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拿这把怪刀的主人说了这句话。
小要看了他一下後说道,
“啊,宗介。早安”
她打了个招呼。
白井的肩膀後面藏著一个熟悉的脸孔。紧闭的双唇。穿著阵代高中的学生服。他就是小要的同班同学相良宗介。
“千鸟。这男的是?”
“昨天,放学後找我谈话那个二班的白井。就这样”
“是这样吗?”
宗介在耳边轻声的问著。对方小声的回答著,
“...是,是的”
“为什麽接近她。是政治的目的?诱拐?不准隐瞒,给我全部说出来”
“是...是?咿...!”
冰冷的刀锋只要在几厘米,就会切入肌肤里面。
“跟我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小要看著脸色已经发青的白井,她就跟宗介说道,
“好啦,宗介。那个人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就放了他吧”
宗介疑惑的把头转向她。
“真的吗?”
“都说是真的”
“谁说人质可以说话了,你不知道要安静吗?”
“我非说不可呀!!”
“哼哼...”
他拿刀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对方也因为这样而吓的发抖不敢说话。
“听好。你刚刚出手的对象,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也就是,学校里地位第二高的人是也”
“是,是...”
“这次就放过你。但是,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的话。我连你的亲戚朋友都不会放过。知道吗?”
“怎,怎麽这样...”
“我会把指甲硬生生的拨下来後丢到嘴巴里。你会知道这世界上最极限的疼痛,而且会叫你的妻子或小孩来做”
“好了没啦,喂”
听到小要不耐烦的叫声,宗介就将对方给放了,
“知道了吗。给我滚”
白井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一下子就跑进了杂乱的人墙里面。
“真是的...。就不能用温和点的方式吗,这个战争痴呆男”
“我根本没有认真”
小要不了解他所谓的认真到底是什麽。他小的时候从海外───也就是那些有著严重动乱的地方长大,最近才转学到这里的宗介,对於这个和平的日本一点常识也没有。
“好啦好啦。总之,谢谢你啦。那赶快去学校吧。第一节课是古文的小考”
“嗯...”
小要抓著宗介的袖子,两人跑著离开了月台。
那一天的午休───
“今天不知道怎麽搞的,总觉得有股奇妙的视线盯著我”
小要如此说著。背对著青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著没什麽味道的菠萝面包。在她的前面坐著几个同班的女子,拿著便当盒。
“奇怪的视线?是男孩子吗?”
拿著吸管插入香蕉橘子的综合果汁,小要的一个朋友说道。
“不知道?只是...该怎麽讲,就好像在肩膀旁边看著一样”
当她说出来时,小要也转头往附近看了看。
“嗯~~~...。是昨天回家时找你的那个吗?好像是叫做白井...”
朋友这句话,让小要有了反应。
“喔──,对对!那家伙呀,今天早上还跑到泉川车站的月台上等我。对吧,宗介!?”
吃饱离席的宗介出声了。他刚刚才以战斗用刀削著熏肉,然後就这样放入口里。
“说什麽没听到。刚刚说了什麽”
“所以说,早上呀...”
这时,教室的门口出现了一名男学生。
“千鸟君在吗?”
那人以沉稳与响亮的声音叫著。
“啊,林水学长”
那个男子是个瘦瘦高高的三年级生,飘逸著沉静威严的风貌。戴著眼镜,摸著大背头的发型。他的学生服是英国制的高级品,穿起来很适合这位年轻人。他───就是林水敦信,这个学校学生会的会长。
“有什麽事吗?特地跑来教室”
“哼哼。会感到困扰吗?”
“并不会...”
“只是你的脸上有著,“敬爱的上司同时也是伟大的指导者,林水学生会长阁下,亲自到教室来找我。我真是全亚洲最幸福的人”这样的感觉...”
“你是北朝鲜电影的狂热者吗”
“那种人跟我所想的东西并不一致。我是很尊重自由的。像是色情漫画上的局部描写我就颇为赞成”
“你讲这种话,会在这里给人带来困扰耶!”
小要班上的同学都盯著她看,所以她脸红著骂道。
“不管这些了,千鸟君。我是来给你忠告的”
“忠告...?”
“嗯。看你这样子,你果然什麽都不知道。首先,先看看这个吧”
林水将一个封筒交给她。
小要看起来很疑惑,她拿起了放在里面的拍立得相片。上面的东西是───
“厕所的墙壁嘛...这是什麽”
厕所灰色的墙壁上,还有马桶前的门上都有,一共22张。照片後面则有用奇异笔写上摄影场所所记下的笔记。墙壁上写著许多白痴的内容。像是“佛血义理,喧哗上等”或是“恋人募集中!请向三班联络”等等...。
“这又是什麽?”
