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点不懂你说的意思,但是没错!」
不会吧~
……我的比喻错得那么严重吗?呃,应该比喻得不错吧。
「那么,你说的那尊神明,要怎么样才肯实现愿望呢?」
「首先嘛,每天都要去参拜。这是最低条件。要不然,祂记不住许愿的是谁。还有,要表达出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考上哪间学校的心。」
从神明的观点来想——
即使要求那些,每年还是会有几万人来许愿,肯定很辛苦吧。
假设愿望绝对会实现好了,让所有人都如愿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啊,所以彩香才会提到「圣诞老人」吗?也许境遇确实满像的。
「常有人放一千圆香油钱对不对?那个有效吗?」
「哎,神明也是有感情的,多少会在意呐。不过——平时和妾身谈话的那位神明,应该绝对不会实现那种人的愿望吧。」
「为什么?香油钱越多越好吧。」
「想要贿赂神明是会让祂笑掉大牙的。」
「你说贿赂……唔,由神明来看是那样吗?」
「毕竟日本有八百万的神啊。也有神明会那样想。当中或许还有看钱办事的神呐。」
「对了,你认识的那尊神明是掌管什么?」
「祂是战神。」
「咦?」
「就是掌管干戈之事的神啊。交战、打仗、动武那一类的——」
「啊~难怪讲话那么呛。」
「祂的口头禅是『要打随时来』。」
「唔哇,根本是光会唬人但绝对不动手的那种类型嘛。」
「哎,不过祂是好神啦。」
「怎么会跑去向那种神明祈求上榜——唔,应考也算打仗的一种吗……不对,反正那些人大概什么都没查过就去拜了吧。」
「神明也曾经对那一点震怒喔。知名的地方人太多,就到附近神社拜一拜好了!有这样的人跑来许愿,神明当然会想发牢骚。」
「用公司举例的话,哪有公司会录用应征动机是『离家很近所以就来了』的人嘛。」
我之前参拜也是那样,听了真汗颜。
「哎,祂倒不是没有帮人实现愿望的意思,不过应考这方面实在无能为力。」
「为什么?」
「因为神明没有应考过啊。连要怎么做都不知道。」
「神明还真辛苦耶。」
「就是这么辛苦呐。」
在我们聊着这些的时候——
「啊,是相川。」
「……相川……和……谁啊?」
最糟的状况发生了。
要怨或许就要怨我们离开了大街,这下刚好和熟人碰个正着。
为什么她们会在这里?
不妙了。
非常不妙。
因为,在眼前的是同班同学。
会传出八卦。
那家伙在秋叶原,和穿着巫女服的可爱眼镜妹——
挽着手臂。
对方是头发绑成两束的模范生,还有比起秋叶原更适合出现在涩谷的辣妹型少女。
平松和三原。
三原表情险恶地瞪向我。
「你已经有小妙和友纪了,居然还——」
她阵阵逼近,我目光闪烁。
「呃,这当中有很深刻的因素啦。娑罗室,帮我和她们两个说明——」
糟糕。娑罗室目前不在。
快回来啊,娑罗室!
我的心情就像遭受赛亚人猛攻的克林。
「相……相川……那个……呃……嗯……这样啊。」
脸一直朝着地板的平松,似乎靠优秀的头脑察觉了什么。
「等一下,平松!你刚才理解了什么!」
「原来,你有女朋友。」
三原暴躁得几乎要开扁。
「啊~关于这个呢。」
糟糕。非常无情地糟糕。
否认的话很难向彩香交代,承认的话又很难向平松交代——
「我看你们交往很久了吧。」
被彩香牵着手东晃西晃的我,立刻放了手。
「才不久!还不到一小时吧!」
「果然……你们已经交往了……唔!」
「小妙!」「平松!」
疑似昏厥的平松人一倒,被三原稳稳地接到怀里。
「过分……你不用这样对小妙讲话吧!」
咦~~~~?
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吗?
应该也对。毕竟她听得都昏倒了。
可是,唔!可恶。
怎么办才好?
「说明过你们就会懂了,好吗?这当中有很多复杂的因素。」
「男女出来约会,当然会有复杂的因素盘根交错吧。」
「拜托你们听我说。」
「那你就说啊。全部讲清楚。」
被三原这样咄咄相逼,我非常为难。
要怎么说明才对?
从吸血忍者的事说起?还是从目前有三个世界要开会的部分开始解释?
彩香是什么人——这个我也说明不来,就算扯到生命危险和首领那些环节……
也没有任何地方能取信于人。
因为,三原只是普通人。
我下定决心,朝着三原耳语:
「她是我亲戚的小孩,我们正在玩游戏。」
烦恼到最后我讲出的是这种话。
「玩游戏?」
「对。装一天情侣的游戏。」
「和你?」
会在意这点我能理解。因为我最排斥那种事了。和我的个性不搭调。谁叫这是呼拢人的嘛!
「至于裁判嘛,我们找了星川辉罗罗。她刚好去买饮料。虽然人不在,请你们相信我啦,」
我这德性,简直像是跟官大人求饶的越后屋老板。
现在在这里的可不是三原。
而是三原大人!
