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长低头,“我在这里给你一个婚礼好不好。”
桃花一笑,一点都不做作,“好。”
牧民也憨厚地笑,“咱们这里七夕节好多人结婚的,男方从坝上骑马过来捞起新娘子就跑,有些新娘子掉到地上,男方回去跪一晚上的牛粪。”
桃花仰着头,“我骑马捞你。”
党长很宠溺地,“好。”
桃花撕一条肉抬手递他嘴里,“你要掉地上怎么办,”
党长细嚼着肉,“还是我跪一晚上牛粪。”
桃花咯咯笑,又躺他怀里望着星空,“真好。”
愉快的围猎之旅后,桃花回东都,党长直接前往西都,参加新任议长的就职典礼。
当晚就职晚宴,府邸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权贵耀眼。
“卫泯的‘夜舒荷’在哪里啊?”
已经听到不止一人私下窃窃问起这了。
传言卫泯在府邸修有这么个处所,采绿色的苔藓覆盖在台阶上,引来渠水绕过门槛,四处环流。渠水中种植南方大省进献的荷花,花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曰“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月神名望舒,所以又叫它“望舒荷”。但是“望舒”冲了元首小儿子的名字,所以传言议长这边一直都叫“夜舒荷”。
据说议长经常跟他心爱的小夫人在这个恍如仙境的地方脱光衣裳嬉戏追逐……咳,主要也是卫泯死得香艳,他生前的生活也被揣测得无不充斥荒淫靡艳。
“看见卫观音没?”
“看见了,观音还是大气,且跟他老子不一个性情。这要是投票选举,我定选他……”
也有人在议论这,且为卫观音错此良机扼腕痛惜。
“我怎么觉得咱们新议长心事重重的?”
“看错了吧,我觉得是嫌弃着呢,到底这是卫泯的旧邸,又时值元首搞廉政,他也不敢大动干戈重建,晦气着呢。”
好吧,议论这些的人算最有“技术含量”滴,因为没有人能看进此时新议长的心思!
左廷奕确实满腹心事,脑仁儿难受。
因为,他后悔了,
后悔当这个议长,
辛辛苦苦争来,却有种大祸临头之感,
他最新获悉一条很叫他胆战心惊的内部消息:军队那些他的死对头们准备搞他的人了。
以前他在商务部,因为边境出口削弱过军队的利益,结下仇怨……人家就等着他当议长呢,原话是:他不站在高位如何知道摔下来的惨!
想想都是怕呀,你叫他如何在议长之位稳坐得住?
别说今后,就在此刻,他梦想着多少年,为之奋斗了多少年,终得偿所愿之时,坐在历任议长坐过的办公椅上……都感觉如坐针毡!
“议长,”
行秘的突然推门,吓了他一跳,自然口气更不好,“干什么!不会敲门?”
行秘都一愣,也不明白明明大喜的日子他为何像吃了火药的,只能小心翼翼,
“卫观音请您去三楼一下,他说府邸还有些事项需当面跟您交接一下。”
左廷奕放缓口气点点头,“知道了。”
无论如何,骑虎难下,他只能走一步小心一步了……
议长上了三楼,楼道的长毛地毯踩着真是舒服万分,也静寂一片,完全跟楼下的喧闹隔开,十分怡人。
议长整理情绪推开了门,挺亲切,“观音……”毕竟卫家还有卫观音这么个比卫泯更具虎威的虎子存在,卫宠两家又关系密切,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
却,被眼前一幕彻底震住!脸色都吓变白了。
喜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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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46
左幺害过不少人,他自己也被不少人害过,但是這次还是叫他恐惧得要大叫!
“宠重庆!你不得好死!”
那么粗大的针头。此时就抵在他股沟处,宠重庆笑一笑,“是这样,股沟肉薄,精血脉络却流动活跃,我手感一向好,这一针下去,小左,你爸爸算放心了。你无论怎麽再在外头胡搞,不会给左家留野种了。”
左幺龇牙咧嘴。看他的眼神万箭穿心!
宠重庆一手伸向他,“照片。”
左幺咬唇,从裤子荷包掏出手机,
“绝对不止这。”宠重庆接过手机在他肩頭拍了拍,
左幺恨瞪他,“就这些!所有照相机里的我全挪进手机硬盘了。”
重庆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不怕他撒谎,到底是个小孩子,对付的手段多得是。将手机遞给观音。
观音滑开,搜到照片夹,结果还要密码,
“密码,”观音淡淡说。
半天,左幺才出声,“乖宝贝。”
觀音眼神一黯,他低着头是没人见到的,但是重庆一听,笑出声,又拍下左幺的肩头,“你还真是爱她啊,小孩子,嫌不嫌腻歪?”
观音输入“乖宝贝”,桃花那几张也不算全不堪入目的照片显现了出来,
觀音滑动了几张,突然说,“扎。”
重庆先一愣,接着一笑。绝不手软,针头结实朝股沟最薄弱处推了进去……
“你们不是人!不是男人!说话不算数!……”左幺疼得大口抽气,脸色惨白。
是的,肯定惨疼,虽然不至像重庆说的“断子绝孙”。但是,一定疼,疼得刻骨铭心。
重庆以为观音看见过分的照片了,所以他说“扎”他也就毫不犹豫,
其实,照片真的不算狠,
得罪观音的是,
他的密码,
他手机里的图片不少,他竟然专门设置单独文件夹放这么寥寥几张,
而且,
看属性,“观赏”次数惊人,说明他多么“爱看”这几张照片呀,几乎手不释卷般,时常拿出来看看把玩……
观音相信他把照相机里的都挪进他一人手机里了,因为这孩子占有欲如此强烈,他不会将“心爱”轻易与人分享。
正是左幺被扎痛得痛彻心扉时,新任议长进来了。
自然见到儿子如此惨状,他无法接受!
