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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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 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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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子显露可爱的笑容。

    实在很诡异。

    「你被招待来参加织户的喜宴?不可能吧。背后绝对有隐情。」

    「真的没什么喔?」

    大师挥了挥手。附蕾丝的白袍衣袖好可爱。

    「……其实呢,我有。」

    笑容瓦解的京子说出这句,让保持笑容的大师微微偏过头。

    原来大师并没有牵连?

    「是女王……对不对?难怪你的假释会轻易通过。」

    京子摆出天使笑容,双手合十回答说:

    「对不起,爱丽儿老师。可不可以让我和他两个人单独说句话?」

    大师望着我。

    「不要紧。因为我是僵尸。」

    我和京子把大师留下,决定找个人少的地方去。

    离喜宴会场稍有距离,铺着深红蓬松绒毯的走廊上。毕竟这是在饭店里,地毯蓬松是当然的。

    确认过周围没有别人的动静以后,京子带起话题:

    「欸,相川。你还在气我?」

    「你是指杀了我这件事?我已经不气了。虽然也还没原谅。」

    「我想也是。再说你杀我的次数,还比我杀你的次数多。」

    「那不是你自作自受?」

    无聊的对话。我和她彼此都是这样想吧。京子把手绕到背后,微微蹲下身,像是在强调自己的乳沟,然后用甜美的嗓音问我说:

    「欸,相川。你能不能帮我?」

    …………帮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就姑且听听内容吧。

    「要我帮你,怎么帮?」

    「我只有一件事想拜托。只要你肯做,我——说不定就会获释。所以——」

    「不行。」

    她的提议根本不像话。

    「无论如何都不行?」

    「是啊。你杀了人,他们的人生有多长,你就得反省多长的时间。所以,虽然我不知道那会是几百年,你就安分点吧。之前你不是说过会认真赎罪?」

    「我想帮爱丽儿老师拯救这个世界。这样也不行?」

    「不行。」

    我转身背对京子,意思是话就谈到这里。霎时间,尽管只是短短一瞬,我看见了。

    我看见京子依然带着笑容,手后面还拿了某种长长的物体。

    可恶!胸部让我分心了!她居然一个人就能声东击西!

    「那么,我只能来硬的啰?」

    「咦?」我今天是第几次讲话只回一个字啊。

    「人知,王死莱召,乃我旦,玺讨右,艾可燃绥。」

    我原本以为,京子口中不可能讲出那段话。

    入狱之后,她身为魔装少女的力量应该已经被剥夺,怎么会——

    看见她变身是第三次,但每次姿态都不同。

    第一次拿木刀,第二次拿大师的日本刀,而这次——是凶恶的兵器。一把宛如地狱恶鬼会拿的钝器。

    「为什么你会带着魔装炼器!」

    「讨厌~这只是榴莲啦。」

    说着,她笑着把像钉棒的武器藏到手后面。

    「你刚刚把东西藏起来了吧?那是什么?」

    「这是榴莲。」

    「不不不不不,那铁定可以一棒把人……」——「这是榴莲。」

    笑容可掬和蔼可亲。京子以闪亮的笑容如此断言,闪到连我都忍不住忘记状况跟着笑出来。

    「什么嘛~原来是榴莲啊。」当我背对京子,打算先附和再吐槽说「根本不对吧!」的时唳——

    铿!

    凶器挥下。

    她无意杀我。

    然而,要撼动僵尸的脑袋并且让意识朦胧,已经足够了。

    她都变身开扁了,这是当然的。我抖得站不稳。

    「哎呀~你们谈得好和平耶。」

    声音传来,京子背后出现了穿着白袍的双马尾少女。

    京子一瞬间露出恐惧的神色,但立刻又展现出妩媚笑容。

    「我说过,我想和他两个人单独谈谈吧?」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很在意啊。」

    「大师……京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这下你想做的坏事也没戏唱啦。」

    我按着头靠到墙边。

    可恶。竟然用全力敲我。

    「为什么你会带着魔装炼器?」

    「其实——我领了敕命,要把女王的诅咒加在相川身上。」

    女王。诅咒。听过却不熟悉的字眼。大师只说了句「原来如此」——

    「那就没办法了。步先生,很遗憾。请你让她痛打一顿吧。」

    大师对我见死不救!不会吧————!

    「对他下诅咒以后,相对地我就可以获得减刑。要是我不做,这份工作就会换成春奈来执行喔?这样对爱丽儿老师也很不妙吧。」

    「是啊~非常不妙。」

    「相川,请不用担心。女王的原则,是不会杀掉曾经和她作对的人。」

    「相对的,她会施展对那个人来说最痛苦的诅咒喔,对你来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她们的表情仿佛充满期待。为什么我非得遇上这种事?

    恶魔男爵受了诅咒,常常都处于濒临死亡状态。

    克莉丝则是被夺走号称最强的力量,还变成大叔。

    原来如此。对他们而言,要说那是最痛苦的事的确没错。

    「大师,你为什么会陪着京子过来——」

    「为了保护春奈啊。反正你也不会死,我相信步先生一定会设法克服的。我也会尽可能给予协助。」

    「假如获得释放,我也会为你努力。所以这次就——」

    我无法接受。打从心里无法接受。

    可是——

    「这样真的……可以保护春奈吧?」

    「是呀。在最糟的情况下,春奈会被杀。」

    ………………没办法……了?