“墙壁上的红色字体看起来很起眼。看来是刚写不久的”
小要只能骂著。照片上墙壁的样子是用红色奇异笔写上的。内容则是───
“副会长K.T,是找选举委员灌票才当选的。她则提供刚脱下的内裤作为谢礼”
“四班的千鸟要,常常把学妹带回家上下其手”
“千鸟要(二年四班)所戴的手表,可是援助交际中的公司社长买给她的”
“K.T由於自己一人住的很寂寞,所以她会随便跟任何一人一起睡”
“二年四班的千鸟要,她在歌舞伎町中找人玩S”
这些看起来也是同个人做的。周围的朋友也过来看了照片,
“呜哇,真是的...”
“这个很过分耶...”
大家七嘴八舌的讲著。
“这是在南校舍西边与北校舍的男女厕所中发现的。早上有人来通报後,我就叫部下去把这些给摄影起来”
林水淡淡的说明著。
“那个───。那些字...?”
“别担心。我们已经贴上纸把它遮住了”
“如此多谢了”
“虽然这不好说出口,这个是彻底的毁谤中伤。虽然有常识的人会恨的牙痒痒的。但很可惜的是,所有人好像都对这件事不表态”
“那有这种事,相信她的人不都在这里吗”
“不能放过这种小人!”
“小要才不是这种人呢!”
抗议声全部都传到了林水的耳朵里,
“真是美丽的友情,年轻人们。这里竟没有半个相信这种鬼话的愚者。”
这时,原本吃饱饭离开的宗介拿了相片看了里面的内容。
“....怎麽了,宗介?”
他看起来被照片上所写的东西给吓到了,然後他以充满惊讶与疑惑的眼神看著小要。
“千鸟。难道说...难道说你...”
“别那麽快就相信啦!!”
小要用力将宗介一脚踢飞。被踢倒的他撞上八张排在一起的桌子,其中有一位吃饭中的男子也被撞飞,还被海苔便当给敲到头昏倒。
“呼...呼...”
小要因为生气的缘故而气喘呼呼的,林水则耐心的等待道,
“那麽,千鸟君。关於犯人你心中有底吗?”
“不知道...。会干这种激烈的事情的人,我想破头都想不出,真的”
“不管多小的可能性也无所谓。就说出来吧”
“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哪”
“会对你有困扰的”
看到这里,林水会长也在想会是谁干的。如果是学校的不良学生或是老师们,只要他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可是,就算是用他的歪理来想也想不出会是谁。因为对方的恶意并没有消失。
“真的不要紧。请不用找犯人了”
小要站了起来。
“啊,小要...”
“抱歉。现在心情不太好”
话题一下子就给切断了,她就离开了教室。至於倒在桌子堆中的宗介她则是一眼都没看。
当小要一离开後,林水会长将五千元的钞票拿出两张给她班上的一位同学,也就是常盘恭子,另一方面告知她。
“放学後,带她去喝一杯吧。不要忘了收据”
绑著麻花卷发型加上戴上圆滚滚眼镜的恭子疑惑了,
“那个──。您的好意心领了,我们只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别在意。那麽,失敬了”
“等一下,学长”
恭子来不及再说什麽,林水就离开教室了。在这同时,她走向倒在桌子堆中还没起来的宗介。
“相良。你还活著吗?”
“还满痛的...”
他在地上检起了照片,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後,他看起来正在思考著,
“在我长大的环境中,只要是伪命令或是谣言都算是重罪。像这种让指挥系统造成混乱,或是扩大社会不安的人,处以枪毙之刑则是常识”
“不,这到还没那麽严重...”
恭子抱著头。因为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比林水会长还要怪异的人...。
“她现在找犯人的态度实在太消极了。这可能因为是有什麽内情也说不定...”
“内情是什麽...?”
“千鸟她,可能被犯人握住了把柄”
他如此断定著。小要说过“不用找犯人了”,见到犯人的话搞不好反而对她不利?那些涂鸦的字中,说不定有部分的事情是真的?还有最後那边不还写著“下次要将所有的事告诉全学生”的警告标语?
“...也就是说千鸟知道犯人是谁。但是对方掌握著谁也不知道,有如禁忌般的秘密”
将这件事情给倾听的恭子,感到非常的佩服。
“好厉害...”
“这不算什麽”
“我不是说这个。会怀疑自己班上同学作这些坏事的,也只有相良你一人而已”
“...可是,这可是说明了她那麽消极的理由”
“是吗?应该还有更简单的理由吧”
“是什麽”
眉头深锁的宗介,看著露出绝望表情的恭子。
“不行呀,这样。啊~啊,小要好可怜...”
然後他挺起了胸膛道,
“千鸟的秘密,就算有多麽悲惨恐怖也不会吓到我的。就算她曾是武装强盗或有药物滥用的前科,再不然是以前想暗杀戈巴契夫大统领的杀手也一样...”
“才没那麽夸张啦!”
“总而言之,要知道她的弱点是必要的。就好像是无法动摇政权的丑闻,还是得抹杀掉一样的道理”
宗介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
“犯人要当心了”
他把枪滑了一下,然後确认里面还有没有子弹。
“那犯人...。听你这样讲,是谁?”
“之前遇到的那个二班的”
“那个叫白井的吗?为什麽会是他?”
“他在车站时拉住千鸟,还以强烈的口气不知道要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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