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走光啰。这我不敢跟她说。
篮球队锻炼出来的大腿正在打颤,因此得快点换下一轮。
「佳奈美……加油。」
平松俯卧着伸出右脚,正好钻过那座「三原桥」——而她的头顶则摆着友纪的双峰。
「友纪为什么要靠在平松身上?」
「嘿嘿嘿,因为我要发动攻击。」
「原来如此,表示你不只是维持自己的平衡,还想出手搞垮别人。」
「怎样都好啦,可不可以快点转下一个颜色?」
听到三原状似勉强挤出来的声音,我笑了。
「这不好笑啦!」
我转动轮盘。
「好,平松的左脚也是蓝色。」
「……咦……左脚也要?」
接续之前的右脚,平松连左脚也必须穿过三原的背脊底下。这样子姿势应该会变成伏地挺身吧。
别说是胸口,衣服里根本都被看光光了。
内衣已经稍微移位,再往里面则是——
不可以乱看。我似乎听见某阵细语声这么叮咛,就转了下一轮。
「友纪,右脚蓝色。」
「蓝色!那样难度很高耶——」
蓝色必须跨过三原拱桥,并且避开穿越桥下的平松才能摸得到。
还不仅如此。友纪目前只有胸脯搁在伏地挺身的平松头上。
这么一来,假如目标是蓝色,她得从人已经在三原下面的平松底下钻过去,或者——
「呼啊————!」
呆瓜友纪做出的结论,是先来个倒立……
再弓着身撑起拱桥。
她打算从三原上面绕过去。
然而——思虑太浅。
倒不如说是笨。
由于距离差了一截,她的脚跟直接招呼在三原肚子上。
「唔哦!」
「啊,抱歉。」
三原垮了。距离太近的友纪躺在她身上。
「……唔~」
遭到两人份的体重压顶,平松拚命想撑住。
巧的是平松在最底下,背部有友纪,腿部则有三原整个压上去。
她倾全力撑起背脊,胸口却已经完全碰到扭扭乐的地垫。
「我……不行了~」
砰。
放松力气的平松将脸贴到地垫,模样像是在接受按摩服务。
「呃——赢家是平松。」
「不会吧!我输了?」
「虽然所有人都垮了,不过平松是最后垮的。」
三原满脸不服气,友纪开心地笑着。
「再比一次!」
她开心得不得了。
友纪带着乐此不疲的表情撑起身体。
「我不玩啦。」
三原开始舒展大腿肌肉。毕竟之前她的腿一直在抖。都是变形式人体拱桥害的。
「那相川来跟我比。」
咦?指名我?
「呃……布偶……」
「嗯,买到以后我会立刻带过来。」
「……嗯……有相川送的布偶……好高兴。」
双颊泛红的平松露出微笑。
「对啊,小妙是高兴可以跟相川领到礼物嘛。」
「佳……佳奈美!……你真是的。」
平松用手捂住变红的脸。
原来如此,她鼓起斗志的理由现在揭晓了。
平松喜欢收到礼物。原来她是礼物爱好者。我懂我懂。
「三原也很喜欢布偶吧?毕竟你整个房间都是布偶。」
「啊!你怎么会知道!……啊!」
自掘坟墓。
发现三原个性中并未曝光的一面,平松和友纪也露出窃笑。
尽兴无比的扭扭乐比赛结束。
这时候,我玩得太开心,把正事全忘了。
美迦洛,以及第七深渊的存在。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为了保护平松不受魔掌侵扰。
为了阻止冥界制造出最强的美迦洛。
我忘记了这些,开心地笑着。
在女生围绕下,我在女生房间里尽情玩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说不定在这时候,「那项异变」就已经开始了。
假如我没有这样玩乐,也许就能回避。
席卷全世界的惊人异变,正逐步逼近。
二月十四日。神圣情人节。
从这天早上,异变开始了。
才刚起床,脑袋处于昏沉状态,东想西想的我,还试着回忆睡着时作了什么样的梦,因此到察觉异状为止,多花了一些时间。
睡梦中流的汗颇为恼人,所以我先换内衣、再换制服,然后走下楼梯。
「早安。」
我将手凑到嘴边,打了侧大呵欠,也向待在客厅的优道声早。
优目瞪口呆地望着我这边。
「嗯?怎么了?」
「步?」
我不明白那张便条的意思。优想要问什么?
平时不会显露表情的她,猛眨着眼睛。
「我说……怎么了?」
「终之 你去洗把脸再过来」
「嗯,我明白了。」
真是的,看见优露出那种表情,都让我吓了一跳啊。
发生什么状况,直接回答就好啦。
去洗把脸再过来。从优的话中猜想,该不会是春奈那白痴,对我的脸做了什么恶作剧……
受不了。那个呆毛真让人头大。
等她醒来要痛扁她一顿。
我转开水龙头,在洗脸台里放水,然后洗起脸。
呼——神清气爽。
用毛巾仔细擦过脸以后,我望向镜子。
………………啊?
