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奈立刻模仿起桃井薰的演技。
「有人肯等着自己回家,再也没有这么值得高兴的事了。」
友纪不禁落泪……啊,那是阿姆罗的台词?虽然我完全不记得是哪一幕,感觉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这我倒是赞同——」
瑟拉「呼」地一声发出深深叹息。
「真的吗!你感动了?痛痛痛痛……」
春奈本来开心得像孩子似地眼睛发亮,不过她一按着腰走下轮椅,就摇摇晃晃地走向玄关。
刚才跌倒受的伤那么重啊。
「没有。一点也不。」
瑟拉否定时,还多强调了一次!
春奈和友纪丧气地垂下肩。
明明都那么卖力了。花了多少心思就有多沮丧,那种心情我懂。
我们将轮椅搁在玄关,一起走进家里。
瑟拉朝着脱了鞋,打算走向客厅的春奈说:
「……春奈。之后我帮你按摩吧。你是伤到腰和肩膀对不对?」
咦?
春奈和我顿时瞠目。
瑟拉的表情满怀母性,透露出:「真拿你们没办法。」
面对那温柔而有点害羞的表情,我们……
有那么一点点,少得连龙龙与忠狗的零头都不到地——
受了感动。
对于春奈努力过的奖励。或者说,瑟拉是真的担心她的伤?
我觉得,这很像瑟拉的作风。
「叶片女……好啊!」
听了实质上的落败宣言,春奈并没有哭,而是露齿现出使坏般的笑容。
有个少女没脱鞋子,独自在玄关显得忸忸怩怩。
「欸,相川。」
「嗯?」
「我……也想吃烤肉耶……不行吗?」
往上瞟着我、又微微偏过头的那副模样,简直就像个女孩子。她平时明明都像个少年耶。
我瞥了瑟拉一眼。
瑟拉和友纪同样是吸血忍者,但她们分属于敌对的组织。
所以,这倒要看瑟拉的意见——
「呼,没办法。」
那天的瑟拉,比平时多了点温柔。
尽管她之前是用那么冷漠的目光瞪着我们。
即使如此,我,还有我们都知道。
今天的瑟拉有颗温柔的心。
「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准备黄手帕的?」
我问了走向客厅的春奈。
「咦?不是你弄的吗?」
春奈将呆毛弯成「?」的形状。
我还以为,那都是这家伙安排的——
「不然是友纪?」
我把脸转向友纪。
「我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块?」
那倒也对。
我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踏进了客厅。
叩叩。茶几被敲了两次的声音。
转眼望去,优在那里亮了一张便条。
「欢迎回来」
片假名的「イ」反了一边,看起来就像「ト」。
那跟某部动画感人的最后一幕相同。(注:指动画《勇往直前》完结篇中,地球上显示的文字「オカエリナサト」)
这样啊,原来优也想参加。
表演感人名场面给瑟拉看的这场游戏。
与其称为游戏,我们都很认真就是了。
所以,优才会准备黄手帕。
真受不了,这该说是我和这些家伙意气相投吗?
优、春奈、我、友纪,大概都算臭味相投吧。
「那么,步去准备烤肉。春奈,请你躺在那边。我来帮你按——」
「烤肉~烤肉~」
叩。
正巧在同一个时间点,瑟拉和友纪踏进客厅。
瑟拉被横冲直撞的友纪一推,撞上了拉门,而且重重地踢到小脚趾。
马尾摇曳,我搂住跌倒的瑟拉身体。
「没事吧?」
「对不起,我被烤肉冲昏头了。」
友纪双手合十,一脸抱歉地说道。
瑟拉在我的臂弯中,露出了思索着什么的模样以后——
「梅雨连绵,露泪莫辨,寄名杜鹃,直入天边。」
她吟出咒语般的诗句。
……………………这………………是何含意?
「抱歉,我实在不懂你说什么。」
我满脑子都被「?」塞满了。
「……这是足利义辉的辞世之句。」
「啊……原来你是想让我感动。」
「…………请不要特意说出来。」
瑟拉有些脸红地转开了目光。
感人的名场面,是因为知道内容才会感动,要是不知道前后情节,只秀出关键场面也是没有意义的——我领悟到这一点了。
看不懂的致敬,没有任何意义。
模仿陌生人,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瑟拉才没有被我们打动。
不过——
原来如此啊。
我只误解了一件事。
其实,瑟拉也跟我们臭味相投。
第十三卷 不,我完全没有印象 第五话「是的,没出界没出界」……这次的故事,是这样的。
大家好,我是僵尸相川步。呃,提到一对一的体育竞赛,各位会想到什么?