    「总有其他办法吧!等等!」

    「你真不干脆耶。」

    「可能会有比死更痛苦的未来等着我吧?」

    「那肯定没错。」

    「那肯定不会错喔。」

    我绝对不要~

    打算逃跑的我——后脑勺挨了一记。

    魔装少女变身后朝要害使出的攻击,要把人打趴绰绰有余。

    我眼冒金星。

    有团绿色的发光物体,被塞到我嘴边。

    要我吞下去吗?这种心境,完全像名侦探柯南第一集——

    改用坐姿的京子内裤走光。

    那就是我最后看见的景致。

    醒来以后,我躺在床上。

    朝阳照进窗户。时间是——七点三十二分。

    虽然身体状况不好,但这是晒了阳光的关系吧。

    有没有受诅咒,不是立刻就能分得出来啊。

    这么想着,我换完衣服走下楼梯。

    接着我洗脸刷牙上厕所,简单将早上的固定行程了结。

    「那我去学校啰~」

    我朝着应该在客厅喝茶的优交代过一句,走到外面。

    唔哇。天气艳阳高照嘛。讨厌的事情都会一起找上来。

    要设法找阴凉的路上学。

    再说,诅咒说不定和阳光有累加效果。

    对了,之前我也受过一次诅咒。

    那来自今年夏天——大师被夜之王抓到时,所做出的炸弹。

    当时那种诅咒,让学校所有同学变成动物。

    特征是听音乐就会恢复,还会像传染病一样扩散,而且那也是京子散播的。

    我想女王的诅咒,也是类似的细菌兵器。

    京子肯定是靠殴打让我乖乖听话,再喂我服用药物般的东西吧。她变身是怕我抵抗,或者下诅咒时会有必要?

    不管怎样,办事情用不着亲自出马,可以说很像那位女王讨厌冒险的作风。

    像细菌兵器这种东西,因为自己也有可能感染到,就会和疫苗同时制造出来。

    所以,绝对有方法治疗。

    话虽如此,我被下的是怎样的诅咒?首先得确认这点。

    要思考的事太多,想着想着我就到了学校。

    毕竟学校就在离我家走五分钟左右的地方嘛。距离太近也是种问题。

    近得连我都会忘记,自己差点被朝阳晒死。

    教室里还没有任何人。

    平常友纪或织户在第一节课开始之前,都会来破除我的睡意,今天却没有。

    他们昨天都参加了那么累人的喜宴,也没办法。

    第二节。第三节。第四节。

    连课堂间的休息时间,他们两个都没有来我这里。

    难道友纪今天向学校请假?

    织户则是每到下课,就会跑去教室外面。

    然后到了午休。

    一如往常,织户在钟声响起前已经准备好要冲,钟声出现的同时,他就拿着便当盒起身。

    尽管,平常他会直接往我这里走——

    这天织户则是走出教室外。

    由于这实在很让人介意,我烦恼着要不要跟到他后面。

    就算介意织户也没用。

    好几年来,我不是一直都想独自过午餐时间?

    ………………还是很让人介意。

    我压抑不了蠢蠢欲动的心情,急着跑到走廊。

    织户已经不见人影,但他不可能消失得那么迅速。因为那家伙并非忍者,也不是吸血忍者。

    换句话说——他进了隔壁班。

    那里是友纪、三原,还有安德森在的班级。

    往里头一瞧,友纪和三原和平松正在那里谈笑。

    什么嘛。友纪有来学校啊?

    既然这样,至少来找我露个脸也可以吧。

    受不了,真是群怪家伙。

    这时,我想起某件事。

    就快到二月了。

    我看,他们八成想在情人节或节分(注: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前一天)搞活动吧。

    而且是瞒着我准备。

    「这次你们又要打什么主意啊?」

    我边叹气边搭话。

    织户哑口无言地张着嘴。

    三原瞪着我。

    安德森愣住了,露出有如小狗的表情。

    平松将目光别开。

    而友纪——

    「你谁啊!讲话装什么熟!哪个中的!」

    她一副要呛人的态度。

    「你在讲什么啦,友基?」

    「不要叫我友基!我的名字是友纪!」

    「欸,你是谁啊?想追友纪的跟踪狂吗?」

    三原摆着贼笑的表情,眼神却显得皮笑肉不笑。

    她在警戒我——从头到脚。

    发生什么状况了?我顿时理解过来。

    这就是女王施下诅咒,所造成的现象。

    然而——我无法接受。

    尽管理解其中原因,我还是无法接受。

    「不对吧,怎么还问我是谁?难道你们都忘记我了?」

    尽己所能的僵尸微笑。我用善意的笑容对着大家。

    「……只是要一起吃饭……也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从现在……开始当朋友……就可以了……」

    平松温柔的表情中,也有若隐若现的困惑。

    果然没错。

    就是这么回事。

    被归零了。

    所有人记忆中的我,被归零了。

    放过我吧。要我全部从头开始努力?

    从头努力之后,是否还能制造出那样的环境?

    对我来说,最为痛苦的诅咒。

    ……我理解了一切。

    「那你坐这边啦,坐这边。」

    友纪稍微挪位,拍着椅子腾出的空间。

    「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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