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苏子凡的话，转头看着林飞问道：“林飞，这段时间的调查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第93章 黑衣女人
林飞摸了摸鼻子，想了一会儿说道：“基本上……没线索。”
我有些愕然，其他几个警察也是沮丧的低下头，这恐怕是他们遇到的最棘手的案件，苏子凡拍拍手站起来。
“嗨嗨，大家别丧气啊！没线索不一定就是坏事。打起精神来。”苏子凡说着还做了几个扩胸运动，他永远都是这么活力四射。
林飞在椅子上坐下来：“这件事现在影响很大，上面已经施加压力，要我们一个星期内破案。”
说完，他又摸了摸鼻子，之后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
我看看林飞，又看看苏子凡，有些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坐上刑警队长的位置的，命案一直在发生，他们不去查案，反倒是坐在这里发呆？发呆就能破案吗？
苏子凡拉起我的手：“走吧！我们先回去。”
我转头看看林飞，然后又看看苏子凡，不明白他们这是在搞什么。
“苏子凡，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子凡问道。
“当然是找线索了。林飞说的是基本没线索，也就是说还是有线索的，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警局说，明白吗？”
我点点头这才明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以前有什么线索，现在也都没有了。”
苏子凡朝我笑一下，神秘的说道：“人类的线索会消失，但是……鬼的线索不会，走，我们先去吃饭，等下去找线索。”
我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我们都还没有吃饭，确实有些饿了，苏子凡带着我到附近的饭店吃饭。
“快吃，吃完饭之后我们去几位死者的死亡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上菜之后苏子凡立刻开始大快朵颐。我虽然很饿，但是却没有什么胃口。
看我没吃饭，苏子凡用筷子敲下我面前的盘子说道：“快吃，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点点头开始吃饭，心里还在想着那些死亡女人的事，在医院跳楼的那个女人我当时就在现场，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对了，我记得在医院跳楼的那个女人当时你不是也在现场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苏子凡一边吃饭一边问。
我想了想说道：“除了知道方歆是那两个女人的主治医生之外，别的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去找方歆的话或许能知道点什么，毕竟一直都是他在负责她们的病。”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快吃，吃完就上路。”
我一口饭差点喷出来，什么叫吃完就上路。又不是上断头台。
吃完饭，我们直奔医院，我带苏子凡到先前那女人跳楼的地方，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是地上的血迹没办法清理，血已经渗入泥土中，整块地面的颜色变得很深，而且那一片的草长的特别茂盛。
“果然还是人的血有营养啊！”苏子凡一边感叹一边蹲下来检查地面。
我转身看着周围。这里已经被清理过，就算当时有什么证据留下来，也都消失不见了。
苏子凡站起来抬头看着楼上：“那女人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吗？”
“对，就是那个窗口，六楼。”我指着当时那个女人坐着的窗户问道，刚好看到一人站在窗户口向下看着我，“窗口有人。”
“废话！”苏子凡也转身看着周围，“那是病房，自然有人。”
我依然盯着那人，病房有人是没错，但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个人不对劲，应该不是病人，因为她穿的不是病号服。
“可她没有穿病号服啊！”我依然盯着那个人。
“病人家属呗！”
“不对，肯定不是，我们上去看看。”说完，我转身就跑，我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人绝对不是病人，也不是来看病人的家属。
苏子凡看我跑，也在后面跟着追上来，我冲到电梯前，但是电梯还在向上升，没办法我只能走楼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不尽快找到刚才那个人，她就会消失，而且很快就会有继续自杀，死亡方式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我气喘吁吁的冲上六楼，找到那个房间，当我看到房间里的情况时，我颓然的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息。
病房里住着三个病人，两个老人，一个年轻的女孩，三人都转头奇怪的看着我。
“闺女，你没事吧？”靠近门口病床上的大爷看着我问道。
我无力的笑了下摇摇头。
“你……你跑的还真够快的，怎么以前没见你跑这么快过。”苏子凡站在我身后扶着喘息说道。
“还是……晚了。”我盯着窗口飘动的窗帘，喃喃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苏子凡奇怪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他，径直的走到刚才问我话的那位大爷身边问道：“大爷，刚才您有没有看到站在窗户边的一个女人？”
大爷看了眼窗户摆摆手说道：“闺女，这病房里就我们仨人，就算有人来，也是护士，没有别人。”
我看看另外两个病人，他们都对我点头，我舔了舔嘴唇笑着说没事，然后就拉着苏子凡离开。
“你看见什么了？”苏子凡也是被我弄一头雾水。
我深深的吸口气：“我刚才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窗户边，我也以为是病人，但是并不是的，因为她没穿病号服，穿的是黑色衣服，我觉得奇怪就上来证实，但是……你也听到了，他们说没人进去过，所以……”
“所以，你觉得是鬼？”苏子凡认真的看着我，然后又摇头说道，“不会的，如果是鬼的话，我应该能感觉到的，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转头盯着苏子凡说了句很打击他的话：“那是你能力有限，有些比你厉害的鬼，你肯定感觉不到的。”