「海尔赛兹大人,你在做什么?」
「小小力士」
网球……西洋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小力士……吗?嗯。你和春奈一样打算参赛对不对?」
「因为我喜欢这种比赛」
身为日本人,该最先想到的肯定是——相扑。
「既然这样,那我也参加好了。」
「那么 你去帮春奈 我会和步一起参加」
话虽如此,这回要比的并不是普通相扑。
「吉田,质询的时间超过了。请做总结。」
友纪讲到一半被议长提醒,连忙将话题告一段落。
「啊——呃,关于这个——」
要将意见做总结,对呆瓜友纪来说难若登天。
「关于这个~呃,关于这个嘛~」
你是田中角荣吗?(注:日本第64、65任内阁总理大臣)
「吉田的质询到此结束。接下来另有与会者请求质询,在此准许发言。爱丽儿。」
「议长~」
穿着白衣的少女,满脸笑容地上了讲台。
轮替下台的友纪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在质询时间想表达的是什么啊?被拖下水的平松也真是飞来横祸。
接着来到台上的,是个双马尾的温吞少女。
她是韦莉耶的人,春奈的导师——大师。
幼儿身材中,凝聚着非比寻常的魔力。
认得大师的人应该都知道……
她是最险恶的对手。
要慎重答询才行。
「我想请问步先生~三界首脑如果聚集,也会有被狙杀的风险吧~你保护得了他们吗?」
「没问题。到那种时候——我会拱莉莉亚出来应付。」
会场因为我的一句话鼓噪起来。
「韦莉耶女王莉莉亚·莉莉丝。任何世界都找不到比她更强的人。无论谁来找碴,有她在就能制伏。我已经和她建立了足以居中斡旋的信任关系。」
即使有人要针对这一点质疑,搬出之前接待莉莉亚的事迹,应该就能树立可信度。
「如果她想要其他人的命,到时怎么办?』
虽然那是最有可能发生的啦。
「我会说服她住手。」
「真有自信耶~比如面对我,你也能阻止得了吗?」
大师嘻嘻地笑了。
「我会当面阻止你。」
「嗯~步先生有过成功的事例吗!」
「这件事,我原本打算留在心里——不过例子确实是有的。我曾经采取行动,从和大师一样强的家伙手中救了世界。」
*
叽叽叽……叽叽叽……咻咻咻咻。
有个少女掀起焊接防护面具,用戴着厚手套的手擦去冒出的汗水。
鼻头被烟尘沾黑,作业服也到处破洞。
她就在客厅入口外面,用报纸铺满走廊,全心全心地进行作业。
「手术刀!」
「来。」
「止血钳!」
「来。」
「抹茶!」
「来。」
「钻子!」
「来。」
「呼——真是会心之作!」
作业似乎结束了,所以我朝那里瞥了一眼。
电视播着猜谜节目,我原本正窝在电暖桌里发呆,脑袋里猜着题目的答案,但因为我们家那个长呆毛的少女食客莫名其妙忙起来的关系,我本来以为她又跟平时一样在瞎搞,就一直没当回事,可是连脑袋不太傻的另一个女生也参加,我就开始好奇了。
「辛苦了,春奈。」
马尾少女——瑟拉收拾起春奈弄乱的东西。
呆毛少女——春奈连收拾都不肯动手,只顾点头称是。
「所以,你们在干嘛?」
我侧目瞄着呆毛翘啊翘地沉浸于优越感的春奈,然后望向完工的那玩意。
那只是一张纸。
摺成了鸟的形状,而且看似图画纸的纸。
刚才的道具都是用在哪里啦!
除了纸鸟全身的绿色看起来像抹茶,其他没一个能让人接受啦!
我只知道止血钳的用途啦!
你们那种节奏精准得像在捣麻糟的默契,也根本用不着嘛!
「你刚才在搞什么飞机?」
傻眼到无话可说,就是指这种情况吧。
在那里的是只把翅膀往前伸,动作显得怪怪的纸鸟。
纸劳作。用厚纸张摺出来的普通纸鸟。
要说是普通纸鸟,摺得也未免太精致了点——
我看……这应该是凤凰。
「笨蛋步就是不懂吧。」
你是松鹤家(注:日本的说唱艺术家)啊?我这样吐槽读者会懂吗~?应该不懂吧~耶~。
「我才不想被傻不愣登的你那样讲。」
叩叩。敲电暖桌的声音。
「纸相扑」
一身铠甲配手甲的银发少女,亮出便条给我看。
她是将我变成僵尸的死灵法师大人,由于某种因素不能讲话。
所以才像这样用笔谈。
原来如此,春奈刚才在做纸相扑的力士——等等,纸鸟!那是只鸟嘛!你该摺的是力士啦!
纸相扑是要让纸摺的相扑选手较量啦!
「哼哼——这在我的世界是八岁小孩玩的游戏。」
春奈说得一脸得意。她交抱双臂,态度趾高气昂。
「在这世界也一样啦!」
我想了许多吐槽的词,结果只说得出这句。
「只要摺出来的成品能赢,交给春奈试试看不是也很好?」
赢?当我十分好奇她们要和谁比赛时,有张传单被摆到桌上。
「纸相扑镇内对抗赛」。
那似乎是镇内互助会办来哄小孩的比赛。
我整个人泄了气。
「嗯——所以你们要参赛啊?」
我在茶几上捧着腮帮子,懒洋洋地回话。
「优胜奖品是三大袋白米。」
瑟拉面带喜色。她偶尔露出的笑容,会让我有点小鹿乱撞。
男人为什么对美女的笑容这么没有抵抗力啊?不,是对马尾没有抵抗力吧?不,我想应该是对胸部……咳咳咳咳咳。
「很像互助会会准备的奖品。其实挺大方的。」
「你好像没什么兴趣。」
「差不多。你们就随便比一比,随便赢一赢回来吧。」
「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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