为了确认镜子没被人动过手脚,我试着伸手去摸。
镜子没有异状。
哒哒哒哒哒……
「优!」
「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吵?」
客厅除了优以外,还有回到家的瑟拉。
忍者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真方便。
「啊,瑟拉!你听我说!」
「不用说我也知道——步美。」
瑟拉神情认真地叫了我的名字。
「不是步美啦!我叫相川步!」
是的,我变成女孩子了。
头发长得超过肩膀,胸部波涛汹涌,屁股也又翘又有肉,体型变得简直像瑟拉。
而脸蛋可爱到根本认不出是谁,身上的制服则是水手服。
唔?水手服?
难不成——
我冲上楼梯,一回到房间里,立刻拉开衣柜抽屉。
里面收着许多件小裤裤。
T恤也是女生款式,长裤同样全部变成裙子。
我用双手捂着脸,在绝望感包围下,直接瘫在墙上。
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啦——
「尽管从昨晚就有迹象,经我们确认,这种变化是结束于今天深夜两点。」
瑟拉大概是追着我上楼的。她双手抱着胳臂,正从走廊探头看我的房间。
她那副叹气的模样,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份温柔。
「变化结束——等等,你说现在发生的是什么状况?」
「这你不是最清楚吗?」
瑟拉是指发生在我身上的女体化吧。出现变化的不只是身体,好诡异。
「难道——是平松造成的?」
我心慌了。
明明和她待在一起那么久,我居然没能阻止。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在那边住一夜。
「不对。我始终坚守岗位在监视她,但是她什么也没做。不过,我可以料到是什么人下的手。」
「什么人下的手——意思说这不是美迦洛干的,而是人类搞的鬼?把我变成女生,那家伙怀着什么心啊?」
太好了。对于该不该就此放心让我感到苦恼。平松安然无恙很值得庆幸,但如果原因出在其他人身上——
「即使是你,也能轻易想像出元凶哦。」
尽管瑟拉这么说,我却想不到症结何在。
「给我个提示。」
「请……请不要用可爱的语气!你这废渣!」
我不懂瑟拉为什么要害羞,但是还挺有趣的,因此——
「拜托嘛。」
我试着进一步卖乖。
「既然你这么低声下气,那……那就没办法了。」
她好狼狈,哈哈哈,原来瑟拉也会有这种表情。
对于如此乐观地看待问题的我,瑟拉给了一记当头棒喝。
「这种女体化现象,经确认是发生在全世界所有男性身上。除了一个人以外——」
所有男性?
这句话,让我的脑袋陷入混乱。
「你……你等一下!」
朝瑟拉伸手喊停之后,我开始厘清头绪。
「怎么了?」
「受害的不只是我?」
没错。我还以为是自己被人变成了女生。
尽管我想只有自己碰上这种事。
「是的。这世上的所有男性,都变成了十几岁的可爱女生。包括他们身边的物品,全都一起改变了。」
这实在惊人。假如只是单纯的女体化现象,应该不会连衣柜里的衣物都跟着改变。
彻底变成女生。
对呀,谜题已经解开了。
「这表示,我一直都弄错该紧盯的对象啰。」
「对,就是这么回事。」
拥有可用于制造最强美迦洛的纯真灵魂之人。
之前我认为是平松。
然而并非如此。
那时在当场,有个最为纯粹的人存在。
一心一意只追着女生跑的家伙。
回想起来,下评语的吉娃娃是个毋庸置疑的变态。
由变态所认定的纯正变态。
结果,那才是冥界要找的引标。
「是织户——对吧。」
「嗯。可想而知,原因出在他身上。刚才我去他家确认过,他的恶心依然不变。」
我懂我懂——那确实够纯。纯粹——毫无杂质的变态。
纯的方向差太多啦!
第十一卷 是的,这是蛋白霜 第三话「你该不会是……安德森?」
等步变回来,或许也可以送一份巧克力给他吧。
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不中用。
我平常就一直认为他不中用,但居然能到这种地步。
所谓事件,是在发生后才称为事件。
仅管我们行动时,都认为能防范事件发生于未然——
事件终究发生了。
反正——既然步变得可爱,偶尔这样倒还不错。
「这样就……可以了?」
「嗯。很适合你喔。」
我对着镜子,从各种角度审视自己。
「乳头是不是稍微露出来了?」
「那样没问题。」
「真亏你能穿得惯这种东西耶。」
「习惯之后就不会在意。」
总之,我请瑟拉帮我戴上胸罩了。
即使不到外面买,原本我收着内衣裤的地方,也放了大量的半罩杯胸罩。
四分之三罩杯的一件都没有,让人不得不感受到其中的纯粹。
我这对胸部莫名其妙地就变得和瑟拉差不多大,甚至还更雄伟,只靠半罩杯的布料,不免让人担心重要部位会不会挤到外面。
既然要包,我想用尺寸贴切的衣物来呵护胸部。
「不塞胸垫也许比较好哦。」
塞胸垫的理由是什么,身为男人的我无法理解。
那玩意是要用来保护什么啊?
既然可以拿掉,就功能而言应该也没有多重要。
其实坦白说,我不懂胸罩的意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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