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变态啊!」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你演黑心地方官啊!」
摸摸摸摸摸……
「怎么啦?屁股很僵硬喔!又不是第一次。」
「我是第一次啦!不对,我才不想体验啦!」
受不了,娑罗室总是这副调调。
她就那么喜欢我的屁股?
有俏臀的女生才多吧?娑罗室自己就有一副让人想摸的好臀部,彩香也是——
咦?既然娑罗室人在这里——
不会吧!彩香现在不就落单了吗!
我蹦出床铺。
「唔……喂,达令!」
这样顺便也能逃离娑罗室,一石二鸟。真是的,吸血忍者不要耽于肉欲而忘记护卫任务啦。
「彩香!」
我冲进瑟拉房间。
有女生香味的和室。
结果我在里头撞见更衣中的瑟拉。
结果胸罩是黑色。
「啊,原来你回到家了。」
我露出笑容。
无意识的笑容。
为了尽可能平抑对方怒气,本能摆出的笑容。
我表示自己并不是敌人喔。我表示自己并没有龌龊念头喔。
「步,你故意的对不对?」
瑟拉露出笑容。
刻意的笑容。
为了尽可能平抑本身暴躁,刻意摆出的笑容。
她表示:捅死你喔。她表示:至少敲个门吧。
「呃,我并不是故意的啦。」
唰!
叶片扎进我的眼睛了!
「你这条垃圾虫渣!」
被臭骂也是当然的。这件事百分之百错在我。
「抱……抱歉。」
我拔掉叶片手里剑,揉了揉眼。
「能不能请你快点出去?」
「彩香人呢?」
唰!
我的眼睛!眼睛——!
由于我不想再让眼睛遭殃,就转身背对瑟拉。
「你想趁晚上调戏彩香大人?真恶心。」
「她没事吗?」
「啥?从她即将被你这头禽兽侵袭的意味来说,倒不能算没事喔!」
我缓缓转过脸,瞥向房间里面。用衬衫遮着身体的瑟拉后头,有一床鼓鼓的棉被。
「唔~」看见彩香睡到一半翻身,我松了口气。
看来她在睡。
算我白担心了吧。
毕竟,我属于心思敏感的年纪。
这样啊。
现在我总算理解了。
就是因为瑟拉回到家,娑罗室才会和她轮班,然后跑来我房间。
稍微想想就会发现才对。
吸血忍者都是以任务为优先的嘛。
「只要我醒着,就不会让你碰彩香大人一根手指。请快点出去。」
「嗯,那我就放心了。」
有瑟拉陪着。发生状况不用我赶去,她那边也一定会采取动作吧。
为什么我没想到呢?伤脑筋。
回自己房间以前,我走下阶梯。
想来灌一杯的心情。
一楼走廊依旧是树海,还保持着像是有龙猫住也不奇怪的空间。
类似食人花的看门植物似乎也睡了,家里好安静。
我走到厨房,开冰箱拿了可乐。
瑟拉只穿内衣的模样太煽情,冰可乐的气泡感正好能替身体纡解兴奋。
可乐就像给少年喝的啤酒。
瑟拉在更衣前大概有帮忙做家事,我从刚洗好的餐具中,拿了一只杯子。
把可乐倒进杯里,然后一口气灌下去。
尽管我一边大口享受刺激得快让人打嗝的碳酸、一边露出「就是这样才棒」的脸——
抬头痛饮的我却忽然察觉家里有异,顿时板起脸孔。
………………这什么玩意?
天花板有东西吊着。
那是——人吗?
对方被藤蔓缠住,弯着右腿吊在天花板上,左腿无力地下垂。
那种姿势,简直像是谐星TIM的人体文字搞笑「命」。
难道瑟拉没注意到这个?
还是说,在她洗完餐具后,家里才出了状况?
哎,毕竟平常大概也不会留意天花板,普通来讲应该不会发现吧。
好啦,关于吊在上头的玉腿呢,那可真是肉感十足。
对方穿传统二趾袜而非袜子,内裤是圆点花样。
从肤质认得出是女性。
哎,看内裤也知道就是了。
为什么我非得从腿来判断是男是女呢?
因为我完全搞不懂对方从肚脐以上长得什么模样。
脸嘛——散发着金色光彩,像是一颗扁平狮头,张开的大口里涂得通红。
头发长且白,从脖子以下到肚脐附近都用大块布料盖着。
有如洋装一样。
叙述到此,我很努力想用文字表达清楚,然而搞不清楚这玩意到底是啥的人应该很多,一言以蔽之呢——
那是头舞狮。
过新年会看到的那种。
狮子头一般是以红为基色配金牙齿,不过这头舞狮大概是豪华版,整张脸都金闪闪。
足以盖到脚底的大块包袱布,也被藤蔓缠住了。
因此,对方下半身呈现出露光光的惨状。
「可以在底下穿条裤子吧?」
结果,这就是我的感想。
舞狮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地将嘴巴开开阖阖。
「……讲句话好不好?」
………………对方不回答。
「难道说,扮舞狮不讲话就是你的特色?」
铿铿。
舞狮将嘴巴开阖两次,藉此表达:「叮咚~答对了。」
「你在那里做什么?呃,要你回答这个应该很为难啦。」
……伸。
有狙击步枪从狮子口中探了出来。
「……在秋叶原开枪打我的,该不会就是你吧?」
铿铿。
「表示说,你潜入屋里是为了杀彩香?」
铿铿。
「你回答得这么坦白,是希望我救你吧?」
铿铿。
怎么办呢?