「你那是什么语气?好恶!哎,我不讨厌就是了。」
不愧是三原大人。宽宏海量呢。
「那个学姊又在管你闲事啊。」
「这也不叫闲事啦。」
「你喔,差不多该在友纪和小妙之间做选择了吧?」
「就算你叫我选……」
「你少自抬身价啦。」(注:日文中「选」和「自抬身价」同音)
三原大人居然秀了冷笑话!我是不是该斗胆来个吐槽?
究竟该不该继续演越后屋呢?
嗯,还是算了。
「……唔……相…相川……」
三原狠狠瞪来,如果我是高校太保似乎就会演变成互扁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
「你醒了吗?」
「没事吧?小妙。」
三原和我担心地看向平松的脸。
「啊……没事……」
平松目光空洞地望着我和三原的脸,最后又看向彩香的脸,表情变得似乎随时会哭。
「我已经……不要紧了……」
我用认真无比的脸色,对着站起来的平松说:
「平松,其实这个女生——」
「嗯……」
她把眼睛转开了!
「是我亲戚的小孩。」
「…………嗯。」
她后退了!
糟糕。现在不管讲什么都没用。
三原,能不能帮我讲话?拜托你。
我朝三原的脸盯了一会儿,于是她露出好似拿我没办法的傻眼表情——
「小妙。不用担心啦。相川这个人哪有可能和谁交往。毕竟他优柔寡断又八面玲珑。」
虽然三原讲的话挺没礼貌——
「也……也对。」
平松又站回原本位置。
这什么无谓的信任感啊?
三原大人,您太Nice了,不过我感觉到一丝心寒。
「人变多了不是?」
耳熟的声音传来,我整张脸如获天助地变得开朗。
转头看去,娑罗室的身影就在那里。
唷,等你很久了!
「星川学姊……这个女生是谁?」
三原立刻立刻搭话。
难得看见三原和娑罗室互动耶。
她们并非完全没见过彼此,可是感觉也不算合得来。
「……是达令亲戚的小孩呐。」
答对了。
不愧是擅长欺瞒的种族,吸血忍者。
当场就判断出我会说什么谎。
一定……不,绝对是这样。
对于我会随口编出什么理由,娑罗室相当有把握。
「原来是这样啊……太好了……对不起……我误会了。」
平松放心地捂着胸口。
勉强瞒过她们了。
「这是可乐。」
「嗯。不好意思。」
娑罗室将买来的可乐递给彩香。
然后——
「这个给达令。」
我对娑罗室拜托的是「买个你想请我喝的东西」,结果她挑的是——赤蝮精华液。
就是跑去买这个,她才耽误了吧。
我一口气把赤蝮精华液喝光,整张脸刚皱成一团。
「啊哇哇哇哇哇……」
由平松来讲会很可爱的困惑之语就传来了。
那阵怪声,让所有人的目光转向。
有个男的两手拿着霜淇淋,跌坐在地上。
是刺猬头的高中男生,织户。织户某某。
「原来你也在。」
「你干嘛啊?」
提问的人是三原。她对织户完全不敢领教。
我也完全不敢领教。从织户拿在两手的霜淇淋都没动过这一点来看,是买给那两个人的吗?
换句话说,三原和平松,是和织户一起来闲逛的。
「你……你是彩香大人对不对?」
三原听见抖个不停的织户嘀咕,一脸不爽地说:「原来你认识她。」
啊,毕竟织户对网路偶像似乎很熟。
「哪有什么认不认识,这位可是我们的彩香大人哩!当红的除灵偶像哩!」
你那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偶像啊……是喔~亲戚的小孩,刚好是偶像呢~」
感觉三原心里的不信任感,正变得越来越大团。
「偶……偶像……果然没错……相川喜欢的……是那样的女生对不对?」
平松貌似十分遗憾地嘀咕。
糟糕!话题又绕回去了。
织户那混蛋。居然在不需要他的时候跑来搅局。
「扶我一下啦。人家两手没空起不来。」
别用女生的口气啦。恶心。
「真麻烦。」
三原接下霜淇淋,织户总算起来了。
「哎呀,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彩香大人。能不能和你握个手?」
织户用手抹了抹长裤,笑着对彩香伸出手。
「唔……唔嗯。」
刺猬头的魄力让彩香显露出犹疑,不过她终究是个偶像,就爽快地答应握手。
「你出的最新单曲『受潮洒不出的盐』我有买喔。」
「此话当真——反正你八成没听。」
「你总是在牛排餐的白饭洒盐~那一段歌词我很有同感。」
什么歌啊!
「啊,我也晓得那首歌。」
三原也举手喊有。
你这种角色不应该晓得吧!
她把霜淇淋交给平松,然后舔起自己的份。
不知道为什么,看女生伸舌头就让我觉得赚到了。
「是怎样是怎样?你要洒多少盐巴~?是这样唱的对吧?」
三原有些开心、也有些害羞地随口一唱。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歌!
「排了又排排了又排,结果已经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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