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得意地笑了。

过不多时,骆轻凡就进来了,阿紫依然躺在床上,闭着双目,像是睡着了。

骆轻凡知道她在装睡,她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和小时候一样。

“韵儿,还是不高兴吗?或者,你是害怕了?轻凡哥哥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快起来换上衣裳,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团红雾便朝着他的双眼袭来,他攸的跃起,但还是晚了一步,脖子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又是这种感觉,和小时候一样。

虽然嘴里早就暗藏了解毒丸,但骆轻凡还是摔倒在地,动弹不得,这一刻,他居然想笑,明知道她会这样,他却还是没有防住。

他想说话,可面部僵硬,舌头已经不像自己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紫面沉如水,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掰开他的嘴闻了闻,冷笑道:“巫女的蛇岂是你能防的住的。”

一伸手,狸花蛇已经缠在她的手臂上,小眼睛满是警戒,随时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雕花木门重又打开,阿紫还以为是绣荷回来了,她从地上拽起烂泥一样的骆轻凡,把狸花蛇对准他的咽喉,随时准备拿他当人质。

骆轻凡暗藏的这种解毒药,想来也是上品,狸花蛇虽不能将他毒死,却也令他四肢无力。

进来的是个女子,却不是绣荷。

阿紫看到这个人,惊讶得张大了嘴。

马凌波,进来的人竟然是马凌波!

更令她吃惊的,是马凌波身上的衣裳,就和放在床头的一模一样,那是绣荷刚刚拿来让她换的。

马凌波看到阿紫,视如不见,她的目光都在骆轻凡身上。

“你真傻,你有我还不够吗?为何还要找这个毒女,我告诉你了,她不会理你,你为何不相信呢。”

骆轻凡眼中都是愤怒,但他却不能说话。只能恨恨地看着马凌波。

马凌波却又看向阿紫,笑得妩媚,远不是她一向文静羞涩的模样。

“我们又见面了,阿紫。”

阿紫的心沉了下去,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问题。

她静静地笑了,声音平静。就和马凌波一样:“我是应该叫你冯小姐。还是名妓香雪姑娘?”

马凌波笑得花枝乱颤,她风情无限地瞟一起眼露惊异的骆轻凡,这才道:“公主殿下果然厉害。竟然在我身边放眼线,可惜白白搭上一条性命,那个荠菜真是乖巧啊,可惜了。”

阿紫紧咬牙关。她忽然发现,她和骆轻凡。全都陷进一个局里,马凌波,不,冯思雅布下的一个局。

“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出手伤你?”她冷冷问道。

马凌波又笑了,这次她笑得讥诮:“你当然不会,我可没有提前吃上解毒药。巫女大人的毒,一下子就能要了我的命。人死了,可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阿紫暗暗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你这么难得死而复生,本宫当然舍不得杀你,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试试?”

马凌波甜笑如蜜,声音也是醉死人的温柔:“公主的法子还是给姓骆的试试吧,他可是爱你爱得发疯了。骆少主,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你日思夜想的女人竟然把你害得半死不活,你真当她是天上的仙女啊,她是五夷妖女!”

骆轻凡苦不能言,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阿紫看看门口,门口安安静静,绣荷没有进来。

“外面的人呢?都被你制住了?”她问道。

这里应是龙蛇帮的一个堂口,虽非总坛,但也会有不少人手,马凌波不会武功,如果要悄没声息制住这些人,那就是用迷香或者毒|药。

“公主殿下果真是个中高手,一猜就猜到了,可惜我制不住你,不过,自会有人来把你带走。”

正在这时,那扇雕花木门终于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

“你还磨蹭什么,外面都被包围了,带上这丫头快走。”

马凌波冷笑,对那汉子道:“她就在那里,有本事你过去把她绑了啊。”

那汉子上前一步,却看到阿紫手腕上的狸花蛇,硬生生收住脚步。对马凌波道:“飞鱼卫调了军队,足有几百人,再迟了,他们就要进来了。”

马凌波却不慌不忙,眼睛重又瞥向阿紫,娇声道:“你真是有福气啊,有视你为掌上明珠的父母,又有一位那么疼你的养母,你知道吗?你养母日日夜夜都在盼着做了公主的女儿去接她享福呢,唉,她的身体本就单薄,如今为了你茶饭不思,就要病倒了。”

阿紫的心如同刀割一般,马凌波说的是她的哑母,那个善良一生却孤苦无依的女人。

“好,我跟你走,无论如何,你也要保全养母的性命。”

此时的阿紫,紧紧咬住下唇,她下了决心。

马凌波却又笑了,对那个汉子道:“你看,咱们的小阿紫多乖多听话,可惜啊,你若是真把她当成天真可爱的小姑娘那可就上当了,公主殿下的本事大着呢。”

阿紫闻言脸上一变,怒道:“你哪来的废话,我说了跟你走,绝不食言。”

“那好,你把手腕上的那条蛇收起来,再老老实实让我们绑了。”

马凌波还在笑,笑得风情万种,令阿紫自愧不如。两人长得差不多,姿态动作也很相像,可现在看到马凌波的笑,阿紫好伤心,她怎么就不会这样笑啊,如果她也能这样笑,墨子寒肯定舍不得嫌弃她了。

她果然很听话,收了狸花蛇,乖乖伸出双手,让那个汉子把她绑了起来。

马凌波又道:“还有嘴呢,五夷巫女浑身是毒,嘴里说不定也藏了毒物,把她的嘴也堵了。”

骆轻凡已经想要杀人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这样对韵儿,她怎么配!

那日,他从烤蹄子的摊子上回来,失魂落魄。随便找了个小酒馆喝起酒来。

他是龙蛇帮的少主,虽然很少来长锦州,但却很少有人不认识他。

见到他大驾光临,掌柜的不敢怠慢,自酿的老烧酒一坛坛捧上来。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这时,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坐在他的桌子对面。

她伸出纤纤玉手,盖到他的酒碗上:“轻凡哥哥,你少喝一点嘛。”

她撒着娇,声音娇媚,却又带了丝童音。

闻言,他身子一颤,这才抬起头来。

眼前的女子穿着淡紫的衣裳,没戴首饰,却只系了条紫色的头纱,那纱巾很长,直到腰际,她的秀发便藏在头纱下面。

“韵儿,韵儿!”骆轻凡惊喜交加,他的小韵儿终于来了,她又叫他轻凡哥哥了。

女子轻笑,却又娇声嗔道:“轻凡哥哥,你喝多了,我可不喜欢酒鬼,你若是再喝,我就不理你了。”

韵儿还像小时候一样,又娇气又任性,还很淘气。而现在,她还多了几分妩媚。

她的一颦一笑,都像猫儿抓着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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