哎,我的僵尸身分已经见光,她应该不会再来索命,再说这样放着不管也太可怜了。
要找瑟拉过来吗——不对,在这种状况叫她来,只会让我蒙上性骚扰之冤然后被痛扁。
用普通方式救人好了。
「救你以后,就不要再对彩香下手了喔?」
我一边开口、一边搬了椅子过来,像是换灯管似地伸手救人。
春奈那家伙没必要把天花板弄得这么高吧。
哎,虽然这大概是专家为了让空间显得宽敞所用的技巧。
交缠得错综复杂的藤蔓,甚至也绕到了包袱布里头,光扯外面实在解不开。
「不好意思,我把手伸进去一下喔。」
一伸进去,我就吓得缩回来了。
这种温度——这种手感。
…………这真是太迷人啦~
「抱歉……」
我不小心摸到她的胸部了。
原来这家伙在舞狮的装扮底下,只穿了一条内裤。
「想不到你胸部这么大。」
哎呀,我说溜嘴了。
喀。
有动静,步枪从狮子嘴里冒出。
我被枪口重重打了头。
……这家伙该不会可以自力逃脱吧?
话虽如此,她的枪管倒是伸不过来,顶多只能擦到边。
「我再试一下喔。」
二次挑战。
我把手伸进包袱布里面……
揉。
…………不行。
超~软~的~
这摸起来有~够~软~的~
超越瑟拉但不及妮妮小姐的奔放肉体。
接近安惠美、优香的丰满肉弹。
这体型活脱脱就是块「肉」。
男人最爱这样的了。比起瘦得乱七八糟的女生,这样更——等等,我在说什么?
不看包袱布里面就伸手,立刻会变成性骚扰。
可是,一边看一边伸进去,就等于性骚扰of dead了。
我思索时一直被步枪戳。
状况和刚才不同,由于她上了刺刀,我被捅中好几下,不过有刀械就应该自己想办法用那个脱困吧。
头痛到最后,我从椅子下来了。
「哎,抱歉。你再等一会儿。」
用手扯也扯不断藤蔓。
既然如此,结果还是得靠瑟拉。
我跑回二楼,到瑟拉的房间……
现在开门,肯定又会被她捅。
等等,敲个门不就好了?
敲门……我想起了礼节的重要性。
叩叩。
「我进去喽。」
门一开,就看到瑟拉的脸,我大为战栗。
「怎样?」
「小姐您现身真迅速——」
可以感受到瑟拉一步也不让我踏进去的坚毅决心。
哎,了不起。
这样把彩香交给她保护也不会有问题吧。对对对。
并不是我被瑟拉讨厌了。对对对。
「你又想跑来骚扰彩香大人?」
「呃,其实呢,我发现疑似要对彩香不利的分子了。」
「哦。疑似——是什么意思?」
「有一头舞狮中了春奈的陷阱。你能不能帮个忙?」
「舞狮……原来如此,是她啊。」
有人从背后朝我耳语,让我一阵哆嗦。
是娑罗室。
「你认识那头舞狮?」
「嗯。她是暗部的人。」
「暗部?」
「就是以暗杀为主要任务的部队喔。」
听瑟拉补充,我才嘀咕原来如此。
「总之,那家伙中陷阱的模样实在太可怜,我想帮帮她就是了。」
「放着不管也无妨不是吗?」
「说得也对。就这样不去理她,彩香大人就不用遭受危险。」
「可是,假如她忽然挣脱了,结果还是会来攻击我们,我倒觉得应该把她纳入监视耶。」
「真受不了。要那样的话,步你自己去救不就好了?」
瑟拉一副嫌麻烦地将双臂环抱。
「就是因为我做不到,才会像这样跑来拜托你吧。」
「我不要。」
「不然,娑罗室来帮我好了。就算你们俩都来,那家伙也有可能是诱饵。」
「拿达令没办法呢。」
把我当傻瓜的娑罗室笑了。
「怎样啦?」
「没什么,我觉得你这样很像晚上不敢一个人去厕所的小孩。」
「明明是要救人耶。」
我和娑罗室一起走下一楼,然后前往厨房,结果舞狮还是和刚才一样挂在那里。
舞狮一发现我的身影,就激动地将金色嘴巴开开阖阖。
「呼嗯呼嗯。原来你没有丢下她不管——她是这么说的。」
「你听得懂舞狮讲什么喔?」
「应该说,那是暗号。」
「类似摩斯密码吗?」
「达令可真老实。」
「突然讲这个干嘛?」
「她这样不是任你性骚扰吗?」
娑罗室蹬地一纵,化水为剑瞬间将藤蔓斩断。
在我顾着把掉下来的藤蔓碎块收集起来丢到垃圾桶时,舞狮就摔到我头上了。
唔嘎。
被吸血忍者吸引人的胴体压在底下,感觉好像满高兴也满可悲。
重获自由的舞狮立刻想离开现场,不过娑罗室使劲踩住包袱布,让她整个人仆倒在地。
「好啦,把雇用你的家伙招出来。」
抱臂披着披风的红眼部队长,令舞狮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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