苏子凡挑眉看着我愣了一会儿，然后很是无奈的抓了下头发：“这倒也是，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了。”
“快，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马上就会又有人跳楼了。”我拉着苏子凡就走，我心里的感觉很强烈，但是我却不知道会跳楼的人在哪里。
“你知道在哪里？”苏子凡的声音也开始充满慌张。
我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心里很难过，是那种根本没办法解释的难过，我能感觉到那个东西就在这家医院里，可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这让我很难受。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我还是摇头，只是拖着他往楼上跑，那是一种直觉，一种对于死亡的直觉。
“你该不会是觉得那人在顶楼准备跳楼吧？”
“我不知道，我闻到了味道，死亡的味道。”我心跳加速，疲惫加上紧张，我觉得我都要停止呼吸了。
苏子凡猛然的拉住我，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你闻到了什么？”
我害怕的看着苏子凡的眼睛，虽然他以前也有过这种认真的表情，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我觉得害怕和恐惧，他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你闻到了什么？”苏子凡突然大声的问。
“我……我……我闻到死……死亡的味道。”我吓的全身颤抖。亚斤长扛。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怎么可能做到？”
我不明白为什么苏子凡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可怕，但是我必须要尽快的赶到楼顶，不然就晚了，也许找到一个那样的人，我们就能知道一切。
我推开苏子凡继续往楼上跑，但是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当我赶到楼顶时，刚好看到一抹蓝白相间的身影从楼顶一跃而下。
而就在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一身黑衣，站在防护栏的边缘微微低垂着头盯着我。
我定定的看着她：“你是谁？”
“你是谁？”
那女人问我。
“是你杀了她们对不对？”我盯着她，双手紧张的握着。
“杀她们的不是我，而是你！”那女人冷冷的说道。
“不是我，是你，我刚才看到了，就是你。”我指着她大声的问，因为距离远，她又低着头，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那女人突然开始大笑，疯狂的大笑，头发随风飘扬，我终于看到她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嘴唇却鲜红的如同刚饮过鲜血一样，不过，她的那张脸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觉得这张脸很熟悉？”那女人突然问道。
我皱眉，她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好了，我该走了，记住，人是你杀的，不是我。”女人说完之后突然转身跳下楼，我吓的捂住嘴巴，跌跌撞撞的跑到防护栏边，然而，下面只有刚才跳下去的那个女人的尸体，还有一群围着看热闹的人。
我全身瘫软的倒在地上，苏子凡晃晃悠悠的从楼下上来，他走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
“又死了一个。”过了好久，我慢慢的说道。
苏子凡闭上眼睛，靠在防护栏上：“你看到了什么？”
第94章 神经病
我闭上眼睛和他一样靠在防护台上，我仔细的想着刚才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却发现越想越模糊，到最后我竟然完全忘记她长什么，只记得她脸色很白，嘴唇很红。
“我看到……一个……一个陌生但是又觉得熟悉的女人。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又突然忘记了，我，想不起来。”我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越拍越想不起来。
楼下传来警笛声，我揉揉太阳穴，后脑勺被后面的防护台硌的生疼。
“走吧！估计林飞来了，我们下去看看。”苏子凡站起来伸出手拉我。
我没有把手递过去只是盯着他：“我觉得我见过那个女人，我也可以肯定她不是人，但是也不是鬼。”顿了顿，我接着说，“你说，世界上除了人和鬼之外，还有第三种生物存在吗？”
“有。仙！”苏子凡重新在我旁边坐下。
“不，她肯定不是仙，仙人不应该是那样的。”
苏子凡皱眉摸着我额头说道：“夏天，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我拍开他的手说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告诉我，除了鬼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像是灵魂一样的东西存在？”
苏子凡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有，那是一种意识体，如果人的意识够强大的话，就可以凝聚成人形，和人有着一样的外貌，但是可以飞。”
“对，就是这个，我刚才看到的可能就是这种意识体，因为我亲眼看到她从这里跳下去，但是下面却什么都没有，就像你说的。她飞走了。”我抓住苏子凡的手臂激动的说。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群拿着枪的警察从下面蜂拥而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和苏子凡。
“哟，感情这是把我们俩当凶手了。”苏子凡自嘲的说。
林飞和阿亮从楼下上来，他们看到我和苏子凡惊讶的瞪大眼睛：“怎么是你们？”
苏子凡站起来拍拍屁股：“我们来查线索，刚好看到那女人从这里跳下去，我们……不是凶手。”亚斤估划。
林飞摆摆手，指了指周围的警察，然后又指指楼下，他的意思我们明白，那女人跳下去之后我又跑过去看，必然是楼下有人看到我，以为我是凶手。所以林飞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