“这是干嘛!卫观音!你到底要干嘛!”
观音将手机不着痕迹放进自己西裤口袋,“具体原因您还是问您儿子吧,”
重庆真是坏,他也不拔针头,松了手,走到一边,倒似没他什么事儿一样,
左廷奕忙走进儿子,“幺儿怎么了!”
左幺疼得能说话吗,只是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腕,合上眼,真的疼出泪……这里咱得实话实说,这泪绝不是屈服的泪,也不是懦弱的泪,是真疼,疼的生理反应。
左廷奕就这么一个独子,年纪小吧,却一直优秀无与伦比。好吧,左幺表面功夫做得着实精致无痕,谁不说左廷奕有个前途无量的幺儿子。所以可想议长该多心疼啊。
左廷奕抬头,又痛心又愤恨,“太过分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犯了错,你们都能做他叔叔了!这么对他……”
重庆靠在窗边稍推开一点窗子,点了一支烟,吸一口,烟灰弹到窗外,摇摇手,“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就算当得起他祖宗,他敢这么搞,咱们还是得对他严厉些,”重庆夹着烟的手小指甲一翘,开始细数,“您家小左能干呢,开赌场自己坐庄晓得坑了多少好孩子,烧杀掳掠……左叔叔,我真的一点都不夸张,您想看视频资料我都有。”
他和观音都贼精贼精,愣是只字不提桃花的事。就算他儿子之后可能也会把真实缘由告诉他,起码面上,我们这么做从来不是为自家人,是为“伸张正义”,锄你儿子这个还未成气候的小奸邪。
视频资料我都有,
这也是把点呢,一来你儿子罪状罄竹难书,再,咱绝不是糊口打哇哇,真凭实据,不怕跟你死磕!
这时候左幺突然拽了拽父亲的手,“爸,算了……”
却这一举动反倒叫议长硬气起来非要跟他们磕个一二三来,
“重庆,你也别唬我,你那手段……冤枉个小孩子,传出去你真不怕丢你父亲的脸!”
重庆一抬手,“得,您不信,全拿回去看看吧,尽管验,有一点造假,我宠重庆任你儿子处置,叫我喊他爹都行!”一弯腰,捡起脚边一个布袋小丢向议长,全是光盘,一看,取的全是市政、路政、街区摄像头资料,上面有标签咩。
左幺算学到一手了,这世上真正的“作乱”一定是低调不留痕迹的,他到底太嫩,实力着实也太浅,玩不过他们的……一来羞愤,左幺忍着疼大喊,“爸!是我错了!这事儿算了!”
儿子的怒吼刺激着议长,他些许红着眼,声音阴沉,
“我知道你们,这些录像是不是还有副本,”他不看重庆了,转头看一直默不作声的观音,“给个痛快吧,这事怎么解决。”
观音淡淡一笑,“这得看您的诚意。”
其实,观音的本意只是说,议长能表态,我会严加管教儿子,比如说送儿子出国,绝不再任他为非作歹……
哪知,
议长停顿了下,竟然抛出这大个红包!!
“好,我辞职。如你所愿,议长之位我还给你卫家。”
话音才落,
“爸!!”左幺一声万不敢相信……小儿子终于晕过去了。
连重庆都张开嘴不可思议好笑起来!
这,这……算什么!
观音不过挑了下眉头,玩味非常地看着议长。
重庆拔了针头,议长着人进来架起晕厥的儿子离开了这间房。
真是高效,
不久,就听见外头大厅,“……我决定辞去议长之职……”当即昭告天下,引起一片哗然!这真是最最短命的议长了,就职当天呀!为什么?!谁都不信自己的耳朵!
如此巨大的一个红包砸了过来,他们又不是善神,岂有不收之理?只是……
观音立在窗边看着窗外,一手放在裤子荷包里还在摩挲着左幺那只手机,
重庆坐在沙发上高兴地手舞足蹈,他本性爽快,绝不遮掩快活,
指着观音,
“你家那朵桃花还真是福星高照哇,谁又知道她这一出儿,竟阴错阳差叫咱们捡了这大个便宜!”
观音转过头来,依旧浅浅稳稳地笑,
“你以为他是为他儿子?他是为他自己,这老狐狸,顺水推舟,以为卸了包袱就能逃掉那些人对他的讨债。”
重庆直摆手,“不管那儿,总之议长之位是妥妥回来了,桃花小娘们厉害!”
观音笑意更深,摩挲的手指更温柔了,像抚摸着她的脸……
☆、47
47
然而,她无意间創造了丰功伟绩,桃花并不知情。
她在准备即将第一次以“党长夫人”身份陪同党长出访的事情。有专门的老师来教她礼仪。
这边,卫观音当选议長已无意外。
宠重庆和卫观音两口子共进晚餐。
重庆突然两手一拍桌子,“我得犒劳犒劳我小妈。”
他就这么个爽朗性子,也都习惯了。程琦笑,“怎麽犒